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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站 海德堡 ...

  •   涅卡河北岸可以俯瞰古堡。

      南面是国王山,上游是山地环绕。逆光望过去,阿尔卑斯西缘的山脉在日光下闪闪刺眼,西北方一马平川皆是平原。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光芒。

      河畔有天鹅飞过或者流连盘旋。河水流出几个回转,让人想起水怪和女神的传说。船儿两侧有水花击打出美丽的晶莹。抵挡不住新鲜空气带来的舒畅,几乎要把人的精灵扯出身体。

      手指轻敲在船侧,看鸟儿掠过。羽毛白皙好比日光暖人。它们优雅地伸长脖颈,展示自己骄人的身姿。

      雨后,呼吸一口气都觉得这是生活的味道。

      偶尔仰望天空,梦幻般的银河就隐藏在这白昼的光芒里。彩色的花瓣雨点一样从天庭飘落遗失,美好也随之不复存在。各种光的元素组合成一道搭载了为爱向前的希望的彩虹,跨过理想和现实的鸿沟。

      我站在这里想象,天狼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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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哲看袁朗问自己,好容易回了神,翻了背包找出一支红色油性笔,在袁朗的手臂上落了一笔,那里原本是一颗痣,“这是参宿四。”然后又落一笔,“这是参宿五。”

      袁朗心脏跳动频率不定,恍惚间要憋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吴哲低头一刹,宛若那日在医院走廊的表情回放,电影慢镜头不过就是如此特写,画面切过去就再也转不回来,眼睫遮住眼珠,可光芒却跳了出来。

      星光坠地。恍若隔世经年。

      袁朗细细听他解说,这里是参宿一、二、三,这是猎户星座的腰带,吴哲左看右看转着脑袋,苦思冥想似地再接再厉,末了六七填好,一个猎户星座跃然眼前,袁朗抬首遥望天际星辰对照。银河流失时空转不出这个时间点的遐想。

      “这里,是猎户星座边那颗最亮的星星Zeta,天狼星。”吴哲最后一笔画在那个伤疤上,红艳遮住那一抹可怕。

      袁朗顺着吴哲的手指向看去,那是最明亮耀眼的星星。闪耀星际,划亮夜空苍顶。也是袁朗钟爱的星星。

      “谢谢,吴哲。”袁朗再难说出别的,只凭这一句话,他想告诉对面的人他有多感激。万语千言全部失去效用,唯有默默看着他,不放过大眼睛里的所有变化神色,一点一滴都要烙在心口。

      虽然你没有说别的,但是心意我收到。
      并且,会保存好。

      吴哲摇头,他知道袁朗不会再提起那桩旧事,伤口怎么来的他不想关心,只看现在的样子就可料那日留下剧痛会是如何。

      两人对望,皆无言。

      漫天星光仿佛只为这一瞬间存在。新鲜的草地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不是那种花落遍洒的扑鼻浓郁,只是清新淡雅。
      尽管身边不时传来炮火轰鸣枪声阵起,却都被抹去的干干净净。

      如人饮水。

      不多时对抗结束,袁朗起身时有跌回现实的落差,用手拍了拍吴哲,然后走向不远处的周越洋。

      现实是残忍的这句话真是真理啊真理。

      周越洋倒是难得一脸气恼,袁朗有些惊讶,稍后想起打到自己的那个人,哦,是了,原来是他,被成才灭的好。

      “老三,你们哪个狙击手给你报的仇?”周越洋没有袁朗那么多事儿,直奔主题。
      袁朗招手把成才叫过来。“介绍一下,二分队中队长周越洋,当年A大队最彪悍的狙击手,大规模演习中的射杀记录是372个。这是我们队上成才。”
      成才干脆地敬了个礼。
      袁朗看周越洋那个样子就知道又是火大了,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嘛……想到这里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吴哲,他要在这里非得添上后半句吧:是前浪死在那啥上还是前“朗”死在沙滩上?
      袁朗摇摇头暗笑,真是没辙了。怎么我也这小子附身了似的。

      那边周越洋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袁朗看成才不解的样子,“他是气着了,哈哈,别往心里去,没啥。”

      收拾好一切返回基地,袁朗坐在车上微闭了眼想事情。其实还是想吴哲的事。

      他要亲身带队涉入战斗最前线,必须头脑清晰冷静判断,容不得一丝一毫杂念在里头,虽然特种兵真正出任务的时间并不多,可对于他们这种一旦真的上一次战场便要写下遗书的人来说,没什么比任务更重要。

      袁朗深知作为军人,服从命令这四个字简直高于天职。不过这是靠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平日里内务口令吃饭作息之类的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有真正在死与生之间抉择过的人才知道,那四个字真正的涵义。抛弃了的,放弃了的,都是最珍贵的东西。

      感情。和战友的感情。

      一旦和职责发生冲突,被舍弃的恐怕永远不是责任。袁朗想想吴哲,一笑,越是在这个时候,越容易想起考验和艰难。可那个小鬼会怎么说呢?他可能会一咧嘴:小生是遇强则强,队长大人多虑了。

      感情的道路没有平坦的,即使是感情本身。袁朗清楚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三回九转,还有荆棘和悬崖。

      好在袁朗自信这桩“横生”的事端还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困扰,若是连这条界限都画不清楚,干脆不用做这个队长好了。不过,吴哲呢?他能把这楚河汉界划分的一清二楚?最好是找个机会问问,可那小子最近和没事儿人似的,刚才还在自己身上乱扑腾,袁朗摇头,真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

      没事就爱瞎想,说好听点是有敢于怀疑一切的精神,心思缜密而做事有条理,这在年青人身上实在是有够难能可贵;可说得难听了就是娘们唧唧,军队里都是大老爷们,没事谁和他想这个想那个,不是说别人不想事情,可这A大队的加起来,估计也没他脑子的思想多。

      明明是个男人,天生的孩子气。

      袁朗心里立刻打上斗大的四个字:无可奈何。没办法,真是没办法。

      想到这儿,看看那个角落里和连虎讲游戏讲的兴致勃勃的他,真是轻松啊。相对于刚才的演习对抗,这里的时间过的飞快。

      所以,伟大的相对论这么有名是有原因的。
      按照爱因斯坦老先生的某个解释:演习中没有吴哲插科打诨,每分钟都是一个小时;现在他就在这辆车里,听他说话看他笑,每个小时都过的像是一分钟。

      袁朗又开始想抽烟了,刚点上一会儿,吴哲一下子咳嗽了一声,袁朗看看那支燃了一小半的烟,还是上次好不容易从铁路那里敲来的,皱皱眉头把它掐灭了。

      天知道铁路得知他的烟被袁朗如此虐待作何感想。
      浪费,就是犯罪。哪怕你浪费的是有害生命的烟卷。

      连虎吵吵着累死了累死了,“给我一刀吧,你们没看见那个二队长看成才的眼神,要吃人了嘿嘿。”
      C3看他在这车里得瑟的轻飘飘的样子,就问:“要刀自杀?找菜刀啊,他家伙齐全着呢。”
      齐桓白他一眼,微笑着问连虎,“想要啥样的,哥保你一刀下去见血,最好是我亲自下手,肯定无痛。”

      结果连虎声音立降90个百分点,“我想要指甲刀……”

      全车人哈哈大笑,吴哲一边笑一边锤地叫着,“小虎子你太有才了……”
      齐桓绕过成才去勾连虎的脖子,上去好一顿夹,袁朗看他们闹的高兴,也就那么瞅着。

      好不容易从齐桓那里挣扎出来,连虎也老实了,下死手敲了吴哲脑门一记爆栗,“死锄头,你就看着菜刀那么欺负我连个屁都不知道放啊!”
      “哎,你和刀哥不清不楚的,我进去横插一脚算什么?小生好人难做啊。”
      齐桓看他说的又没了边儿了,就警告他,“锄头,你可小心点儿,别得瑟啊,队长还在这儿呢,要不要回去再加餐一个礼拜啊,我看你行啊,今天背着队长跑气都不喘,快能赶上完毕了……”
      C3抢了半截话,“我说菜刀你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等着队长回去削你。”言外之意,乃是袁朗被周越洋给灭了这个事。
      袁朗眼看这话越讲越没个正样了,“周越洋和我不是一两天的仇了,你们少操这闲心。”

      连虎拉吴哲问,“今天晚上帮我把那个打通关吧,我都奋战了好几天了也没成效。”
      吴哲:“什么啊,不会还是那个火影的PSP吧,你还没玩够呢!”
      连虎不好意思的笑,“得,大硕士又嫌弃我了不是?”
      “好好好,我今天回去给你搞定,省得你天天惦记着也不见起色。我就是不喜欢这个游戏的片头曲,不如动画里一个好,所以不太爱玩这个。”
      连虎一爪子拍上吴哲的头,“还动画,你小子还看这个啊?”
      “你不看你玩这个干吗?你不看你认识这都谁谁谁啊。”吴哲一句话回赠回去,“惹急了小爷我,小心不帮你打了。”
      “别介啊,锄头你现在就是我的神……动画里那个歌怎么唱的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连虎抓脑袋上的钢盔。

      “We are fighting dreamers ,高みを目指して
      Fighting dreamers ,なるぷり构わず
      Fighting dreamers ,信じるがままに
      Yori~Yori~Yori~Yo~ ,Just go my way.”(1)

      吴哲轻哼一段,眼睛瞟向袁朗那里,他俩个一个坐这头一个坐那头,互相望着也没别的表情,只是唱到这里,吴哲展颜。

      你的梦想,我的梦想,都寄托在战士这个词上。强大而真实的自我,才能面对真实而残酷的现实。

      齐桓直嚷,“你能唱个正经的不?要么就是那些娘们唧唧的蓝精灵和小龙人(2),要么就是这乱七八糟的外语……”

      袁朗没说话,他听见了那句重复过好几遍的歌词,We are fighting dreamers.

      他知道吴哲为什么喜欢这首歌。因为我们都一样,都是追求梦想并且依旧勇于面对一切的战士。

      一日训练完,吴哲先回去给妻妾们浇了个水,然后才转回去食堂准备吃饭。刚进去一抬头,被震耳的欢呼和叫嚷惊的站住了,连虎和薛钢各拿了一瓶啤酒喷了他一脸,齐桓拿着俩饭缸子对着敲梆梆的响,A大队三分队的人都欢呼着齐刷刷的喊:锄头!生日快乐!

      吴哲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就被人拉去了桌子边,A大队其他分队的人都围在外面乐呵呵的看热闹。桌子上摆了一个很简单但是超级巨大的一个蛋糕,24根蜡烛插了一圈,中间是个锄头的图样。

      齐桓说:“锄头,其实本来不想画这个的,但是太复杂的咱们师傅又做不了。队长说了,挺好看的,再添个镰刀就是党旗了。”
      连虎站在一把椅子上学着吴哲的口气:“二十四年前的今天,一颗孤独的灵魂降生了……”后半句没说完就被薛钢和石丽海连拉带扯的给拽下来扔桌子底下了。

      吴哲刚才没反应过来的神经全部转起来了,泪腺稍微有些激动,他把这个归咎于刚才喷在眼睛上的啤酒,看着周围一群老A鬼哭狼嚎的唱生日快乐,他又无比没形象的喷笑了一场,这群人就没个好主意的,不仅唱的难听,还跑调跑的没影儿了。

      人缝里看见一个身影,他没挤在最前面,只是微微笑了看,吴哲清楚这是他设计的,和上次许三多的生日一样,他总知道在什么时候该拿出什么来让人感动,生生抹掉了以前所有对他的恨意,让人几乎要死心塌地追随一生。

      袁朗看着那个人被人围在当中,有性急的早开了啤酒瓶子要和吴哲拼酒,食堂里欢乐声炸开了锅。暖意涌上心头,这种东西在以往从未有过,只看一个人的笑脸,就能如沐春风。

      尽情开心吧,吴哲,你会发现人生里很多东西,在这里同样找的到。包括你的梦想和你的希望。

      冲袁朗一扬头,吴哲灿烂的大笑,成才点燃了二十四根蜡烛,众人吆呼着快吹快吃,吴哲一鼓作气灭了那二十四点火光。

      心里的光芒,大抵要永生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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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吴哲唱的歌曲,取自动画《火影忍者》,名为《GO!!!》,文中那一段的歌词翻译如下:
      We are Fighting Dreamers 目标更高
      Fighting Dreamers 不要介意装束
      Fighting Dreamers 相信自己
      Oli Oli Oli Oh-! Just go my way!
      其实这个歌女生可能大多不喜欢,但是我就是萌那个奋勇向上的劲儿啊,而且唱起来很有力度,又节奏欢快。适合战士。还有就是我除了这个找不到更合适的了,所以如果单纯的受不了日语的话还是请54掉吧。

      (2)蓝精灵和小龙人……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说:向李CHEN同学致敬!(不明白的TX一定没看过那个很有爱的视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站 海德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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