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
是谁说过，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区别只在于面具的精巧程度。而最精巧的那种，称为画皮。哪怕你压根不是人，披上那张皮也能人五人六地走。
赶到虚狩地点时战斗已经开始，虚的灵压和死神的灵压混在一次，空气中的灵子密度高到似乎可以靠摩擦起火的地步。
说起来灵子还真是个古怪的玩意，能生火能生水还能弄出雷电来，能吃还能喝，要是爱因斯坦老爷爷死了之后来到尸魂界会不会亢奋到活过来？
心里转悠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我推推眼镜听着那边市丸银交待任务，交代到我的时候顿了顿，然后从那两片嘴唇中蹦出来的是“待命”。
“是。”我点点头很恭敬的向后转，去待命。
在四番队待过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个，是个死神都知道四番队成员就算自己不想也得把灵力转化为治愈性质的灵力，因此就算我是昔日的鬼道天才到了四番队也会渐渐退步最后鬼道能力甚至不如一般死神，而且我的斩魄刀也是治愈系，总之，离开了救死扶伤的四番队我的战斗能力……就是一个字，废。
所以这个时候总会有几个知情人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这里要感谢一下市丸银，虽然他比在这儿的任何人都清楚我的情况，但是他并没有用那种我越来越感觉不爽的目光看着我。
诶，怎么说呢。
让一群兔子去同情狐狸，就算狐狸知道它们是好意，大概也只会在心里狠狠地嘲笑吧。
我不是狐狸，所以我没有嘲笑而是尽量调整自己的表情让脸上露出少许的失落从而更加重那群家伙的同情。
同情这玩意就和钱一样，总是多多益善的。
所谓的待命就是在一间房子里面等着，那间房子里面基本上都是四番队派来支援的，自然有很多我的熟人在。朝几个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后我找个地方坐下来开始不断向外面张望。
“呐，中村，想去看看就去吧，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一个和我相熟的席官说道。
“这个……总归是不太好……”我面露尴尬之色。
“诶，没关系的啦。你以前是我们番队的人，本来不该上战场的你都上去了，更何况现在你是五番队的人。”另一个笑起来很甜美的小姑娘说道。“放心吧，反正你一个战斗番队的家伙居然待命也挺不正常的。”
“谢谢。”微笑。
四番队的人都知道，中村十五席很可怜，明明是实力很强的战斗番队成员候选，却因为得罪权贵只能委屈自己留在四番队。所以，其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对“可怜的中村十五席”——现在是“可怜的中村三席”在虚狩过程中不老老实实待命而是跑到战场上去抱有一种宽容态度，而剩下的那部分人要么不知道或者装作不知道——例如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她八成什么都知道的卯之花队长，要么顶多是觉得我有投机倒把的嫌疑——尤其是在我那次很巧的在战场上救了某位贵族大人离开四番队之后。
但实际上，那次救人顶多只是阴差阳错，事实上我对四番队还是极为有爱的，并且一度有了扎根四番队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态度，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毕竟，四番队是难得的只要有虚狩就得出动的番队，不像其他番队——尤其是与其说是战斗番队更像一所进修学校的五番队——得轮值，轮到你才能让你上。
从待命地点出来，我放开探测神经确定周围无人之后，这才朝着感应出来的虚灵压强大的地方摸过去，顺便尽可能地把自己的灵压压低到整的地步。
摸到那群虚的盘踞地很轻松，我确定那边战场上的死神一时半会儿应该没有能力也没空发现我的存在之后这才放心地把灵压放开——立刻冲过来几只虚。等级不高，也就是强力虚的层次。而我的探测神经告诉我，那边的老大级别似乎也只是亚丘卡斯，而且只有一只，挺让人失望的。
不过算了，总不能指望次次都是拿基利安当小弟的多只亚丘卡斯，那也忒奢侈了点——就这几只大概也够用了，既能保证我身心愉快又不至于让检验战场的家伙发现问题。
摘下眼镜放好，看着那几只看着我虎视眈眈的强力虚，我露出微笑。
结束一切之后，我回到待命地点，如我所料，战斗正酣，就算有受伤的人也不肯退下来，因此那里还是很清闲的，几个四番队队员发扬“紧时紧松时松”的四番队精神，甚至拿了扑克出来打，我进来的时候似乎正有人抓了一手好牌赢了个大的，为了此人究竟有没有出千的问题正在争论，几乎没人发现我已经回来了，还是我主动打的招呼。
时间掐算得很准，以前在四番队练出来的功夫没拉下。我回来之后没过五分钟，第一拨伤员下来了，不出所料几乎全都是打起来不要命的十一番队的家伙，四番队的死神们对这些治好了——哪怕还没好都抢着再回去的家伙已经练出了心得，统统崩点伺候，否则这些痞子肯定一觉得能动弹了就要冲回去，你为了他好拦着他还会挨一顿骂或者干脆打。
看着那群刚才还在聊天喝茶打扑克的家伙闭上嘴放下茶丢下扑克就变身白衣天使，我呵呵笑了两声干脆过去帮把手——反正看战况应该还没到我这个“待命”的家伙上去的地步，我也不打算上去——万一再遇上镜花水月，一天里面动用两次安全卫士我可受不了，大脑比硬盘娇贵一点点……
于是终于偃旗息鼓，从战斗归来的家伙口中打听到，那只亚丘卡斯是被“厉害的蓝染队长”给杀掉的……算了，反正也没我啥事。
收工，回家。一路上我尽量迎着夕阳塑造出“落寞”的背景，效果好不好不知道，反正那段时间有不少人以各种理由给予我关怀，工作量也莫名减少。
所以说同情心真是多多益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