《宇智波的治疗师》不归令

82、第七十七章无法挽回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猫婆婆跟着迦叶前往地面设立阵法。

　　“我们不是反复测试过，已经确定没有问题了吗？”迦叶设立着剩下的阵脚，把这个大型阵法补全。

　　“你们宇智波一族最擅长幻术，确定可以骗过他们？”猫婆婆忧心忡忡，她是真的担心。

　　“阵法方便没问题，毕竟这个阵法也只有我会。其实与其担心失败，不如担心其他方面会不会出问题。这个阵法起到的作用只是为了迷惑木叶一部分人，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做到。”

　　迦叶担心的从不是阵法的问题，他担心的是另外的不可控的事件。那个人也参与期间，木叶这边也在蠢蠢欲动，可以说稍微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功亏一篑。

　　“那个人目前在不在木叶？”

　　“不在，目前木叶这边还没发现那个人的踪迹。”树雨的族人和猫王殿的猫猫们都出来帮忙了，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很好，让它们时刻监视各方的动静，现在对于我们来说，一刻也不能放松。”

　　“放心，它们知道分寸。”猫婆婆这一点还是很自信的，虽然那群毛孩子爱玩了点，但是该认真的时候他们从不拖后腿。

　　“这个阵法必须要布置整个木叶吗？”

　　“不，但也差不多。”

　　迦叶和猫婆婆避开暗处的暗卫，站在火影岩上环顾整个木叶，脑海里描摹着整个木叶的路线图。到了现在这一刻，迦叶倒是有点感谢那个让他们搬离地方的团藏，远离众人，无论做什么，都方便不少。

　　“重要的地方自然不能放过，毕竟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宇智波这边可不会没有人监视。”

　　不过倒也会把那些人调离这边，好方便宇智波这边万无一失。

　　还真是劳师动众。

　　“虽然我问过你这个问题，但你真的不恨吗？”猫婆婆抽着烟看着底下灯火通明木叶，问着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后辈，“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是你的家，他们是你的族人，你真的不恨吗？”

　　迦叶坐在火影岩边，看着这个长大的地方，又看了看满天的星星，仿佛可以从那里看到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好友。

　　“怎么可能不恨呢？”
　　迦叶说，不恨？那实在太虚伪了。要说恨，他又不是太过仇恨，可能他经历过太多事情了，对现在的他而言，没有什么是比活着更重要的。
　　他的父母葬在这里，他的族人葬在这里，他的好友也在这里。

　　终有一天，他会结束一切，带他们回到这里。

　　他可没说从这里离开，也从来没说这就是结束。
　　鼬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他也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这是他给鼬留得后路，也是给宇智波选择的未来。他爱的人，他怎么舍得，让他背负那些罪。

　　“可是，我也爱这里。爱与恨只有一念之间，我的心还是不够狠。”迦叶看着头顶的星星，仿佛看到了他的父母。这个世界是有灵魂的，他的父母在守护着他，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维护和平。

　　他怎么可能让这一切发生，只是啊……鼬选择了最痛苦的一条路。

　　“猫婆婆你说我不阻止他是不是错了？”

　　“也许。”

　　猫婆婆对于这点，也是不解。
　　“为什么你不告诉他，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选择？”

　　“硬要说的话，我其实也有点不明白……”迦叶抚着头，他总觉得有什么影响了他，越接近这一日，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或许……或许是我不希望鼬躲躲藏藏一辈子当个「死人」。我希望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哪怕这条路很艰难，但我会在他的身后保护他。”

　　是的，就是这样。

　　他希望鼬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

　　但是那样很痛苦，也可以吗？
　　那条路布满荆棘，也可以吗？
　　他将背负那些罪，也可以吗？

　　不对，不对，不对！！！

　　不是这样！！

　　有哪里不对！不，是哪里都不对！

　　迦叶有些头疼的捂着头，他的额头布满了细汗，仿佛他正和什么做着斗争。

　　“你怎么了？”猫婆婆看着明显不对劲的迦叶，担心的问道。
　　“为什么……”
　　“什么？”猫婆婆没听清。
　　“为什么……”迦叶发出悲鸣，他声音破碎，说着不明不白话语，“……为什么要这样。”

　　“……”
　　猫婆婆满脑子问号？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汝要救他对吗？」

　　是。

　　「那么汝所做，已足够。」

　　是现在，还是过去。

　　「皆是。」

　　为什么要让他走上这条路。

　　「因为命运。」

　　我不明白，是因为我吗？我的到来让他如此吗？

　　「汝忘了吗？在汝的记忆里它是发生的事。」

　　……不，我可以更改它。

　　「那么所有的一切终将崩塌。」

　　什么意思？

　　「这里是分歧点，哪怕是吾也无法更改，所以吾影响了汝，从那时开始，从汝决定更改这一切开始。」

　　……无法更改？

　　「是的，如果按照汝一开始的想法，当汝更改了这里，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崩塌。汝明白吾的意思……」

　　那个声音的未尽之语迦叶懂了，就因为懂了，他才觉得痛苦。

　　「吾不能告知汝更多，这里是分歧点也是后来一切的开端之处，或许不是最主要的一个分歧开端，但是这里却是无法更改的地方。」

　　无法挽回吗？

　　「是的。命运线还未被斩断，汝的到来是吾所期望。而今以后，汝随自己的意志前进，顺其自然就好。」

　　他会好好的对吗？

　　「是的。分歧点中他不会出事，为了感谢汝的付出，吾可以告知汝，他在那时会平安无事，不会再发生上一次的意外。」

　　……谢谢。

　　迦叶彻底的醒了。
　　此刻他已经满脸泪痕。
　　“迦叶……？”
　　她小心翼翼的唤他，仿佛这样可以让沉浸在痛苦之中的迦叶醒过来。“你别吓我，怎么了？”

　　“猫婆婆我没事，只是有点难受。”迦叶露出一个比哭还要还要难看的笑容。

　　“真的没事？”
　　这怎么看也不像没事。

　　“只是想通了一些事，猫婆婆原来无能为力是那样的痛苦。”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一样。

　　“但是我们不能沉浸在过去，如果无能为力，就让自己变得更强，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猫婆婆为迦叶擦去眼泪，叹息的说道。她不知道迦叶想到了什么，不过想来，也应是非常痛苦之事。

　　这孩子尤其重情，看似所有的事不在意一样，其实不是。

　　反而因为太过于在意，所以显得不那么在意，就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过于辛苦。

　　“猫婆婆我们继续吧。”迦叶结束这个话题，他也没有解释刚刚他到底怎么了，也没有解释他和「神秘存在」的对话。

　　一切在不知不觉中进行，不会有人发现，也不会有人知道。

　　迦叶前往下个阵法地点，猫婆婆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沉思。刚刚或许她错过了很重要的事，只是迦叶不说，她自然不会问，只希望他可以摆正好心态。

　　迦叶走在前面，思绪还是混乱不堪。

　　打从一开始，他的一切都被影响。
　　从他当初寻找猫婆婆寻求合作，从后来睡梦中前往安倍晴明那开始，或许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不，或着说，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既然知道他会更改鼬的未来，为什么不修改他的记忆，让他忘却。
　　明明易如反掌。

　　命运线。

　　是他想的那个命运线吗？

　　分歧点，这次的事件是未来的分歧点吗？是原著的还是现在的，亦或者皆是？迦叶不明白，他也看不明白。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按照他一开始想法，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崩溃，所以那个存在才会影响他以这种方式改变鼬的未来吗？

　　宇智波一族的一线生机。

　　也好，就这样吧。

　　两全其美，不是吗？多么好的方式。

　　鼬，对不起。哥哥还是没能把你从痛苦中解救，不过你的未来，不会一直这样。
　　我们一直都在，在你身后。就如被影响后我想的那样。

　　他怎么可能让鼬背负那些罪到生命的尽头，宇智波一族的一线生机，何尝不是鼬的一线生机。
　　现在的苦难，皆是为来日的幸福做准备。

　　虽然我还是无法接受，但是还是为此对您说声谢谢，迦叶在心中默默说道。

　　混乱的思绪，逐渐趋于平静。

　　九天之上。

　　东君带着戚小雨和上弦看着底下的迦叶，眼带笑意。

　　“我还以为他不会发现，亦或者说在一切结束后他才会意识到。”

　　戚小雨也笑道：“毕竟是我的哥哥，从那时起他就是这样，也许他变了很多。但他的本质，依然未改。”

　　“世界意志的影响下，他还时常「清醒」，即便没有发现端倪，但也不错了。”

　　“这个世界的分歧点，鼬灭族是一个，九尾事件也为一个，剩下的那个已经不用在担心。”上弦抱着手臂，手指点点脸颊，有些意外的说道：“那么这个世界的命运线就算是全部斩断了。”

　　戚小雨摇摇头否定，“不，还差一些，不过那也是后期他们自己的经历了。对于他们来说，应付起来还不算太难。”

　　东君看着出现在身边的紫色虚影之眼，笑道：“这下子你也可以放心了。”

　　“倒也谢谢你的帮助。”

　　“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且这里对于他也是挺好的选择。”

　　上弦和戚小雨对着虚影之眼行礼。

　　最后东君看着底下迦叶在布置的阵法之后，又看向另一个地方笑道：“那么只要命运之子不出事，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命运之子是鸣人。
他是这个世界的支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