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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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过，我可以为你改天换地，却始终不能说出这份心意。
“抱歉。”我站在那堆曾经是屏障固化器的碎片旁边，对着一旁失魂落魄的三上一说。
“……就差……最后一点了……”三上一看着那堆碎片，失神地喃喃道。
“……抱歉。各为其主，我不能……”
虽然觉得这个歉道的很怪异，但是我还是说了。
那个谁曾经说过来着，让女孩子哭的男人没有发言权——忽略掉她本身的女权主义，这句话其实很对。
就算心硬如我，都不能看着那丫头哭得稀里哗啦而厚颜无耻的在那儿沾沾自喜。
“……没事了。”
“诶？”
就在我搜肠刮肚地想该怎么安慰的时候，三上一忽然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脸上的表情也重新回复到接近于朽木白哉的冰山样，除了那双通红的眼睛之外还真看不出她居然哭过。
“……”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三上一抬头，看向双殛之丘那边。
“是啊。”我点了点头，那三道明亮的光柱，任谁都看得见吧。
“我还是……失败了。”三上一自嘲地一笑。“算来算去，算天算地……终究没算到你。”
“……”其实很正常，我本来就是不该出现的人物。
“你是……虚吗？”恢复平静之后，三上一看着我说道。
“是啊。”
“寄生型？真罕见。”她瞟了眼那边“中村一郎”或者说是三上太一的身体——刚才千钧一发之时我脱体而出，趁她惊讶之际弄坏那个仪器。
“是啊。”
“……瓦史托德？”她打量了我一下。
“算是吧。”
“哦。”
“……这么平静？”她难道不该向我这个新仇旧恨都有的家伙挥刀看来？
“我现在激动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仔细想来，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她，那大概也不会引你关注我，也不会功亏一篑了……”三上一叹了口气，“冥冥之中，会不会真有神明呢……”
神明我不知道有没有，透明倒是肯定有。
“你想知道对吧，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想干什么，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错。”
“坐下吧。我慢慢讲给你听……反正，接下来我也做不了什么了。”
“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的一切，在另一个世界里，可能只是一本书、一场戏？”三上一的开场白，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蓝染的计划几近天衣无缝，想要通过正常渠道得知那等于做梦，唯一的得知方法就只有不正常渠道了。
现在是不是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这个世界，在我原本的世界里……只是一部漫画，叫做《BLEACH》，通译死神，作者久保带人外号98的一部漫画。”三上一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说道。
“……哦。”
“这么平静？”
“我早就习惯接受一切不可接受的东西。”现在时机未到还是别让她知道我的底细为妙。
“嗯，像这种，我们那个世界的人，来到这儿，被称为‘穿越’……老实说，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小说里才有的内容，没想到……”
很正常，我一开始还觉得穿越=YY呢。
“那么说……你就是一个‘穿越’来的人了？”我刻意让自己念这个词念得生疏些，“难怪你会知道蓝染大人的计划。”
“啊。没错，所以我才想……阻止他。”
“为什么？只因为你觉得蓝染大人是恶人？”
“不……看了死神就知道，蓝染并不是‘恶’，他只是做了他认为该做的事情……实在算不上‘恶’。”
“那……”
“我……我来这里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三上一用力抿着嘴唇，“我想要修改这部漫画的结局，仅此而已。”
“结……局？”等等这是啥意思？
“在我的世界，我看完了这部漫画，所以想要修改结局。”
“就为了这个……理由呢？你为什么要改变既定的事情？既然作者这么画了，接受不好么？”结局……我似乎才看到负数话，这丫头看来是在我之后的世界穿过来的。
“的确，作为读者应该学会接受作者的结局，”三上一深呼吸，接着咬牙切齿的开口，“前提是……那个结局不是让人受不了的‘全灭’！！！”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炸裂了，三上一的话犹如上百个二踢脚同时在那里炸开。
“全……灭？”
“也不是全灭，活下来的人不少，至少那几个主角全活下来了。”三上一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护廷十三番队为了与蓝染率领的破面军团对抗，全军覆没——当然破面军团也都没了。……而蓝染死于因为看到露琪亚死掉爆SEED的一护之手，于是故事完结，大家回到现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一护和织姬结婚，生了个女儿叫露琪亚……这他娘的叫什么结局！什么结局！”
我有同感！这他娘的叫什么结局！98以为自己在画“圣斗士”么？
“我可以接受结局……但我接受不了这种结局！98这个混账绝对是被编辑逼疯了！不然他怎么会……”三上一一拳捣向地面，顿时，地面大幅开裂。
我很想一块捣，千辛万苦才控制住自己。见他的鬼。98绝对是想死了！别以为少年JUMP就只能少年！有种跟人家FJ学学！跟空知猩猩学学！这年头早就不流行如此“正统”的少年漫画了！他不是号称文艺腔么？
“所以……我就……其实也不该说是我就，”三上一终于平静了下来，“我十八岁生日过后的早上，我发现自己似乎有了这种特别的能力……自如来往三维和二维世界的能力。”
“是么。”
“……所以，正好刚看完死神全套，我就……进入了死神的世界，”三上一的表情很疲惫，“你知道……这是第几次么？”
“什么第几次？”
“第十八次，我来到死神世界。在这之前，我已经努力了十七次，修改这一切。”
“……”我是不是该赞美她的毅力。
“一开始我想得很简单，直接到结局之前KO掉蓝染就好……”
这丫头真敢想。
“但是我毕竟不是十四……唉，虽然也是‘穿梭二维与三维’，但是却没有‘神的能力’……不过作为补偿，我拥有反复进入这个世界并把之前留下的可能影响消除的能力。”
十四……那是啥？
“然后……我觉得该在最早的时候把一切麻烦消除，于是我打算去杀了黑崎一护，也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三上一重重叹气，“被他爸爸发现了三次……死了三次，后来好不容易成功了，结果我发现……”
“什么？”
“就算我杀了黑崎一护，还是会有‘主角’的存在。杀了黑崎一护，主角可能变成白崎桔子……不管我怎么杀，空座町都可能冒出各种各样的和死神扯上瓜葛的家伙……最后我终于死心了。”
……值得钦佩。
“然后……我，想到了解决露琪亚，但是同样的，杀了露琪亚可能有其他人出现引导黑崎一护……所以我还是放弃了。”
“再后来，我试图接近蓝染从他这边解决问题……可惜我不是守城矢岚，也不是中川云乐，没她们那么骠悍，自然……还是失败了。”
我想我实在该佩服这丫头……不过守城矢岚和中川云乐又是谁？
“再再后来，我都几乎自暴自弃了。如果，不是因为每一次都遇到了他的话。”
“……他？”
“朽木白哉。”小丫头闷闷地说出这个词，“我喜欢的人，喜欢了很久的人。说是什么想要‘扭转结局’……其实，说下来，我只是想让他活下来。”
“我想要他活下来，所以……就是这样的执念打开了这个世界吧。嘿嘿，可惜我没有亚小姐的觉悟……一直站在身后，我做不到，所以只好远离了。”
亚小姐又是谁……
“……你既然知道这个故事的情节，想必也知道绯真夫人了？”
“当然。”
“那你为什么不取而代之？”
“无聊的问题，不爱绯真的朽木白哉，就不是我喜欢的朽木白哉了。”三上一笑了笑，眼神清澈得让我不敢直视。“不过……我也想过就是了。”
这丫头真诚实。
“试了那么多次，我总算是认了。”三上一继续说道，“虽然也可以去蓝染还很弱的时候KO掉他……但是一来那样会出现第二个BOSS，二来，我去不了我所不熟悉的《死神》中的时间点。试了这么多次，我打算放弃了……而且，我的力量也渐渐变弱了。那一天，本来是打算反正闲着没事，试试看也好，结果……居然成功了。”
“这一次，我几乎想到了所有我能想到的。一旦蓝染去了虚圈，那么‘战斗’就会转化为‘战争’，以我的能力，实在是无法解决……所以只能在蓝染去虚圈之前完成。”
“但是我很弱，拦不下他。所以，我想到了这样的方法。”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复仇，对吧。”
“其实，如果那真是我的哥哥，拼尽一切我也要杀了你。”
“但是，其实他不是。”
“这一次穿越，我选了借尸还魂，三上一，其实并不是我。谁知道……这么巧。杀死她哥哥的人，居然是蓝染的爱将。”
“所以……说归说，我们在‘寄生’上，其实是一样的。”
是这样……么。
的确，我们一样，又不一样。
“这一次，我小心翼翼兢兢业业。进入真央，进入十二番队。”
“想要拦下蓝染，只能借助技术开发局的技术……但是。”三上一咬了咬下嘴唇，“我还是没能……战胜自己。”
“所以你去了六番队？”
“嗯……看来，我也许也不是想让他活下来，只是想接近他……”三上一用力摇头，“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很虚伪呢。”
“人之常情。”
“然后，我在六番队呆了一段时间，呆到我发现我不能再留下了。”
“当时他刚刚成为队长，副队长的位置我只要一努力就好。”
“我发现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我离开了六番队，回了技术开发局。”
“涅局长蛮讨厌我的……也是，在他眼里我大概比远藤岚还没用吧，唉。”
远藤岚又是谁……
“然后……查阅浦原队长的手稿，想办法弄到穿界门稳定器，改装，努力了好久。”
“却在最后……功亏一篑了。”
三上一似乎终于说完了话，垂着头闷不吭声。
“这些事情，能都告诉我吗？”
“没关系，反正每次我离开的时候都会消除影响，”三上一摆了摆手，“现在……时间快到了。”
“……是吗……你……”正在我想该怎么安慰她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样东西。
让我浑身发冷热血冲脑瞳孔收缩脸色苍白的东西。
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