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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这个庶民太刁钻(虫) ...

  •   告别了齐阿生的曾孙的儿子齐大夫,殊雪拧着一大包的脑清丸。
      在鼻尖嗅一嗅那气味,差点没上天。
      难闻也就罢了,还透着强烈的熟悉刺鼻味,像极了驱虫用的樟脑丸。

      殊雪一边将东西拿的离自己远一点,一边嘀嘀咕咕,“庸医,真是庸医。银子都白花了,好心疼。”
      以前是花不完的钱,现在是锦囊羞涩,随时都有可能流落街头,和丐帮流落一处。
      乞丐,说起来奇怪,洪城市景繁华,她还真的没见过什么叫花子之类的人。

      “阿恒,你看那小子,他一副爱钱如命的样子,搞不准就是他对挪岳下手的。”
      自从云亦在殊雪面前亮明身份之后,毫不伪装,这一点完全比不过玉恒。
      起码人玉恒依旧温文尔雅,表面的君子假象还维持的一本正经。

      殊雪暗叹,从他们一见她,就都带着同一个目的。
      ‘阿澜兄’倒是亲热的叫着,背后却藏着冷箭,“咻”一下,她就没命了。
      “哼!”谁还不会傲娇怎么的?

      碰上两个会武功的,且又扣着她的毛球不放的,殊雪自认倒霉。
      可这倒霉呢?总该有个限度吧!

      洪城自古便是繁昌之地,不仅精于农作,也重视商业,大街小巷,红灯绿酒昼夜不停歇,这种繁荣代表着我们洪城的富强。
      在洪城街区走过,殊雪看着并未打算罢市的商贸区,小贩一吆喝,她就想剁手买买买。
      一低头看自己钱剩下的不多,就怨念,“喂,你们两个大男人,凭什么吃饭还要花我的钱?”
      云亦昂首挺胸、玉恒姿态缥缈,正形态不一的各自行走着,听到殊雪的话都回头。
      看猴一样的目光投射过来。

      殊雪愣,我勒个去。她刚才明明说的很小声的。
      感觉云亦那快嘴又要说些什么,只好嬉皮笑脸的岔开话题问玉恒,“阿恒兄,这鹰母族究竟为什么要来洪城?”

      玉恒在她身边略一皱眉,看了一眼云亦,才解释道,“鹰母族原本也不是什么坏人。在很早之前,鹰母族还与我们洪城百姓通婚联姻过。当时鹰母族还未受到天神的诅咒,一切都很和谐。直到有一天,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便被天神禁锢在西域蛮都,且生生世世不得踏出。最近洪城中接连发生命案,十多位十七岁左右的女子接连被害,都是被秘密带走放干血。我们正是担心鹰母族的人会对岳儿下手,才会误认为阿澜你是鹰母族的人。”

      殊雪认真听完,抱臂觉得自己危险,一定要快点找到骨链,回流离师父身边躲一躲。
      可仔细一想,流离身边未必安全,万一那个奇怪的师父哪天心情不好了,把她拱手送给吹音,她不就完蛋了。
      “阿恒,你知道这鹰母族为什么要对女子下手吗?”
      “女子死后都被放干了血,我想她们似乎是想破天神的咒吧!”
      “你们说的天神是真的神吗?”
      “我不曾见过,倒是听说过,传闻在天尽头处,有一深深的湖泊在天空中,时常会出没人鱼神兽,我想那便是天神住的地方吧……”
      “天边有湖泊,你确定吗?”

      “喂,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云亦不屑瞟一眼殊雪,一个黑黝黝的小子,问题真是多到爆炸。
      尤其是还一直缠着他的阿恒不放,没把他这个皇子殿下放在眼里,更加忍无可忍。
      “关你什么事?我愿意当十万个为什么?”殊雪也怒,她铁定是扒过戚家祖坟,不然这九皇子凭啥总针对她。
      玉恒索性也不劝了,在一旁浅笑,“还从来没人敢和云亦争过什么,阿澜,我现在是越来越看好你了。”
      殊雪拿眼看看身边如玉的一尊佛,再看云亦喷火想杀她的目光。
      玉恒这哪是在帮她说话,看好她?明明是添油加醋。
      忽然明白的彻彻底底,“哼,搞基狗!”

      “你竟然骂本宫是狗,你这个刁钻的庶民!”
      “你这个没家教的皇子,你竟然说我是庶民!要知道我就读的可是素质至上的贵族学校,老师学生眼中优秀的尖子生……”殊雪激动之下,差点就暴露身份。
      懒得同他理论,她要有基本的学生素质,决不能丢了这一身贵族——血统。

      “满口胡言!”云亦气的脸又通红,也不顾皇子形象,将毛球塞到玉恒手中,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玉恒抱着毛球,拦住云亦,“云亦,还是先找到岳儿要紧,要是岳儿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云亦立刻放下所有恩怨,“差点忘了岳儿,走!”

      殊雪侥幸的逃过一劫,感激跟在玉恒的身后。
      从医馆出来,天就已经黑了。
      天边的几颗特别闪亮的星子,在淘金沙一般的空中莫名的璀璨,正和下午的夕阳相对,又该是一个美好而又祥和的晚上。
      殊雪嘴角淡淡苦涩的笑,她抬头望天,究竟要在这里呆多久。

      三人从闹市走过之后,玉恒便自觉地将毛球递到殊雪手中。
      一直在各种酣睡的毛球,轻微的呼吸,殊雪想起那些过去,美丽的不像话的日子,不由得叹了一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啊,还有诗和远方。”

      “阿澜兄的诗真是相当的精妙!”玉恒径自拍手称道,附和问道,“只是不懂阿澜的苟且指的是什么?”
      “多着呢!”殊雪正想数落一番,结果下一秒就被云亦那小子拉到他的身边。
      正眩晕的某雪和某球莫名其妙的撞上那有点生硬的怀抱,脑子更加晕眩。

      “喵——”毛球不再睡了,醒了之后,便是惶恐的一个眼神,在狭小的空间里,它看见殊雪的脸贴在云亦的胸膛。
      殊雪惊魂才定,揉揉脸抬头就要骂街。
      天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你发什么神经?”
      才抬头就看见云亦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低头小声怒道,“别说话!”
      我去,被惊魂的是她耶!
      殊雪的后背被云亦一手圈住,动弹不得,扭了扭身子,也不行。
      “别动!再动我就废了你!”

      是说废了她吗?那她还是乖一点好了!

      周围是一阵腥风血雨的寂静,殊雪在他的怀中缩了缩脑袋,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场面出现吧!
      路遇强盗头子强抢男宠?
      路遇鹰母族强抢男宠
      路遇侠客强抢男宠?

      殊雪作为一个资深的腐女,过分的将洪城YY成腐国,然后在她觉得大快人心,想要开怀大笑的时候,才发现她本人已经和云亦飞在空中。
      如同一阵玄风,快的惊人。

      毛球在殊雪和云亦中间夹着,它激动地“喵呜……”
      殊雪一阵眩晕,她恐高呀喂。

      耳边是“嗖嗖”的风声,或还是别的声音,在夜里凉风的吹拂下,显得尤其的冷冽。
      一支快箭闪到殊雪的眼前,她惊望着,看着另一只箭朝着她和云亦的方向袭来。

      是谁在背后放冷箭?这个奇怪的念头让殊雪崩溃,她也没得罪什么人!倒霉啊倒霉!
      一定是皇子脾气太不好,得罪的人太多。

      此刻,身后锋利的箭“咻咻”乱飞,就凭那发箭的力道,殊雪认定是仇杀!
      而她,莫名其妙的成了冤大头。

      生死之间,人这一生,真是尤其短暂。
      正在怨念她怎么又要悲催的挂掉的时候,玉恒飞身过来接住那箭,她听到既温柔又安慰的声音在风中一带而过,“阿澜,放心,我在。”

      殊雪差点泪目,感人的总是猝不及防,被煽情的抹了一把眼泪,她真是差点就挂了。
      要说福大命大,是她。要说悲啊惨啊,也是她。

      等跳过几个房顶,确定身后的箭没有追上,确定没有人的情况下,玉恒和云亦才停下来。

      在空中一阵飞跃跳翻之后,殊雪的发型乱了,有些凌乱的刘海碎在眼前,样子堪比被XX凌、辱之后。
      毛球一边小声的叫着,一边供啊供着身子,“喵~”

      落地之后,殊雪晕眩,一定是刚才在空中飞太久,有点低血糖。
      再回味过来,九皇子还搂着她的腰。有点传统思想阻碍的殊雪顿觉男女授受不亲,一急之下,她怒踩九皇子的脚,“TMD竟然想占我便宜!”
      云亦松开殊雪,将她推到一边,抱脚跳道,“谁想占你便宜!我要是不救你,就要阿恒救你了,你觉得我会让阿恒涉险救你吗?”

      玉恒则飞身过来,将殊雪上下看看,还顺带的捋一捋她的碎刘海,“阿澜,你没事吧!”
      在夜月下,殊雪看着一脸的焦急男子,那墨色的眼珠,让她顿陷其中,黑的深不见底,那样的目光,像一潭墨水。
      有她怎么也读不懂的苦楚,还有怜惜。这目光……

      殊雪后退一步,陷入那段回忆,那还在现世的毛球的目光中。
      怀中的毛球拱了拱身子,眼巴巴的望着她,却茫然的叫着,“喵~”

      “阿澜,你怎么了?”玉恒问。
      “管他怎么了!救了他,还好心当做驴肝肺!阿恒,你怎么不问问我受没受伤?”
      “云亦,你懂得保护自己,可他不一样。”
      “哼!气死我了!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选!”

      殊雪觉得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乱糟糟的。
      在她混乱的思想意识当中,她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却还是说了,“毛球,你说,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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