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展白] 烟花易冷》华以椋

3、第二章 千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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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超独自在手术室中守着白玉堂，一开始还能听到门外包正的喊声，到最后除了自己不甚平稳的呼吸声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你…你怎么能死去呢？你死去我怎么办…
　　“呼…呼…”展超感觉到从自己口鼻呼出的热气，白玉堂，你不要死……
　　“呼……”冷汗顺着展超的发丝和鬓角划入衣服，展队长仰起头，长时间拄着手术台的胳膊酸麻不已，双腿也不自禁的打颤，红肿着眼睛再次扫过白玉堂苍白的面容，展超闭一闭眼，黑暗中白玉堂的笑又明媚的过分。
　　你不能死…玉堂…
　　展超颓然倒地，靠在手术床下，呼吸急促，目光呆滞。
　　你不该死…你不该死啊！白玉堂！

　　“吱——！“尖锐的破空声刺穿凝滞，直达展超心肺。
　　“哭有用么？我问你哭有用吗？”是一个女声，分贝很高。
　　“哗啦！”展超瞬间翻身而起，同时拔出配枪上膛，八字开立，挡在手术床前，红着一双眼睛扫视整个屋内。
　　“谁！“展超大吼一声，谁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
　　“笨死你了！笨死你了！我家…咳，白玉堂怎么会看上你！”明亮的女声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展超甚至能想象到她跺脚的样子。怎么不见人？人在那里？
　　展超眯起眼睛，侧身到门口转动把手，大门丝毫不动。展队长深吸一口气回到手术床前继续守着，女声又开口了：
　　“放心，看在五爷的面子上我不会把你怎么着的，毕竟你是他的猫嘛。”
　　展超觉得自己肯定是受到的打击太大，精神出问题了，竟然会出现幻听，也罢。
　　“你说白玉堂是五爷，你是谁？和他很熟么？”展超依旧保持举枪瞄准的姿势没变，“还有，门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你想怎么样？为什么不出来见人？“
　　良久，展超听到一声长叹。
　　“你以为我想只有声音么，可是我只能有声音啊…算了算了，见到五爷太激动，差点忘了正事。”展超恍惚间好像看到一个身着便装的绿衣女子坐在自己面前，他的视线跟着向下移了一点。
　　“你想救他么？”绿衣女子的衣饰变成了古装。听那语气，展超如果说不救，她就会冲上来揍展超。
　　“救…救他？我可以救他么！”展超打了个激灵。
　　女声不屑的“哼”了一声。要是我自己能救，我就不来找你了！
　　“你…我不管了，你快说！我如何救他？真的可以救他么？”展超不自觉中已经放下了枪，退到了与白玉堂平齐的位置。
　　“如果我是恶魔，你也会相信我接下来的话么…”
　　房间中一阵沉默，然后响起展超的笑声，“他不该死，如果不是我带他进DBI他现在应该还在陷空岛上，如果是副驾驶的位置先撞上去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我！”
　　“那，那你到底是爱他，还是对他有所愧疚？”女音出乎意料的有些颤抖。
　　展超一怔，根本没有意料到女声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彼此心照不宣，包大哥他们肯定也有所察觉，但是…“……我……”
　　“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女声忽然大喊，“我马上告诉你怎么救他！你快把我家五爷带回来！”
　　展超听着女声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不甚明白的术语，勉强整理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的意思是，我想救这个白玉堂就要先救宋朝的白玉堂？我要回宋朝？我怎么回到过去？既然能回到过去，为什么不直接救他！”
　　“你要改变白玉堂的命格啊，把他从既定的轨道中拉出来，从根本改变。一千年前的白玉堂活着，一千年后的白玉堂才会有生机。当然，白玉堂就是白玉堂。“
　　展超吞了口口水，抿抿嘴唇。
　　“放心，你可是南侠展昭啊，救自家老鼠会不在话下的。”
　　“呵呵呵，”女声忽然笑道，“哎，我应该相信你可以的，五爷那么相信你，我自然会相信你。我会带你到北宋的，剩下的事情我无法插手，拜托你，请你把白玉堂带回来。“
　　展超身边绿光大作。
　　“你？到底是谁啊？”展超有些头晕附带眼花，周围的场景一闪一闪的跳跃着一下现代，一下古代，古代的场景越发清晰，现代场景愈发模糊。
　　陷入黑暗前展超听到女声的最后一句话：“我？我不过是喜欢白玉堂的一个人罢了……”
　　我爱他！展超立刻反驳。女声已经消失了。

　　手术室中绿光消失。

　　手术室外正在奋力拆门的小Q听到“咔哒”一声，惊喜异常的推门而入。而他看到的是委顿于地不省人事的“展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