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0、严师东华 ...
-
12岁成茅山掌门，13岁成长留首徒，18岁成长流储掌门，18岁成神，19岁成仙。当她身上出现一层薄薄的银光时连笙萧默都感叹终于完工了！
“小骨，放心，凭师弟的歧黄之术，一星期之后之后剑痕就能没了。”白子画笃定的说道：“别说区区剑伤，哪怕被砍掉一条手臂，只要成仙了，也可以再长出来的，只是快慢而已。你因为已经成仙，完全脱胎换骨了，所以只有仙可以用的仙药仙草你也可以服用了。凭师弟的歧黄之术，一个星期剑伤的印记就能完全消失了。”
笙萧默也在一旁打趣：“就是啊就是啊。掌门师兄这种上仙的话砍掉一条手臂根本就不是个事儿，靠法力马上就能长出来的。”
“断念造成的伤除外。”说起这件事他还是有点火的，“师父为断念所伤，长留医药阁的伤药疗效根本不好。耗费了不少【销】【魂】【殿】的灵药，照顾了三天才好，七天才完全没有剑痕。”
“掌门师兄，你就别生气啦~”他赶忙上去顺毛，又是拍他胸口替他顺气又是拿脸来蹭他肩“是我自己的错，我只是弥补，一院子的草药也不及你一根毫毛重要啊。”
“打的时候，将我肩膀整个刺穿的时候怎不见你那么心疼我这个师兄？”
“那是我一时糊涂。真的是一念之差。如果你还有气的话想怎么罚你开个口，我绝对心甘情愿。塔室？后山面壁？思过崖？还是在把我绑那诛仙柱上晒个把月的太阳解气？你给个准儿。怎么折腾我都星。别气坏了自己身子。犯错的是我，气坏了你自己的身子，不值得，犯不着，更不应该，对吧？”
花千骨看到儒尊这么给师父顺毛都快笑出内伤了。师父到现在还会提，可想而知当初有多伤心。作为徒儿明明该给师父分忧的，却没想到自己依旧那么不让人省心。整整6年，她总算把自己给弄成个仙了！连儒尊也感叹可怜了他自己门下的那两只修行了近70年了目前才刚踏进飞升的大门。
“三尊直系弟子中竹染师兄就算了，十一师兄就算了，但最晚竟来的千骨师妹竟也比我们早成仙！这太不公平啦~”
笙萧默摆摆手：“你们就别妒忌啦~她这是神身相助。寻常人哪有7年就成仙的？7年连个仙身都修不成的才是绝大多数！我们五个人中天资最高的掌门师兄也是修炼了15年才修成仙身的。你们师父我来的时候年龄还小，所以看不出老。其实我是修了17年啊。至于师兄那是从小仙家长大，修炼了二十多年呢，修成的时候都30多了。师兄他修炼了百年才成仙，掌门师兄和四师兄最快，50年成仙，我是70年成仙。没外力帮忙的话哪来那么快。半百成仙身，百年勉强成仙，那才是正常速度。你们应该还有10-20年就可以成仙了。你们已经很出色了，我已经很满意啦~”
“有神身相助未必是好事啊。”
三尊这才记起来他成仙时好像一点都没高兴。白子画问道：“小染，可是因为是神，所以觉得成不成仙无所谓？”
“尊上误会了。我只是想说，一个孩子还没懂事前就被告知他是为了六界安泰而被生下来，被不停的灌输要心系六界，一直背负着这个使命走到今天，未曾有一刻停歇，却也未曾有一刻是为自己而活，未必是什么好事。”
笙萧默脸上的表情略微苦涩：“小染，你哪怕在蛮荒也未曾迷失过自我是因为……”
“对，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自我。”他把玩着手里的一把神器匕首，“连给我命都是看在六界的情分儿上的，和这比起来，其他的那些好也好坏也好有什么好介意的吗？不过到底是给了我这条命，让我来这世界走了一遭，而且有了神身所以学东西记东西还是挺快的，在仙界里面可以说是资质甚高吧，所以还是挺感激的。怎么说呢？叫我别告诉任何人自己有神身，是个小神仙，连爹爹也不能说，否则会死的很惨。虽是为了六界而生下我，好歹还算是有些情分的，没盼着我去死。”
“我怀胎十月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能没情分吗？是为了守护六界生下你，但我好歹也像六界的娘亲一样是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活下去的好不好？世上哪有娘亲是希望自己儿子不得好死的？就算真要魂飞魄散去封印妖神或者用血肉修复六界那也是我和幽若的事，你只要好好长大，别把自己搞死了，找到《洛神赋》后放你体内，等时机一到介入其中，封印妖神神力，把他变成一个普通小孩，然后再用《洛神赋》杀了他就好。从头至尾就没想着让你冒什么险。”
笙萧默都摇摇头，看了一眼摩严，悄悄把成为上仙后看到的断念上附着的秘密告诉了他。他皱了皱眉头，明白了这妖孽真的是希望自己儿子活下来才关照儿子瞒着他的。
“小花花，能否再问一句，既然决定将小染交给师兄抚养，那定是相信他的，却为什么关照小染连师兄都瞒着，却又告诉掌门师兄？”
“我让竹染师兄瞒着世尊自然是因为当初找世尊生下竹染师兄就是看中他爱六界，愿意为六界做贡献啊。那时不天天喊得雷声震天的，又是在长留，想不知道都难啊。我知道长留要断情，但我生下竹染师兄这件事本身就没带情，哪知道不带感情的生个孩子也是不可以的？”
这话把摩严简直气得跳起来：“你……你……你这妖孽脑子怎么长的？！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说不带感情谁信？！你信，天下人信不？！”
白子画之送了四个字给他——神意难测。
她扁着嘴说道：“哪知道会生出这么多变数来。再说了，既然是因为你爱六界才找上你啊。你的爱就是嘴上说说的？就不愿为六世安泰做点牺牲吗？而且越爱六界自然到时候就越有可能拿竹染师兄去封印妖神啊。这事儿当然得瞒着你啊。”
“你……你……还你有理了？！”他简直期的跳脚，“我怎么可能让染儿魂飞魄散！”
“枕边人都杀我还真不敢相信有什么不可能的。”
当时没记忆的竹染也说了同样的话，让摩严差点条件反射说出句“果然是你这妖孽生的”，心却不由的一痛。难道自己在这对母子眼中就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吗？看着这个家的亲情，他也想要啊！当时儿子在蛮荒，他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个家天天欢声笑语，自己只能在房间里想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的儿子，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别人看不出，但他的心可是日日夜夜的在滴血！
“那你就不会说清楚吗？”
他情绪进一步失控了。现在的他不只是怒，更有伤心。
“我还没说呢你就拿剑捅死我了我找谁说去？”
笙萧默又怎会读不出师兄的表情？他苦笑着劝道：“两位两位，好歹这凡间夫妻吵架是要尽量避开小孩的。小染还在。而且现在，隔着辈分，隔着辈分呢。”
竹染在一旁一脸事不关己的说了句“十一还在呢”，摩严已经气得想杀人灭口了。这下在徒弟和三尊直系弟子面前丢脸丢大了，真的达到了掌门师弟让他当着三尊直系弟子的面承认和这妖孽的丑事的目的。
“你……你……你这妖孽故意的是不是？！还真阴魂不散了！小染明明没了蛮荒的记忆，又给你带坏了！”
白子画自然也是帮着徒儿的，说道：“师兄，这本就你的错，急于掩盖，才听不得一句话。这架你还真有脸继续吵？弟子们都在。我和师弟可不会为了给你遮丑对弟子们用摄魂术。”
“子画，这不怪我啊~她这第一句就是我带来了你的儿子。我……我……我哪知道是个神，只知道是只妖~而且是她所生的话那娃娃说不定是妖，说不定就是为了生个妖在长留好做内应才接近我的。把妖留在长留？这事儿就算想瞒我也瞒不住啊。我当时满脑子都是自己得留个明知是内应的妖在长留，愧对长留啊。我哪知道妖和神是同一种东西。我知道自己修为没到，所以那些【禁】【书】我从来半个字不看，就算可以用宫石去看我也没看过。”
他捶胸顿足的样子当真好笑，连笙萧默都忍不住笑出来了。这脸真的丢的有够大。
“任何一个孩子无论母亲是妖是神，生下来的都必定是有神身的。而且一生下来还不懂事的时候是最好纠正的。就是怕竹染师兄变成妖才从没带他回过妖界，我也是一生下来就被斗阑干前辈带离了那里的。看他慢慢懂事了就交来长留，想着可以好好受教育。毕竟那时体内还有妖力呢，要重新变回神力的话是要一开始就有人严加管教的。你不一直很严格的吗？有个这么严格的爹爹不正好吗？不怕长不正。”
“那我哪知道？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
“那事情不是回到最初了吗？”白子画摇了摇头，“因为怕师兄你拿小染做祭品，或者日后有人伤害小染，为了小染而不说。所以这件事只能小染知道，不能你知道。但小骨，为什么愿意告诉师父呢？”
“因为师父带着掌门宫羽啊。既然是掌门，那迟早发现竹染师兄是五行谱系的神，为了长留也不会把他交出去的。而且既然是掌门，必定也是正的。世尊既然不肯认这儿子，那交给师父也一样嘛。只要长的正，能为六界做贡献，不一定非要在亲爹爹那里。”
他“唉”了一声：“那小骨啊，你倒是不怕师父饿死小染？天知道当时你说草丛里有个娃娃让师父带大的时候师父有多无语啊~师父只有过师弟，但从没带过孩子，更没带过妖，而且你当时还说这个妖可以变成小神仙，要带好，让他成为小神仙。师父当时连上仙都不是，怎么带小神仙？你就把孩子往师父这里一放，你这做娘亲的也放心？师父当时连烧菜做饭都不会，又因为已有仙身且没弟子不可能去亥殿拿食物，厨房不知道炸了多少次。你就从没考虑过师父有没有办法养活小染？”
“这点的确没考虑过。”
笙萧默笑笑，说道：“掌门师兄，魂魄的缺点是很难改正的。你看小花花这放出妖神不可没想着茅山半分吗？她从来都是只做对六界来说正确的事，至于这对的事会给别人或者自己门派造成什么影响，她是从来不考虑的。你还没看明白吗？那些善后啊，就得我们担待着咯~”
“可师父不也这样吗？”
白子画望天。真是他白子画教出的好徒儿啊！
摩严趁机骂道：“从一开始就是个爱算计人的妖孽！想着日后要算计妖神的就先拿我练手是不是？见着染儿时他都成年了，我吓了一跳！”
“吓了一跳差点顺手灭了不成？”
“怎么可能！我自己的儿子！”
白子画摇摇头，说道：“小骨，当初告诉师兄收的弟子是他儿子，而且已经在绝情殿养了20年修成了仙身时，师兄从没想过要灭掉小染，反而对师父暴跳如雷，说师父掳了他儿子20年，成年了才还给他。师父替你俩带大这只小妖，还是师父的错了？师兄气得好一阵不肯和师父说话。师父还没叫冤呢。”
笙萧默摇摇头，说道：“小两口……吵架别当着孩子们的面好不好？”
“谁和他（她）是小两口！”X2
他用扇子打打手心，说道：“说话过了脑没？你们这不是小两口，小染出身就卑贱。这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儿子想想啊~”
竹染喝了口水，见怪不怪的说：“我还是自己来管好自己吧。这对爹爹娘亲能和平相处已经是老天有眼了。”
“看看，看看，孩子无奈了不是？再说了，小花花，舞青罗这脑子再不管用都能听出你上上世就是小染他娘，师兄他老婆。”他也难得的纠结，“消消气儿吧。反正这都投胎两回了，再吵也吵不出个结果了啊。还是说，让师兄吧你辈分提上去，让我和掌门师兄喊你嫂子？”
听到嫂子两个字她打了个哆嗦。这个……好像怎么想怎么奇怪。
“儒尊，吓死小骨的话，对抗妖神之力可就少了一份了啊。住进比冥界还可怕的贪婪殿，面对比鬼还可怕的世尊，饶了小骨吧。”
白子画眼底隐有笑意，说道：“在小骨眼里，师兄就是个活鬼。所以见师兄就是活见鬼，见活鬼。”
摩严气得跳脚：“我才活见鬼呢！莫名其妙的！你一句不一定非要在亲爹爹那里搞得我都没见着染儿怎么长大的。”
“那是你自己慌不择路，连躲在草丛中的儿子都没发现。稍微神识一探都能知道的事。要不是师父和儒尊帮忙收拾，哪瞒的过去？而且没你看着竹染师兄不也照样健康快乐向上的长大成人了吗？”
没见着儿子小时候的样子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天知道他是真的感到很遗憾的，总觉得亏欠了儿子什么。他重重的坐下，自己都找不出个生气的理由，只觉得心头有一种奇怪的怒火难以遏制。虽然感叹她做大事滴水不漏，当初的自己也的确是看上了她小事情上迷糊可爱大事情上识大体的性格，生出爱慕之情，但却不想连自己都是被算计的，而且被算计了个透。自己杀了枕边人，她又何尝不是连枕边人都不信？总之误打误撞的现在搞得隔着辈分，曾经说过哪怕生下孩子也不会缠着自己要名分，这下还真是不用给名分了！他只觉得心乱如麻，索性念起了清心咒。白子画和笙萧默对望了一眼，无奈的摇头。师兄啊师兄，你不知道你又陷进去了？你需要镜子照照自己的神情不？简直就是人间丈夫对老婆又恼怒又心疼的表情啊~这念清心咒恐怕只是制标不制本啊。这周的三生池水测试成绩好期待呢。该准备些绝情池水伤药咯~
笙萧默又问道：“小染，那妖神消灭后，有什么想干的事吗？”
“事嘛，就是上次说的。总之是有想干的事的。不过啊，弄个什么人来给我整整，找点乐子倒也是好的。但既然修为还只有这么一点点，课业自然还是不能放松的，毕竟不能只挂名号不干事。只是想稍微过的轻松些，每天能睡到天亮再起来吧，不想一个星期只能睡一天。”
摩严停下来，在一旁看着他，心中泛起阵阵酸涩。这是个努力向上的好孩子，但他从没想过他为何要努力，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想要努力。虽说自己尽力照顾他的衣食起居，疼他爱他，却终究是不懂他的心。两个师弟说自己看似细心实则粗心，果然没说错。他没想到这儿子竟是怀着这心情一步步走上来的。虽为同门兄弟，但落十一就算听到这番话自然也是无法理解这份心境的。他看到她成仙可高兴了。当初来长留时还是他带着去三生池的呢，没想到才没过几年就成仙了。若非他喝了一滴她的血，恐怕连他都要比她晚成仙呢。就连摩严对她那么快成仙都赞许了一下，仿佛参加仙剑大会打赢碧落的情景还在眼前，一转眼她就已经位列仙班了。
“千骨师妹，你是打算直接成神还是从仙的劫一步步的经历一遍？”
已经成神的她自然可以选择不经历仙的劫，况且人人对劫都是避之不及的，但她却选择接受经受一次仙的九九八十一劫。
“我打算仙的劫也一步步经历一遍。通过这种无数次历练而沉淀下来的神格更加稳定。毕竟五行谱系的和元素谱系的神如果神格不稳定的话对六界来说就是灾难。喜怒无常凭着喜好做事那会天下大乱的。”
竹染也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也决定仙的劫全部经历一边，把神格稳定下来的好。”
笙萧默心惊胆颤的问了句“可不可以跳着来，不经历特定的劫”，两人都摇摇头表示不可以。要么就全部经历，要么就全部不经历。
“掌门师兄~~~~~他们简直疯啦~~~居然选择要历劫~~~他们要历劫啊~~~~心动之劫啊~~~~这堪心我都已经怕啦~~~您另请高明啊~~~~这心动我们得从现在就开始做准备啊~~~神动情是生死劫啊~~~~两个神两个生死劫啊~~~”
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两个神两个生死劫，真的是要长留玩完的节奏。
“不怕不怕，生死劫同性也可以的。所以竹染师兄不用去找青罗师姐，不会坏了火夕的好事的。可以直接找世尊的~~~”
他一脸吃坏东西的表情。生死劫同性也可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动情。这神也太神了！摩严指着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竹染，简直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和自己的儿子生死劫？！第二次和这妖孽生死劫？这还真不如现在就坐化九重天来的痛快！传出去他这世尊的脸要要不要了？
笙萧默转过身子又向她说道：“小花花，到时候到了心动之劫对谁动心了告诉我和掌门师兄。我们一起帮你度过。千万别不说搞成堪心那样，好不好？不论动到谁头上都不要紧，不就非得找个人么？找我，找掌门师兄，找师兄，都可以的。没事没事的，我们不会那么容易就应劫的。我们会做准备的。”
“什么叫找我没事？！你只提我只提掌门师弟怎么不提你自己！”他第一跳起来，“你这安的什么心？！子画疼你宠你千年你就这样报答他？！”
“那好，找我，找我，我不怕。没事儿的。我没那么好死。”
“可生死劫只能找仙啊~所以好像只能找世尊诶~找神的话就是直接拜堂成亲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师父或者儒尊成亲吧？”
他这脸色简直精彩极了。当然更不能成亲啊，否则这长留的脸还不掉海里啊！
“你俩给我下山历去！”
小骨：“不要”。
竹染：“那就下去一年，第二年就回来，给你添个孙子。去的时候两个，回来的时候三个，也好给长留添个壮丁。”
“你个孽~~~障~~~！！！”
回答的很干脆。他觉得若不是对抗妖神在即，两人绝对不能伤了半分毫毛，真想把这两个目无尊长的拖去戒律阁赏个一百大板，看他们还敢顶撞，还敢胡言乱语。
“不过小骨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啊。找世尊。”
“生死劫杀无赦！我现在就杀了你这妖孽！”
这还没动手呢，庭院里面一声狮吼，楞生生的吓住了他。
“区区小仙镇以为因为是后土次仙的爹爹本尊就不敢杀你是不是？”
笙晓默赶忙给他顺毛，说道：“师兄，还早呢，从长计议。”
连白子画都被这个话题引得感兴趣了，“师弟，你这是提前在为这劫做准备？”
“这准备能不做吗？一个小小的霓漫天胡说一通都能搅个天翻地覆，到时候小花花真对谁动心了万一不说那问题更大！你不怕，我怕！”
他心里其实也是怕的，但当务之急是妖神之事。离处决妖神之日已经不到三个月了。他当即决定现在先筑基，把两人的根底打扎实了。而且作为仙人有了伤是可以用仙力快速恢复的。这两点才是当务之急，是实战中要用到的。至于五行和幻术，小徒儿的五行本就不差，幻术也一直在学，现在破幻能力已经达到了中阶，所以只要加强幻术能力就好。好在师弟也天天陪着他们练习。这时摩严才想起来来这里的目的，说道：“子画，被派往各大门派的擅长幻术的仙都发来捷报，许多派别的弟子们破幻能力大大加强，已经不太可能发生被妖神控制的情况了。”
看到这一叠纸他算了是安心了不少。妖神的幻术差点把她拉到堕神。这一点他实在是太忌惮了，所以便嘱咐擅长幻术的仙人帮助各大门派弟子学习，以求下次对抗妖神时不要出现自己人攻击自己人的情况。他能攻击有幻术功底的她自然更能攻击无功底的其他派别弟子。
“对了对了，成为仙人了是不是要那一重天一重天闯啦？就是那个入口对吧？那小骨先去玩玩好吧？”
“你不要命了！”他第一个反应过来，“你说的那是九重天的入口~你现在去那里，那些天兵天将随便一拍你就魂飞魄散了！”
“那……那里不是上天的入口啊？那上天的入口在哪里啊？”
“小骨，这是要自己找的。”他叹了口气，说道，“在蛮荒之时因为时间有限，所以小染才越俎代庖帮你找到了哼唧和睚眦的地盘。其实按照道理来说，小染这么做已经违规了，他帮你找到遗神书之后就该离开你，让你自己去找神兽的栖息地的。”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歪着头问道：“那怎么找呢？用观微吗？”
他点了点头。
“那如果打上去了，打到九重天了，是不是就真的变成上仙啦~”
连落十一都笑了，说道：“千骨师妹，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入口呢。要是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岂不是人人都是上仙了？”
竹染得意洋洋的说道：“十一，虽然你比我成仙早，但看样子还是赶不上我啊。我已经找到入口了，打算这几天就先破了那一重天再说。而且啊，千骨师妹说不定还真的能靠蛮力先闯上二重天的，毕竟她有神息。用神息打的话，就算拿着剑胡乱挥舞一通，低阶的天兵天将们也不一定压得住。”
“那我先把一重天给通了~~~~”
白子画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别想着投机取巧。既然是仙的劫就用仙力来应付，否则历劫又有何意义？先把基础打牢了。筑基最主要就是基本招式和体能的锻炼。小骨，你每天早上随师父一起练习。然后由师兄纠正你们的基本招式。”
她听到摩严来纠正简直头皮都发麻了。跟着师父练多开心啊，为什么得跟着世尊啊。那一天的记忆真的可以用惨痛来形容啊！她不安到了极点，整个人都扑他身上去了，不停的用脸蹭他的脸说道：“那就在绝情殿好不好啊~去贪婪殿小骨大概活不过一天诶~”
竹染在一旁偷笑：“还好你说我在蛮荒的时候帮你训练过，否则啊你到了爹爹手里恐怕真的活不过一天哦。那天可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找死。训练了那么多时间还那么差，原本该差成什么样啊。”
笙萧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没事。我和掌门师兄从小打根底的时候也没少被师兄管教。”
“小骨如果不愿意的话师父可以把东华上仙叫来。”
笙萧默赶忙摆了摆手：“掌门师兄，开玩笑吧！你要把小花花骨头整散架？！让她人如其名，真的变成花千骨？！师兄训练的话还好，大师兄来的话加上你我和师兄，五个人骨头一起骨头散架！你没看四师兄被整的有多厉害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也不知道这个本来就在长留修身养息的东华是怎么知道这不下绝情殿的小丫头成了仙的。当摩严听到传音说东华来到大殿说要找白子画时，他苦着脸告诉了掌门师弟。这一来就连他这个掌门都说了句“子欲避之，反促遇之”。就连花千骨都觉得事情不对了，懦懦的问道：“师父，是不是东华上仙很严格啊？檀梵上仙看上去很好相处啊。”
他已经满脸哀悼之情了：“师弟，我们带着小骨和小染去会会大师兄去。这里有两尊小神仙，他来这里护个法也是人之常情。”
“对了对了，会不会墨冰上仙也来啊~”她这才想起事情的重要性，“如果他来的话师父寸步不离保护小骨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墨冰也是上仙，他也可以保护小骨的。”
“可是……可是……对了，九重天上那次是师父，不是墨冰是师父是不是啊？”
笙萧默当场笑了出来，问道：“掌门师兄是哪里露出破绽啦？你应该发觉不了才对啊。”
“因为那次那个墨冰没脱裤子~到蜀山拿神器的时候那个墨冰想小骨当他的徒弟，一上来就抱人，没抱到。第二下抱到了，还亲了，还舔小骨耳朵。第三下他索性把自己脱光光来追小骨了~吓死人了！！！他边追边说小骨不是想和师父那样吗？难道做人徒弟养大了得那样吗？师父没说啊！好吓人的。这次千万要小心不能和他单独相处了，否则他真的会把小骨给怎么样的！”
三尊睁大了眼睛，摩严吓得说道：“你这妖孽……不要信口胡说！这可不是三尊会审。”
“师兄，是三尊会审就更不能不说好不好？你是被小花花吓出心里阴影了吧？”
白子画摇了摇头：“这种事小骨不会无中生有的乱说。而且啊，小骨，那是你和任何人都不能做的事。长留是要绝情的，姑且不说和三尊，你和小染同辈都不能，隔着辈分更不能。你真没胡说吧？”
“小骨没胡说啊。东华上仙也看到了。他也吓死了，赶忙把神器交出来，让小骨和朔风先走。”
笙萧默笑了笑：“果然是给掌门遮丑比神器还重要啊~这神器是蜀山白送的，就是为了封这小神仙的口。没想到还是被说出来了。”
白子画也点点头，说道：“我就觉得奇怪。蜀山两位上仙，东华师兄又是不像会故意放她过关的人，而且小骨这底子肯定不可能过关，是怎么拿到蜀山的神器的？竟是发生了这么桩事，才让蜀山把神器拱手相送的。”
“还好师父天天让儒尊来哦，否则的话说不定儒尊也会像墨冰上仙那样见一次小骨脱一次裤子呢。”
“我绝对不会那样！”他赶忙辩解，“就算掌门师兄不让，就算我来不了，也会在节日里找到你和你说说话，不可能干出那种事！四师兄这也太吓人的！真搞不懂他了。既然认为是你师父，那怎么会想到对你做那事？！不会是因为你用昆仑镜忽然出现，搞得他练功走火入魔了吧？还是说，果然是一对儿，这俩兄弟都会干出格的事儿？”
白子画满脸黑线的说道：“我只是那时受血瘾影响，忍不住要吸血，从没想过对小骨行苟且之事！墨冰那才是大事！”
摩严指着她骂道：“我就说这是妖孽！人不在蜀山都能把四师弟都给毁了！”
白子画摇摇头说道：“我会去找墨冰说说清楚。他为什么对小骨执念这么深？太奇怪了点。莫非真是被小骨的忽然出现给吓的走火入魔了？”
竹染哈哈大笑，说道：“哪天啊你想这样对谁耍流氓了那才是动情了。被耍过流氓，差点都被强迫了，还不知道动情是怎么回事，天底下有你那么蠢的吗？就你这小胆儿，当初啊耍流氓的肯定是爹爹。”
摩严指着他吼道：“你有这么做儿子的吗？！我不耍流氓哪里来的你？！”
笙萧默简直望天，无奈的说道：“师兄，这话你还真有脸吼那么响那么理直气壮啊~除了云端，所有的三尊直系弟子可都在啊。”
白子画直摇头：“师兄那叫破罐子破摔了。师弟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大师兄才是正事。你这身懒骨头，我还真担心呢。”
说说走走来到后殿，他一见东华就装好孩子，说道：“大师兄果然来的快。本来还想今天就去请你来的呢。小骨和小染都到筑基阶段了，想来想去还是大师兄回来最合适。”接着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转向摩严：“麻烦师兄叫十一给大师兄在贪婪殿安排个房间了。先前是我们一直在忙，怠慢了大师兄了。”
摩严这个现任大师兄自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东华走了后这两个师弟大呼轻松多了，然后就偷懒成性了。这下人一下子回来要验收了，这两人该是心里打鼓了，得回去临时抱佛脚一番了。都怪他这个师兄自身修为不足无法督促两个师弟，若成绩不好自己也是要遭骂的。
花千骨探头探脑的从白子画身后探出身子，两只手还紧紧拽着他外衣。来的时候就一路听到儒尊的哀嚎，师父一脸赴死的表情，搞的她也一脸紧张。东华也在打量她：“子画，小神仙五行是修的很好，但这基本功很差吧？”
被这么说他也只好接下话头：“女孩子家，五行好比较取巧，基本功的确欠缺了些。”
“就是知道是短板才要多练！不能因为是女娃儿就如此纵容。”他稍稍皱了皱眉头，“她是必须养的没有弱点的。你们下面三个小时候调皮逃避练习就算了，不能对小神仙也这么纵容。”
笙萧默心里直腹诽“我们逃避练习时有算了过吗”时他视线又转向了竹染，评价他还算过得去，说摩严从不偷懒，果然管孩子也管的严，看得出基本功明显比花千骨要好。
“那就以基本功为主，幻术为辅吧。小神仙能修成五行上神五行造诣必定不会差，要基本功好五行才施展的开。”
若说白子画说出来的话是板上钉钉的话，现在长留里他东华说出来的话更是一锤定音，绝对不容任何人质疑。
“你们俩也是。成为神了吧？要更加努力才行。摩严也是。我也顺便带带你们。尤其是摩严。你到现在还没成上仙，平时事情是要管但修为也要抓才是。”
他就像找到了知音，赶忙告状：“师兄啊，正好你来了，帮我把这个小的好好教育教育啊~她惹出多少事儿来了这是……我天天跟着她屁股后面收拾，肠子疼！稍微严一些子画和萧默就给我脸色看。骂不得更打不得！也只有你压得住子画了，帮我管教管教这最小的才是真的，否则哪还有心思有时间清修啊~”
一听到摩严告状，她小嘴一扁，懦懦的叫了声“师父~”，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把头埋进了自家师父的肚子里。
“小骨，放心，没事的，没事的。”
东华看了看他俩，双手抱胸。看样子这二师弟的埋怨还真不是空穴来风，这小神仙都被两个师弟宠的无法无天了。
“这小神仙倒是天赋秉异啊。子画，萧默，没少吃她苦头吧。”
“小骨还小，调皮些也正常，但从不出格。”
摩严真佩服自己的掌门师弟竟会睁眼说瞎话了：“都放出妖神了还叫不出格？”
“那是为了六界。”
笙萧默用扇子敲了下手，说道：“大师兄啊，为了不让长留掉到海里呢，其实啊，管小花花还不如管那个能压得住他的人来的更有效。小花花现在很听小染的话的。小染不同意啊，小花花绝对不会干的。每件事都是俩娃娃达成共识了再一起干的。”
他一脸坏笑，就不信这师兄能不心疼自己儿子。
“染儿那是被这妖孽带坏了！”
“不论是不是带坏，只要小染不同意，小花花就不会干，这总是事实吧。小染正了，不怕小花花长歪。”
连竹染都听出苗头来了，说了句“小师叔，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就忍心啊”，却收效甚微。东华将目标转移到了他身上。后来，花千骨很惊讶的见一向驰骋惯了的世尊竟也愿意好好听人说话，说要把事务都交给了落十一，每天准时来绝情殿锻炼。当被她问到“接下来日子是不是会很不好过”时，就连白子画也略显无奈，答道：“师父陪小骨一起熬。三尊和你们两个一起熬。”而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两个小家伙一回到绝情殿就面临测试，而且都被点了穴道封了内力。
“握剑。”
两个人都拔剑出鞘，将剑往前伸的笔直。东华看了摇摇头，说两人的姿势都有瑕疵。他调整两人的手势，使他们的拇指压剑柄背部，四指握剑柄向掌心，拇指与食指对应。经过调整后手看似很松，但保持着为下一个动作而紧张起来的余裕。
“花千骨，不要以五指虎口式握剑。”
他又去调整花千骨的握剑姿势。由于竹染被摩严纠正过所以还好，但白子画对花千骨的握剑姿势根本没进行过任何的指导。亥殿从不指导他们如何握剑，女孩子手臂力道又小，他怕她剑被打飞也就容许了她这么握剑。这一点果然被指出了。虎口式握虽然稳牢，但不够轻灵。剑术的特点本就是轻灵，所以要扬长避短。而这个正确的姿势也会为刺的习得打下了良好基础。花千骨保持手臂不动，将剑尖下压，再以拇指压剑。直到调整满意了他才说道：“这样活动角度要大的多，灵活度也大的多。如果用虎口，是无法让剑与手臂成一条直线完成直刺的。你是女孩子手臂力气比较小，这一个月要加强这方面的锻炼，而不是投机取巧用错误的握剑方式来弥补不足，否则只会越练越错。”
一直以来的技巧要改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虽说姿势正确了，但力道的确小了，剑也不稳了，甚至出现了练习的时候剑脱手的情况。
“臂力太小了。练负重去。一看就是没因为三生池的问题被摩严罚过打扫是不是？”
他随手抽出一张咒符贴在一块小石头上让她举着，并言明必须举到一个时辰，手还必须保证微弯以保证手臂用力最大。她简直一刻都举不下去，用密语求救，却被自家师父一句“这事师父也兜不住”堵了回去。就连笙萧默也大呼悲惨，三尊一定会跟着一起倒霉的。而事实果然如他们所料，除了白子画算是拼尽全力没被找到缺点外，摩严的腿部被指出弱点，而笙萧默由于平时懒散更是被指出全身都是弱点，受到的指定的惩罚都够列一个长单子了！
“师弟，平时不该偷懒的。”他也无可奈何的说道，“今天就让你的身体为平时的慵懒付出代价吧。”
“对了对了，师父说过让儒尊举着贴了咒符的石头一个时辰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啊？”
他点了点头。
“怎么可以这样啊~当时儒尊可是生病了啊，都发烧了啊，还留了血，伤口还发炎呢，举那么重的石头一个时辰，师父太狠心了，对自己师弟都这样！”
他失笑：“小花花，那真不算什么的。我是男的，而且那件事实~在~是太过严重了，这点惩罚已经很轻了。我修为比你高的多了，这点事对我来说就不算个事儿，就是个整蛊而已。”
他摇头，说道：“师弟，小骨到底是谁的徒儿？为什么被你刺伤的是我，伤心的是我，结果被关心被同情的却是你？”
“师兄师兄，那不是关心，是可怜。小花花生性善良，从不伤害人。你就别生气啦~等这一阵过去了，我那里正好开了点冰莲，好好大吃一顿，补补身子。”
“小骨现在就能变出来。”
她变出一池塘的冰莲，饶是三尊都目瞪口呆了。这一池塘的冰莲谁都知道是有问题的啊。殊不知这千年冰莲真的是要长千年的，能有几株已经很好了。这一池塘的……六界加起来才这么多吧？
“那你给我把那一院子的药草给恢复了！”
一想到千年心血被付之一炬摩严就一阵伤心。
“可我没见过啊，不知道是哪些啊。”
子画，你没事是不是？你先给我把名字都写下来，让这妖孽一点一点变回来！这小的不懂事，大的也不懂事，合着两个孩子玩火！
东华过去看了一眼后问道：“摩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毁了？”
“被师弟一把火全烧了！他合着两个小的玩火！”
毁了那一园的药草他本就没打算不让徒儿赔，当即就答复师兄早就写好了，就等小徒儿变了。当然，后来花千骨出了可爱的小差错惹的摩严直抓狂。他刚抓完一院子长了腿儿自己会跑的各式各样的药草，大叫着“妖孽变出来的东西也是妖孽，你见过药草长腿儿的吗”，得到的回答却是“小骨记得好像的确是长脚的”，就连竹染都崩溃的吼道“那是根，不是脚~拜托你去把《七绝谱》抄100遍学学透吧~”。接着又被迫无奈的拉着竹染对付满院的食人花。入长留考试的食人花是幻术，但眼前的食人花可是蛮荒版的货真价实的。饶是他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受了轻伤。竹染在那里生活了80多年，自然驾轻就熟。笙萧默摇着扇子看好戏，白子画也只好无奈的摇头，东华已经彻底傻眼。把六界寄托在她身上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待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咬牙切齿的回来时，她已经开始第二项任务了。当她好不容易完成了第一项惩罚时东华又扔给她了两个球，说道：“两个手腕不停的动，练习手腕的力道。不要养成用臂力代替腕力的坏习惯。”
可怜的丫头又只好一边哭丧着脸一边照做。师父都不帮自己她又怎么可能撒娇成功呢。
“忘记告诉你了，这一个球差不多就有一柄御剑的练习用木剑那么重。”
她当然感觉到了啦~但她除了咬牙还是只有咬牙啊。好在虽然表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但她不叫苦不叫累，练习还是认真完成的。由于只有三个月时间，东华像根本不考虑花千骨是不是受得了似的将基本功、腕法、眼法、转身、翻身、伏身和挽花全部过了一遍。东华每天都用【分】【身】【术】同时训练5个人，花千骨自然是被他本尊盯着最被照顾的哪一个，也是每天训练结束后第一个站不稳的哪一个。白子画虽然也很累，但看到女儿那么累也只好忍者身体上的累叫舞青罗帮她以最快速度洗好澡然后抱睡。至于烧菜吃饭她是完全没有这闲心了，就吃些不会饿的果子果腹。白子画当然是被罚的最少的那个，也趁机问了下蜀山神器被夺的详细情况，得到的说辞竟和小徒儿口中的情形一致。
“墨冰那么想小骨？竟有那么深的执念？大师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还把徒弟送人不成？没事，没事，被我好好教育过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啊，一方面是执念，更重要的是被小丫头的忽然出现给吓的稍稍有点练岔了气，又还没来得及调整就被催泪铃给攻击了，所以全乱了。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那么重要的事就被他被他轻描淡写的带过。他知道，既然大师兄不肯说，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止住。当两个月后被解封内力时，她甚至感觉练习那些已会的招式可以使的更加顺了，甚至比在蛮荒练习的成果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好，最后你们两个要学会剑法中的粘和卸，使剑上面附上五行的力量。左手使诀右手使剑使自己的战斗力大大增加。记得，战场上除了你们自己，没人救得了你们。”
东华自然是知道两人都是五行系的，尤其花千骨的五行修的很通透。只要她能学会粘字诀就能在剑上附上五行之力，攻击力会大大增加。
“师父，这样是不是小骨也能使出镜花水月啦~”
小丫头一听终于可以使出来就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而白子画也点了点头。哪怕只有些许的五行力，配合断念也能使攻击力大大增加。
“你要学镜花水月心性还不够，但凝结些五行的力量总归也是好的。”由于仙剑大会他也参加，所以一眼就看穿了五行球的真实面貌，“你之前的五行球虽然通透，但用了神息也只是把五行的力量压到一个球里罢了。其实你并没真正的循相生之理使五行力量内部形成黏合力，所以才会导致那个球离开你的手就会爆炸，所以你也学不会真正的镜花水月。五行之力应该是源源不断相辅相成的，若凝聚的方法正确是不会发生爆炸的。你们现在就是要先学会剑法中的粘，然后将其用到大自然中黏合五行之力使自己普通招式的攻击力也发挥到最大。”
东华虽不会镜花水月，但他会攻击力更强大的纯为杀敌的达摩剑法，走的是刚猛路线。这套剑法讲求的便是以杀止杀。由于训练到了最后阶段，连斗神斗阑干都来了。他便是要来讨教这招剑法的。竹染生性中也带着狂野和戾气，一如摩严，所以自然得学这套剑法。白子画的镜花水月讲究空，但威力同样不可小觑。花千骨便是走白子画这条路了。笙萧默觉得未来的花千骨带来的影响也好还是神农鼎中毒的影响也好终于全部消除了，一切又步入正轨了，便也沉下心来继续精进镜花水月了。他作为杨戬是要骑着啸天犬，左手拿昊天塔右手拿断念应战的。还好竹染寻回昊天塔也算是帮了他个大忙。至于啸天犬，他也真没想到会混在花千骨带来的神兽里。
剑法中的粘十分讲究手腕的灵活翻转，这也正是花千骨以前死活学不会的原因。她必须用自己的剑拖动对方的剑进入自己的节奏。白子画作为陪练对象自然是极好的，花千骨一天不知道要被他拉摔多少次，用身体的疼痛记招式。其实每一招他都会提前报招式名来提醒。为了配合她的实力，他故意挑那些他会她也会的，只是加上了粘力而且好几十套剑法都被重新揉合又融会贯通了一遍罢了。无奈她的身体实在是跟不上他的节奏，就算这样提醒还是一次次的摔，实在是够丢人。她以前总是觉得师父很少教她什么，五行就算了连剑法也很少教，只是在她练错的时候出言提点。事到如今她才明白不是不教，而是没办法教。师父作为陪练实力太强，随随便便一招就能把她弄伤了，所以只能站在一旁指点。若当初刚进绝情殿的她就要和师父这样练的话恐怕天天得受伤，比学御剑摔的还惨数十倍。那是活都活不下去的。不是师父不上心，也许师父心底里也希望自己快快变强快快能够和他对练吧，但自己实在是太差，水平不够。
白子画是感到高兴的。他的小骨虽然撒娇的厉害，但在练习的时候态度都是极其认真的。不喊苦不喊累，无需他这个师父督促就会一次次的爬起来，拿起剑继续练习，不耍一点脾气。其实笙默说她胆怯他是不怎么同意的。一个为了一年之约就能将自己从凡人逼成仙剑大会第三名的孩子怎么是会没有一点狠劲的呢？只是她平时玩玩闹闹所以本性被忽视了。她待人是极好的，但摇身一变也可以变成待人极狠的，就如那次三尊会审上对霓漫天那样。
而每天摔百来次后，终于在第四天他发现她的剑上也有些粘力了。她正在学着拉他的剑。他撤去了粘力来让她控制节奏，只是从剑招上看上去还是由他吸着她似的。
“你们现在是谁吸着谁呢？”
东华看出了些端倪。竹染比花千骨领悟力高很多，所以第一天就学会了，已经在熟练聚合五行了。而年纪小小的花千骨能学会这招着实不易，看样子是下了很多苦功的。。
“我已经撤了粘力，是小骨在控制节奏。使剑的力道还不如我，所以被我拉着跑。”
他也如实回答。偶尔这丫头还是需要夸一夸的。
“他拉不动你是当然的。”这点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子画你修为太高了，她吸住了也拉不动。你教她将这力量放大，用来凝聚五行。”
待到第五天，她已经能将些许五行之力聚集在剑上了。这星星点点的各色光芒如她宫铃里的小星光一样，说不出的漂亮可爱，又如她仙神的银白色一样只有淡淡一层。白子画微微翘起了嘴角。光还很微弱，一如她本人，小小的软软的，但可以想象以后会变成能惊天动地的庞大力量。
“还有三周，最后一周休息，集中补神息，接下来的两周你们把已会的招式练练熟，两个小神仙要将吸附五行之力的招式练得像吃饭就拿筷子一样自然，熟练。子画，萧默，你们和斗阑干配合用《洛神赋》的术消灭妖神。”
她指着自己说：“诶？！小骨不参加吗？”
“你参加了我们才心惊胆颤呢！”摩严吓得指着她，“你不想想自己才多~少~修为？以为就像太白山那样用个暗影流香就能获胜的？你若不是小神仙紫薰会明里暗里的帮忙？没紫薰暗中帮忙你以为你行？没看到那杀纤陌都来帮忙了。摊上这种上司这种同伙，春秋不败才叫可怜，定恨死你个妖孽！”
她歪着头问道：“可紫薰上仙不是来抢神器的吗？”
笙萧默失笑：“小花花啊，在场的所有人里面恐怕就你看不出她是在帮你咯~可怜了紫薰啊，好端端的一个上仙，爱上个不解风情的冰块师父搞得求而不得堕仙也就算了，这忙是帮了还被误会，这徒儿比师父更气人，哈哈。”
白子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小骨，这需要大量神息，你修为不够，连小染都不一定行。交给师父来吧。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和小染得控制这天上地下的百只神兽呢。为预防万一预留之人担的责任比正常编排人员担的责任更大，更需要机动性，更需要有灵活应变的能力。师父灵活应变的能力真的不如你和小染，你们有你们才能做好的事，站在该站的位置，发挥最大的能力，计划才更容易成功。”
竹染也劝道：“千骨师妹，第十天失败了，一成功力足以毁了现在的仙界，瑶池那次只是牛刀小试。所以你必须用表层封印压，一直用神息压制住，还得与幽若配合。而我必须在第二阶段用神息控制主栓天链不被他冲破，确保他就算冲破了能力也所剩无几，确保教给茅山的阵一发动就能控制住他，然后才是其他神用《洛神赋》消灭她。这个计划可行性随高，计划随周密，但周密性是建立在你我都能做到最好的基础上的，其实还是有风险的。我俩都会消耗几乎所有的神息，甚至能不能撑到任务完成那一刻都不知道。后面就交给尊上吧，我们没余力完成那最后一步。”
听明白后她点了点头。她只想要消灭妖神，并不一定非要立功。
处决妖神的前一天，东华看着一整天在白子画身上不下来的小神仙，已经不知道叹了第几次气了。
“轰隆隆~~~~”
她“呜~”了一声，将头紧紧的窝在师父的颈部，两条腿绕过他腰部，坐在他肚子上，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他手臂托着她的臀部已经托了大半天了。
“小骨，绝情殿有结界呢，打不进来的。”
“呜呜呜~幽若欺负人~趁小骨还是她师父的时候一定要打她屁股~”
东华来到她身边，问道：“小神仙，怕打雷？”
笙萧默喂了她一口粥，说道：“小花花怕鬼怕打雷。”
他更囧了，说道：“堂堂茅山掌门还真有脸说自己怕鬼？！瑶池仙宴上一被雷神抓住就大叫鬼，还两只脚蹬出去命中他两个头，你这样的娃娃说怕打雷？！万一这一路上天天打雷，你吓的不敢出门，赶不及仙宴怎么办？清虚道长真的没所托非人？”
幽若过来和大家汇合，果不其然刚打了招呼就被这丫头一把抓紧房间里，屁股被好好照顾了一通，边打还边骂“我看你还打雷！我看你还打雷”。
“我不知道这世的你怕打雷啊~~~不能因为你怕打雷就不打雷啊~这是我的神职啊~”
“轰隆隆~”
又是一声雷声。她下一秒就喊了声“师父~”从房里窜出，白子画还没反应她就像猴子爬树似的又窜回到了师父身上。笙萧默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掌门师兄啊，那段时间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拜托幽若祖师爷打个几天雷呢？那事儿都不是个事儿了啊。”
他也点点头：“是啊。那几天的确该拜托祖师爷打几天雷的。”
“那小骨往竹染师兄身上窜~”
这下笙萧默可笑了：“你有这胆？师兄就在身边哦~”
“呜呜呜~~~欺负人~~~~”
一条滚滚鱼丢到了他脸上，掉在地上，还在很努力的扑腾。东华看到小徒儿刚才拉着师弟衣服像猴子爬树似的快速爬上他身体的全过程，苦笑着说道：“这小神仙爬的倒是熟练啊~”
摩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情景，无语的说道：“难怪说掌门师弟是树，还真是棵树，肯定平时没少爬。”
幽若笑着说道：“摩严，你更该庆幸做衣服的人没偷工减料克扣针线，否则这一拉一扯，白子画这身子得被展示多少次？”
“师父，幽若欺负小骨~”
他心情很好的逗着自家徒儿，说道：“小骨是师，幽若祖师爷是徒，师父被徒弟欺负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小骨该好好变强才能压得住徒儿啊。”
“可幽若是师父代小骨收的啊。师父帮小骨管教管教幽若好不好啊~”
“可幽若是茅山弟子，师父是长留掌门，管不着啊。怎么办呢~”
堂堂长留上仙居然也会用这么奶声奶气的语气和徒儿交流，听上去真不是一般的好笑。笙萧默拿着已经吃掉一半的饭碗走到她面前，说道：“先把饭吃完了再向掌门师兄讨教管教徒儿的经验。”
他很麻利的就把粥都喂了。摩严叹了一口气，真是看不下去了。这哪里是在养徒儿，简直就是在养女儿！两个大人自愿做奶爸，共同带小孩。也就亏的绝情殿就这么一个小娃娃，若是像他贪婪殿那样多子多孙，那这两个大人每天除了哄娃娃什么事儿都别想干了！
“萧默喂孩子手势真熟，还知道嘴旁边刮一下。”
“喂多了就手熟了。”
东华指的是笙晓古的事，他忙着哄小花花也没多想，自然而然就这么答了。吃好饭，给她擦好嘴后白子画就心情很好的带着徒儿向后院走去。
“师父~干什么啊~”
“那么好的机会，小骨是不是该历练历练？”
她捂着屁股笑开了花，雷打的更响了。
“呜呜呜~~~~幽若~~~~~~竹染师兄就不该把浮沉珠还给你~~~~”
他好似没听见似的说道：“明年鬼节师父带小骨去茅山玩玩吧。一年一次的节日，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嘛~~~~”
她两条腿不停的乱蹬表示抗议，但他一旦话说出来就是板上钉钉，又岂容有人反对？他堂堂长留上仙的徒儿竟然怕打雷怕鬼？说出去岂不笑话？他这个师父一定帮她掐断！到了晚上，终于不打雷了，却也没下雨。就连她都借机吐槽徒儿是个光打雷不下雨的主儿。
“摩严，你和小神仙过上几招。消消食。”
花千骨指着自己，一脸懵。
“不用内力，只是招式上的切磋。上次观微到你踢法似乎不错，而且还会忽快忽慢的，双剑也会吧？这些可都是小师弟的绝活儿呢。你【销】【魂】【殿】的根基也不浅啊。你俩都用木剑过个招，我也好对小神仙的功底有个了解，明天有个万一还好配合。小神仙，你试着将销魂殿一脉的轻盈和绝情殿一脉的力量稳重相融合试试看，做到看似满是破绽诱敌轻易进攻，欲近你身进攻之时却又找不着破绽，但一时时间难以脱身，为你招式所困，最终陷入你的节奏，为你所败。”
她锁紧眉头问道：“就像《七绝谱》中棋谱的残局那种感觉？”
他点了点头：“试着将乐谱的音律融合进变奏，将棋谱的路数用于制敌。这样的话你修为虽比上一世小了20岁，修为根基尚浅，却可以巧取胜。”
摩严丢给她两把剑后说道：“好吧，我当陪练。”
结果倒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一直妖孽妖孽的喊，但现在这情况还真的是妖孽了。她过招时不仅整体节奏会变，忽快忽慢让人捉摸不透，又会在慢动作时穿插几个假动作，中途变路数，甚至使双剑时左右手的节奏都可以不同，而且哪边快哪边慢随意切换。他心里大骇，莫非十一说的是真的，真是师弟的女儿？否则怎么教的那么尽心？！
墨冰也来了，说道：“真的很难琢磨。碰上不了解的一时之间还真的难以习惯，免不了要吃苦头。”
他顿了顿，又说道：“小神仙，明天无论碰到任何情况，都要记住，不要像太白山那样强出头。消灭妖神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整个仙界的事，你没必要把所有责任一肩挑。如果计划出了纰漏，妖神一定会第一个跑过来攻击你。不要想着怎么战胜他，而是尽量拖着他，让他有种久攻不破的感觉，心烦气躁后自乱阵脚，然后再由别人一举消灭他。只要怀着这种心态，即便你修为不如他，也是可以很好的完成这件事的。不要想着做个能战胜他的对手。多少人正是一心求胜最终无法战胜心魔，走火入魔。有时候退而求其次，尽量让自己变成一个难缠的对手其实更好。”
“拖着他，然后等他自己出破绽啊。这个我会~在蛮荒的时候竹染师兄每天每天都陪我练，帮我加强的。”
他嘴角微微一笑：“还算你个丫头有良心，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
“那也改变不了你欺负我的事实！把我当丫鬟使~”
“我不把你的所有时间都占满了，你这胡思乱想下去迟早堕神！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状态！就算是维持住你那状态我都费了很大的劲了好不好。在那绝地带着你个拖油瓶活下来我容易吗？真上辈子欠你，这辈子来还债。”
话虽这么说，但他也总算是明白了当初母亲走出妖界带着自己生活有多辛苦了。纯当孝敬长辈，这么想苦的也心甘情愿了。
“四师兄，你太过分了，给我下契子！”
笙萧默自然是不高兴了。那次他头可以痛了好一会的。
“这是为了你好。明天妖神消灭后自然会拔掉，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还消我记忆，还攻击长留弟子，你以前可是长留的，别告诉我你把门规全忘了。”
“这都是为了明天。先别分心，日后幸福的日子长着呢，不用只争朝夕。”
“那脱光光追小骨也是为了明天不成？”
墨冰羞愤的就差没去自杀了，东华赶忙辩解：“那是师弟被忽然拿着昆仑镜出现的你吓的练岔气了，走火入魔了。没见着他头上堕仙的印记都出来了吗？子画有一点没教好你，进屋之间先敲门。”
“要是先敲门小骨就得对付整个蜀山啦~这点修为哪够，只能趁其不备偷袭啊。”
他直摇头，叹了声“还是蜀山的错了”，而长留三尊早已见怪不怪了。两人又断断续续练了约一个时辰，除了层薄汗，但还是没法达到东华的要求。想到明天就要对抗妖神了，却不是自己的巅峰状态，她不禁有些沮丧。
“小骨，大师兄说的本就是剑意，难度堪比镜花水月，对带这点修为的你来说有点太难了。”
朔风却在一旁说道：“尊上，弟子可否与千骨单独谈谈？千骨无法融合两殿武学与修为关系并不大，而是心境。心通了，自然就做到了。”
他点了点头，让小骨随着朔风去了。过了没一会两人就回来了，东华发现虽然还是没达到要求，但已隐约入门。
“小骨，为什么忽然就会了？”
‘“师父何不问问儒尊呢？小骨只提醒一句，强出头不服输自寻烦恼。蛮荒时竹染师兄教会了小骨怎么拖住敌人，也那一世儒尊教会了小骨和朔风以不求胜的心态和伙伴配合来取胜的方法。”
他想了想，轻轻皱着眉头：“果然我是把你和朔风放在一起教的？反打我还没来得及教，是那一世的功底？”
“是哒~名字虽然不是朔风，但没轮回过哦~”
墨冰倒是很感兴趣，说道：“能说的详细点吗？那句话只是一段话中最重要的那句吗？”
朔风笑着说道：“强出头不服输自寻烦恼，天外有天比你高。大富贵比不上身体好，无忧无虑平常心到老。看得透想得开别爱计较，宽宏大量开口笑。做朋友要比做仇人好，让人一步世界大多了。真心好，真意好，久了都会被看到，不需要急着让别人知道。重承诺，重感情，友谊才是宝，尝过人情冷暖最明了。现在讲谁傻瓜言之过早，人会好心有好报。人生有什么才不算少，自己快乐满意就好。”
“这首歌，该是师弟写的吧？”
她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对付霓漫天那时也是，虽然要我一下子理解达到以万物为刍狗的心境很难，毕竟我还没到清明境界啊，但我和儒尊一起经历过许多琐碎小事。现在想来，许多事都是有大道理的。所以只要细细回想那时的记忆，很多道理不用死记硬背也一下子就懂了。这首歌的意思和以万物为刍狗的意思很像嘛~理解容易的多了。”
白子画稍稍有些吃醋的说了句“师弟真不愧是擅长幻术的，契子打的小骨轮回都不忘”，他却赶忙跑上去安慰这掌门师兄，补充道：“小花花想的起来我还想不起来呢？这不我最冤枉吗？掌门师兄就别生气啦~”
“小骨，用这份心境试试看镜花水月。”
她舞了一遍。不及他的力道，不及师弟的洒脱，但继承了他的淡然和随性，继承了师弟的通透，显然已经有形。殊知寻常的所谓资质高的弟子要将这套剑法练到有形最起码也要达到出窍级别，需要多次闭关。小徒儿真不愧是受过师弟言传身教的，做过她女儿的，一旦堪明自己内心，就会连道修都一日千里。
“小骨，区区数年，你的道修和术修都已经达到寻常资质修仙者400年的修为了。你很快就会真正拥有清明境界，很快就会取回曾经身为神的一切的。不要紧，迟早的事。”
东华看了一会说道：“你好像有快打的根基。师弟以前教过？”
她头点的飞快。
“子画求稳，摩严求狠，萧默求快。小染平时习武讲求快和狠之间的平衡。你既也有快打的根基，不妨和小染配合一下，在和摩严切磋一下。我看看你们是否可以更加相得益彰。”
幽若蹦蹦跳跳的过来，说道：“那我也参加。使长留剑法我绝不会输给他俩。”
花千骨不经思考的说了句“幽若也会长留剑法？”惹的她气得双手叉腰：“我可是你祖师爷！我师出长留，长留121代弟子幽若，能不会长留剑法吗？”要不是为了拿神器只好传位，我现在还是长留掌门呢，能轮的到白子画这毛头小子？
他无语的说道：“小骨，师父当日关照我们五个师兄弟，祖师爷要在长留横着走，我们也得跟着横着走。祖师爷的辈分高到我们三尊加起来都不够。”
朔风把她拉到一边，递给她了一张纸。她看了之后笑了笑，闭上眼睛想了会，然后点了点头，说了句“明白”就开始和其他两人配合对付摩严。由于幽若修为最高，自然是她负责补救，竹染负责主攻，花千骨负责助攻和扰敌。三人越打越顺，约半个时辰过后速度快到让摩严都有些认真了起来。东华看成效出来了，便让他们停了手。
“今天到此为止吧。”他来到竹染面前，“小染，刚才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计划还有纰漏，现在发现有个致命点，可能会导致满盘皆输。可不可以把撼天镜给我？”
“这是要交给千骨师妹保命的。”
他想了想，说道：“有没有想过，如果撼天镜真的无往不胜却为什么会碎？它的确可以抵挡一切攻击，但若仅限于攻击的人是仙呢？否则岂不是不会坏了？或许，若要挡住神的攻击的话，是要用神息的。神兽足以保护你们。”
他摇摇头说道：“神兽不会第一时间带去。关于神兽，我们自有后着。但请嘱咐其他掌门务必都带好掌门庇佑神兽。”
他嘴角微翘：“那么大的事，肯定需要掌门庇佑神兽出力。那些神兽可不单单是宠物或者保级的符号。”
花千骨笑了笑：“那就好。杀纤陌大概不会动手，但春秋不败说不定会。杀纤默毕竟是妖、魔二界之主，春秋不败是二把手，肯定手里的权利很大。大家平时都只和魔打，别忽视了比魔更厉害的，相当于神的级别的妖才好。”
摩严指着两人骂道：“说了多少次了？报！备！师兄，你在，这件事我们真的是教不会了！你来教教他俩！你知不知道，上次他们串通着诳子画送他们去蛮荒，差点真死那里！而且是这小出的主意！诳子画能诳成了！十多岁的诳住了千岁的！这千年白活了！后来验生石都稍稍有些暗淡了！平时口口声声说这妖孽不能有半点差错，结果做起事情来连子画都跟着胡闹，不断掉链子！”
白子画也直摇头：“师兄，没用，学不会的。就象小骨多少年都学不会自己把头发擦干一样。不用教了。不是说人无完人吗？放弃吧。”
笙萧默也附和道：“师兄，为了不把自己活活气死，放弃才是明智之举。”
“要不是霓漫天诳过小骨，小骨也不会学会诳师父啊。当时不是世尊留下霓漫天的吗？”
“你这妖孽~还我错了是不是！就你茅山掌门是掌门，蓬莱掌门就不用给面子？！”
笙萧默和白子画互相看了看对方，再看了看小徒儿，真心觉得这小徒儿引爆师兄的本事六界第一！
竹染根本就是忽视了自家爹爹的怒火，想了下，说道：“可您也没神息啊！难道说我们必须空出来一个神全程不参加战斗？”
“这倒是不用。”他摇了摇头，说道，“我这里有个荷包，里面有着千年的神息。别问我是怎么得到的。明天一战我不会参与进去，只为最后一刻。妖神的魂魄毕竟是神魂，若最后殊死一薄用魂魄的力量攻击某个神的话，我会用所有修为劈空一次，并用这千年的神息启动，足以挡得住。你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那么多的努力，上仙们却没尽到应尽的义务。小神仙放出妖神时，包括我在内几乎所有上仙都要求送她去轮回，只有子画，墨冰和萧默这最下面的三个顶着压力力挽狂澜，才使得我们幸而没犯下追悔莫及的错。过去的上仙做的事也早已不是秘密。作为上仙之首，可不可以给个机会，让我代替所有上仙以及曾经对不起你们的前辈们做点微不足道的补偿？”
他点头表示同意。
花千骨歪着头问道：“师父说不给茅山发掌门追杀令，顶着很大的压力，原来上仙们也让师父有很大的压力啊。师父怎么压力那么大啊~”
白子画满脸哀悼之情，说道：“师父千年来所有的压力加起来也没那一刻大。得说服九阁，得说服师兄，得说服天下人放过茅山，得说服上仙，还得想尽办法弄清事实，还穿插了李蒙的事。小骨，你真给师父找了个天大的乐子。”
她扁扁嘴，满脸羞愧。一心只为六界，却不想事情会这么复杂。随着东华宣布可以休息，头顶上又响起了“轰隆隆~~~~~”的一阵雷声。
“幽若！！！！”
“我这是在提前庆祝明天的胜利~~~~”
“不把你屁股打烂了我就不是你师父~~~~”
“你迟早得退出茅山，迟早不是我师父~~~”
“竹染师兄，帮我抓住了丫头！”
“好啊。没问题。我还没消食呢。”
看着三个三个小神仙追打成一团，这边一群大人都仰天长叹。六界的命运就掌握在这群毛孩子手里，怎么看怎么让人担心啊！真的没问题吧？
过了一会，小徒儿垂头丧气的回来，抱着白子画撒娇的说道：“师父~抓不到。师父帮小骨抓~”
“小花花，若你给我看那纸我就帮你去抓好不好？朔风给你看的那张纸。”
他直觉觉得那纸应该也和他有关。她将纸给了他，但那字迹虽然是朔风的，纸却泛黄的厉害，少说也有五百年了。
“朔风是陪小骨闹了一辈子的好哥们儿。这个啊，就是那一世小骨很老很老了，老到快要轮回的时候朔风写的，写的是小骨和儒尊啊。”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剑，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我哭，泪洒心中，悲与欢苍天捉弄。我笑，我狂我疯，天与地风起云涌。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声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笙萧默眼前闪过一个短暂的模糊画面。眼前有一个墓碑，自己站在那里，有个人来到自己身边，只要了这张纸，然后离开了。那个墓碑该是这孩子的。她离开自己而没修成仙身，但自己却是葬了她的人，那也就是说虽然人仙殊途但关系还不错？来问自己拿这纸的人无疑就是朔风。朔风早在那么多年前就认识自己。作为女娲石的他并没转世，所以这张纸保存了下来。
“我虽然作为长留三尊之一有自己的责任，但至少也是看着那一世的你走到最后的？和朔风也早就认识。”
“是哒~小骨还是小孩的时候朔风也是小孩的样子，一直来玩。”
“千骨师妹，别说下去了啊~~~~”
他真的怕了。再说下去万一被想起来了那可是会不得好死的！
“师弟，别想下去。结束后再想。”
他及时止住了。妖神消灭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要以大局为重。
墨冰轻轻皱了皱眉头。时间太紧了，还无法查明这流火和那一世的小神仙做了什么。这个空间的时间快到了，看样子只有回去问师弟了。七月流火八月朔风，至少流火这个名字他记下了。
晚上，笙萧默边舞镜花水月边散心，花千骨在一边看的有些痴迷。
“小花花，怎么了？”
她指着他说：“那个，儒尊，每个动作都好像有好多个你一起做一样，看的眼花。这是把【分】【身】用在了镜花水月上吗？好漂亮~”
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不仅为了漂亮，更为了扰敌。那时我问了檀梵上仙许多问题，都是关于这方面的。将他的优点结合到镜花水月上。但这要配合快打才有效，需要对【分】【身】十分熟悉。据说这是檀梵上仙的拿手绝活，平日生活中都这么做。你要不要试试？”
“师弟，小骨毕竟修为有限，贪多嚼不烂。”白子画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说道，“而且，小骨就像小孩子一样，会一直惦记着睡不好的。短短数年小骨就能达到这境界我已经十分满意了，再提就是揠苗助长了。”
他想了想，觉得也是，将她抱进房里说道：“今晚好好睡觉，想学的话以后教你~”
晚上，一间空房内。
“墨冰，就是明天了。成败在此一举了。”
他点了点头：“应该问题不大。”
“你今天说的话……”
“是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更是对子画说的。可叹当初的我终究是没堪透那一点，被人说成是仙界的定海神针就昏了头，所有责任一肩挑，最终落得这么个下场。太过自傲，太过自负，终究负了她，也负了这千年难得一觅的韶华。若是早知道师弟的那首词，不会走到这一步。什么长留上仙，枉我以为自己不在乎虚名，原来我才是对虚名执念最深的。这千年的神息是我想着也许总有一天有用有备无患所以存起来的，也算是给她个补偿吧，虽然不是小骨。”
“有什么话留给他吗？”
他摇了摇头：“告诉他我的故事，告诉他，希望他能记住今天的话，别不知不觉走上我当初走的那条歧途。别失去了才知道后悔。那放进师弟墟鼎的院子里的小花，我心心念念想着封印或净逐妖神之力，承蒙苍天垂帘，终于找到了。但却是在大战的前一天剐去伤疤离开云宫之时，却是在她已生无可恋之时，竟是在我答应永生永世陪着她她都不愿意之时。找到了方法，却没找回她的心，最终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香消玉殒。现在我什么都不求。只要他们能幸福，我就满足了。我会透过昆仑镜来看他们的，同样也会记得小染今天说的话的。原来，不断的抓仙敬献给小骨是希望她能够看中其中一个，能重新找到生存维系，再不济也能让更多的人记得她。亏我还一心在劝她回头，还埋怨她为什么不来看我，却不想她早已下定决心赴死，而且还是我命令她杀了霓漫天，命令她掐断了自己的生存维系。那段时光只是她最后的绽放，我却浑然不知。最后真正了解她的，不是我这个师父，而是一直和她同甘共苦，有相同经历的小染。”
他拍拍这师弟的肩：“谢谢你千年的陪伴。长留和蜀山会记得你的。欢迎你日后常回来看看。”
“希望有那么一天吧。希望有一天我能带着小骨来看看吧。我这师父果真当的太不称职。当小骨在我面前，将《长留志》给我看，将当时的画面展现在我眼前并且质问我，告诉我她是在瑶池那件事之前就知道时，我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我问她为何有权限，她告诉了我自己的身份，长留的渊源，还有竹染的身份。我作为长留掌门却企图杀害自己派系的神祗。说他窥觑掌门之位，其实窥觑之人是我自己。我在经历别人的过去时一次次的对他们说将小骨逼的绝望的是他们自己，说的斩钉截铁是因为我自己犯过这个错。在斥责他们，又何尝不是在斥责我自己？师兄，替我保护好小骨。”
他笑笑：“没事。经历了这一切，你认为子画还舍得伤她吗？放心的回去找你自己的小骨吧。千年万年，总有能赎罪的时候的。她会再叫你一声师父的。”
他点了点头：“是啊。会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