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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一案】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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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越要来了号码，却好像一时兴起的劲头突然消散了一样没有打过去，而是先叫了外卖和大家填饱肚子。吃完以后没多久，那个白哲就来到警局自首了。
他还特地把制服换下去，穿着一身干净的休闲服。如果不说，没人能猜出他是送快递的。
王飞凡带路，孟越跟着他走进审讯室，厚重的防盗门关上之后，屋内一片寂静。
孟越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不紧不慢地翻看那些资料。
白哲不太坐得住，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警官，来一支？”
“不抽，谢谢。”孟越瞥见盒子上的黄鹤楼三个字，随意地问，“方便说一下你月收入是多少吗？”
“四千左右吧，提成有时候多有时候少。”
“跟我差不多。”孟越撇撇嘴，“认识胡甜甜吗？”
“谁？”
“或者，你更习惯‘苏凉’这个名字？”
孟越抬头紧盯着白哲的脸，他微微抽动的眼角没法骗人：“什么意思？”
“根据她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显示，一周前胡甜甜向你提出分手，但你一直表示不愿意结束这段感情，她就拉黑了你。而今天路上的监控录像和目击证人都证实你在她死前去了她们小区，你是不是该坦白一下你都做了什么？”
“我去送快递。”
“打电话叫她下来拿的，还是亲自送上门的？”
白哲平静的脸被惊讶扯出一丝裂缝：“我……”
“她没接到你的电话，所以不是下楼去拿的。作为前男友，你体贴地亲自把快递送上门，胡甜甜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她是继续嫌弃你的职业，还是被你打动了想破镜重圆？不过要是后者成立，她可能也不会死了。”
“我没有杀她。”白哲一字一句说得十分用力。
“你这样和喝多了的人说自己没喝醉有区别吗？”孟越把一沓死者的照片摔在他面前，“不是你杀的，你倒是说说，你去干了什么？”
白哲忍不住瞥了照片几眼，但仍然不认罪：“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还是凶器自己飞起来砸到她头上的？”孟越把照片举到他眼皮底下，“你是名校毕业，但是你学的专业在凤城这种三线城市根本找不到好工作。为了留在家乡照顾生病的家人，只能选择做一名薪水高门槛低的快递员。你想找个理解你爱你的好女人，你还以为能跟胡甜甜共渡一生，但是没想到她就是图你的钱，一旦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以后立马就甩了你。其实她自己也欺骗了你，她在和你交往的同时还和另外三个男人有暧昧关系，甚至伪造自己的学历。胡甜甜和你分手之后也丝毫不念旧情，就这么把你的信息公布到了朋友圈里。你接受不了自己被背叛，所以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并且杀了她。对吗？”
白哲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反问：“你有证据吗？”
孟越也不生气，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他见多了：“会有的。”
把白哲一个人关在审讯室，刚好江绍做完了解剖，把报告拿了过来。
“你就是新来的队长？我是法医科的江绍，”江绍打量他几眼，“尸检结果在这儿，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就问我。”
对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比起警察更像个学者，难怪还能去大学里做讲座。孟越粗略地扫了几眼：“除了头上的致命伤，没有别的伤痕对吧？其他可疑的地方也没有？”
“没有，是一起非常简单的杀人案。”江绍双手环抱在胸前，“我相信你的能力，也希望你不要像他们一样依赖袁瑗。毕竟她……不是做这个工作的人。”
“什么叫‘依赖’袁瑗？”孟越对他的用词很感兴趣，“她又不是破案工具。”
“对，你能这么想最好。别再让她掺和到命案里。”
孟越把这些话理解成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心，立刻了然地点点头：“你放心。我去让他们继续找证据，有事再联系你。”
“孟队！”王飞凡远远地喊起来，“有发现！”
接过电话，范思远兴奋地声音传来：“孟队，我们在他家里找到了他送快递穿的制服，上面果然有血迹！我们现在就带回去化验，这孙子肯定跑不了！”
看来果然是一起非常简单的杀人案。孟越露出舒心的笑容，看来今晚大家能回去睡个好觉。
在等待化验结果的时间里，孟越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他把袁瑗的号码存在通讯录里，微信就立刻开始督促他添加新朋友。
他看着那个用“感恩生命”四个大字做的头像，手一抖点了绿色的按钮。
甚至都不需要通过验证，就添加了好友。
袁瑗飞快地发了个惊讶的表情，然后发来好友请求。
孟越只能同意了请求：“手滑。”
“？？？滑什么滑华莱士啊你！”
“噗……”他突然捧着手机笑了出来，惹得其他同事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孟队跟谁聊天儿呢这么高兴？”
“不会是女朋友吧？”
他们的低声讨论没传到孟越耳朵里，他正忙着跟袁瑗解释：“不滑不滑，友谊长存。”
“为我们的友谊干杯！”袁瑗发了个表情包，然后突然正经，“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很快就能结案。”
“希望这不是一个flag。”
Flag？孟越不懂她的意思。正想问问，打字打了一半，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老式座机铃声有些刺耳，孟越一把抓起听筒：“喂？我是孟越。”
“孟队，不好了！又死人了！就在白哲家隔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