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畏惧猎人的人鱼》棠梨吹雪

3、第三章

　　一连好几天山本武都没见到雾岛真礼出现在学校，她生病了吗？

　　沢田纲吉今天家中又十分热闹，恰逢周末晚上有庙会，彭格列一帮人在中午就已经在一派欢乐的气氛中准备起来了。山本武心事重重地坐在矮桌边，把茶水打翻在身上都不自知。Reborn一个飞枕扔在他脸上，稚嫩的声音响起，“山本，你在发什么呆，这样下去连敌人站在面前开枪你都不会发觉。想要死吗？”

　　沢田几人见状围到山本身边，沢田纲吉迟疑地问道：“山本是怎么了？这几天都没有精神的样子。”

　　“棒球笨蛋！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让十代目担心！”

　　山本武的脑子里都是雾岛真礼，他烦恼地抓抓头发，为什么他会这样在意这个讨厌他的女孩子。难道电视剧里都是真的吗？因为她是第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生所以好清新好特别然后就喜欢了？

　　京子若有所思地看着纠结的山本武，“听小葵说，真礼桑办理了转学手续，要转去东京的学校呢。”

　　什么！山本武吃惊地抓住京子的肩膀，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是真的吗！？”

　　“昨天才办完手续。今晚的庙会，葵和由衣会和真礼桑道别，明天早上就要离开并盛。”京子忍耐住肩膀上的疼痛，硬是说完了这句话。

　　闻言，山本武立刻就向门口冲出去，沢田纲吉关切地扶住京子：“京子没事吧。”他又看向失魂落魄的山本武，“山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雾岛同学她……”

　　山本武跑出并盛街道，才发现原来他连雾岛真礼家住哪里都不清楚。也是，他才和雾岛真礼讲过几句话？就追着人家不放。他抬手捂住双眼，有点疲劳地漫无目的行走着。Reborn踩在他的肩膀上，“ciaos~山本。”

　　“Reborn？Reborn，我该怎么办……”

　　“雾岛真礼，15岁，语数英成绩中等，运动成绩中等，家政成绩中等，漂亮但人气一般，好像她一切的一切都是维持在中等。反而让人觉得神秘。山本似乎很早就注意到雾岛真礼了，一年来搭话了共36次，故意创造共处环境8次，全都无疾而终，雾岛真礼有意避开你。”Reborn面无表情地例数。

　　山本武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说道：“还是Reborn厉害，被发现了呢。雾岛很特别，我一直很感兴趣，可惜她从来都是躲着我。最近逼紧了，她……是被我吓跑了吧。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这几天她不见了，我静不下心来。”

　　“山本是个很好的男人。”Reborn意味深长地说道。“一名优秀黑手党想要的，从来都不会轻易放弃。山本那天在班里向雾岛表白，不是随便说的吧。”

　　……当然。雾岛真礼越不起眼，他越好奇；雾岛真礼越抗拒他；他越……亢奋？

　　“雾岛真礼从来都没有上过游泳课。”Reborn说完这话就消失了。

　　山本武沉思，雾岛真礼从来都没下过泳池，上半年海边出游也一直用生病的借口没下过海。她怕水吗？山本武自信不会观察有失，雾岛她一点都不怕水，她望向大海的眼神是欢喜的，又充满迷惑的。雾岛真礼的的眼睛和大海一样美丽，一样蔚蓝。

　　不由记起寿司店那晚，他忽然失去意识，只能模模糊糊记得雾岛真礼让自己让开，就离开了。她的眼睛让人沉沦，她的声音有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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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能拒绝人鱼的要求，只要她们想，人类便无法抵抗。啊！下-半身是鱼尾的妖怪啊！快点滚出我们的村子，快点放开你手中的男人们。施舍你那少得可怜的同情心，看在上帝的份上，放过我们罢！”

　　“半人半鱼的妖怪，为什么要混在人类当中隐藏身份，究竟怀着怎样的恶毒心思，为什么不像童话中化为泡沫而死！”

　　……

　　小春拉着京子，两人身着浴衣站在简易搭起的舞台下，边啃苹果糖，边看台上的人演戏。《人鱼》是今晚的主打剧，听说十分精彩，是并盛中学高等部戏剧社的学长编的剧本，没想到会放在庙会上做节目。

　　云雀恭弥挨家挨户地收摊位保护费，身后是一大串的风纪委员。庙会真让人烦躁，弱小的草食动物们全都在此时此地群聚，他听到舞台上穿着江户时代衣着的演员们在饰演《人鱼》，“日本的人鱼吗。”他淡淡弯了弯嘴角。此时，一个穿着海洋色浴衣的女孩子猛地撞上了云雀，身后的风纪委员们无一不是倒吸了口凉气，周围的摊位和游客都停下了手里动作。

　　撞到人的雾岛真礼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仰头一看，撞到正是并盛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抱歉，云雀前辈被撞疼了吗？刚刚我跑得太快了。”

　　“没有。草食动物。”云雀恭弥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

　　察觉到身后那个人快要追来了，雾岛真礼迈步就继续跑起来。惊呆了周围一圈吃瓜群众。雾岛真礼边跑边想，云雀前辈真是温柔善良的好人，他身上温柔暖意让周围的动物都很喜爱。

　　云雀往她下-半身看去，“‘游’得挺快。”

　　云豆在他周围叽叽喳喳地叫唤“人鱼”“人鱼”，Reborn从阴暗处走来，对着云豆说，“哦？你也喜欢看这出戏吗？”

　　山本武追着雾岛真礼，直至海边，没有路了。雾岛真礼回过头来，抓起一把沙子丢向山本武，没想到逆风反而吹了自个儿一脸。“雾岛！”山本武环住她的肩膀，帮她清理干净脸色的沙子，“眼睛里弄到了吗？让我看看。”

　　“没有，你离我远点。”雾岛真礼被紧紧抱住，她无法好好呼吸。“为什么你不肯好好听我说话！”

　　“你才是，从来不好好听我说话。”

　　雾岛沉默了。

　　一只小螃蟹晃晃悠悠横行霸道地咔吱咔吱爬到两人脚边，欢乐地钳了雾岛的脚丫子一下，然后正准备要钳下一个人，被山本武的视线一瞧，霎时间钻到沙子里把自己埋了起来。山本哈哈哈笑了起来，“螃蟹君很害怕我啊，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啊。”他看向雾岛真礼，雾岛真礼觉得她就是那只螃蟹，还不如一只螃蟹。

　　“雾岛已经没那么怕我了。”山本武自言自语，“我抱着你，你也不怕了。”

　　“……”海风吹乱了山本武的头发，而雾岛真礼柔软的长发好似为了大海而生，在海风的吹拂下，愈加令人痴迷。雾岛真礼的心脏砰砰直跳，她也发觉了，自己对于山本武的接近没有开始的抵触，即使他的身上弥漫着凶残血腥的味道，但她知道这些味道并不能代表什么。“你凶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挺怕的。”山本武的眼睛锐利起来，她就恹恹地四肢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