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ごめんね ...
-
*审神者过去参照歌词故事，原曲即标题。
【ごめんね】
「呐爸爸，我是一个坏孩子吗？」
「不是哦，我一直坚信着你会回来的。」
“主殿？”
“主殿，您走神了？”
“啊对不起……刚才好像想起了什么。”
“您……您还是不要去回想过去的事情了，最近您的状态也不太稳定啊。”
“或许吧……不过没关系的，长谷部不用这么担心啦。”
用手上遮挡穿透了窗户偷溜进来的刺眼阳光，审神者干脆将自己的脸也一同隐蔽在文件之下。
她不是人类，准确地来说她现在不是人类。与大多人类审神者或者妖怪审神者不同，她是灵，一个可以成长的灵。最初来到本丸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幼小的孩子，被时政府赠予的石切丸精心照顾直至现在。
“石切丸爸爸呢？”
“他和笑面青江今早出阵去了，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应该回来了吧。主殿要去迎接他吗？”
“去！”
随手把文件扔到桌上，审神者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直接往大门口跑去。听到有人回来的声响时，审神者放慢脚步，同时擦了擦因为跑步而流下的汗水。
夏天的太阳灼热而刺眼，它带来的温度足以将大地都烤热，太过充足的光线也足以晃晕人的双眼。
赤脚踩在土地上，从脚底而来的热意使得审神者大脑清明几分。呼唤了一声石切丸的名字，她直接向对方的怀里扑了过去。
“欢迎回来，石切丸爸爸，还有大家。”
“我回来了，今天有认真工作吗？”
“当然有！能让石切丸爸爸开心的事情我都会做的！”
“主殿也不关心一下我，真是难过啊。给，特意给你带的特产哦。”
揉了揉审神者的头，笑面青江将手中的特产递了过去。松开紧抱着石切丸的手，审神者接过特产的包裹打开来。
“这是……人偶……？”
和石切丸对视一眼，笑面青江抱起审神者和石切丸一起朝着较为阴凉的房间走去。其他的付丧神早就打过招呼回去洗澡休息了，唯独审神者似乎被这份礼物带来的惊喜冲击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是迟到的女儿节礼物哦。”
“可是为什么突然送这个呢，我从来不过女儿节呀。”
“虽然我们并没有让您出嫁的打算，但女儿节也有其他的寓意在。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从明年开始给您过女儿节。”
坐在笑面青江的手臂上，审神者一手抱着穿着宫装的人偶，一手描绘起人偶脸上的妆容来。一旁的石切丸见审神者似乎没有认真听他解释的样子叹了口气，从青江怀里接过审神者，“您有在听吗？”
“我。”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偶，审神者有点难过，“我已经长不大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率先走到走廊边接过长谷部递来的干净的棉布，笑面青江不解地看着审神者，“您是被神剑庇护长大的孩子啊。”
任由石切丸将自己放在木制地板上，审神者盯着怀中人偶黝黑的双眼咬着下唇。尖锐的虎牙刺穿了唇上原有的伤口使得血色蔓延开来，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带着疼痛用力拉扯着痛苦的的神经。
「因为我是个坏孩子。」
难以诉说的话语堵在喉管之中。她的嘴张张合合，却始终说不出埋在心底的那句话。审神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孩子，明明都已经过了孩子的年龄，她的心智却一直无法真正成熟起来。
「对不起。」
道歉的话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大脑却用石切丸曾经说过的话阻止了她。攥着人偶华丽衣裳的指节微微泛白，她不受控制地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人偶的腹部。
“讨厌……”
“我是……不被原谅的坏孩子……”
“所以……所以——”
无神的双眼，颤抖的身体，僵化的大脑，不知所谓的言语。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她无法用意识控制自己，无法用理智阻止自己，就好像这些话是必须说的一样。
「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
看着嗫嚅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句话的审神者，石切丸有些手足无措。笑面青江握着刀柄的手已经发疼，如果只是恶灵他可以干脆地将其斩除，可那不是。
那是审神者的过去。
作为人类的她，黑暗的过去。
“我也没有办法。”
将状态不对劲的审神者抱在怀里，石切丸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试图平复她的心情。在这个本丸里，除了审神者自身以外的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她的过去。
其实时政府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告诉他们这些事情，是石切丸和笑面青江在第一次发现审神者状况不对的时候去询问的。他们原来是别的本丸的审神者所召唤出来的付丧神，由于那位审神者的卸任被时政府回收了。
也因此，他们有自己的途径获取一些情报。
按照时政府人员的说法，他们的审神者实际上个小孩子的怨灵，只不过因为被镇压过失去了过去的记忆而已。她一生都被自己的养父当作泄欲工具，虽然曾经被一名医生带走过，但在进行了堕胎手术后却又自己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中。最后，被养父和一群人渣轮至死亡。
听到这种事情，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那可是他们照顾了那么久的审神者啊。就连那么可爱的小女孩都能下得去，如果可以他们真的想去和那群人谈谈人生切磋一下。
也因此，他们是不愿意审神者回想起自己的过去的，那太过黑暗，不是她幼小的心灵可以承受住的。
“没关系，主殿是个好孩子，被大家喜爱的好孩子。”
让长谷部拿上药品，青江和他一起去找烛台切做一些甜点。过去的事情过去就好了，记不起来就不要记不起来了。
“就让那些事情被这个太阳烤焦化为尘土吧，主殿。”
“维护历史不可更改是我们的本职，但保护您不受外物侵害也是我们的职业所在。”
“请安心。”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ごめん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