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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SASU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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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你么?”
活力十足的金色跳进眼帘,我被惊得向后靠去,正抵住木制的椅背。
“反应不用这么大吧?”
湛蓝的明眸伸过桌子愈发靠近了些,我伸手按住他白净的额头将之推了开去:
“文件都批完了吗?”
“嗯!你答应请我吃拉面的喔~”笑弯成一对弧线的眸子挂在脸上,没有丝毫做作,这种表情很难让人不受影响,所以我顺应地提起唇角搓揉着那丛金发,颔首应着。
“呐,衣服还穿得习惯嘛?”
闻声,我低头将草薙剑插在腰带后别好:“还行。”下腭划过宇智波族特有的宽领衣物,不自在的抚开。
“为什么总是带着这把刀?”
听得出他的好奇,我也无意隐瞒:
“这把草薙剑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送的,颇费了番工夫。”转过头望着等我回答的鸣人,嘴唇无意识的划出弧度。
“是吗?”他扁着嘴,“是佐助吗?”
“不是他。是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送的。”想起那个笨蛋制作草薙剑的过程,那简直只能用天崩地裂来形容,纵然那只是以日本刀为里胚的改造制作。
旁边的人许久都没回话,我斜眼看了看,见鸣人僵着一张死人脸瞪着我,顿觉头大:“那个人不是大蛇丸,所以你跟大蛇丸长得不像。”揉揉金发,见他张开口却不出声,“没关系,你问吧。”
似是要鼓足了劲般,鸣人缓了一会才问:“佐助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嘴角抽搐。
“可是小樱说这很有可能啊。”两手扒住欲离开的我,“没可能会有两个这么相象的人,我从没听说佐助有个双胞胎兄弟。”
“春野樱是吗?”阴冷的声调从牙缝中被挤出来,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也许会被每天几十次的错认而弄崩溃。
“不然请纲手奶奶回来给你看看?”
接收到我杀人的眼神,鸣人瑟缩了一下,即而勇敢的直起腰板瞪着我:“虽然发型不一样,但是可以换的嘛。至于咒印的问题,好象比较难解释。”他裂开嘴朝我递了个寓意不明的眼神,“况且,你在宇智波家住得不是挺习惯的么。”
“那么大的房子,谁会住不惯。”我挣开束缚,拉开大门往楼梯走去。
“重点不在这里诶!像我就住不惯。”愈渐不满的声音回荡在狭长的走廊中,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暧昧。
“好了!再不走你自己去一乐。”我狠下语气,对身后的叫唤采取不理政策。
———————————————我是草薙剑————削——————————————
拉开和室的木门,我借着月光从抽屉里找出几件衣服,然后合上柜子。在这时,身后散出不同于往常的清冷气息,立住步子,我回转身:
“谁?”
移动中的重量使得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待眼睛适应黑暗后,那个消失了近两年的人停在了我面前,含着冰冷彻骨的音调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话语:
“宇智波•佐助。”
随着回答而来的,是一阵锥心的痛。
我揪着胸口跌靠在身后的衣柜上,搭在臂弯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再抬眼,属于金属的冷光一闪,我勉强逼开了他的攻击,却是不敌宇智波一族的洞察力,下一秒,早已等候在侧的苦无插进了我的左肩。
痛哼出声,为防有毒的我迅速拔除苦无朝来者掷去,但却不是听到没入木制物事的笃钝声,而是利器隔挡的撞击声。诧异之余,我眯起眸子看向停住所有动作的人影,只见完好无缺的白色宽衣上竟染着刺目的红,从那人左肩快速沁透开来,顺着手臂由袖管中滴落在地上,与我刚刚溅出的鲜血融在一起。
变得血红转出勾玉的瞳眸卷出暴戾的讯息,我闪躲不及的抬脚隔开迅猛的一击,翻身抽出掉落在地的草薙剑架住同样寒光四射的刀刃。正上方,三尾勾玉华丽的左右旋了旋变成镖型,我暗道不妙,刚想移开视线却已发觉动弹不得。
“月读。”
冰冷带着嗤笑的声音划开夜色,自信的宣誓着他的胜利。
而我,从听到这两个字后第一时间所产生的放弃感脱离出来,进而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皮,空出一手击向那人因错愕而毫无防备的腰部,提脚蹬开,蹲身转腕划过自己近在一旁的小腿:
“看来,你的瞳术对我无效。”睇着对方右小腿在同一时间蕴染上的血色,笑意加深,“这道伤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想来,你的见解应该和我相去不远,宇智波佐助。”见他面无表情的褪了写轮眼,并无意继续下去的样子,我站起身捂住血流不止的左肩胛,忍着心口从刚才就一直持续的疼痛和他对视,额迹浸出冷汗。
“这就忍受不了了?”他讥讽的侧开首,将剑收入鞘中,“我可是从你进村开始一直疼到现在,看来还会一直这么下去。”跺开步子伸指点开房内的电灯,宇智波佐助就在我面前随意且不失优雅的盘坐在地上。
“我说……”
他仰首询问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我,黑眸中透出的光芒也不再那么冰冷。
“可以帮我止血么。”
挑高眉,他轻蔑地哼了声,嘲笑的意味浓烈得无庸质疑。
次日。
“佐助你受伤了!!”
啊,佐助的确受伤了。
——————————————我是养伤的分割线——————————————
和宇智波佐助之间的物理距离拉远的时候,心脏的疼痛明显减轻不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在进到村子的时候没有觉得什么异常,可能是我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吧。想来,他应该是从“失踪”那会就藏在木叶了,唯一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回来,反而藏了将近两年。
不过,为什么偏偏是他与我有感应?
靠在软枕上,我闭了眼细细理着思绪,才刚开头,针扎似的的痛便随着轻微的脚步声停在病床边。我拧了眉不耐的睁开眼:“你不觉得很痛?”
意料中的毫无回应,宇智波佐助掀开我的衣领探手捏住左肩。
呃!
挥开那只不怀好意的手,在快要吼出声的同时,我见到对方同样浸出的血渍:“嘁。看来你真的不觉得很痛。”
“我只是证实一下我的推论。”他抱起双臂好整以暇的站在床边。
“躲了这么久,现在出现在这里方便么?”木叶医院绝不是可以随便的地方,如今负责着这里的春野樱和以前可不能同日而语。
“你以为……”黑眸闪过一丝狡黠,“为什么所有人都找不到我?”语气颇为自负。
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说吧,你来这里总不会是要和我聊天的。”我侧过身端了杯水递过去,示意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而我,暂时还没什么需要你解惑的地方。”
“草薙剑。”沉静的吐出三个字,宇智波佐助阖眼呷了口清水。
“我以为你已经听到回答了。”斜眼看向他露出兴味的瞳孔,我捂住胸口不甚甘愿的咳嗽起来。
“看样子你的锻炼不够。”
“怎么锻炼也不及忍者吧。”
“你不是忍者?”
“不是。”
俊秀的五官组出一副难得的、勉强看得出是吃惊的表情,他搭过我的手按住胸前,缓慢的传递着透蓝的查克拉:“我以为能跟我交手的人没几个。”
“哈。那抱歉了。”
半晌,他撤开手顿了顿问道:“你是谁?”
我呼出一口气,滑下软枕躺到床上,然后闭上与身旁那人一模一样的黑眸:
“我也不记得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