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电影的首映 ...
-
楚夜的电话来得很不是时候，许晟微冷下来的脸色随着秋空泽一句话而又有了温度，只听他对着电话说：“嗯，我和阿晟一起看电影……嗯，知道了，再见。”
“他说什么了？”许晟一边替秋空泽解开安全带一边问道。
楚夜那厮这么晚了打电话给他家阿泽做什么，看来楚家最近很太平呢。
许晟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如何让楚夜忙起来的念头，不想秋空泽的手忽然戳了下他的脸颊，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瞬间愣住了。
“……”这是同款呆愣的醒微真人。
无量天尊，他刚做了什么。
“没有静电呢。”于是某人假装淡定地收回了手指，随口扯了个谎。
总不能说，方才那一刻，阿晟像极了丹楚师兄养过的灵宠小鼓鱼吧。
一生气，脸颊就会鼓成球。
他就忍不住伸手去戳——
“啊啊啊啊！主人主人，阿鱼不纯洁了嘤嘤嘤。”
每次他一戳，这小肥鱼就会张大嘴巴，一边嚷嚷一边翻着白肚皮装死。
“小师兄，你觉得红烧小鱼怎么样。”豆丁秋空泽面无表情地伸手又戳了下翻在水面的白肚皮，星眸盯着水缸里的红白小鱼，语气清冷中透出几分不怀好意。
“碳烤的好吃。”斩狂师兄收回擦剑的手，凝视着泛光的剑身，随了一句话。
“再抹点上次之誉带回来的酱料，那滋味，把隔壁小孤峰的师弟师妹都馋哭！”大师兄琴寇对人间有味的酱料念念不忘，一提到，双眸都迸出亮光。
“啧啧，阿楚先给你馋哭了，”沐雨师姐揉了揉丹楚两颊的婴儿肥，调笑道，“嘴角口水要漏了哟！”
吸溜，小吃货丹楚把垂到嘴角的口水吞了回去，末了还是很坚定地表明态度：“胖嘟不能吃。”
小鼓鱼翻了个身，鱼尾快乐地摇摆起来，那模样仿佛就是在说，我在主人心中如此重要，你们奈我何。
然而很快它又萎了。
只听小豆丁秋空泽半睨着一双桃花眼，勾了勾唇，道：“确实，这储备粮还太小，不够塞牙缝呢。”
然后，它看到，它上一秒说不能吃的主人，认同地点了点头，哑巴嘴说，“大点好吃。”
于是，它就被气死了……
想到那条小胖鱼，秋空泽忍不住勾了下嘴角，见许晟看他，随即脱口而出，“养鱼么。”
储备粮的那种。
不等许晟回答，他又自顾自地下了车，往电影院的方向走去。
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的许晟伸手把他头上的帽子拨正，没有忘记方才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喜欢什么鱼。”
“红白相间，眼睛鼓鼓的，一生气，两颊也会鼓胀起来。”
许晟把秋空泽的话仔仔细细地记住，打算回去好好找下鱼的品种。
“或许，这里没有。”秋空泽忽而这么说。
许晟静静地看着他如空山新雪的眸。
他的眼底有光稍纵即逝，快得许晟抓不住。
“电影快开始了。”
*
虽然是城郊的电影院，但是观影人数依旧很多。
李琸给他们买了最后一排正中间的位置，而最后一排的其他座位也都被他买了下来。要不是，为了让自家老板和小泽哥体验广大人民群众观影的感受，他包下整个场都没问题呢，横竖都是自家Boss掏钱，他不亏。
“要拍照么？”第一次来电影院的小师叔表示，不懂就要问。
许晟顺着秋空泽的视线看去，上面好几对情侣和闺蜜都在拍照，他忽而心下一动，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问道：“拍么？”
秉着入乡随俗的想法，秋空泽学着人家把脑袋凑了过去。
许晟觉得不够近，他又悄悄地把脸往他那边移动——
直到秋空泽看起来像是把下巴看在他肩上一样。
拍了一张，许晟眼角瞄了前座一眼，伸出一只手来，自然而然地握住秋空泽的手。
掌心想贴。
他心脏猛地一跳。
不由得想握得更紧。
“还得这样拍一张。”他继续扯谎。
五指慢慢扣紧。
莹白如玉，指骨修长，阿泽的手好看得紧。
他很早之前就想这样做了。
端详着两人交握的手，许晟舍不得放开，就在这时，灯光暗了下来。
电影开始了。
……
故事发生在一座海边小镇。
女主叶薇因为父亲工作调动问题，转学来到这个小镇的第一高中上高二。
搬家的第一天，女主叶薇便听到了隔壁房屋传来的鼓声。
被激昂的鼓点击中心房，叶薇随着声音拉开了自家阳台的窗帘，突如其来的画面让她睁大了双眼——
微醺日光里，一个少年被笼在光晕中，晨曦的光吻过他光洁的额头和俊挺的鼻梁，白色的短衬衫衬得他更加清冽干净，让人好似遇见了冬日枝头第一捧新雪。
少年正在打鼓。
他十指修长，指骨分明，随意一转，鼓槌在他手中翻了个漂亮的花样儿，从传统腕变成扣腕，猛而不凶地敲在了吊镲上。
呛的一声清响让叶薇回过了神，也让在场的所有观众都回了神，同叶薇一样后知后觉望去，少年却回了屋。
“嗷嗷嗷，我男神真的好帅！”前头有个少女回过味儿来，悄悄摇晃了闺蜜的手臂，低声兴奋道。
听力本就比常人优秀的正主秋空泽，面无表情地在内心点了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呢。”
嗯？谁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秋空泽觉得耳边一痒，偏头一瞧，脸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一擦而过。
那是许晟的唇。
他没看到许晟刹那被悸动点燃了的双眸，因为对方很快便隐忍了下去。
不急。
许晟告诉自己。
他不能把阿泽吓跑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阿泽不讨厌他的触碰，这就是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他会徐徐而图之。
……
“我觉得你就是个懦夫！你以为你躲在你的龟壳里不出来，就可以逃避一切？！那你他妈的就不要打鼓啊！”
权博艺拽住刁城的衣领，一个用力便将他抵在了墙角，额头也狠狠地顶住他的，内双的凤眼吊起，有风暴在里头席卷，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眼前的人卷入其中，他像是要把他骂醒：“你的鼓声都比你有出息，它敢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它渴望更大的舞台，它渴望得到大家的认同，你敢吗？！”
睫毛微动，刁城清冷的眸静静地看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
但是他紧抿的嘴角让观众心头一紧。
忽而，他轻轻地，勾起了一边的嘴角。
权博艺瞳孔一缩，心头莫名一痛。
银幕前的众人心头也疼了起来。
银幕里，只见刁城抓住权博艺的手，将他的手甩到了一边，而后又狠狠地推开了他，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落在街角灯光的阴影里。
让人忍不住想起，这个少年，他父母双亡，唯一肯爱他的姑姑出了车祸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如果不是为了攒钱给他参加国际音乐交流会，他姑姑也不会工作得那么辛苦那么累，也不会精神恍惚被货车撞到……
如果梦想的代价是让他失去唯一的至亲。
那他要这有何用。
当刁城折断自己鼓槌的时候，很多人都哭了。
……
“有人说过，梦想这种东西，它是公平的，因为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他的梦想。”
“我曾经也这么以为。”
“现在，我放弃了。”
“因为现实，总是会让你低头。”
……
走出影院，很多人都是红着眼眶出来的。
结局是开放式的结局，许多年后，乐队的其他人给刁城寄去了乐队的邀请函，说是要参加学校百年校庆。
他抬眸眺望窗外，海风吹过他的头发。
依旧指骨分明的手，正拿着那张邀请函。
画面定格在这里。
电影终。
“这部电影不是纯粹的青春校园喜剧也不是悲剧，里面每个人物都刻画得栩栩如生，映射了我们许多人。刁城是个悲剧性人物，但他又是幸运的，他的青春有了一支乐队，有了志同道合的伙伴，有了爱他的和他爱的人，因为现实的原因他不得不放弃他的梦想，但是至少他离梦想那般近过，等一切尘埃落定，他还会再捡起他的鼓槌。”
“年少追梦，多年后，梦还在路上。”
网上好评如潮，偶尔有那么几个差评出现，还没冒头就被新的好评顶下去，淹没在赞美声中。
与此同时，秋空泽的微星空也被刷爆了。
他放上了他去观影照片。
照片上只有他的一个背影，还有背景那个巨幅海报。
有粉丝认出了他的穿着，还贴出了另外一张照片。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电影的首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