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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 25 遍插茱萸少一人 ...
江觉非换上自己的陆军常服去报道,学校里很是热闹,学生报道的日子都是这样,学生,来送的家长,联络的同学。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走到报道的地方,两个挂着红简章的男兵坐在那里,江觉非递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两个男兵拿着她的军人证看了半天:“86749部队,你是干什么的?”
确实,来这里的报道的研究生都是带着军衔的,或者是地方生,像她这样的士官还是第一个,而且还是个女兵。
“我就是普通的一个兵,二位师兄,不该问的就别问了!”两个人对视一下,给她办好了手续。
“谢谢!”江觉非转身要走。
“哎,江觉非,等等!”
江觉非回头:“有事么?”
看上去很年轻那位师兄说:“欢迎你来N大!”
江觉非在学校的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跑着,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没有了老狐狸袁朗的紧急集合,心里头有点空空荡荡的,每天早上都是在吹起床号之前醒过来。
同宿舍的女生是个从地方院校考来的,江觉非起床的时候,她都没有任何反应,想起从前和白杨睡在一个屋里的时候,两个人只要其中一个出一丁点的声音,另一个都会立刻醒过来。
每天早中晚的五公里越野,像吃饭睡觉一样成为了生活的必须,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贴墙深蹲都可以做,可是四百米越障和徒手攀援都没有条件练习,徒手格斗方面江觉非就在学校里加入了武道会,虽然大部分都只是爱好者,但偶尔也会有高手出现,比如仇剑,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武林世家出来的。
第一次在练习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生和江觉非对战。男生看架势也是练过的,一个右拳上来,江觉非低头闪过,照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男生顿时跪在地上,抬头无法置信的看着江觉非,起来就更加凌厉的攻势,江觉非闪躲不及,被他打中了左脸,男生很得意的笑着,江觉非气得血都涌上脸,拽住他的左胳膊,右腿把他绊倒在地上,双手扳住他的的头就要用力。
仇剑看到这里,急得大叫:“住手!”
江觉非这才发现自己如果真的下手了,这个男生恐怕就断气了,连忙站起身来:“对不起,我下手太不知道轻重了!”
仇剑眯着眼睛看江觉非:“你这不是格斗,这是杀人技,你叫什么?”
“江觉非!”
“哪个部队的?”
“C集团军直属86749部队。”
仇剑了然的笑笑:“怪不得,以后就跟着我练吧,万一你哪天忘了,真下手,他们可就没命了!”
“你知道?”
仇剑说:“有所耳闻,老A!”
“你是?”江觉非疑惑。
“南京军区的‘飞龙’,听说过么?”
除了上课,其他的空闲时间,江觉非都在图书馆里度过,一本一本的看心理学的专著,很多都是原文的,记的笔记快赶上书本的厚度了。真的到了无法一个人承受的时候,就会到游泳池去,把身体浸到水里,感受着那种无法呼吸的痛苦,浮出水面,才会感觉到活着的美好和幸福,江觉非总是这样。
南京的古城墙,秦淮河都会让人的心灵感到无比的宁静,这里的天空不像基地那么蓝那么纯净,但却有着让人安心的味道。没有射击场弥漫的硝烟味道,没有吴哲妻妾的芬芳味道,没有老狐狸不怀好意的笑声,没有齐桓大超大嗓门的骂人声,没有许三多成天露着的大白牙,没有白杨漂亮修长的丹凤眼。
江觉非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平静的生活,可以用书本把自己的心填的满满的,不用去想任何事情,没有跟大队里有任何的联系,她知道大家可能会骂她没良心,但是她必须让自己学着把很多东西封存好,深深地埋在心里。
时间在慢慢的走过,思念却像灾难一样的蔓延着,一个人在宿舍里的时候,竟然无法忍受过于安静的氛围,江觉非电脑的音箱总在放着音乐,纯粹的音乐,没有歌词,抽屉里总是放着一盒□□,那是萧语偶尔会抽的牌子,点上一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仿佛他还在身边一样,怎么可能忘得掉呢,那就是心的一个部分,就算割离了身体,还是会有空洞,永远无法痊愈,偶尔触碰,会让人痛得忘记了呼吸。或许生命中就是需要这样的痛,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原来自己丢失了那一部分,要如何去寻找,要如何去遗忘?她不知道,只有日复一日的沉沦,日复一日的麻木。
尖利的哨声响彻整个老A基地,袁朗站在三中队宿舍门口掐着表,看着大家迅速的站好队伍。
“不错啊,有日子没训你们了,还没退步!”
吴哲小声的骂着:“烂人!”
袁朗不怀好意的笑着:“我才想起来,今天是重阳节,我们古人的习俗,重阳都要登高的,咱们也要继承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听我口令,目标375,跑步前进!”
大家都小声抱怨着,每次都找借口,今天的尤其欠扁。
跟着袁朗一路跑过去,凌晨的秋风吹得人心里很是舒服,老A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一边跑一边聊天。
在山顶上休息的时候,吴哲看看东方的朝阳,说着:“今天天气真好,咱们真应该去山上野餐一下!”
许三多却欲言又止,成才问:“三多,你怎么了?”
“我想起以前背过的一首诗!”自从江觉非她们正式进了老A之后,就天天拉着许三多背诗,弄得许三多也整天之乎者也的。
“什么诗?”
“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吴哲黯然神伤:“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白杨清清嗓子,在空旷的山上喊着:“江觉非,我好想你!”
大家这下都和她一样喊了起来,一声又一声的呼唤,虽然知道她听不到,但是这份心意,她应该可以感觉到。
袁朗看到一辆路虎横冲直闯的开进基地,一个狮子摆尾停在自己面前,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那位装甲老虎高城高副营长。
“死老A,还活着呢!”
“高副营长远道而来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公事私事都有,公事是来接吴哲去我们那里指导电子侦查系统的升级管理么,死老A你不是忘了吧?”
吴哲拎着行李下楼来:“我们队长怎么敢忘呢,高副营长,还麻烦您来一趟!”“那就好!”
“对了,高城,这私事呢?”
“给你!”高城从车上拿出一叠的红色信封。
袁朗拆开看,竟然是高城的结婚请柬:“你要结婚了?”
“你有什么意见么?”
“不敢不敢,恭喜你啦,高城!”
“别扯那没用的,看看上面写的,许三多和成才那两个孬兵的,吴哲少校,这是你的!”说着递给吴哲一份。
“这是齐桓的,你们铁队的,还有那两个女兵的,让她们都来啊!”
袁朗说:“这样啊,其他的都没问题,不过,江觉非去上学了,恐怕回不来了!”
“搞啥玩意,上学?”高城被搞糊涂了。
吴哲说?:“她去N大念研究生了。”
“我上哪知道去,算了,你们记得来就好!”高城打开后备箱,把吴哲的行李放在后面。
高城的婚宴在两个星期之后举行,新娘吴语凝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号称是唯一可抑制得住高城那个爆脾气的人。
老A们都是便服早早到了,袁朗看着一身军装的高城,打趣道:“我说高城,你就不会穿军装以外的衣服了?”
高城就喜欢和袁朗顶:“老子就喜欢穿军装,你有意见?”
吴语凝一身红色的旗袍,明眸善睐,见到袁朗嫣然一笑:“我让他穿的,他穿军装最好看!”袁朗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这里新娘子最大。
大家坐在餐桌前,马小帅和甘小宁忙着跟许三多成才叙旧,三个人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成才则是听着他们说话,偶尔点头笑着。白杨目不转睛的看着漂亮的新娘,心里想的却是江觉非,如果她也穿上这样一身衣服,会不会也是这样漂亮的新娘。吴哲喝着杯子里的水,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影,放杯子的时候没有放好,水洒了自己一身。
白杨拿着纸巾帮他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萧语和萧言站在门口,如果是从前还可以用肩章的不同区分两个人的话,现在真的是一模一样了。
吴哲问:“你分得出他们么?”
白杨叹气:“只有觉非分得出来!”
吴哲笑笑:“我可以分出来,瘦的那个是你们连长!”
白杨无法置信的看着他。萧言和萧语在门口跟高城寒暄着,白杨他们也走过去。
白杨试探的叫着:“连长!”
果然,萧语回头:“你也来了啊,好久不见了,过的好么?”
“我挺好的,连长,你瘦了!”
高城笑嘻嘻地说:“还叫连长呢,现在他可是一营的副营长了,没看见,两毛一了!”
萧语也笑着,可是那个笑容让白杨想起江觉非走的那天留给他们的笑容。萧语他们往里走着:“没办法啊,这阵子挺忙的,饭都顾不上吃!”
吴哲看到他手腕上的表,那是他带着江觉非去买回来的,站在那里暗暗的感叹:这一对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好好的人不知道去把握,倒是把一件东西当成寄托。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都在故意逃避着那个名字。
客人们基本上到齐了,这一次来的大都是高城和吴语凝的朋友,大家都是年轻人,没有那么多的拘束。萧言干脆自任司仪,站在话筒前妙语连珠的逗高城和吴语凝,之后还跟在高城后面帮忙端酒瓶。
萧言偷偷把高城拉过来:“哥们,看我够意思吧,这一瓶里可都是白开水,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灌进去的!”
“你这是营私舞弊你!”
“什么营私舞弊的,你酒量是好,可是语凝呢,她经得起这一桌一桌的喝吗?”
“也是啊,可是……”
“可是什么,这事我做主了,要是穿帮了算我的!”
袁朗坐在椅子上说:“你说这师侦营是厉害啊,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营长副营长都成家了,咱们老A好像很久没办喜事了吧?”
“是啊,记得上次还是陈二美结婚呢!”齐桓习惯性的接着袁朗的话。
吴哲唾弃他:“怎么着,队长连这个都要比啊!”
“我是老了,想看着你们这帮南瓜成家立业,好给我贡献几个小南瓜啊!”
吴哲接着说:“每天被你削,哪有时间去找老婆啊!”
“锄头同志你这是在控诉我破坏了你的终身大事么,上次铁队要介绍那个小护士是谁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
成才在那边笑得前仰后合。
袁朗目光扫到他:“你也是,还有脸笑,你最可恶,直接放人家小姑娘鸽子,你不愿意就直说啊!”说完还去看看白杨的反应,白杨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低下头装作吃东西。
成才连忙说:“没有的事,队长,你别乱说了!”
萧语过来敬酒:“从上次演习到现在一直就想和袁队长喝一回,老没时间,今天可得好好喝!”
“没问题啊,萧副营长,为你高升也得好好干一杯!”两个人一碰杯,半杯白酒干了。
白杨站起来拿起酒杯:“连长,这杯酒是为我,也为觉非敬你的!”
一桌子的人都安静了。萧语拿过桌上的酒瓶,哗啦啦的倒了满满一杯白酒:“我干了,你随意!”说着就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白杨也把一杯啤酒喝干了,看着萧语的背影,深深地叹口气。
萧语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喝点酒就有些上头,在这里歇一下。抬头看到镜子里吴哲的身影。
“吴哲少校?”萧语回头问。
吴哲笑笑:“萧副营长,你没事吧?”
萧语靠在墙边:“没事,喝得有点急,在这里待会。”
“刚才看你好像喝了不少。”
“没有你酒量那么好,你们老A都是能喝的人!”萧语点起一根烟。
“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你喝酒的时候,在演习场上,我们被觉非和白杨给击毙了,后来又被你们灌多了!”吴哲仔细观察着萧语的神情。
萧语落寞的一笑:“过去很久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却还像是刚刚发生的一样!”
“觉非她没有跟我们联系,所以她的情况,我也无从得知……”
萧语平视他:“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这个?”
“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人,从前我喜欢她,现在想明白了,觉非说我们有着同袍之谊,这是比男女间的爱情更坚固的感情!”吴哲一口气说了这些。
萧语低头说:“吴哲,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这是我唯一能帮觉非做的事了!”
大厅里,大家还在闹,一群女宾们非要吴语凝扔捧花,莺莺燕燕的都挤在台子下面。
白杨还坐在那里,被袁朗拽出去:“未婚的女性都去抢捧花,谁接到谁就是下个结婚的,快去,别给我们老A丢人!”白杨只好站到人群中,眼巴巴的等着。
没想到新娘的力气还挺大,大家就看着那个捧花越过人群,直直落在正准备回座位的萧语怀里。萧语下意识的接住,女宾们发出一声声的感叹。
萧语看看手里的花,又看看前面的人群,苦涩的一笑,把捧花递给白杨:“给你吧,好好收着!”
白杨知道,他最想给的人不是自己,那些话也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抱着捧花回到座位上,白杨对着花感叹着:觉非,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丢下连长一个人。
一群老A打趣她:“下一个就是我们妹妹了,哎,招了吧,准新郎是谁啊?”
白杨一下子红了脸:“那有什么准新郎啊!”
吴哲拽过来身边的成才:“你看看,还不承认,我们下榕树之花哪点配不上你!”
成才挣脱开他的胳膊,把他往桌子上摁:“胡说八道什么!”
“我可是在帮你啊,真是不识好人心!”
白杨拿纸巾砸他的头:“就你最坏!”
许三多和马小帅他们刚从别的桌回来,说:“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你的成才哥哥快要嫁出去了!”
“真、真的吗?”
“听他胡说,他自己思春就到处说别人!”
几个人都喝了不少,闹成一团。白杨把捧花放在桌子上,抬头就和成才的眼睛对上,成才漂亮的黑眼睛里似乎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白杨错开了视线,望着不远处一个人自斟自饮的萧语,那个落寞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
“为什么你们不能相守呢?”白杨轻轻的吐出这句话。
袁朗靠近她:“有时候,分离是为了再次的相见,分离的时间越长,再见的时候才会显得弥足珍贵,白杨啊,你还太年轻,很多东西你不会理解的!”
“我不懂你的话,队长!”
“我们要学着等待,有等待才会有奇迹出现!”袁朗也有些喝多了,微微笑着,接着说: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她也一样!”
电脑又要被打劫走,不知何时能归还,于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更新了。
周末论文答辩,决定完事了去献血吧,班长都在贴吧上呼吁了,身为他的FANS肯定得去响应,一会去捐款,希望大家都能出一份力,帮帮那些受灾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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