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在劫难逃（白子画X花千骨）》瑟尔纳特

118、长留显神威

　　第二天是仙剑大会的最后一天。姑且不论比试如何，有一个现象可是比比试本身更加让人叹为观止。长留海陆空所有的出入口的守门人都换上了掌门庇佑神兽！而原本的守门弟子都直接降格为神兽饲养员。东西南北跟别由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把守；各个出入口有龙、凤、麟、龟把守。许多人感叹真不愧是仙界第一大派，其他大派真是自叹不如啊！就连杀纤陌的火凤凰和这凤凰一比也显得小了一圈。当然也少不了给三殿锦上添花。
　　一大早，世尊穿戴整齐后正打算出门。刚走到贪婪殿的门口便见到两只大狮子——仔细一看是狻猊守在了门口。这狻猊本就是一雌一雄永不分离的。倒也合适。
　　“子画，这是哪派的掌门庇佑神兽？”
　　摩严用内力吼的整个长留都知道了，白子画理所当然的回答“不知道”，只说是有人送给笙萧默的，看到一大群神兽进了他后院。这一来一回几乎所有的长留弟子都注意到天上地下多出什么东西来了。
　　“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他飘飘然来到贪婪殿：“师兄，你就替我养两只啊。好生伺候着。我那边还有一堆呢。昨天忽然来了21只。毕竟个个都是掌门庇佑神兽，我打不过啊，所以分配给众人，希望弟子们好生伺候着这些大人啦。你也尝尝当掌门的滋味吧。”
　　霓漫天自然满不在乎的说了句“不就是一对畜生嘛。怕它做什么。”却不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声巨吼吓的缩了回来。哪个天杀的送来的这鬼东西，还让不让人出门了！他也觉得好笑：“霓大小姐。这10年一次的审查还有1个月了。蓬莱的掌门庇佑神兽跑了对吧？你若可以驯服其中一只呢那蓬莱就不会被降级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哦。好好珍惜。还有，他们很厉害的，所以别以为武力能制服，除非啊你比我强！”
　　这霓漫天又想驯服又没办法驯服。现在这神兽盯着她，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有句古语叫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这掌门庇佑神兽们算是知道霓漫天是什么人了，毕竟它们在昊天搭里面一直听花千骨提到啊。虽然不至于攻击她，但也绝对不会被她给驯服咯。
　　绝情殿里白子画算是出门晚了。原因无他，今天一早哼唧就死命的往他肚子里钻，好像要钻进他肚子里去似的。
　　“哼唧……哼唧……我先去参加仙剑大会，回来再陪你。”
　　它还是不依不挠的要钻进去。
　　“据说你的墟鼎和花千骨想通，里面装了只掌门庇佑神兽。”
　　幽若看了一眼如此说道。他往里面一探，一只带着翅膀，长着人脸，有着狮子身体的神兽钻了出来。
　　“你是……白子画？”
　　他看着那神兽。哼唧的目的果然是它，一见它出来就跳它身上死命的蹭。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狮子尾巴抽了个耳光。
　　“你要是真敢收了这丫头，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罢他就抖下哼唧钻进他肚子里去了。他又不是傻子，粗看一下就能知道这狮子比哼唧等级高的太多太多，光这一只就够把他拍的筋络全断，三年五载下不了床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定是小徒儿的神兽。但一只神兽这反应也代表可能每只神兽都这反应了。若自己真收了这丫头，恐怕所有神兽会联手灭了长留。脸上一道红印还是很明显的，他捏了个诀遮掩，深深吸了口气，手紧紧放在横霜上，向绝情殿正门走去。毕竟要对付两只还是稍稍有些困难的。但他一出来神兽们就向他跪拜了——他背后这只哼唧可是最得宠的一只，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它。他心念一转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丫头真是一离开他眼皮子就添乱。他堂堂长留掌门能走出自家门竟然是沾了哼唧的光！好！很好！真是他白子画教出来的好徒弟！
　　笙萧默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想，到底还有哪里没派到神兽的？这群神兽一定要分开养！毕竟一群人照顾一群神兽容易，他一个人照顾难免会有闪失。一有闪失这神兽还不吃了他这主人？主岛8只，三殿6只，总共也只有14只。还有7只没有派出去。于是他心一狠，将7只中4只派给了管理刀剑的剑阁，3只派给了藏经阁。1只在下做门卫，2只守在普通经书区到【禁】【书】区的路上。小花花居然说以后睚眦要放在他这里养。也就是说以后绝情殿有哼唧，销魂殿有睚眦，贪婪殿有糖宝，虽然那个没战斗力。也算平衡了。21只神兽分配完毕，他高高兴兴回到了销魂殿。
　　“对了对了，那个黑色的叫啸天犬的，一定要儒尊你自己养哦，连弟子代劳都不可以哦。一定要让他有充分的优越感和安全感，要和他关系搞搞好哦。他日后可是你的坐骑。”
　　笙萧默一听到这句话当即傻眼：“我……它肯听我的吗？！掌门庇佑神兽，我打不过的。”
　　“等你成神了，成了二郎神杨戬了它就肯了。他是战神谱系先行官六等次神杨戬的坐骑，这昊天塔日后也是你的，是你的神器。杨戬人称二郎神。”
　　他忽然想起来了验生石的事，拿了出来。
　　“这是要成神的信号吗？这红色的。”
　　“是的是的。果然成劫了。”她头点的快，“杨戬成神有一个必要的劫，所以我就故意让这个劫产生。我的验生石应该也红了。这劫一过接下来就是利用神器降下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然后就成神。为了魂魄不被天雷打散还要做些准备工作的，但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之所以红色是因为接下来的天雷之劫搞得不好会让仙魂飞魄散，但针对这点我有办法的。不会让儒尊魂飞魄散的啦~放心放心。”
　　他望天。如果在平时该去告诉掌门师兄的，但现在……他俩的隔阂可是大的很呢。他真的不愿意踏进那绝情殿！
　　“总之辛苦你了。杨戬对吧？我去找那啸天犬说说话就回来。”
　　“杨戬之劫要道修的特别通透的！自这妖神出世，神界覆灭，神格空出来后，几十万年才出现你一个啊~好稀有的~不准不答应。”
　　他摸了摸花千骨的头：“放心。既然是你的一番好意那我当然答应你。但小花花啊，你也要答应我至少回来长留好吗？否则只有我这一个神太孤单了。你好歹也陪我玩玩啊~”
　　“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
　　他有预感会是责备的话。既然错已经铸成，既然已经得知第十日歃血封印已经失败，再重的责备都是他罪有应得。与其让小姑娘为难的开口，还不如自己迎上去。
　　“歃血封印，既然知晓，为什么没有上仙护法，导致小小的霓漫天都能破坏了那么大的事，是不是？”
　　她身子一震：“我并不是……”
　　他没有让他把话说完。
　　“无垢死了，余下的六位上仙，有四位是长留出身，分别是东华大师兄，掌门师兄，墨冰四师兄和我。但四个人都失职了。这是上仙没有尽到责任。若因为那一成功力没有封死而导致任何伤亡，所有上仙会给天下一个交代。”
　　“我只是想说最后一天失败了，大家最好小心些。虽然只有一成了，但还是很厉害的。并没有说谁错了。我没有那么不识好歹。”
　　她哪里还敢责怪人？能回长留，能来到【销】【魂】【殿】已经该千恩万谢了。笙萧默听她口中说出从来不曾说出的词心中一紧。这孩子对自己都这样察言观色起来，更遑论对别人？但还可以交流至少让他总算是放心不少。真没想到事情那么顺利，本来他都打算拼着三尊地位不要去求她了呢。接下来就看隔壁那冰块是不是开窍了。
　　“把这里当你家吧，别那么紧张。火夕和舞青罗那么闹腾呢，你【太】【安】【静】了可是会被他们欺负的。”
　　“我……真的可以吗？我那么笨。”
　　他笑的像只狐狸：“可我怎么从没看出来你哪里笨了呢？”
　　“好不容易取得了《遗神书》，却连里面的诀都背不顺。以前妖神还没产生神界还好的时候那些都是我天天用的，现在连怎么入门都不知道。”
　　“你仙术还没掌握呢就想掌握神术了？不会走就想跑，还不摔死？”
　　她扁扁嘴，手抓着裤子，有些紧张，又有些不甘心：“明明以前天天会用的。修为一掉，清明已失，就都变的不会了。我这样的神和仙相比除了有神息根本就不是特别强，简直就是废物一个。千辛万苦不辞辛劳培养出来的只不过是这么个废物，难怪师父要幽若不要我。”
　　他说的异常坚定：“不管掌门师兄怎么看你，我把你当妹妹看。你过来后我把你当徒儿看，会尽全力培养你。你从一个普通人走到这一步进步已经很快了。我带过火夕和舞青罗，自己也是一步步修炼过来的，所以我知道。才几年就有仙身，已经很了不起了。现在只不过是修为不够所以记不住学不会罢了，有什么可叹息的？学习本来就是要循序渐进的。不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修为没了，既然没了就从头开始学，清明失了就从头再修炼，内力不足就用丹药补。修仙之人讲求放下执念，讲求清心寡欲，讲求顺其自然，本就应当修的通透。是要对自己要求高些，但不该对修为和清明境界有执念。你有了执念反而对导致精进的更慢，欲速则不达。这执念你该放下的。日后精进了这些都会回来的。迟早会回来的东西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好好教你，你好好在这个家一天天的过日子，一起慢慢练，慢慢等，开开心心的找回清明境界，重新学会那些诀，可好？”
　　“那你是希望妖神大战后我还能活下来的？”
　　“就算拼了这千年修为我也要让你活下来！你是我的家人，是我想收的徒儿。世上哪有长辈心安理得的看着晚辈送死自己无动于衷的道理？！父母兄弟师长为什么要早些出生？不就是为了保护后出生的弟妹徒儿和子女吗？这点都做不到的话，枉为父母，枉为兄长，枉为师尊。”
　　“哪怕……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聪明你也肯要我？”
　　他很夸张的“哎哟”叫了一声：“你可是打败了连我都束手无策的哼唧啊。你是在变着法子说我笨吗？”
　　“不是的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她赶忙摆手。笙萧默心中大喜。这是她回来后第一次从她脸上读出表情来。
　　“太好了，这一世的我，终究是可以留下名字的。”
　　这话让他全身一震：“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当时说宁可魂飞魄散不愿被逐出师门，是因为我想至少在这六界的某个角落留下点存在过的痕迹。那个用自己的血肉修复世界的我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师父是谁？爱吃什么？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最最起码的，叫什么名字？来到长留的第一节课是桃翁的课。当他说到世间最后一个神用自己的血肉修复世界时我心中一阵悲哀，对轻水说这个神好可怜。轻水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好像我说了什么常人不会说的话似的。为什么觉得她可怜？为什么心中感到悲哀？现在我能体会到了。为了六界付出一切，结果却连名字都没法留下。我希望千年后再来到上仙身边时，至少有个上仙带我来一次长留的灵堂，指着花千骨的排位说那就是千年前的我，叫花千骨，是长留弟子。我能为了六界付出一切，死我不怕，要用魂魄封印妖神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待千年我也不怕，但我只是私心的想留下一缕痕迹，而不是无名无姓的成为那最后一个神。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他紧紧抱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他颤颤的说道：“我会让你留下名字的。哪怕我活不到那一天，我会记下你的点点滴滴，告诉火夕和舞轻罗将这个故事传颂下去。等着你再来到长留时，留下的绝不会仅仅是个名字而已。”
　　她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傻孩子，你不需要对任何人说谢谢。你是六界的恩人，永远都是！”
　　在花千骨的催促下他将守门的神兽换了换，将啸天犬领回了【销】【魂】【殿】的后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花千骨很浅很浅的笑了下。这种温暖的感觉好熟悉。真像回到了从前似的。如果是梦，请千万不要醒来。
　　第二天，花千骨看着睡在旁边的笙萧默，见他额头隐有薄汗，显是陷入了梦魇之中。若在以前，她一定会二话不说去找师父的。但现在她实在不想去绝情殿，只能试图将他推醒。
　　“小花花，还有我，还有我，不要走。不要走。”
　　她不停的推，不停的说道：“儒尊，我在啊。你快醒来啊。我在啊~”
　　梦境中，他在瑶池之上。白子画正举着剑指着她胸口。
　　“你真的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
　　她哈哈大笑：“舍不得？当然舍得。堂堂长留上仙根本就无心，又怎会舍不得呢？那次没杀我是为了在一边看着并且默认霓漫天泼我绝情池水毁我的容让我变成瞎子，是为了让水进到我耳朵里面让我变成聋子，是将最后一点水灌进我嘴里让我变成哑巴，然后亲手将我流放蛮荒，永不召回。你以为我回来是为了见你吗？我回来都快一个月了我有去见过你吗？来到瑶池不是为了见你，只是为了救小月！你，我从来都是要不起的。事到如今，也不想要了。”
　　她将宫铃扔给了他，他条件反射接住了，却在接住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为救身中神农鼎之毒的你而偷盗神器，也受了那么多罪。用这一切来抵消这份师徒情分，够分量了。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小骨，不是的。”
　　“小骨？别这么叫好吗？我们有那么熟吗？既然出了蛮荒，那就算是已经轮回一次了。前世再熟也早已抵消了。今天，只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而已。叫的那么亲密，合适吗？你堂堂长留上仙就不怕天下人笑你轻薄吗？”
　　笙萧默在一旁想说什么，却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掌门师兄为她付出的也不少。两人都为对方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只换来一句互不相欠，只换来个抵消吗？这番冷言冷语别说是他，就连自己听了都觉得痛彻心扉。
　　“小月是我看着出生的。我来只是救我儿子的。若不想我救，杀了我便是。但我当然是会尽全力救下他的，哪怕用妖神之力毁灭六界。”
　　“为什么？你真的打算毁灭六界了吗？你当初放出妖神是为了……”
　　“是为了什么很重要吗？我可以救六界，而且也救过无数次，那我毁它一次又何妨？”
　　笙萧默忽然睁开眼睛，大叫了声“不要”整个人坐了起来。
　　“你做噩梦了！”
　　他抓着头发，狼狈的说道：“还好只是噩梦。小花花，你不会真想毁了六界吧？就算掌门师兄不要你，我还要你的~如果你真走到这一步了，我都没办法要你了。你真的要将我也一并舍弃吗？这一步，别走，好吗？”
　　她无奈的看着他，说道：“我当然不会毁了六界。堂堂儒尊被梦吓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这才是长留颜面何存呢。”
　　她意指判词他又怎会不知？那份判词伤了她的心，又何尝不是打碎了他的心？字字句句被她牢记在心，又何尝不是铭刻在自己心里？他重新躺下，不停的喘气。那个梦太可怕了。他看着眼前带着【人】【皮】【面】【具】的丫头，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躺下，带她离魂。
　　仙剑大会进入到了最后一天。白子画坐在蒲团上。就是今天了，他一定让小骨承认这个掌门首徒。孤灯提单刀，漂泊我自傲。碎心江湖行，问天何时尽。此生如能照我意，真想永远抱着你，轻轻说出千万次的爱你。无奈！无奈！无奈！江湖要我背对着你！狂风呀暴雨，狂风呀暴雨，别得意！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此发誓，挥刀杀到天变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