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搜查一课[综]》葵夏

55、友情×爱情×情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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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休息过后，海里又去例行询问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明。
　　“你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呢？”海里拿着笔记本做记录，虽然表面上还表现得非常精干，但已经是困得眼皮打架的状态了。她决定做完询问之后就回去休息，顺带等尸检结果，哪怕她业务能力再强，也是有限度的。
　　“昨天晚上啊，我值班结束之后就回家休息了，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贵船真昭的表情很是惋惜。
　　“贵船医生是几点离开医院的呢？”海里不动声色地问道。
　　“十点左右吧？本来我是九点钟下班的，但是因为还有点别的事情，所以多留了一会儿。”贵船真昭一边想着，一边回答，“……能问一下绘里小姐是多久死亡的吗？”
　　海里说：“结案前警方不能透露这方面细节。”
　　“啊，也对哦，是我关心则乱了。毕竟要是我不在场证明对不上，锅不就到我头上了吗？”贵船真昭皱起了眉头。
　　海里写字的动作顿了顿：“就算是要怀疑，也要有动机才会怀疑，不光是不在场证明的事情。还是说你跟本田小姐有过什么冲突吗？”
　　见海里怀疑起来，贵船真昭连忙解释：“那可没有，我这不是担心吗。我跟绘里小姐平时关系一直不错的，大家都知道，而且绘里小姐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也只是针对跟绿间医生走得近的女人而已。”
　　“不过听说本田小姐平时谁都看不起，在医院里，除了绿间医生之外，也就和贵船医生走得比较近呢。”海里问道。这倒不是假的，之前对相关人员进行调查的时候，有警官从别的医务人员那里得到了相关证言。
　　“实话实说吧，我也不觉得绘里小姐的性格适合相处，但是为了升官，我可不是得讨大小姐欢心吗？绘里小姐对绿间医生一往情深，但是绿间医生又完全不搭理她，她经常会找我要些绿间医生的情报，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会跟她说。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误会的人倒是不少呢。”贵船真昭挠了挠额角，“入赘倒也是升官的好办法，但是明显绘里小姐也没看上我啊，真是可惜。”

　　贵船的外表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性格随和好相处，谁也不会得罪，但现在摊开了把自己真实想法说出来反倒让他的话变得更加真实可信。这么一说，他的确没有杀人动机。
　　海里一边写一边问道：“那这么说你应该知道绘里小姐最近跟谁有矛盾吧？”
　　“那可多了，不过之前跟她有矛盾的女人大多都被赶跑，现在也就剩个濑尾医生。她经常贬低濑尾医生呢，说她长得丑没异性缘之类的，那话我一个男人都听不下去。”贵船说，“不过有句说句，濑尾医生虽然不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但是个负责的好医生，性格也很温柔，绿间医生又不是颜控，要是真看上了濑尾医生我也觉得很正常。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绘里小姐才会那么针对濑尾医生吧。”
　　海里点点头：“那你昨天最后见到绘里小姐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在下午吧？我开完会大概是四点过的时候，我去找绿间医生讨论病人病情的时候，正好看到绿间医生和绘里小姐在说话，不过气氛不太对，我就没进去。”
　　“……气氛不太对？”海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警官也见过绘里小姐缠着绿间医生的样子吧，吵架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经常吵得很厉害，但最后总是绘里小姐去认错，真亏她坚持得下去。”
　　“你知道他们是在为什么争吵吗？”
　　“不知道呢，具体的没听清，不过听见了绘里小姐说让绿间医生帮她一个忙。”
　　结束了对贵船真昭的问询，海里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想法，海里又去找绿间问话了。

　　“之前不是已经有警官来调查过我了吗？”绿间真太郎黑着一张脸，他跟海里是天生的不对盘，哪怕没见过几次，一见面也是充满了火药味。
　　按理来说在自己身上嫌疑很重的时候，正常人都会变得客气点，试图给调查者留下好印象，可绿间真太郎明摆着是个奇葩，完全没有改变。
　　“只是调查的正常环节而已。绿间医生你说过自己昨天晚上因为太困了所以在休息室里休息了吧？”
　　“从九点过睡到了晚上十一点半的样子，就躺在这个长沙发上休息的，因为睡得很死，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响。”绿间真太郎冷静地回答道。
　　海里皱着眉头：“值班医生一般情况下就算是休息也会保持警惕，不会睡得太死，绿间医生这也太奇怪了吧？”
　　“我也觉得很奇怪，明明我休息之前还喝了咖啡，按理来说不会犯困，但我非但不是，还觉得比往常更困。”
　　“所以你的意思是咖啡有问题？”
　　“只是一个猜测。”绿间说道。

　　如果绿间没有说谎，那么是谁给他的咖啡动了手脚，又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为了嫁祸？可是案发当时绿间身在休息室里，本田绘里的尸体却是在卫生间里被发现的，要是为了嫁祸，凶手难道不应该让他和尸体待在同一个地方吗？可等绿间醒来之后发现尸体在自己身边，一定不会坐以待毙，除非真正的凶手守株待兔当场捉凶才说得过去。
　　可是并没有，尸体今天早上才被发现，如果有凶手，他给绿间动手脚的理由根本都不成立。
　　那如果根本没有xia药这回事呢？那绿间又有什么理由说这个谎言呢？这根本不能洗清他自身的嫌疑，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可疑了，实在是多此一举。
　　可能是因为过度疲惫，海里此刻只觉得各种各样的线索在自己脑子里乱成一团毛线，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高效率。

　　海里做了个深呼吸，又道：“贵船医生说昨天下午看到你和本田小姐发生了争执，请问是为了什么而发生了争执呢？”
　　虽然个人对绿间真太郎很不感冒，甚至想揍他，但看在是高尾的亲友份上，她并不想怀疑他。只是现在不光是作案动机还有客观的作案条件，绿间真太郎都是非常有力的嫌疑人人选，她头痛不已。
　　“本田说是晚上有个同学会，让我去假装她的男朋友，我因为晚上有值班，所以拒绝了。但是她不依不饶，坚持要我同意，最后不欢而散。”
　　“按照你的性格，这种完全没道理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把她哄出去的吧，为什么没有呢？还是说你是为了讨好上级所以才这么做的？”
　　绿间真太郎顿了顿，说：“因为她之前的确也帮了我很多。有些手术中的紧急情况，我为了救人做下了后果很麻烦的决定，因为本田是院长爱女，帮我在院长面前说了很多话，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可能早被打发去乡下的医院了。”
　　“所以你虽然很讨厌她的纠缠，但是仍然没有狠下心把她赶走，是吗？”
　　“是。”
　　“你最后一次见到本田小姐是在什么时候？”
　　“跟她吵完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了，接着就是今天早上听说了她遇害。”
　　海里的视线移向了绿间真太郎的手，根据她收集到的资料，她知道绿间会为了手术的手感而精心保护自己的双手，甚至为手指缠上绷带，这是他从读书的时候就有的习惯。但是眼尖如她却发现了他今天的绷带缠了整只手。
　　“你手上的绷带方便解下来吗？”
　　绿间沉默了片刻，取下了绷带。只见他的手背上有几道已经开始结痂的血痕，看起来就是被尖锐的指甲抓伤的。
　　“是怎么受伤的？又是为什么要遮起来？”
　　“是被本田抓伤的，就在昨天下午发生争执的时候。遮起来是因为不想让病人看见，这显得我非常不专业。”
　　“有人看见吗？”
　　“当时办公室只有我和本田，但是贵船说他看见了，应该也有可能看见我被抓伤的时候吧。”

　　而当海里去问贵船的时候，贵船则表示他当时并没有在办公室外停留很久，并不知道两人间是否有肢体接触。
　　对绿间的调查并不乐观，非但没有减轻他身上的嫌疑，反倒是让他变得更可疑了。
　　海里起身准备回家休息，但起身的动作太急，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朝前倒去。
　　“八木泽！”
　　感到有人支撑住了自己，海里虽然还没从晕眩总完全恢复过来，但还是下意识道了谢。
　　“你真是从以前开始就这样，总是这么压榨自己的身体。”
　　海里抬头一看，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柳生。
　　“抱歉，应该只是动作太急有点供血不足。”海里说道，自己站直了身体，“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之前说好要讨论的事情，本来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打扰你们，但我想可能会对侦破案件有帮助。”柳生说道。他从国中时期开始就是出了名的优等生，理性冷静，思维清晰，热爱推理小说，海里觉得柳生既然这么说应该有他的道理。

　　“我知道了，我们换个地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