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都是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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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都是一样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断腿的疼痛和因感觉不到另一个身体散发出的暖意使昏睡的凤惘醒了过来。张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下垫着厚厚的稻草，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认得，是楚洛枫的外套。一丝暖意仿佛从手中攥着的外衣流进心里。
他人呢？环看四周，最后在洞外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的身影。困难的站起身，双手撑着墙壁，配合着只能行动的一条腿一点点的向洞外移去。
楚洛枫手里拿着匕首，皱着眉蹲在地上和同样绑着四肢扔在地上的兔子大眼瞪小眼。当凤惘好不容易从洞里移到洞外，就瞧见这样蹲在那的楚洛枫。
“你在干嘛？”凤惘疑惑这人到底蹲在那做什么。
“试试看能不能用眼睛瞪死它！”楚洛枫没回头，用手里的匕首指指地上的兔子。
“啊？”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这人严肃的语气又不像开玩笑。
站起身来，楚洛枫幼稚的踹了一脚瞪着他的兔子，走向凤惘。“你怎么出来了，腿不方便就别乱动。”要不是自己不认路哪会管你是死是活！“我扶你回去！”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呢？”拦住要扶自己进去的楚洛枫。
“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人又没摔倒脑子，怎么这么笨。“我在想怎么弄死这只兔子的办法！”
用瞪的？凤惘忽然很想笑，但可以看出楚洛枫真的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人怎么也会有这么“单纯可爱”的时候，和在堰庆军营里沉着冷静部署一切时的严谨完全不同。
“你杀过人吧！”听见凤惘的回问，楚洛枫用看白痴的眼神把凤惘里外看个透。“你说呢？”他又不是纯情小少年，他可是不知踏着多少人的尸骸才掌控默里家的。就是在这里，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才有了现如今的权利和地位。
“凤大教主，您的意思是要告诉我其实杀兔子其实和杀人是一样的？”
“是啊！有什么不对？”这回换凤惘戏谑的问着楚洛枫。
“当然不一样！”扶凤惘坐到一旁的大石头上。“杀人比较简单，起码不用剥皮去内脏，也不用去头去手脚，更不用串在棍上……”“行了，不用再说了！”凤惘赶忙打断正准备滔滔不绝讲解杀人与杀兔子的不同之处的人。天哪！要是再让他讲下去，今晚就不用在吃东西了。“把刀给我，我来收拾就好，你去点火！”接过楚洛枫递过来的刀子，开始动手收拾兔子。
点火？拿什么点？又没有火柴或打火机，总不能让我钻木取火吧？他一向只负责最后一道工序——吃！来这两年半，他还真没研究过这里怎么生火！
“你不会连生火也不会了吧？”得，不用问，一看那毫无表情的脸就知道。“算了，你把兔子拿去洗洗，顺便在打些水回来，这总会吧？”
“哦！不过你别忘吧头和爪子去了，我是不吃这些的！”
“知道了！”这人，有的吃还挑！
“就是有的吃才更挑，没得吃我挑什么！”拎起收拾好的兔子没理会凤惘奇怪的表情去洗兔子了。
这人怎么总会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而他却看不透现在这个‘楚洛枫’，不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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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什么时候能吃？”崇拜的看着正在烤兔子的凤惘！
“在等一会！”凤惘溺爱的笑了笑。
“喂！没想到你还蛮有用的吗!”接过凤惘递来的烤兔肉。
“惘！不叫你就别在想吃，而且以后你都要这么叫。“
“惘！”没有一丝犹豫。自从经历过“上官羿照顾事件”后，他就学会了在必要的时候放弃不必要的坚持。
吃完饭，两人就坐在火堆边，谁也没说话，就好像谁也不想打扰了这难得的平静。楚洛枫往火堆里添着柴火，火堆里的柴被烧的‘啪，啪’直响。
不知何时楚洛枫抬起头，淡定的看着凤惘，问道：“为什么这样对待‘他’？伤害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难道很有成就感！别说你不知我说的‘他’代表谁！”
“你……”果然在意。“我不知道！”真的没有撒谎。“我一直认为是‘他’父亲杀害了我父亲，害我从小就一无所有。所以我千方百计，费尽心思的接近他，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为我做事，骗他，利用他，伤害他，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竟然可笑的报错了仇，当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却站在悬崖边上告诉我，他欠我的他还完了，剩下的就是我欠他的了，他说会有人从地狱里回来，替他拿回失去的一切。所以当我最开始看见你是，确实想杀了你，不过后来我……’
“你爱过‘他’吗？”打断凤惘的解释。
“没有，一开始就只是为了引他上钩。所以我愧疚，我可以…”
这还真是个土到掉渣的无聊又狗血的剧情。楚洛枫心中嘲笑道。
可很痛！心真的很痛！楚洛枫闭上眼睛，把手放在心脏的位子。‘你’这是在恨吗？在怨吗？就算‘你’的魂魄走了，但怨恨还是已经深入骨髓留在这身上了吧。
张开双眼，“我不是他！”
“我知道，你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你难道不知道你周身散发出的光彩是多么的吸引人。”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抬起头。“我虽不是那个两年前的‘楚洛枫’。但这身体却是那具被你们戏玩的那一个。我真的很好奇，看别人被□□被虐待就那么有快感？可以从中得到乐趣。”起码自己是没看出这有什么乐趣。
“你那个没有用的师弟，西门家的大少爷，真的是很没种。只三天，就短短的三天他就坚持不住疯了，他可知这一切这身体当时的主人‘楚洛枫’整整被你们折磨了两年！你认为一句道歉，一句内疚就能抹杀掉这发生过的一切吗，你要不要也亲自尝尝你当时的所作所为。”
“我再告诉你一遍，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我接受不了你的歉意，也没有资格接受。如果你有一天有机会看见‘他’，就请当面和‘他’说，看‘他’会不会原谅你。”左手摁住心脏，压下心中强烈的恨意。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这人在一起，这恨意就会冒出来。
“天黑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去找路！起码我们现在还是战友，一切的恩怨都等我们出去后再说吧！”不等凤惘的反应，独自一人躺在火堆一边。
凤惘也躺在火堆的另一边。隔着燃烧的火焰看着闭上眼睛好像睡着的人。自己当年到底干了什么！心中自嘲。就是这种痛吗？被所喜欢的人无视，鄙弃。原来这世上还真的有报应这一回事。
“枫，你睡着了吗？”也不管那人是否醒着 ，“可以给我唱首歌听吗？”突然想起了这人在‘酒池肉林’的表演。
“唱什么？”楚洛枫没有睁眼。
“随便，什么都好！”这种安静实在太压抑了。也有点开心这人现在还愿意理自己。
“……”
“总是在消失了才看个明白
手一松心就会期待
总是在静下来心跳如钟摆
才无处可逃要对自己坦白
可惜在往往尝透了悲哀
才更懂什么是爱
快乐匆匆风雨未来
忘记了缝补现在
遗憾在念念不忘受过伤害
才怀疑那是因为爱
遗憾在失去了沉默的关怀
才醒悟感情原本无需表白
可惜在要把一切放下来
才感到曾经沧海
就象是眼睛睁不开
清醒是这样无奈
遗憾在念念不忘受过伤害
才怀疑那是因为爱
遗憾在失去了沉默的关怀
才醒悟感情原本无需表白
遗憾在发生过的不容修改
眼泪是为过去还债
最遗憾在爱总是来不及明白
只有回忆能证明真爱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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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累了，就放下我歇会儿。”问向背着自己走了半个时辰的楚洛枫。自从昨晚他们谈过关于‘他’的话题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交谈。清早这人帮自己换好腿上的药，还把衣服给他穿上，因为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用来绑腿了。
楚洛枫托了托背上的凤惘，“不用！我不累。你看好路就好，是这个方向吧！”那天从悬崖落下时，他们隐约看见崖底好像有茅屋。
“方向没错！顺着这个方向走应该可以找到，就不知又没有人住了。”
方向没错就好！否则他背着个大活人白走一路不累死也得冤死。这伺候人的活果然不是谁都能干的。羿，我不该骂你的！虽然你当时照顾我的动机不纯，可还是尽心尽力，要是早知道你也这么辛苦，我一定会在你昏迷是少踹你一脚。
看楚洛枫没有理自己，以为他是累了，凤惘赶紧说道：“枫，你放我下来，我真的可以自己走。”
“闭嘴！你怎么走，用只剩的一条腿蹦着走？你打算蹦多久，还是我来吧，看样子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到了，你还是省省力气一会生火收拾食物，我可都指望你了！”
“好！”见楚洛枫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而且还很关心自己，非常开心。
“你跟上官家的二少爷很熟？”常能看见他俩没事就腻在一起，语气酸溜溜的。
“熟！熟的都‘坦诚相见’了！”想到那半年他吃、喝、拉、撒、睡，都是那混蛋一手包办。小楚完全没听出凤惘话中的酸味。
“坦诚相见？”不自觉的收紧搂在楚洛枫脖子上的手臂。
“是啊！吃饭睡觉，穿衣洗澡都在一起，你说不是‘坦诚相见’吗？”那段日对他来说简直是地狱。
“为什么？”一想到他与上官羿曾经……“你喜欢他？”握紧手。
喜欢？是蛮喜欢的！喜欢到想揍扁他。“喜欢！”楚洛枫回答。
“有多喜欢？”话音冷冷地。
“喜欢到想一刀宰了这个混蛋，这个把他的快乐建筑在我痛苦上的混蛋！还有你在勒下去我就没气了。”
“你们不是好友吗？”难到是他误会了。
“是损友！”
听到楚洛枫和上一官羿没有关系，凤惘高兴的一路上对背着他的人扇风遮阳，递水擦汗。
一切行为更加让楚洛枫怀疑凤惘是撞到头了。要不就是又有鬼点子了。
就这样在两人各怀心思下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茅舍。
滕乐乐，我真是爱死你了！楚洛枫在心中呐喊。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都是一样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