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治疗师》不归令

69、第六十四章法则和想通

　　迦叶看着天空想着事情，突然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个躺着一个站在那里弯着腰，两个人默默的对视着。

　　“阿木哥哥，好久不见。”来人笑着说。

　　迦叶一愣，脱口而出：“好久不见……”

　　有些人即便很久没见了，也不会忘记对方。

　　——小雨。

　　“你怎么来了。”迦叶坐起身，看着跑到身前的人和她身边那人，“小雨，不介绍一下吗？”

　　“想阿木哥哥了就来看看啦。”小雨拉着凤离坐在迦叶对面，“这是凤离，我的男朋友，阿木哥哥叫他阿离就行。”

　　凤离：我可以拒绝吗？

　　小雨看着凤离笑了一下：你说呢？

　　凤离：……

　　“你好，可以叫我迦叶。”

　　“我叫凤离，久……额初次见面，你好。”凤离想说久仰大名，但转念一想这样不太妥当。

　　“阿叶哥哥你放心，鼬已经脱离危险了。”小雨知道对此刻的迦叶来说，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消息。鼬的状况才是最值得迦叶担心的事，在他们谈话之前，还是先让他定下心为好。“我在来的时候去看了他，所以不用为他担心了。”

　　迦叶一怔，不可否认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确彻底松了一口气。

　　“谢谢……”
　　迦叶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只能很认真的向小雨道谢，小雨表示不需要，她了解自家哥哥的性子，这个人啊看似很精明，实则某些事非常不会表达。

　　不过那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活得真，心意是真的便可以了。

　　“阿叶哥哥，你这次太胡来了。”小雨表示招呼打过了，那么就该是算账的时候了。天知道当她得知迦叶病重还差点死了，她有多担心，若不是时之记在他哥哥身上，以及东君下的那个咒，他这唯一的亲人就要再次和她天人永隔了。

　　“小雨，就算是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迦叶这样说道。

　　“……”
　　好吧一句话把她怼回来了。
　　她是该庆幸哥哥找到羁绊了，还是该担忧自家哥哥这种性子。

　　算了，总归人都没事。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阿叶哥哥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小雨开始唠家常，虽然是单方面的。

　　“嗯。”他已经渐渐喜欢上这个世界，这里的人，这里的物他都不想放开了。“这么几年下来，才觉得前世那段时间，还不如现在有意义。”

　　“那就好。”小雨松了口气，虽然她知道迦叶不再想着寻死，有了前进的羁绊，但果然还是亲耳听到答案让她比较放心。

　　“你这次什么时候走？”

　　迦叶躺在草地上，此刻的他很是平静。

　　“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即便她想留在这里，那也是不可能的，再没有任务情况下，他们是不被允许在其他世界多待的，除了被东君定为的“现世”世界。

　　也只有那个世界是他们能一直待下去的世界，就是每隔段时间需要换身份，这一点还是相当麻烦的。

　　不过总得来说，她还是很喜欢那个时代的，就如东君大人爱着每个世界。

　　“小雨，这个世界因为我的参与已经发生了改变可对？”

　　迦叶问出缠绕他心间很久的问题。

　　“……是的阿叶哥哥。”小雨一愣，随即给出答案，这个世界已经不会再和原本的轨迹一样，即便有些事无法更改，毕竟那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法则。

　　是的法则，每个世界都有法则，每个法则都是不同的，即便它们同源同生，虽然不同，但最根本的东西不会改变，它们要为每个世界负责，为了让世界运转，完好无损的走下去。

　　“那么代价。”

　　迦叶深知，有因必有果，有得就有失。

　　“未知的未来便是代价，阿叶哥哥，怎么说呢，这个世界已经脱离了主世界一成不变的规则，我想阿叶哥哥懂我的意思。”

　　“世界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而阿叶哥哥你恰恰是法则承认的并默许的。”

　　小雨并没有彻底点明，但迦叶已经明白。

　　“比如所更改的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阿叶哥哥，宇智波在「原本的故事」里，并不存在治疗师这个「分族」，以及这个特别的「血继」。”

　　迦叶被东君送入这个世界，在宇智波一族出生，长大，甚至因为他的到来，宇智波一族原本的设定规则，因他而改变。

　　例如：【血继限界】和【治疗师】

　　再例如：木遁是千手一族的能力。

　　迦叶的存在就是个异数，法则甚至因为他的到来，补全了漏洞，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改变，从他到来那一刻，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那么，是否除了一些既定的……无法更改，其他的会发生改变？”

　　迦叶不去问那些未来，也不会让小雨向他透漏“火影”本来的故事，他仅仅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而这个答案，足够他做出某些改变，和逐渐放出手脚，而不是被束缚着无法随着心意，只能小心翼翼的安排，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是的，比如这次鼬的问题，在「原本」的走向里，他并没有受这么重的伤，重到差点失去生命，因为有你的存在，所以「原本」的故事，发生了一些改变，但也因为你的存在，而走上「正轨」，这个正轨就是「鼬在这次事件里——不死」，而这就是改变，却又合理。”

　　这并不是命运被操纵，而是在“未知”中，合理的走下去。

　　命运，是很奇妙的。

　　所谓的未来，之所以是未来，就是因为你无法捉住这个未来，即便你知道了未来，那么当你因为未来做出改变的时候，那么是否可以判定这也是正确的未来。

　　未来之所以是未来，就是因为他有无数条的可能，而这些可能，无论选择哪一条，都可以说是“正确的”。

　　原本将要死去的人，可以复活，但他们必须“经历一次死亡”，那么之后便不会被拘束。

　　迦叶想，老师和琳之所以还没醒，或许就是因为“未来”所谓的“原火影故事”还没到所谓的“大结局”。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但这个世界依旧束缚在“书写”的故事里，那么只有跳脱，走出，那么一切将不会有“既定”的“未来”。

　　看似复杂难懂，实则简单明了。

　　过程在，结果在，那么其中发生一些小改变，也无伤大雅。

　　只要大趋势在，那么一切都还在“法则”定的规则下。

　　“所以阿叶哥哥，不要局限在小小的未来，和你所知道的「未来」里，那会让你跳脱不出这个「命运」，很多事很多东西不需要刻意或者必须，只需要问心无愧，勇往无前，付出努力，不会让自己后悔就可以了。”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可能」和「不可能」，没有人能说的清，即便我「跳脱轮回」、「跳脱命运」但谁又能说我不是在按照「命运」再走？”

　　“就像我跟着东君大人，这也是命运，或许是属于我的那所谓的「命中注定」，一切都有缘法，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世间万物不都讲究一个「缘」，我们相遇是缘，我们分离也是，我们的经历，都是在那条线上，不同的是，这条线，它延伸了无数种可能。”

　　“有的人可能重复着别人的可能，而有的人也可以走出一个不同的可能，从出生到死亡再到出生，形成一个轮回。”

　　“很多时候，死是另一个开始，话虽如此，大家都还是在努力的为此奋斗，努力的活着。”

　　“阿叶哥哥，做你想做的，只要不要为此后悔，那么都是有意义的，也许其中会失去什么，会做错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便是圣贤谁又能保证他无错？”

　　就连这天，谁又能说是对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我想，我可以放心了。”迦叶轻笑，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东西，彻底消失了。

　　“我所知的未来，也不过就剩下鼬被灭族和死……这些都是属于宇智波鼬的未来，虽然牵扯了不少人的参与，但我并不想改变「它」安排的道路，我能做的就是在这条道路上给鼬留下退路，在未来让一切得已有个「结局」。”

　　迦叶的心不大，甚至很小，他想守护的也不过是在意之人所在意，和自己所在意的。

　　既然如此，他愿意为此而努力。

　　“这样也好，不过……阿叶哥哥你真的准备不阻止额……鼬叛逃？”

　　那可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啊……也不是不准备阻止，只是有些事，还是经历一下比较好，唔……你可以认为这是个变强的好机会。嗯……虽然可能惨烈了点？不过有我在，那么我就会守护好他。”

　　“……”

　　阿叶哥哥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想法会这么……这是变强的好方法么？！

　　这怎么看怎么……

　　小雨无力扶额，算了她也不打算管，不过，有一件事她需要确认。

　　“那个……阿叶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鼬？”

　　迦叶一僵，随即放松迷茫的看着天空，轻声嗯了一下。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

　　迦叶沉默，他可以说什么都没想，他只想在鼬的身边，看着他长大，然后在适当的时候离开……

　　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他的存在，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个问题，然后他什么也留不住。

　　家人，朋友，爱人，都将离他而去。

　　那么在这之前，他只要守护好这一切，就是他能做的。

　　“阿叶哥哥啊……”

　　小雨叹息，不用问，迦叶不用说她也能懂迦叶的想法。

　　“阿叶哥哥，你不必如此，当你拥有幸福的时候，大人他说会给你一个惊喜，至于是什么请允许我暂时保密。”小雨无奈的笑着，她说：“如果喜欢鼬，那就试着去争取，当然不是现在，毕竟鼬还没长大，阿叶哥哥你能做的也不止只有守护，就算鼬以后不爱你，但至少你争取过，若是爱你你却没争取过，那可就是永生永世的错过了。”

　　“除了亲人，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今生爱死亡，去找下一世的爱在一起，因为在我心里，他们虽然同属一个灵魂，却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了，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所爱。”

　　“除非放下，放下前世，以新的姿态去爱这一世，而不是把他当做替身。”

　　“阿叶哥哥你知道自己「无法死亡」，若是以后你后悔了，去找了鼬的下一世，那是一种背叛，又不算是背叛的作为。”

　　“当然这是我的看法，阿叶哥哥我扯了这么多的有的没的，只想让你知道，不要让自己后悔。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算找回来了，也有可能不再是当初那个了。”

　　迦叶沉默。

　　小雨手一挥，鼬的影像出现在三人面前。

　　画面中，是刚苏醒的鼬。

　　鼬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很好这熟悉的是木叶的医院病房。

　　他还活着。

　　那么他是怎么回来的？还有那个“地方”，以及哥哥的声音。

　　还有老师，天麻……他们是不是已经……

　　鼬苍白着小脸，努力不去想最坏的结果，可是昏迷前那一幕还是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中……

　　鼬觉得自己的眼睛一热，在他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黑眸转换成了血红，眼眸里还有两轮勾玉。

　　毫无疑问，宇智波鼬觉醒了写轮眼，还是二勾玉。

　　迦叶看着那鲜红的写轮眼，内心抽痛，他们宇智波一族，开眼总是伴随着悲剧和痛苦，这是诅咒却也是守护的力量……因无法守护痛苦绝望而觉醒的力量。

　　“阿叶哥哥，你真的能做到独善其身么？”

　　“……”

　　迦叶不语，看着画面中的鼬，哪怕只是一眼，他就觉得心跳加速，心涨的满满的，然后不由自主的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甘之如始。

　　“我不知道……”

　　迦叶说。

　　是的他不知道，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设想的很好，但他不一定能做得到，甚至无法保证最后他会不会踏出那一条自己划出的界线。

　　“那就顺其自然吧，把一切交给「缘」。”小雨笑着说：“而你，只需要做你该做的。”

　　迦叶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小雨对此也不再说什么。

　　凤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不需要在说什么，这些就足够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东西有些事，只有当事人才能解决，而他们能做的就是一些开导和帮助。却不能为他们，做出最终决定。

　　小雨没有说的是，她也有私心，她希望迦叶幸福，更希望鼬也幸福。

　　对于男男之间的爱情，她也没有什么歧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她能做的就是不去鄙视和带着有色眼镜去恶心他们，毕竟那和她无关。

　　爱上谁也不是能阻止的，喜欢谁是每个人的权力，而同意或者拒绝那都是别人的事。

　　她希望鼬活下来，拥有幸福。

　　是男是女她并没有想过，只要幸福就可以，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的鼬会被她的哥哥爱上，甚至有可能纠缠……一生。

　　小雨握住凤离的手，看着迦叶目光一直在鼬的身上，轻轻的笑了，无声的说道：请自由的……

　　然后在迦叶注意力都在鼬身上的时候和凤离消失。

　　迦叶回头，已经找不到了小雨和凤离的身影，他抿了抿唇，只有一句很轻的谢谢溃散在空中。

　　迦叶坐起来，一棵树出现在他的背后，他倚着树靠坐着，看着画面中鼬的身影，轻轻的笑了。

　　这一刻他或许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