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在劫难逃（白子画X花千骨）》瑟尔纳特

80、朔风醒来

　　幸福的毁灭往往来的太过仓促。朔风醒了，说再睡一会，第二天告诉她如何制作解药。果然如她所想，并不需要收集神器。异朽阁阁主果然在利用她。因为第二天可以救师父了，且忙了一整天真的太累了，她难得睡的特别香。舞青罗和笙萧默回销魂殿睡了，绝情殿又只有他们两个了。寂静的夜里，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房门口，开了她的门。
　　“师父……”
　　她以为师父原谅她的，赶忙起身上前迎接。但迎接她的不是师父温暖的怀抱，而是师父的牙齿。她推开他，他的嘴将她颈部的肉都撕了一小片下来，疼的她龇牙咧嘴。她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他。他眼睛漆黑如墨，犹如空洞，没有任何光彩，好似一切光线似乎都会被吸进去似的。她身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面前这个朝夕相处的人突然变得陌生无比。她放开手，有些恐慌的想往后退，却被他用吸力吸住。身子腾空无法借力，根本就使不上劲。
　　“师父~师父~是小骨~”
　　即便是喊又有何用？她带着哭腔无力的仰着头喘息。随着血液同时流失的还有周遭的空气。整个酥软的身子被白子画牢牢托在手心，就像一根小草一样，轻轻一折便会断掉。只因为颈动脉比腕静脉更粗，血更美味更容易吸食。如纸般轻薄娇嫩的皮肤便轻易便被他的牙刺破，再一使劲直接扎入血管。血就那样汹涌的流入唇齿之间，腥香甘甜，胜过人世间一切美酒佳酿。
　　“师父~小骨喂你~小骨喂你~求师父放手。小骨疼~”
　　他将花千骨放在床上，压在身下，像婴儿一样吸食她颈部的血液，任凭她怎么叫喊怎么捶打也没放手。期间他见到一个人影，是李蒙！她认得，就是李蒙！介于他掉头就跑，最后她也只得任命，将手背放在眼前无助的哭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再也看不见。他希望师父能很快恢复意识，但又怕师父恢复意识后会自责。哭着哭着，她睡着了。醒来时她见白子画还没醒，赶紧清理了床单，想都没想就对他用了摄魂术。力气用尽她又晕了过去，再醒来后她见到笙萧默坐在身边。
　　“哥~”
　　由于本就失血，还昨晚被吸了血，故而失血严重的厉害。
　　“昨晚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她扁扁嘴：“没什么。做菜时切到了。”
　　“做菜时会切到脖子？你这不是做菜是在抹脖子吧。你以为你哥哥我脑子就那么不好使？肉都下来了，被撕扯下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骨……不能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忽然严肃起来：“我是问你掌门师兄犯了什么错？！他对你做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不知道。若什么都没发生他为何现在不顾身子跪在塔室之中说是惩罚？昨天这绝情殿就你们两个。你早早就睡着了。睡着后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来了一抹身影：“哥！摄魂术……真的不能对任何人用吗？”
　　“你想对谁用！”
　　“昨天晚上的事必须瞒下去！有弟子看见了！小骨名节不保不要紧，但不能连累师父！李蒙。他看见了。他一定会告诉世尊的。世尊一定会说小骨是红颜祸水的。而且他若随口对其他弟子说，这事情传的风风雨雨的话师父的名节就完了！”
　　他还是没同意：“掌门师兄他自己犯了错。他不会股息别人，更不会股息自己。他定不会希望你将摄魂术用在这个方面，哪怕你是一心为他着想。若师兄问起来，他宁可一力承担罪责，也不愿隐瞒此事的。”
　　花千骨一听就急了：“师父身体这么差，受不了惩罚的！哪怕只能隐瞒一时，日后若李蒙想起来了师父再受罚也好过现在！”
　　他将即将冲出去的花千骨压坐下：“师兄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他会在掌门师兄那么虚弱的时候伤害他吗？到时候我在一旁也能说明白。你看他平时对你们大吼小叫的对掌门师兄有过吗？他比谁都关心他身子。见他身子这样他着急还来不及，哪里还有罚的心思？”
　　“但总是个祸端。万一日后李蒙说了呢？”
　　他觉得有时候这小娃儿的想法还真是一根筋。
　　“等他说了就是流言蜚语，倒霉的是他。谁会相信掌门师兄和你搞出什么事儿来？就你这平板身子能让人有非分之想吗？你外表就是个女娃娃。别多想了。若你用了，日后被掌门师兄知道，那才会出大事。为了这种事被挑经脉被废内力，冤不冤？虽然可以再接，但无论是挑还是接都很疼的。”
　　看她依旧咬着嘴唇不肯放弃的样子就连笙萧默都摇头：“如果你执意要去做，可以。但是你要考虑好了。你哥我自然会揽下这知情不报的罪，当你的共犯，但这一遍形式还是得你自己承受的。别到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承受不了。你现在只是做贼心虚罢了。旁人听了只会觉得李蒙在说胡话。放一百个心。倒是掌门师兄，他看样子是不肯轻饶自己了。硬撑成这样，有个万一怎么办。”
　　“哥你不是最会劝人的吗？先把师父劝回来啊~”
　　就在这时朔风出现在了门口。两人这才发现宫铃中女娲石不见了。
　　“儒尊，千骨师妹的担心是正确的。弟子擅自去了书房，发现了这个。”
　　笙萧默拆开信，脸色惨白！那是遗书！白子画竟打算在塔室中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只怪弟子恢复的太慢。如今就算可以立刻调配出解药恐怕尊上也不愿喝。”
　　他堂堂儒尊竟也有挣扎的时候。他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过了好长时间才缓缓开口：“用摄魂术。至少要让他服下解药。我来用。事后要罚，我一力承担。我这就将他打晕去。”
　　当看见师弟进来时他就猜到信一定被看到了。
　　“你当真不愿饶了自己？”‘
　　“小骨名节比命还重要。犯下如此大错，她不懂我还不懂？错在我，我必须给她个交代。”
　　“她为你逆天改命，你就这样浪费这一条命？这样的交代会是她想要的吗？朔风醒了，解药能调制了，就差一天而已！”
　　他神色暗淡：“错了就是错了，不论原因是什么。没有谁能和谁走到最后的，总要一个人先走的。众生是，长留是，小骨……就更是了。”
　　笙萧默隐有怒色：“你跪在这里的理由，不是因为一时失去了理智。而是因为你的轻生，而是因为你的不负责！而是因为你的忘恩负义辜负了小花花辜负了朔风辜负了六界！就因为一次错，真身未失，就连重新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仙界居然把宝压在这么个懦夫身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依旧没起来。犯下如此大错，岂是几句激将就能使他原谅自己的。但他想不到竟会被师弟亲手打晕了。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床上。而花千骨为了预防万一，还是抓着李蒙使了摄魂术。就算只能瞒一时，也不能在这当口上出乱子。
　　“师弟。真是麻烦你了。我昨天太累了，竟从晚上睡到这日上三竿。”
　　笙萧默脸色有些惨白。花千骨是想将他都瞒过去而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对掌门师兄用了摄魂术。由于能力有限，掌门师兄醒来时还是记得朦朦胧胧的概况的，所以才如此内疚。幸好他未做多想，只以为自己是因为神智不清才记忆朦胧的，更没想着要去突破封印。否则这丫头恐怕撑不到他来就完蛋了。他狠心下了十成的功力又封了一次。他会想起来是肯定的。届时他就一力承担。昨天太累了就回殿睡了，这才出的事。不能让小花花落的这么悲惨的下场。不一会朔风就出现在门口：“尊上，好久不见。”
　　“朔风。能见到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他笑了笑，虽然带着面具谁都看不到，但眼底的笑意骗不了人：“您，儒尊，我，千骨师妹都在房里。所以我现在要说一下您的情况。您体内余毒早已被压制的只有微量，根本不足以影响身体健康。真正影响到了您身体的是千骨师妹的血。我只能说您真没白疼师妹。本来就算是神要渡人成仙也是很不容易的，该有的步骤一步都不能少，尊上和儒尊赐千骨师妹仙身过应该记得。但好就好在1. 尊上一开始用的便是千骨师妹的神血。虽是肉体凡胎，但作为根基的血液是神血，体内一开始就没受到凡人秽气的污染。2. 休息之地又是长留这座仙山。3. 之后您服用的丹药又混有千骨师妹的神血。一碗至纯神血效力是相当巨大的。尽管她本人没意识到，但体内神息自是培养了一些的，可使出五行球就是最好的证据。一丝神息可等同于仙的百年修为。一碗血中所含神息虽然微量，但也够顷刻之间赠与百年修为，赐凡人仙身了。当然本来没那么容易的。本来洗髓一步是必不可缺的，因为就算用微量血来唤醒您，但作为造血组织的骨髓造出来的血一定是人血。第4点便是恰巧千骨师妹重铸您身体之时是炸神农鼎之时，周围充斥着高浓度的神息。虽然这神息还不至于造就一个能够哺育出神的彻底纯净环境，但等同与边铸□□边洗髓，给了您一身干净的仙骨，使您一开始便拥有了仙髓，免去洗髓之苦。四者相作用使得尊上醒来时您的器官正在受仙血洗涤，等同于一开始就达到了赐仙身的最后一步。洗涤完毕后自然就等同于生来仙胎了。吃下第一颗药之后由于内力充盈当然修为直达知微。本来到这一步应该已经可以了，【解】【毒】【药】也好还是增加内力的药也好每颗丹药一滴血就够了。但由于各种阴错阳差，千骨师妹喂了您太多她的血。不知尊上可听说过十重天的天雷？第一道天雷便可彻底打毁仙身，打的只有魂魄。若魂魄能撑过这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便可重塑神身，飞升成神。为何要打毁仙身？便是为了后来重塑神身。而赐予神身也是差不多的步骤。第一步先是洗髓。只是这洗髓并非用洗髓散，而是用神自身的神血，每天早晚各一次，每次一碗，坚持九九八十一天。用神血改变仙血最后改变骨髓使得造出来的血是神血。同时神血也会彻底洗净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达到使□□至纯进而成为神体。说到这里，我相信您听懂了吧？”
　　白子画眨了眨眼睛，愣了愣，然后说道：“你是说，本尊被小骨赐予神身了？”
　　他点了点头：“正是。恭喜尊上功德圆满。”
　　花千骨反应慢了半拍：“是我的错？！”
　　他笑意更甚：“千骨师妹，对于尊上来说，更该称之为神恩浩荡。”
　　笙萧默望天了：“掌门师兄，小花花重塑你身体，直接赐你仙身，现在又把你变成神了！你说这么好个徒弟我怎么没收到啊。难怪当时你死命跟我抢啊！”
　　白子画也傻眼了：“朔风，你是说……小骨又熊了一次，将本尊身体改造成神了？”
　　他笑了好几声：“回尊上，就是这么回事。但千骨的确犯熊了。由于是无意识的，所以忘记加了一味料。所以现在您是神的身体神的血但确是仙的心。每一下心跳都心扉欲裂的，很疼吧？而且仙的心要撑起这神的身，很累吧？”
　　花千骨依旧在状况外：“我忘记加料了？那要加什么料啊？朔风我带你去厨房。”
　　白子画都头疼了：“小骨，你就不问问为何自己的血是神血？”
　　她挠挠头：“反正这血好奇怪啊。再奇怪点也习惯了。”
　　“因为你是神。”
　　她“哦”了一下再“啊？”了出来：“什么？！神？！那比仙高的神？！”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了声“是的”。
　　“可小骨是爹生娘养的啊。师父还见过小骨的爹爹的啊。”
　　他撑着坐了起来：“神界毁灭。你是世上最后一个神，所以来到人间投胎。你的血有异香那是神自带的香，是创造万物的香。师父让你小心东方是因为你神识尚未觉醒，只有神身，被他侵占了就完了。你的血才可以万能是因为对于神界来说其余五界都是下界罢了。神识觉醒前上仙有义务找到你，保护你。这是上仙的责任。师父一开始在瑶池之上见你也并不喜欢你的一身煞气，但因为这是责任，便将你带回长留保护，想着仙剑大会时是否有更合适的上仙来接收你，提供给你更好的教育。后来因为大家抢你，师父参与其中，就直接成了你师父。每日相处才渐渐喜欢你的。所以师兄直到现在才对你态度改观师父是理解的。师弟这样通透的才是少数。因为怕你出意外，师父才尽量不让你离开绝情殿的。可以听懂吗？”
　　她傻傻的点了点头，但似乎大脑还在当机中。
　　朔风忽然变的十分严肃：“千骨，这一味料需从你身上取。取的时候会很疼，但疼一下就好。这样要重复10天。但我现在要问的是你真的下定决心要渡尊上吗？虽然我这千万年来接触了各种各样的仙，也的确觉得尊上就是不二人选，但我还是想听听你自己的意见。渡仙成神对于任何一个神的灵魂来说都只有一次机会。不仅仅是此生此世，而是生生世世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一旦选择渡，日后若出现比尊上更好的人选你也无法渡。日后就算尊上对不起你甚至杀了你，你再后悔也无法改变尊上是神的事实，而且是你所渡。现在你还可以反悔，废了他的神身，再用一滴血恢复他仙身。而一旦这最后一味加了，就再无法反悔了。哪怕日后你不给神谕，不帮尊上完成神识，他也已然成神，且可以通过别的方法自己助自己恢复神识的。想清楚！”
　　白子画反而缓缓开口：“小骨，不用勉强自己的。虽然朔风这么说了，但我又何德何能让你用上这生生世世才一次的机会？这赌注下的实在太大了。”
　　朔风也表示赞同：“千骨，先制作解药帮尊上把读彻底解了。尊上现在的确会很累，但毒解了药就可以停了，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渡神的事你慢慢考虑。”
　　笙萧默也用扇子拍了拍手：“我很反对现在就加这最后一味。最起码也该等小花花恢复神识了，恢复这千百次转世的记忆了再加。现在的小花花做出的决定难保日后不后悔。”
　　他们都快走出房间了，但花千骨似乎还没移动半步。
　　“小花花，这事先别想。”
　　她咬着手指思考：“朔风，夺取栓天链时候，你和哥谈话的时候说过我千百次转世的梦想终于完全实现了。是因为来到师父身边吗？”
　　他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既然是师父帮我实现了千百次转世都要实现的梦想，那我渡师父并无不妥啊。不是世人常说要知恩图报吗？”
　　“小骨，并不妥。”白子画也有些反对，“如果是为了报恩，不能用这种方法。因为随着年月的流逝，许多恩会淡化甚至会忘记。现在你觉得这份恩情带给你震撼，千百年后这份震撼兴许早已不复存在甚至觉得当日之时习以为常，不再将其视为恩情。”
　　“师父~小骨怎么会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师父并非在斥责你。”他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师父活的年岁比你多的多。师父认识你的上一世，与你的上一世共同度过了20年，但还认识你的上上世。师父见过了太多的人间百态。并非说你是狼心狗肺之人，而是因为这是规律。人生短短百年都逃不过的规律，更何况千年万年？当日紫薰替师父挡下雷劫助师父成为上仙，师父当时一定是很感动很内疚的。但现在呢？她与我可曾日日提及此事？还不是将其视为执念而舍弃？仇恨可持续百年千年，但可悲的是恩这个字只会持续数十年。忘恩负义其实只是个可悲的万物规律罢了。仇是执念，情是执念，恩也是执念，最终都会被放下的。”
　　笙萧默也点点头：“小花花，若哪一天掌门师兄真的做了你认为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事，那我们不反对。但若因为你的感情，无论你有没有恢复神识，我们都反对。”
　　“哥~师父是你师兄啊。为什么……”
　　“正是因为是师兄我才不偏袒。”他蹲在她面前语重心长的劝，“成了神，担负更多的责任，万一日后与你不和，按照掌门师兄的性格，定是后悔万分。正因为恩重如山，所以施与与接受都应该慎重考虑，否则日后搞不好便是施与者追悔莫及，接收者心痛内疚的下场。如果没有这件事，日后若你与掌门师兄发生摩擦，也许吵吵闹闹就过去了。掌门师兄是师，你是徒，若你犯错，罚罚就过去了。但若发生了这件事，你是恩人，他是受恩惠之人，你让他罚你好还是不罚你好？你会心甘情愿吗？或许最坏的结果会闹的连师徒都没的做。这绝对不是你想看到的，对吧？必须要等到哪一天你们能将这份恩情不再视为恩情才可以。必须将恩情也作为执念放下，将之视为稀松平常之事，视为理所应当之事才行。掌门师兄将日日为你调五行视为为人师的责任，并没有将之视为施恩，甚至都不提，不是吗？你呢？再考虑考虑。放的下的时候再渡不迟，否则只会后悔。”
　　“朔风，能说出你的原因吗？为什么你觉得师父是最合适的？”
　　他靠在墙上，思索了一下：“我对尊上没任何感情。我只是觉得尊上的能力适合承担这份责任罢了。我帮千骨师妹也是因为仙界的确需要尊上，尊上不能有任何差池，尊上中毒秘而不宣应该也是因为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尊上若是有事，这天就塌了。当日我认为不该夺回东皇钟也只是觉得这个神器没那么重要，认为尊上去冒险不值得更不应该。世间万物有值得不值得之分，但更应该看应该不应该。尊上去就是不应该的，是碍于表面上的责任碍于门派间的关系而走了步错棋，世尊更是幕后推手。尊上是仙界的定海神针，为了夺一件不怎么必要的神器去涉险，明知是圈套还要去，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若没来得及救回尊上呢？那难道不是为了一个无能力守神器的所谓的大派而视整个仙界于不顾吗？难道不是因小失大感情用事吗？虽然这么说自己的师祖的确不对，但师祖的感情用事真的是对的吗？他有从大局思考吗？再说的极端些，若尊上为了紫熏上仙而宣布要堕魔去七杀陪她，仙界谁人会认为这是对的？这件事和那件事本质是相同的，不是吗？”
　　连白子画都不住的点头：“小骨，朔风真不愧千万年的阅历，看的极为通透，都和师弟持平了。若你日后能摈弃一切感情单从责任出发认为有必要，那师父会觉得很荣幸，是你作为神对师父的赏识。但今时今日仅仅因为师父做了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事而受如此恩惠，实在说不过去。你是师父的徒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并不是恩赐。当日收你为徒也是你努力的结果，外加师弟捣蛋的结果。而让师弟看上你，让清流和洛十一看上你也是你努力的结果。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不是任何人的赏赐。日后若碰上难题，多听听师弟的意见，多听听朔风的意见。他们对世间万物的看法是极好的，只是年幼的你还有些看不透罢了。”
　　笙萧默一拍扇子：“决定了！我今天晚些时候就去和落十一说，朔风从他门下除名，来我门下。当时注意力全被拿着断念的小花花吸引了，怎么没注意到这么个孩子呢。掌门师兄说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应该不应该，你也能悟的如此通透。真是奇才。”
　　花千骨拍了拍手：“好啊好啊。朔风成哥哥的弟子，日后时常来玩~那时十一兄和清流给我递香草的时候糖宝就在耳朵里说拜谁人为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我觉得它说的也挺对的哦。朔风的师父是十一师兄，现在还不是被哥要了去。”
　　“其实还是很重要的。”他看花千骨心结差不多解开了就打算招呼她制作解药了，“若你不是尊上的弟子，若我是女娲石的事没被尊上发现，我又怎么可能和儒尊有接触？又怎么可能被儒尊收去？千骨师妹，你无意间改了许多人的命格，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不仅仅是尊上的。去做解药吧。只需要你一滴血罢了，儒尊就不必跟过来了。没危险。”
　　刚要出去时倒是白子画想起来了一件事：“小骨，以后若要学反打长留剑法你就好好跟着师弟学，别偷学。反打剑法需要很深的正打基础，还需要很好的道修，否则气血逆行会走火入魔，会出事，所以学的时候必须有人护法，指正。反打剑法不准偷学，明白吗？”
　　她想了想：“反打？小骨没偷学过诶。”
　　“没偷学仙剑大会怎么会使出来的？而且是【销】【魂】殿的根基。”
　　笙萧默想了想：“掌门师兄，这件事实在蹊跷。小花花使出的剑招不多，但可以看出是从我这里学去的。我相信她说的没偷学，那就有可能是以前偶然见到过的，私底下努力学过的。好在这些剑招没有学错真是万幸。但既然是连我使反打都不会防备的人，跟着我的时日定不会短，定是可以让我十分安心如同徒弟般的存在，所以就由着她看由着她学了。说不定还指点过也未可知。这些毕竟一直在灵魂的记忆中，这次正好神志混乱就使出来了也未可知。”
　　“想不起来也不要紧的。”白子画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不介意了，“这些剑招好在都没错。等神识觉醒后必然是会想起来的，到时候就一目了然了。既然是那么贴心的存在，想不起来也有可能是当时她去世之时太过悲伤吧？那一世应该是并未修得仙身。作为侍从能得你亲授武学，也不枉那一生了。既然前世缘分未断那就续下去吧。终究是同一个灵魂的转世，对我们来说是同一个人。”
　　“那哥也曾经把小骨当徒弟培养过吗？”
　　他点了点头：“虽无师徒是名分，但也许产生了师徒之实。大概就是那段缘分未尽，所以当日大殿上一下子就感觉你很熟悉吧？后来仙剑大会就打算收了你。掌门师兄横刀夺爱。”
　　“说好不再提及此事的呢？”他叹了口气，“小骨，师父的解药呢？”
　　她大喊了声“啊，忘记了”就和朔风冲了出去。白子画满脸黑线，竟然连给他调制解药都能忘记，这徒弟是不是快被师弟抢去了啊~
　　“朔风我定要了啊。我这就去贪婪殿要人去。要是师兄找来，掌门师兄你可得站在我这边哦~”
　　他“嗯”了一声：“神器保管兹事体大，的确该交由师弟保管。”
　　看着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的出去连笙萧默都笑了。那个朔风他真是越看越喜欢了。日后一起悟道一定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