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加尔湖畔的幽灵》将渝

11、十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窗外还在下雨，阴霾的天色低沉而压抑，隐隐还能听到街上纷乱的脚步声。

　　亚撒正靠在窗边，格雷斯医生站在他身侧，两个人压低了声音交谈，我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亚撒的脸色很阴沉。

　　格雷斯医生走后，他拄着拐走到我床前，用冰冷的手背贴了下我的脸颊，他的气息比我每晚在庄园狭小的窗前看到的月色还冷，每次靠近都让我想到初冬的雪。

　　我们搬到了一个市镇上，亚撒便不许我再出门，屋里的窗帘白天也总是拉得很严实，有时我坐在壁炉旁读诗，还可以听到喧闹的人声。我很好奇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可亚撒不许我看，我就不看，我守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阁楼，渐渐忘记了时间。

　　可夜晚是最难熬的，亚撒每天晚上都会出去，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只期盼他的马车声在街头响起，我就会飞快地起身披上衣服，端好烛台去门口等他。昏暗的阁楼上只有我沉闷的脚步声，我觉得自己像落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却希望它能吞没我更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