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32 宝剑锋从磨砺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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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A的救援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受到了全军的嘉奖。
铁路看着手里的档案袋，用从来没有过的语气说：“袁朗，看来这个位子很快就是你的了！”
袁朗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脸：“老大，你的意思是？”
“高建国早就想把我调到他那边，一直没机会，这回你们立功了，我也跟着沾光，估计调令很快就下来了，我也老了，在这里整天为你们提心吊胆的也不是长久之计！”
袁朗难得的沉默，一直低头抽着烟。
“你在三中队的继任想清楚没有？两个少校等着你决断！”
“我选成才，吴哲有更需要他的地方，再说，他也跟我说过，不适合去训南瓜，还不如让他去直接搞他的专项。”
“队副呢？”
“江觉非！”
铁路抬头看了他一眼：“她行吗？”
“等这次南瓜训完了就知道了，老大，你不会连这都等不了吧？”
“好，有你这一句话我就等着！”
袁朗照例是带了几个兵去全军技能大赛上去显摆，把所有的兵都震趴下，然后让他们生出一定要去老A的念头，再发邀请函，把他们招过来挨个削。这次是带了成才，吴哲，许三多和江觉非。
江觉非在场边看着他们，袁朗带着其他三个人把他们比试过的项目全都做了一遍，江觉非听到场边感叹的声音，机会来了，走过去问他们：“羡慕不？”
一群兵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上尉在问话，都抬手敬礼：“首长！”
江觉非满身的不自在：“不用那么多礼，你们想不想变成他们一样啊？”说着还挤眉弄眼的。
有个大胆的兵过来问：“你也是和她们一起的？”
江觉非点点头。“不是吧，咱们这里还有男女兵混搭的地方？”
“当然有，老A!”江觉非微笑着。
几个围上来的兵很是不相信她：“你会干什么啊，看你那样子也就是个文书！”
江觉非大笑着，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摘了自己的帽子和手表，脱了常服的外套，解了领带，摆出一个黄飞鸿的架势：“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打赢我的，直接进老A！”
顿时群情激奋，很多人在后面嚷着：“让她见识见识！”
那个大胆的兵走过来：“我试试！”
江觉非点头，招手示意他放马过来。只见他一套虎虎生威的军体拳就耍了过来，江觉非低头闪到他身后，伸腿就是一脚，作训靴的大鞋印子立刻在他后腰上出现，那个兵趴在地上，猛地站起来：“不行，再来！”
江觉非点头：“没问题！”
他也伸脚就踹，江觉非用胳膊架起他的脚，用力一拽，他又倒在地上。
江觉非拍拍胳膊上的土：“还有再来的吗？”
又上来一个高壮的兵，看样子就是愣头青，没轻没重的就是一拳上来，江觉非身法极快，又是侧身闪过他的攻击，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他的胸口，男兵疼得龇牙咧嘴的倒在地上。
旁边的问：“这是军队里格斗吗？”
江觉非笑笑：“竞技太极拳！”
当初在军校的时候仇剑几乎是倾自己的所能去教江觉非格斗，那一阵子江觉非都以为自己到了地狱，等练出来了才知道，这个中国古老的强身健体的武术，在格斗方面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袁朗他们远远的看着江觉非在那里进行策反行动，尽的他的真传，会心的笑了。
吴哲叹气：“多老实的孩子从咱们老A出去都得变成狐狸，咱老A就是那狐狸的标准生产线！”
袁朗白他一眼：“你有脸说别人啊，一个你一个江觉非，来的时候就已经成精了，别都怪到我身上！”
成才看看身边的许三多：“还好，我们还有三儿这个好孩子！”
许三多露出自己的大白牙笑着，袁朗捏着许三多的脸：“我不把你训成狐狸，我就不退一线，要不多辱没我狐狸生产线的名声啊！”
许三多说：“队长，当好孩子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当人有意义，当狐狸没意义！”
大家都憋不住笑了，吴哲更是笑得张狂：“三多，全老A就你能噎得队长抓狂，小生佩服！”
江觉非把衣服搭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的走过来：“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成才吐槽：“你看你那副样子，简直就一个兵痞！”
“兵痞怎么了，兵痞多男人！”江觉非套上外套。
成才无奈的拍她的头：“你，嫁不出去了！”
“靠，怎么谁都爱拍我的头啊，就说我是整个老A最矮的也不能这么搞歧视啊！”
五个人一路朝招待所走去，身后一大群的兵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向老A。
终于等来了这一批的新南瓜，六个中队的队长都站在袁朗的办公室，一人占一个窗户看着集合的五十个南瓜。
“我说老三，这回你可得手下留情，别到时侯又剩了三两个全便宜你了！”老二说。
齐桓笑笑：“对啊，这可是我第一回收新南瓜，三哥你可不能不厚道！”
袁朗抽着烟：“这回我放权了，都由那两个小子决定！”指着站在那里的成才和江觉非。
成才漫步踱过来，脸上挂着欠扁的微笑，就是这个笑容，从此成了新南瓜的噩梦，很多人背地里嘟囔：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一天下来，成才已经荣升为“夜猫子。江觉非一身作训服跟在他后面，拿着本子写着，基本上没有人发现她的女性身份。
第一次的紧急集合，一群新南瓜边穿衣服边跑下楼，列队站在楼下，却半天都没有动静。
天色有些亮了，这时候新南瓜们才发现，在他们的队尾，站着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女兵，她穿着和他们一样的作训服，配着上尉的肩章，一张很年轻的脸，完全不像特种兵。
有人凑过去问：“你哪来的啊？”
江觉非像一尊汉白玉雕像一样，无动于衷。
这种完全无视他们的态度，激怒了不少人：“拽什么拽啊！”
“各位聊得还好啊？”袁朗背着手慢慢地溜达过来，“哎，别停啊，继续继续，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人很大声说话啊！”说着走到一个中尉身边：“就是你说的吧，23号，拽什么拽啊！”袁朗学着他的语气，“队列里不准讲话，你们在新兵连学的东西都喂狗了，他们每人扣两分！”
成才冲着他们露出笑脸，手里迅速的划着。
袁朗下令：“你们下次最好再多说点，我一次扣完了省事，想知道她是谁啊，她也是你们的教官！”全场哗然，“有什么奇怪的么？听我口令，向右转，跑步走！”
江觉非跟着他们一起训练，每天也是很累，但是还在身体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她在学校的时候，还好没有中断对自己的训练。不过很多东西已经生疏了，还是得从头学起，尤其是射击，那本来就是她最差的项目。江觉非比任何的南瓜都拼命很多男兵看到她一副视死如归，舍生取义的样子，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只有几个挂着学员章的男兵对她很是瞧不上，尤其是其中一个23号，国防科技大学的高材生，带着知识分子特有的骄傲和自豪，对于老A这种“不人道”的训练，颇有微词，于是被袁朗极端鄙视，趁机多扣几分。
靶场上，袁朗照例大声骂着他们：“还兵王呢，这么差的射击成绩，你们还真不脸红，我都替你们害臊！”
23号终于发作了，但是不是对袁朗，而是对一直和他们一起训练的江觉非：“报告！”
“说！”袁朗说。
“我不服！”
袁朗和成才对视，微微一笑：“好啊，理由！”
“我无法忍受你们这种非人的待遇，你们要求的根本没人能做到！”
“如果有人能做到呢？”
23号大声叫着：“我退出！”
“好啊，在场的，随你挑！”
23号指着江觉非：“就是你！”
江觉非直视他的眼睛，他心里有种寒意，把指着的手指，放了下来。
袁朗拍手：“好，真是我们男人的精英，找女人的麻烦，江觉非，来吧！”
“是！”
“老规矩，一分钟打完，杉ú坏玫陀谖颐亲畹捅曜迹 ?
江觉非知道，老A的最低标准就是她的平时成绩过五环，还是敬礼：“是！”
袁朗叫到：“成才，计时开始！”
“是！”
江觉非开始拿起九五组装起来，还没等他们看清楚，她已经开始射击了，完全不用瞄准，用立姿点射打完了一个弹匣，五十五秒。
袁朗拿着对讲机：“报靶，25发全部上靶，成绩240环！”
那些新南瓜们都愣了，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袁朗笑着走过去轻声说：“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啊，比从前在老A还好！”
江觉非也报以一个纯良的笑：“成才告诉过我，心稳了，手才会稳！”
“怎么样，23号，你们可是二十五发里没有超过三发上靶的啊？”袁朗转脸就从关公变成包公，大嗓门嚷着。
“我要求看靶纸！”
“还不死心，拿靶纸过来给他们看！”
他们摸着还带着余温的靶纸，根本不相信是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女兵打的，23号还不依不饶：“我们都是正规军校毕业的，比不了她们这些整天训练的山野悍妇！”
袁朗撇着嘴冷笑：“江觉非！”
“到！”
“告诉他你的学历！”
“B大历史学学士，N大军事心理学硕士！”这下都安静了。
成才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说：“这算什么啊，她的枪法是我们老A里最差的，我们还有个军事外语双学士，光电学硕士，23岁就是少校！”
袁朗凑近23 号：“你们都看见了，论枪法，你们不如她，论学历，你们更不是她的对手，这些也就算了，你们连胸襟都不如她！你们还有什么权利在这里称自己是什么兵王，什么精英，你们都是男人的耻辱，每人扣2分！”
走到23号跟前：“至于你，卷铺盖走人！”队列里鸦雀无声。
“吃早饭去吧！”袁朗转身就走，江觉非和成才跟在左右。
成才还故意说：“你的枪法这两年可是退步多了啊！”
江觉非看着他笑，提高了声音：“我回去加餐！”
江觉非看着成才的背影，觉得他和袁朗越来越像，甚至比袁朗当年更A，低声说：“我说酒窝，这才几天，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真是为我的小白杨担心啊！”
成才露出酒窝：“你还是为吴哲担心吧！”
“你个死老A，信不信我教唆白杨跟我私奔？”
“你也是死老A，再说，白杨这辈子，下辈子，都预定给我了，你早就没机会了！”
江觉非一个小擒拿手就把成才摁在草地上，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新南瓜们，都装作没看见走了。
袁朗拿眼横他们：“闹什么闹，不怕丢人现眼，你们不要脸我还要呢！”
江觉非抬头说：“队长，你有脸么？”
袁朗飞起一只脚：“我踢死你！就会跟我作对！”
江觉非灵巧的闪开，可怜的成才就挨了一脚。
这一拨的新南瓜最后剩下了六个，正好一个中队一个，留给三中队的，江觉非和白杨正好认识，就是她们进老A之前，见证过的那个七连的入连仪式，万子明。
武警们已经守了两个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一辆车停在门口，从车上鱼贯而下几个穿着反恐装备的人，有人小声叫道：“老A！”
袁朗带着吴哲、成才、许三多、江觉非、白杨和万子明一组，江觉非当初有点反对，袁朗说：“你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江觉非只好像吴哲一样耸耸肩膀。
一个被丈夫始乱终弃的女人，精神不太正常，劫持了一孕妇，在化工厂的仓库里，只要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就大骂，没办法，只好找来了有女性谈判专家的老A。
吴哲骂着：“大爷的，她哪来的钥匙和炸药啊！”
武警的负责人无奈地说：“她是这里看仓库的！”
江觉非说：“以后要告诉他们加强警戒啊！”
几个老老A在一块商量对策，万子明却很是紧张，一直在擦汗。
许三多安慰他：“没事的，我们不一定会开枪的！”
江觉非脱了防弹衣，换了一件普通的上衣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叫着：“大姐，你在里面半天了，累不累啊？”
“你是谁啊？”
“大姐，听我一句话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是她为难我，我跟我老公结婚十几年，她几个月就抢走了，我不能放过她！”
江觉非带着哭腔说：“大姐，她怀着孩子呢，无论谁的错，那孩子总是总是无辜的，你也是当妈的人，知道养孩子多不容易，我女儿现在上幼儿园呢，身体也不好，经常住院，每次看到给她扎液的时候，我心里就疼得恨不得替她，十月怀胎有多辛苦，咱们都知道！”
成才翻翻白眼：“这家伙A死人不偿命！”
“大姐，你看看她，再不去医院，那孩子可就保不住了，我求你了，要不然，我替她做你的人质，让她去医院吧！”江觉非狠狠心，用了这个基本上在谈判中禁用的方式。
“你是当兵的？”
“是我是当兵的，所以才知道当兵的苦，你丈夫不也是当兵的吗，你拖着一个快生产的孕妇，能走多远呢，我跟你走！”
那个女人终于松口：“那你进来，自己进来，不许带枪！”
江觉非摊开双手，耳机里袁朗声音传来：“小心，见机行事！”
江觉非走进仓库，那个孕妇被绑在椅子上，小腿上是一片鲜红的血，哭着求她她却无动于衷。
江觉非走过去：“我来了，放了她吧！”说着拿出一副手铐，自己拷上：“你看见了，我不会动你的！”
那个女人立刻把刀子架在江觉非的脖子上：“走！”
江觉非被她拉着走出仓库，刚一出门，江觉非右胳膊一用力，顶在她的腹部，那个女人疼得松开了手，一枪中了她的肩膀，倒在地上。
吴哲跑过来，看着江觉非手上的手铐：“就这么着把你押回老A吧！”
“快点找人给我打开！”江觉非用脚踹他：“对了，刚才不是成才开的枪吧？”
“是万子明！”
江觉非叹口气：“这下好了，队长又有事干了！”
果然，回去的路上，万子明一言不发，面色苍白。
回到基地，袁朗招呼过来江觉非：“那个小南瓜，交给你了！”
“队长，你最近是怎么了？”江觉非脑子在拼命的转着。
袁朗严肃地说：“你们也地学着自己处理事情，不要什么事都靠我！”
“队长，难道你……”江觉非已经猜出了大概。
袁朗打断她：“这件事回头再说，你跟成才商量怎么办吧！”
江觉非敲开许三多宿舍的门，万子明正坐在里面，许三多站在门口。江觉非问：“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样子！”
“我劝劝他吧！”
江觉非站在他面前：“万子明，钢七连有多少人？”
万子明楞住了，说不出话来。江觉非继续说：“我知道，到你那时候，钢七连有五十八年的历史！在五十八年的连史中，一共有第五千一百八十一名成为钢七连的一员！你是钢七连的第五千一百八十一名士兵！”
万子明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证过你的入连仪式！”江觉非站起来问：“万子明，你是否还记得为钢七连那些为国捐躯的前辈？”
万子明接着说：“我记得钢七连为国捐躯的一千一百零四名前辈！”
“万子明，当战斗到最后一人，你是否有勇气扛起这面连旗？”
“我是钢七连的第五千一百八十一名士兵！我有扛起这杆旗的勇气！但我更有第一个勇气第一个战死！”
“万子明，你是否有勇气为你的战友而牺牲？”
“他们是我的兄弟，我会为我的兄弟而死！”
“万子明，不论是谁，不论是将军、列兵，只要他曾是钢七连的一员，你就有权利要求他记住钢七连的先辈！”
“我会要求他记住钢七连的前辈，我也会记住我今天说的每一句话。”
江觉非几乎要掉下眼泪：“万子明，现在跟我们一起背诵这首无曲的连歌，会唱这首歌的前辈已经全部牺牲了，只剩下钢七连的士兵在这里背诵歌词，但是我希望，你能听见五千个喉咙里吼出的歌声！”
万子明流着眼泪背诵着那首无曲的歌词：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的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我们都是老A，我们责任就是用我们的方式去确保这个社会的安定，国泰民安，我们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错，这些道理你都明白吧？”
万子明点点头。
“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你呢，你就打算一直沉溺在后悔里？”
“我不会的，我……”
“那就拿出你进老A时候的志气来，不要给七连抹黑！”
万子明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知道了，师姐，我错了，但是我会改的！”
江觉非才走进袁朗的办公室，成才和袁朗都坐在那里看着她。
江觉非拿过袁朗的水杯狠狠的喝了半杯的水：“嚷得我嗓子都冒烟了！”
“解决了？”
“至少今天是没事了，再多跟他聊聊，接下来就是心理小组的事了！”
袁朗笑着：“怎么样，成才，这个副手不错吧！”
成才点点头：“队长你的眼光，谁敢说不好呢！”
江觉非坐在一张椅子上：“队长，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乖乖说出来吧！”
袁朗笑笑：“等会吴哲，他来了我们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Chapter32 宝剑锋从磨砺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