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在HP》听风闻雷

46、Chapter 45

　　“梅曼是蛇佬腔？！”
　　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救世主小分队的四个成员都聚在一块儿，罗恩是这里对害怕梅曼的，当他知道梅曼会蛇语之后，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他是继承人？”
　　“不可能，”赫敏敲了罗恩一个暴栗，“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他既然是蛇佬腔，那就摆明了，就是他在陷害哈利，”罗恩分析得井井有条，“二年级开始他就在针对哈利，密室事件开始也是他在不停地把哈利往外推，这回可好了，今天晚上俱乐部那么多人在，明天全校都会知道这件事的！”
　　比起哈利三人的讨论，赫莱尔显得安静极了，哈利被他的沉默弄得有些不安，他问：“赫莱尔？”
　　“哈利，为什么攻击我？”
　　“我……”哈利没想到赫莱尔竟然第一个问题就问这个，哈利很慌，他该怎么解释？他当时根本不知道他做什么，回过神的时候那条蛇就被梅曼抓走了。
　　赫莱尔却笑起来：“你果然不清楚。”
　　“啊？”这回轮到哈利傻乎乎愣住。
　　“我就在想，会不会是有人在控制你。”赫莱尔倚靠在沙发上，微微蹙眉，“我一直盯着梅曼，可他并没有用蛇语控制那条蛇，而且，哈利对蛇下命令的时候，梅曼比任何人都震惊。”
　　“你不要吓唬我们……”罗恩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赫莱尔的话他越听越觉得诡异，难道这城堡里还有别的东西在？
　　“对了，你们是不是在偷偷熬制魔药？”赫莱尔忽然问，大家伙都呆了片刻，随后都心虚地眼神到处瞟。
　　“赫敏你身上有很重的药味。”赫莱尔勾起唇角，赫敏只好点头承认。他又看向哈利，哈利心脏彭彭直跳，那双眼睛简直能把他脑子想什么全给勾出去。“哈利，你身上也有魔药的味道。”哈利立刻举起袖子到处闻，赫莱尔接着说：“我对那些药材非常敏感，嗯……得益于西弗勒斯按着我的头去学习。”
　　“从俱乐部离开的时候，你身上并没有气味，而这中途你只去了2楼的盥洗室，所以，你们在那里制魔药。”他的语气非常笃定，容不得质疑。
　　“你们在制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他倒是没有被隐瞒而生气。
　　“复方汤剂。”赫敏说。
　　“复方汤剂？”赫莱尔很快就明白了，“想去打听密室？”
　　哈利点点头。
　　“准备变成谁？”赫莱尔一脸玩味，“我猜猜，你们不让我知道……是想变成我吗？去问阿不思？”
　　“呃……的确动过这个念头。”罗恩小声说。
　　“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呢，虽然这个法子行不通，阿不思他是不会告诉我的，用小指头想都知道，他会说‘这不是学生该知道的事情’。”
　　“赫莱尔，我是觉得你最近有点怪怪的……”
　　“嗯？”赫莱尔没听的清楚，哈利嘀咕得太小声了。
　　“没什么。”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赫莱尔问。
　　“本来我们是想从马尔福那儿套点话的，不过……”赫敏迟疑片刻，“现在梅曼身上的疑点很多。”
　　三个人眼巴巴地盯着赫莱尔，赫莱尔忍不住抖了一下，他两手一摊：“别指望我，那家伙绝对不会告诉我。”赫莱尔对上个学期末记忆深刻，在魔镜里面梅曼到底有多么恶劣。“我觉得，除非我能彻底打败他了，他才会好好和我说话。那家伙，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型的。”
　　“打败他？”罗恩怪叫，“这任务只能交给你了赫莱尔。”

　　半夜，哈利迟迟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盥洗室里的那一幕。假如赫莱尔和梅曼真的有不简单的连系，那么哈利，现在正被一条看不见的线和他们绑在一块儿。
　　和赫莱尔绑在一块儿他没意见啊，高兴都来不及呢，但是为什么现在和梅曼那个家伙还有牵连了啊？
　　“我怎么会是个蛇佬腔？”哈利一骨碌坐起来，他把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揉成了鸟窝。
　　哈利打开台灯，他的桌上放着一本老旧的日记本。
　　这本日记是他捡到的，就在2楼的盥洗室里。梅曼离开后，哈利在里面发了好长时间的呆，走的时候发现一个角落的地上，躺着一个本子，已经被水泡得鼓囊囊的。
　　哈利用魔法把本子弄干，他坐下来，翻开日记本，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他把本子翻过来，背面有一行字。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哈利轻声念出来，看来是这个本子的主人，日记本看上去有些年代，应该是很久以前就落下的。
　　羽毛笔沾了墨汁，笔尖悬停在本子上，他想写点什么。

　　一滴墨掉在纸上，消失了。

　　哈利揉揉眼睛，他立刻在纸上写了一笔，果然，又消失了。哈利紧张起来，他朝后面看看，罗恩睡得正香。

　　“我叫哈利，哈利·波特。”哈利屏住呼吸，小心地写下一行字。
　　他的字同样消失了，只是消失了而已，并没有别的东西出现。
　　哈利有些失望，又有些兴奋，既然这本日记不会留下痕迹，那么他可以把藏在心里的一些秘密都写下来，谁都不会发现。
　　说写就写，哈利捏捏羽毛笔，飞快地在本子上写下……

　　“……赫莱尔回来之后变得有些怪怪的……
　　他越来越像我在镜子里看到那个人了。他们长得很像，我确定赫莱尔长大以后会和那个人一样好看。但是赫莱尔是金发，那个人是黑发，眼睛也是黑的。这个秘密我一直憋在心里，我不敢说。”
　　“这个学期发生了很多事，梅曼总是在针对我，虽然他一直看我不顺眼，但是这个学期变本加厉我觉得他恨不得我死。
　　然后是密室，现在已经有人遇害了，他们都说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因为我是个蛇佬腔……”

　　哈利絮絮叨叨写了一两页，他写的速度越来越快，把心里的苦水尽数倒在日记本上。画上最后一个句号，哈利看到他写的东西已经开始慢慢变浅了，哈利满意地笑了笑，合上本子放进抽屉里，爬上床睡觉。
　　有一种把烦恼倒出来的畅快，哈利这回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餐厅里吵吵闹闹的，猫头鹰穿过大雪飞进礼堂，把一份份预言家日报丢给他们的小主人。当哈利从大门进来的时候，礼堂里渐渐安静下来，很快就只剩下猫头鹰拍打翅膀的声音。哈利从一道道异样的目光中走过，他走到赫莱尔和罗恩中间坐下，他仍能够感到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
　　“全校都知道了，你是蛇佬腔。”罗恩给哈利递了一块吐司。
　　“都说是你袭击了一年级的科林。”赫敏小声说。
　　哈利压着火气：“我没有！”
　　“现在解释什么都没用。”赫莱尔低声和他说。

　　“瞧瞧，瞧瞧，好好一餐饭成什么样子了。”

　　哈利愤怒地站起来，赫莱尔去拽他，哈利不管不顾站到走廊里，隔着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长桌，与梅曼对峙。
　　“波特，你为什么还在学校里？你应该被开除。”梅曼说，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附和他，就连格兰芬多都有人点头。
　　“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了，”哈利愤怒地指着他，“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刚刚还静悄悄的礼堂瞬间就被激活了变得嘈杂，就连教师席上，低头切吐司的邓布利多都忍不住抬头看过来，他还推推那副半月形的眼镜。
　　“阿不思，要不要阻止……”
　　“不用，米勒娃，现在不是教学时间。”
　　梅曼抖了抖眉毛，他来了兴致：“我做的？你倒是说说清楚？”
　　“哈利，他在激你，不要上当，我们没证据不能证明是他。”赫莱尔在后面提醒他，可是哈利当没听见，他恨透了梅曼，他原本以为他最讨厌的人是马尔福，想不到霍格沃茨里还会有人比马尔福更让他讨厌，梅曼混账得过了头，偏偏他还厉害得不得了，成绩好、家世又强大，随便走到哪里都是振臂百呼，他说的话就是容易被人相信。

　　“你！”哈利狂怒道，“你也是个蛇佬腔！”

　　“奥斯利尔也是蛇佬腔？”
　　“霍格沃茨竟然有两个蛇佬腔？！”
　　“一个在格兰芬多，一个在斯莱特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确实比起哈利，奥斯利尔更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他可是很擅长黑魔法！”

　　学生们中的声音果然不少变了风向，哈利有些得意，但是他笑了才两秒就僵住了，梅曼离开斯莱特林的长桌向这边走过来，他两道眉毛上都摆满了嚣张。
　　“我会蛇语，很奇怪吗？”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就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礼堂安静了。
　　“我不仅会蛇语，还会蝙蝠语。”他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这时有人高呼一声，原来是是一群蝙蝠从外面飞进来了。大清早的哪会有蝙蝠没事跑过来？那些蝙蝠在礼堂里飞了一圈后，都排着对悬在梅曼头顶上。他又动了动嘴唇，蝙蝠们就离开了。
　　哈利的压根都咬得疼。
　　“还会猫头鹰语。”他嘴里发出奇怪的尖利的啸声，那群刚刚才离开的猫头鹰扑棱着翅膀全部飞进来了。他再一挥手，猫头鹰尽数离开。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生物，我都能和它们交流。”梅曼得意扬扬，“波特，你想把你捅的烂篓子嫁祸给我？也不想想你的对手是谁。”他扫视一圈全场，所有人都低下头自顾自吃早餐。
　　“我要杀人，会光明正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