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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因为所以,阴谋道理 ...

  •   “兄长对妹妹的关心?”殷容不禁一个仰头,看天轻笑:“哈哈哈,想方设法地找来一个跟咛长相、年龄、声音都极其相近的女孩,再利用整形手术把她彻底变成咛的模样,教她学咛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再将那女孩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里,肆意放纵地滚床单,这就是兄长对妹妹的关心?”
      “住口!”殷子枫的呼吸,越来越重。
      而破,则在旁低垂着眼,冷冷静默。
      “那天,很不巧是吧?我和你原本要从殷十七的办公电脑里调出外测考核监控录像,哪知竟调出了他的那段自拍录影。呵呵,在那间禁闭女孩的屋里,光线虽然不是太好,可我们的老大,还是将自己的兽行拍摄得既彻底又到位。要不是那女孩嘴里叫着他哥哥,后腰上还纹着一个红苹果,差点连我都没能辨出这个咛,是真是假。”殷容脸上的嘲笑,随着远远指向记忆深处的目光,开始变得越来越淡:“其实枫,从那天开始,你就已经明白了对吧?明白了咛的处境,更明白了你们之间的不可能。除非,你能强大到足以除掉那个人,或者,颠覆整个殷氏。”
      “说完了吗?”殷子枫的目光,在暗处冷冷郁结。
      “还有最后一问,”殷容转眸,盯向他的眼:“枫,如果我不能够让你爱,那么,可不可以让你恨?”
      殷子枫没有回答,只是侧头,静静地坐在烛火旁,看身形叠影,暗摇在地。
      殷容不禁倏然一个自嘲轻笑,蓦地转开身去,正欲走时,却不防旁边的破,突然间吐声低问:“为什么小千说,她从没养活过小动物?”
      殷容脚下一顿,几秒后方才垂眼抽笑:“其实你现在,多少也猜到了几分对吧?没错,以殷十七的为人,又怎会放过那些能给咛安慰,为她排遣寂寞的动物?她只能被殷十七一个人拥有,在这个世上,惟一能够被咛依附,给她温暖的人,只能是他殷十七。任何能分走她的注意,给她快乐和关心的人,抑或动物,老实说,都不会活的太久。”
      破,一动不动。
      “至于我和枫,因为平时跟咛的距离,能够始终保持不远不近,又因为对她,还有控制和保护的作用,所以那疯子才一直没有对我们下手。”说到这儿,殷容不禁一个回眸,淡淡地瞥向殷子枫:“但这并不代表他将来不会。”
      话音落处,是她倏然推开门扉的一扇暗冷,与离开。
      身后的门框内,镶嵌着一灯如豆的夜,和那两个相默以对又各怀心事的男人,静影照壁。

      窗外的天色,在第一声鸡鸣的时候,依旧黑蓝未醒。
      一双手,吱呀着推开药铺的门扉,推出了吴县大街上,那些清冷紧闭的铺门,和一只在路边游荡的野狗。
      晨曦蒙暗,风凉衣袂。殷子枫与众人自铺中牵出几匹马来,与送行的澹台夜寒暄几句,径自施礼别过,一路望西,出城而去。
      公公鸟没去找殷容,又不敢擅自纠缠一身男装,低头默行的殷咛,只得悄悄闭上嘴,眼巴巴地跟飞在她的马后。

      夕阳西下。吴县已远。
      身后是茫茫长长的林间古道,而眼前,则是一片漫天绚烂的云霞,如画。
      众人策马奔波了一天,于路途风尘中勒住缰绳,准备小憩。与破同乘而骑的小凉立刻从怀里小心地掏出水晶盒,打开,却见那只胖小蜜还在一动不动地酣睡,不禁摇头:“我说你怎么成天睡啊睡的,一动都不动?怨不得10天吃一顿还能胖成这样。”
      正说着,却见那蜜蜂的胖身子懒懒一动,悠悠地传出声来:“这是跟谁说话呢?”
      “啊?呃,”小凉连忙冲着它将腰哈哈,心里暗骂脸上挤笑地道:“是小的跟蜂爷您说话呢。那啥,咱,还往西走?”
      胖小蜜看天。
      “蜂爷?”
      胖小蜜看地。
      “呃……蜂英雄?”
      胖小蜜的目光终于满意地回到了小凉的脸上:“恩,继续往西。”
      丫的!敢情这马屁还不能拍重复了。小凉开始明白,然后,开始头痛。

      “快看那上面的字!春谷!怎么样,我没认错吧?”马上的小凉指着面前一座用黄泥砂石筑垒起来,围以壕沟的古城,得意地扬声叫道。众人闻声抬眼,果见那城的拱形门上嵌有一块长方形的石块,上用古篆阴刻着“春谷”二字。
      “的确,我们已经到了丹阳郡的春谷县。”殷子枫确定地点点头,再侧目看了看小凉:“再确定一下方向。”
      “恩,”小凉点点头,转眼,笑眯眯地凑上水晶盒:“蜂前辈?”
      胖小蜜懒懒地躺着,只将触角一拐,箭头般地继续指了指西。
      ……

      数日之后,离别古长江的渡口。
      看一眼两岸,随船游走的山色,小凉捧着胖小蜜,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蜂公公?不是……蜂聪明?蜂可爱?蜂将军?”
      胖小蜜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模样,勉强翘起后肢,向西点了点。

      再数日,众人跋涉的眼前,又现出了一座繁衍生息、热闹非凡的古城。正是庐江郡的皖县城。
      “那个,蜂……蜂大人……不对不对这个用过……蜂帅哥?蜂大神?呃,貌似也说过了,那么好吧,蜜蜂侠?黄蜂怪?魔王蜂?”随着问路次数的增多,小凉发觉自己这马屁竟拍的越来越艰难,越来越天雷,越来越冷汗……
      却不料盒子里的某蜂在听到这一串天雷马屁之后,竟突然将前肢一抬,若有所思地看向小凉,目光很是深邃:“等等!蜜蜂侠?恩,不错,我喜欢。”
      旁边的殷子枫闻声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再下意识向前面的殷咛望去,却见她正独自缄默地走在城街上,背影正远……

      七天后。
      一处郊外野林中的阴霾荒夜。
      倏忽几道闪电,夹杂着雷雨声,自一间破漏被弃的土坯房外,闪出了几下凌厉、苍白的凶光。电光,透过破败的墙垣,映出了那房里灰尘如被的案榻、锅灶,和临时避雨的众人。
      “咛姐姐,我们……我们这是到哪儿了?”屋角的小凉抱着怀里那只蜜蜂侠,冷得有点哆嗦,蜷缩地身子不住地往殷咛怀里蹭。
      殷咛抬头,看看屋顶上一处通天的破洞,有雨,正自那里哗啦啦挟冷掠寒地飘落而下。
      “不知道,等雨停天亮之后,找当地人问问吧。”她轻声,同时伸手,用力将怀里那个小小的身子抱紧,再将下巴搭到小凉湿冷的额上,尽力为他保暖。
      “我们现在已过江陵,”殷子枫站在墙下,侧脸看了看他们:“如果继续这样一直往北行进,应该就离襄阳不远了。”
      “襄阳?这名字怎么听上去挺耳熟的呢?”小凉在殷咛的怀里迷惑地眨了眨眼。
      “当然熟啦,刘备为请诸葛亮,不是曾经三顾茅庐吗?那个茅庐就在襄阳的隆中。”殷咛漫不经心地一边回答,一边准备闭目小憩。却不防殷子枫的目光突然一闪,沉吟了几秒,再陡地想起什么似的将身一起。
      “等等!”他的目光,渐渐地似有所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史上传闻,诸葛亮的夫人……好象姓黄,叫……黄月英……”
      “黄月英?哎呀,这个名儿怎么也好熟啊?”小凉接着又是一惑。
      “可能是因为太普通了吧,连那个银座座主,不也叫黄月茵的么?”殷容脱口而出。
      “噢。对啊。”小凉恍然点点头,却发现四周的众人,却都在这时明显地呼吸一滞,仿佛同时想到了什么,一个个面面相觑。
      “我说……不、不会这么……离谱的吧?”殷咛抬眼,看向大家,自语般喃喃。
      “重名重姓也就算了,可是,怎么还都很丑呢?”殷子枫的目光在雨夜中,不住思索闪烁:“我们穿越到三国,虽然不能改变什么历史,但,或者可以借历史来指引我们,走上正确的路。”
      “你的意思是……”殷容缓缓地抬起了自己那双似有所悟的眸。
      “我们不妨倒着想:如果,银座座主黄月茵果真是跟诸葛亮结成了夫妻,”殷子枫的目光因为思考而变得越来越暗狭:“那么,会是什么把他们拴在了一起?诸葛亮是个睿智的人,他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所以,绝不会贪图女人一时的美貌。那么,应该说他更看重的是妻子与众不同的才华。有了这个能帮他布阵擒敌,制作木牛流马的女人,他辅佐刘备的雄心才能更加淋漓尽致地得以施展。而黄月茵呢,她又为什么会同意嫁?”
      雨夜暗处中的众人,无语相视。
      “因为,她恨万俟伤,”久未出声的破,却在这时打破沉寂,清冷地靠在残垣断壁上,抱臂:“她要证明给他看,就算自己净身还俗离开了魊界,也一样有能力把握自己的命运,她要利用诸葛亮,来辅佐刘备称帝,做万俟伤想做却一直没能做成的事。”
      众人听雨而默,同时觉得身上,有风微寒,眼前的湿夜中似隐有一卷古老的竹牍史册,正随着记忆的推动,浮现在迷雾浓浓的深处。难道历史,真是这样?
      “这些天在路上,我始终不能确定,该从哪个角度切入,才能准确地抓住黄月茵的心理伤痕,再施以诱惑,令之反叛。”殷子枫的目光越来越深,声音低沉着,也越发暗磁性感:“虽然,让她嫁给诸葛亮来辅佐刘备,这个念头多少有些怪异,不过,历史既然已把结果放在了那里,眼下,最正确的事应该就是成全。成全他们,也同时成全我们自己。”
      “不过,还是觉得好彪悍哪。魊界的银座座主,竟是诸葛亮的那位阿丑夫人。”殷容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自语:“而媒人,居然还是我们。”
      “算算年代,应该没错。现在是公元205年的一月,而历史上,三顾茅庐的时间是在207年,也就是说,诸葛亮眼下还在隆中耕地,年近24岁,刘备则正在刘表的地盘上寄人篱下,一事无成。”破闭目,缓缓地翻动着记忆中,有关三国历史的片断与痕迹。
      众人相视一眼,彻底无语了。只得默默地呆在各自一角,看夜听雨。
      雨夜,此时早已退走了轰闪的雷电,只剩下平缓而单调的淅沥雨声,敲打沐浴着荒野屋瓦。
      “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殷子枫在众人的沉默中开口,同时,向蜷缩在暗角里的殷咛,关心地望去一眼。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可她却还在坚持着那副灰不溜丢的模样,将自己刻意地隐藏,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在固执地拒绝着别人的同情与接近。
      可是天知道,他这一路上有多少回,想要伸出手去,将她紧紧揽住,像曾经的那样,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要能给去一些温暖,也好。可是看看她抱住小凉,低垂下去的脸,和不远处,那只一路上都想接近她却又犹豫不敢的公公鸟,殷子枫还是打消了内心的渴望,默默地,隔着雨夜的寒冷,不远不近地暗守着她。

      夜,已越来越深。雨,却没有丝毫懈怠,依旧下的不依不饶,哗哗啦啦。
      公公鸟团缩着羽毛,窝在一块砖石旁,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它看看紧偎在殷子枫身边的侏儒梦,再瞅瞅搂着小凉的殷咛,不觉悲从中来地想要咬牙--如果鸟有牙齿的话。
      殷容就在离它不远的地方休憩,如果它低声下气地凑过去,或者可以分到点温暖,但公公只用了一秒,就将这个念头迅速掐掉了。说不上来为什么,它并不想亲近这个美丽的女人,或者是因为她的那双眼晴,美的没有波澜,没有喜怒,那样沉静,沉静的无可挑剔,反而令人心生不安。不象某咛,就算凶神恶煞地跑来扯光它的毛,它也不会真的害怕心慌,不是因为她曾在巫临底的石牢里拼尽全力地救过它,而是因为这丫头,无论如何阴险,都能从表情中透出天真;无论如何暴躁,都能从眼睛里透出温情……
      一如现在。
      公公鸟想罢,眨了眨鸟眼,看向屋角里的殷咛。
      殷咛的眼,此时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偷瞥着它。瞧着那只孤零零的白鹦鹉正可怜巴巴地伏着地,浑身冻得羽毛微抖,且不断有雨水,在一下下地将它打湿。
      琥珀色的眼里,抬起了一丝关心的不忍,瞥过之后,又狠狠心地不去看,可是不到几秒,又忍不住瞥去。心里,被公公鸟那无助哀哀的眼神搞得一阵烦乱,叹气,无法入睡。
      公公趴在滴雨的石旁,活动了一下双爪,再抖抖湿羽,低首,蜷缩起来,身子却冷得越发孤独。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无声地将它抓起,连忙欣喜地抬头,却又不禁失望地发现,对方是破。
      呃,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他,想干嘛?貌似我眼下谁都没招惹吧?
      鸟一边冻得双爪轻颤,一边满眼设防地看着对方。
      破低垂的目光,隐在夜里,看不出情绪,只能瞧见他的手,正在撩起衣袍,仔细地擦拭着它湿渌渌的羽毛,未了,不由分说地将它往怀里一塞,抱臂垂眸,无声地靠回原地,假寐。
      眼瞅着公公在破的怀里,开始渐渐暖和地闭上了眼,窝在角落中的殷咛不禁暗松口气,听着雨声,意识,也开始于困意中渐渐地朦胧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里的雨声未停,而怀里的小人儿,却如草芽顶土似地动了又动,将殷咛从迷迷瞪瞪的梦中拱醒。于是揉眼,低头,却见小凉连忙在嘴上竖起一指,再转眸看看四周正在休憩入睡的众人,示意她不要出声。
      殷咛只得由着他一脸神秘地扯住自己,踮手踮脚地离开那间破屋,直至冒雨躲到了屋外不远的一棵树下。
      “我说,这么晚了不睡,你搞什么啊?”她透过淅淅沥沥的雨声,低问。
      小凉眨眨眼,从怀里掏出那只水晶盒,打开来再递到殷咛眼前,瘪嘴:“哪里是我搞嘛,是它一直在嗡嗡嗡地吵闹,让人睡不着。”
      殷咛凑上去仔细一瞧,却见盒子里的蜜蜂侠正抱着胖肚子满盒打滚,细细小小嗡嗡哼哼地呻吟:“不行啦,饿死啦,我的人参我的蜂蜜我的珍珠粉啊……嗡嗡嗡……不行啦,饿死啦,我的人参我的蜂蜜我的珍珠粉啊……嗡嗡嗡……”
      “它多少天没吃了?”殷咛歪头,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按了按那蜜蜂侠的斑纹鼓肚子。
      “好象还没到10天呢吧。”小凉自我迷糊地挠头。
      “什么?不到10天?!本侠已经完全彻底滴水未进地活了整整11天!我不管啦,这都什么世道啊,惨绝人寰哪,连人参都不给吃啊!!嗡嗡嗡哼哼哼……”蜜蜂侠连声嚷嚷,不住以头撞盒,很是义愤填膺。
      “可是可是……带来的人参已经让你上次咔嚓嚓地一顿吃完啦,这会儿你让我到哪儿买去?”小凉懊恼地低头嘟囔。
      “谁说用买的?你可以挖的好不好?”蜜蜂侠嗤之以鼻地别了下头:“本侠我一闻就能闻得到,这片山林里就有,还是千年的好参噢。”
      “这附近就有?”小凉眼里一亮:“那好那好,快说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挖!”
      “不行不行,正下着雨呢,雨停了再去!”殷咛连忙扯住他。
      “哎哟哟,饿死啦,再等蜜蜂侠就得变成饿死侠了啦,到那时,哼哼哼,嗡嗡嗡,看还有谁给你们指路!!”
      小凉被它说的心里一慌,连忙哄道:“行行行,这就去这就去这就去还不行嘛!”
      说罢,径自从殷咛手里挣脱而出,在抱着那蜜蜂侠冲进雨夜的同时,扔下句话来:“咛姐姐!你回去睡吧,我挖人参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等等啊小凉!小凉!!”殷咛眼瞅着他的身影掠出,再回头看看那间破屋,本想进去叫醒众人,又怕会转眼失去小凉的去向,目光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冲着那小屁孩急追而去。
      漏雨的屋里,破倏然间将眼一睁,他刚才好象隐约听到了殷咛的声音,像是唤了一声小凉,目光立刻扫去,果然,原本缩躺在屋角的那两位居然都不在了!
      身形立刻一个闪电般地掠起,破冲向屋门,却见门外,一片寂寂黑黑的雨,和雨夜中湿流成溪的层层树木野岭。
      “破,出了什么事?咛呢?”破的身后,几乎同时传来了殷子枫和容惊醒中的一问。
      “她和小凉好象刚刚还在屋外,”破的声音在暗湿中低沉凝冷:“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不见了。”
      “走,分头去找!!”殷子枫低喝一声,倏然闪进雨夜,向东一路疾奔而去。
      殷容一言不发,只将身侧过,风轻云淡般地径自向北掠出。
      站在门口的破,看一眼他们远去的背影,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了西面那片黑黢黢的密林深处……

      “小凉!慢点慢点!等等我啊!”殷咛在雨里急急地追着,穿梭着,于深夜的暗黑与树木的湿密间放声急唤。
      “咛姐姐!快点!”小凉的声音和手电筒的一束晃动光影,从前方不远处传来:“我家的蜜蜂侠说人参就在前面,就快到啦!”
      “我的神啊,要死了,就这么冒着雨跑出来,你会不会感冒啊,全身都淋湿了,完了完了,要是明天咳嗽发烧,那我可就惨了。”殷咛一边追,一边担忧不满。
      “真是个罗嗦姐姐,你怕什么啊,难道是怕我二叔生气?不会啦,有我罩着你呢,无论你做错了什么,记住,小凉少爷都会挺身而出,英雄救美滴!”
      “喂,你个小屁孩,今晚自作主张冒雨跑出来的到底是咱们俩谁啊?拦都拦不住!还救美,救你个大头鬼!”殷咛跺脚大叫。
      “那是,谁让咱是赵氏日行千里势如疾风快如闪电大名鼎鼎神出鬼没的闪客童子呢?想拦我?嘻嘻嘻,谁都不是对手的噢。”小凉得意地在前方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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