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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尾 声 天若有情天亦老 ...
萧语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满走廊的老A们,身上带着伤的袁朗和吴哲,白杨面目凝重的看着手术室,成才一直握着她的手,抬头看到萧语在看他们,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把衣服披上吧,别又着凉了!”
萧语抬头对上一张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萧言拿着他的大衣给他披上。
“哥,你怎么来了?”萧语要起身被萧言按住。
萧言蹲在他身边:“听说了你们的事就请假过来了,我陪你一块等着她!”
萧语的心里一阵的温暖,觉非,你一定能感觉到我们的心。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不时有护士或者医生匆匆忙忙的开门出来,身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或站或坐,不顾别人的注目。
萧语抬手看看表,还是那块江觉非送给他的手表,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老A们脸上是油彩都遮盖不住的疲惫之色,却没有一个人回去休息。袁朗靠在墙上,仰着脸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术室的门突然间开了,那位女军医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纸,递过来手上的东西,萧语站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纸,双手颤抖着,女军医看了看周围的脸上还带着迷彩,身上带着血和硝烟味道的特种兵们:“她是你们的战友吗?”
袁朗回答到:“是,是我最好的兵,她是为了我们才受伤的!”
这句话使得看惯了生死的女军医为之深深震撼,动容地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毕竟情况不太乐观!”大家全都低下了头,但是女军医的声音又响起:“我还是那句话,相信我们!”扫视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接着说:“主刀的是我的老师,在这方面是最权威的,我们会尽力的!”说完迅速的跑进手术室。
萧语跌坐在椅子上,猛地咳嗽着,在她说话的时候,几乎忘记了呼吸,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窒息,那张病危通知单被他紧紧的抓在手里,左手拼命压着自己的胸口。萧言跑去叫医生,萧语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江觉非,你这次A我A大了,你不能死,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千万不能放弃自己,我还欠你一个幸福,我应该给你却没有给你的幸福。想到这里,萧语十指交叉,死死的抵在额头上,他从来都是不相信有神灵的,但是他多么希望哪怕只有一个神灵听到他这个小小的卑微的愿望。
白杨从回来的路上就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她相信江觉非不会丢下他们自己走的,可是看到那张病危通知单的时候,却再也忍不住的哭出来,咬着自己的手拼命不想发出声音。成才看着白杨,抱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再也不要管任何人的眼光,贴近她的脸,只想她能不要这样的痛苦。成才抬眼看着手术室的灯光,江觉非,你怎么忍心走,你怎么忍心扔下白杨一个人,怎么忍心扔下我们这帮兄弟。
齐桓一拳打在墙上,寂静的走廊里响彻着这声闷拳:“混蛋,说你娘们唧唧的,你还真听话,给我顶住了!”每个人的心里似乎都在响彻着同样的声音。
许三多一直靠在墙角默默的哭着,他经历过那么多的生离死别,已经不像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吴哲在窗口旁边,望着窗外凄凉的夜色,寒风微微的吹动了他的头发,右手一直摩挲着左臂上的伤口,那是昨天江觉非帮他缝合好的,缝得那么难看,好像一个人哭泣的脸一样,吴哲轻轻的笑了,你在我身上缝多少针我都不会再叫疼了,不过下一次一定要缝成笑脸,就像你平时笑的样子。
袁朗掏出兜里的烟,手上颤抖着,拿出一根放在嘴上,拿着打火机几次都点不着火,猛地想起这里不能抽烟,把烟和打火机胡乱塞进衣兜里,江觉非,我这辈子还没有做过让自己后悔得要死的事,你一定别让我这样,我教会了你怎样做一个老A,却忽略了你也是一个人,当我想要弥补的时候,你却不给我弥补的机会,你果然是魔女。
就在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也在考验着他们每个人心。成才大声叫着:“觉非!”大家全都站了起来,抬头看着手术室的灯灭了,死死的盯着那扇门,终于,门被推开了,江觉非被推了出来。
那位女军医摘下了口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然是满脸的疲惫,却露出微笑:“手术成功了,她幸运了,子弹再偏一点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一群人呼拉一下子围在江觉非旁边,女军医叹口气:“麻醉药效还没过,她最早也得明天醒过来,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想她肯定不想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你们这个样子!”
说着走到袁朗和萧语旁边:“上校,你带的兵真不是简单任务,我还第一次见到这么坚强的女人!”
“她以后还能和我们在一起吗?”袁朗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女军医说:“没伤到什么要紧的地方,不会留下后遗症,这就要看她的恢复状况了,不过她的身体很好,又这么年轻,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上校!”
袁朗第一次露出了笑脸:“谢谢你,医生!”
“这是我的职责!”
萧言和萧语相视而笑,萧语想走过,却跌坐在椅子上:“哥,扶我一下吧!”萧言架起萧语:“你又烧得这么厉害,走吧,先回你的病房!”
袁朗也说:“我们会看着她的,你自己也是病人,好好休息吧,明天等她醒了再去看她!”
萧语说:“谢谢你,袁队长!”
袁朗摇摇头:“你不怪我就好!”
“觉非说过,这是她选的路,她永远不会后悔!”
袁朗在他背后喊着:“什么时候喝你们喜酒啊?”
萧语回头说:“这恐怕得看你那个兵的意思了吧!”
江觉非感觉到一阵的疼痛,慢慢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感觉到阳光穿过睫毛,透进自己的眼睛,努力的把眼睛睁开,看到的是冬日里难得的暖阳,甚至能够感觉到阳光的温度,很像抬起手去感受阳光,却没有力气,偏头看过去,才知道自己的手被人握着。
萧语的声音传过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江觉非露出笑脸,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嘶了一声:“多久了?”
“整整十八个小时!”
江觉非看到他身上的病号服,问:“你?”
“不用担心我,看到你醒了我就全好了!”
“厉害啊!”
萧语手上加大了力度:“真正厉害的是你,你知道吗,白杨差点哭晕在成才怀里,袁朗为了你红了眼眶,齐桓把手都砸伤了,三多估计哭得脱水了,吴哲伤成那样,还给你输血……”
“我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天平座的人啊,运气就是好,等我能走了一定去买彩票,中了奖我就跟老狐狸请假玩遍大江南北!”
萧语说:“你这次受伤就是中大奖了,七枪啊,一枪在胳膊上,一枪在左腿的动脉,五枪在身上,有一颗差点碰到了你的脊柱!”江觉非立刻想起身,全身的疼让她倒在床上。
萧语急了:“你要干什么,还是这副急性子,我还没说完呢!”
江觉非大声问着:“快说!”
“说什么?”
“你说说什么!”
“医生说了,你还年轻,身体恢复能力也好,只要好好调养,回老A只是时间问题!”
江觉非一愣,哭笑不得的说:“都这时候,你还敢大喘气A我,还嫌我脾气不好,还冲我吼,小爷就这脾气,看着不爽给我滚!”
萧语赶紧的陪着笑脸:“小的哪敢啊,爷您愿意发脾气就发脾气,小的边儿伺候着!”
江觉非笑得牵动伤口:“别招我笑,我身上疼!”
萧语低头说:“你让袁队带得话,我现在可以直接接接收了!”“对了,老狐狸他们呢,还说为我担心的而要死要活的,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真不够意思!”
萧语放大的笑脸出现在江觉非的眼前:“心理学的大硕士,顾左右而言他一向是你的风格,这招在我这不管用!”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啊,真是可恶!”
“行,我可恶,我可恶之极,你最最可爱,天下无敌宇宙第一的可爱,只要您老人家别动气,好起来,说我什么我都愿意!”
“我怎么舍得啊!”萧语微笑着低头想去吻她,江觉非闭上眼睛,却听到门口有咳嗽的声音。
萧语抬头看去,袁朗他们站在门口。
江觉非顿时脸红了:“这帮狐狸,我敢打赌你们一直就在门口,就等着这时候煞风景!”
袁朗漫步走进来:“你们那么投入,我们怎么敢打扰啊!”说着拍了一下白杨的头:“瞎咳嗽什么啊,好戏看不成了吧!”
白杨闪身扑到江觉非的床前:“觉非,你总算是醒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你们是担心漏掉了什么关键的没看到吧!”江觉非憋着笑。
白杨拍着她的脸:“有异性没人性,见色忘友的家伙,从前你骂我的话,我现在全还给你!”
“酒窝,我的队长,快来把你们家这个拎走,搁这太影响伤患的情绪了!”
成才走到萧语面前:“萧副营长,你可得好好管管你们家这个,都成木乃伊了嘴还这么厉害,这要是好了你这河东狮吼就得天天听了!”
吴哲靠在门口:“哎呀,小生真是无奈啊,一屋子的比翼鸟,让我一个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啊!”
“就你话多,过来!”袁朗拽着他。
“唉唉唉,队长,我这也是伤患啊,不带这样的啊!”
江觉非看着屋子里闹腾的人:“谢谢你们!”
“谢倒不必,下次别再跟我们玩心跳游戏了,我没被敌人弄死,倒被你吓得差点后悔死,这传出去忒难听了!”
江觉非说:“我一定不会了,队长!”
“好好养着吧,我们等你回去!”
萧语说:“放心,有我在呢!”
袁朗露出狐狸的微笑:“你说我们随份子随多少好啊?”
江觉非装傻:“什么随份子?”
白杨说:“上次高营长结婚的时候,新娘的捧花就是被萧语接到的!”江觉非的脸蹭的就红了,瞟了一眼萧语。
大家闹了起来,袁朗说:“哟,还真会脸红啊,吴哲,你那相机呢,赶紧拍照留念!”
吴哲耸耸肩膀:“不好意思,小生没带着,以后这机会多得是,咱们等洞房花烛夜再拍也不迟!”
江觉非大声骂道:“死锄头!”大家笑成一团。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还让不让病人休息了,你们当这是KTV啊,那么大嗓门!”就是那位剽悍的女军医站在门口。
大家都安静了,女军医接着说:“看差不多了就回去吧,她才刚醒,让她好好休息吧!”老A们作鸟兽散,还不忘了和江觉非打趣。江觉非就差把枕头扔过去了。
萧语一身军装在超市里很是显眼,看着货架上各式各样的扑克牌,挑了一盒,转身问身边的导购员:“请问这样的牌还有吗?”
“有啊,你要多少?”
“五十四盒!”
小姑娘顿时气结,试探的问:“是你们军队里要办什么活动用吗?”
萧语微笑着摇头:“不是,求婚用!”
小姑娘愣在那里,她在怀疑这个军人是不是从火星来的。
萧语探进江觉非的病房,看见她正在唉声叹气,“想出去吗?”
江觉非捣蒜一样的点头:“在这里头憋了两个多月了,身上快长毛了!”
萧语如同变魔术一样的推进一架轮椅,顺便还有自己的一件大衣,江觉非刚要动,萧语过去:“别动,别动,我来!”说着把手伸到江觉非的背和腿下,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轮椅上,拿着大衣给她套上,又帮她一一系好扣子。
江觉非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去不看他,萧语趁她不注意,在她嘴角偷了一个吻。
江觉非拍他:“你就不怕被他们看见!”
“看见就看见呗,我亲我老婆谁敢管啊!”
“谁是你老婆啊,滚!”
萧语推着她下了楼,躲过医生和护士的严密监视,又把她抱上车。
江觉非打开车窗,吹着有些微凉的风:“上哪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觉非看着专心开车的萧语,忽然觉得人生如果一直是这样,该有多美好,就这样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到了目的地,江觉非笑着说他:“真没创意,又是这里!”
萧语问:“你敢说你不喜欢这里?”
江觉非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萧语:“无论是什么地方,只要有你,我都喜欢!”
萧语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拆了包装,递给江觉非:“咱们赌一把如何,抽一张,如果你抽到红桃A就嫁给我怎么样?”
江觉非拍着手:“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大的本事!”说着抽出一张牌,翻过来看,竟然真的是红桃A,江觉非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出老千!”说着抢过他手里的牌,那剩下的五十三张牌竟然全都是红桃A,江觉非把牌直接甩他脸上:“你竟然拿这玩意儿我?”
“你A我的次数还少啊,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觉非突然不说话了,盯着她,萧语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江觉非突然就噗嗤一声笑了,冲他伸出手,萧语把牌递给她,江觉非突然正色道:“这一次,我心甘情愿被你A,哪怕是一辈子!”
萧语不撒手了:“这是你说的,一辈子的承诺,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可没说答应跟你结婚,这样一辈子也挺好!”
萧语开始骂街:“靠,江觉非,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气我的,这都什么世道啊,基本上你这种情况吧,也就我勉强接受了!”
江觉非鄙视他很久:“少摆出一副为民除害的样子,等着小爷垂青的人多得是呢!”
“我说,正经点,你到底嫁不嫁?”
“看你以后表现吧!”江觉非一副审犯人的样子
萧语伸出胳膊揽住她:“那你就答应我不会再跑了,我们错过了三年的时间,人这一辈子还有多少个三年可以蹉跎啊!”
江觉非点头:“不会,我不会再走了,陪着你,一辈子!”萧语的吻印上她的额头。
夕阳下,两个人依偎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天使身上的翅膀一样。
江觉非走下车,正了正自己的军帽,往宿舍楼走,忽然一声叫喊:“江觉非!”整个宿舍都的人都在窗口看着她:“小魔女回来了啊!”
“觉非,你总算是回来了!”
白杨他们站在楼门口等着她,是的,这是我同袍的战友,兄弟姐妹,走这条路,是最难的,曾经我以为我是个失败者,但是今天,我可以勇敢的面对眼前的一切,面对未来的一切,面对自己,我还要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回过头,都是自己留下的足迹,或深或浅,我知道,我会有更好的明天,无论前头是天堂还是地狱,无论路上还有多少的坎坷和荆棘,我无怨无悔。
江觉非低头微笑着,看着他们,伸手敬了一个礼:“我回来了!”
白杨、成才、吴哲他们走过去,抱住江觉非,江觉非抬头看,袁朗站在办公楼下,对她扬着手里的烟,叼在嘴上,嚣张的笑着。
THE END
我写完了我写完了,我知道结局很烂俗很穷摇,但是我真的舍不得让他们生死相隔,想鄙视请尽情的鄙视吧,要写他们之后的故事了,相爱容易相守难,那么多故事可以接着发挥的。先写吴小哲的吧,应该有人猜出来配他的是谁了吧?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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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尾 声 天若有情天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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