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懒人养尸》且葬去

22、恢复

　　莫瑞斯万万没想到，自家丧尸居然有一天会捡人回来，并且不是为了吃。
　　“她们是谁？”莫瑞斯面无表情地问道，介于其中一个还是小孩子，曾经是个舞蹈老师的他采用了比较温和客气的问法。
　　“妹妹，和…”戈尔诺歪了歪头，用不确定的口吻说道：“ 妹妹的晚餐？”
　　莫瑞斯挑眉，心知和智商尚未达到及格线的丧尸是说不清楚的，于是走到女孩身边，问道：“你不是丧尸吧？我叫莫瑞斯，你呢？”
　　“伊妲勒娃·安德烈耶夫娜·彼什科娃。”浅金色长发的蓝眼小美女报上了自己的全名。
　　对俄罗斯人的取名方式有粗略了解的莫瑞斯心道这还真可能是戈尔诺为人时的妹妹，如果不是戈尔诺的父亲叫安德烈这种大众名就更好确认了。
　　想到这里莫瑞斯不由得回头看了一脸茫然的戈尔诺，随后询问道：“戈尔诺，你还记得你以前的事？”
　　也许是莫瑞斯的语气不太友善，戈尔诺立刻露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然后坚定地摇头，说：“我只记得莫瑞斯！”
　　伊妲看看哥哥，又看看莫瑞斯，没有生气，反而好奇地问道：“哥哥…这个…莫非是嫂子？”
　　“不，”莫瑞斯一本正经地回答：“是饲主。”
　　从之前的发现和对话中已经知道了哥哥丧尸身份的女孩有些紧张地问他：“你喂哥哥…吃人？”
　　“不。”莫瑞斯想了想，解释道：“你看那些养在农场里的猫，它们的饲主不喂它们，它们自己找老鼠吃。”
　　觉得莫名其妙的伊妲也不想再去和莫瑞斯追究这个，回到尤比娜身边，一脸期冀地看着莫瑞斯：“你能救救她吗？或者让她像哥哥一样…”
　　莫瑞斯摇头，他要是有办法戈尔诺就不会丧尸化了……再说他可不清楚戈尔诺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伊妲失落地垂下头，细白的小手在尤比娜苍白的脸上抚摸着，看着她的气息愈来愈弱，最终断气，重新坐起来。
　　女孩跑进酒店房间的卫生间，取出一条浴巾来替丧尸尤比娜擦拭身上的血迹，期间戈尔诺又跑了出去，不知想干什么。
　　“你也不会受到丧尸的攻击？”莫瑞斯坐在床上，打量着正乖乖地任由女孩摆弄的棕发女丧尸。
　　伊妲细心地把尤比娜偏硬的发丝理顺编成辫子，略一点头后便不再反应。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戈尔诺回来了，肩上扛着一个俊美非常的男人。
　　“波西！”伊妲低呼一声，脸上满是憎恶神色。与此同时，尤比娜猛地站起来，想上前啃咬，却碍于戈尔诺的气势不敢张口。
　　高阶丧尸都是护食的，这一点尤比娜本能地懂得。
　　“波西他…嫉妒尤比娜是他恋人的未婚妻，所以一直想害她。”伊妲解释道：“我们这次和他一起出来本来很小心，却还是遭他暗算，尤比娜肚子上的那个洞就是被他的异能弄出来的……没想到哥哥居然能把他抓回来。”
　　戈尔诺扛着波西出了门，进入隔壁房间，尤比娜也跟了上去。
　　二十分钟后，两只丧尸回来了，尤比娜嘴边都是新鲜的血迹，而戈尔诺看起来和走出去之前没什么不同。
　　当然，只是“看起来”而已。
　　那天晚上，小女孩在对门和她的丧尸姐姐一起，莫瑞斯则依旧是和戈尔诺同居一室。
　　不知为什么，莫瑞斯有点排斥戈尔诺和伊妲的接触，总有种自己的朋友…那个只看着自己的家伙会被抢走的异样感觉…
　　莫瑞斯发呆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当他注意到戈尔诺时，对方已经坐在沙发上擦头发了。
　　是错觉吗？烛光下的戈尔诺似乎比往日多了一种沉稳坚毅之感，那双眼睛深邃而平和，长久地吸引着他的视线。
　　等等，擦头发？
　　莫瑞斯震惊地看着戈尔诺，问道：“你自己去洗澡了？！”
　　要知道虽然现在戈尔诺已经会做很多事情，但像洗澡这种无关丧尸本能又麻烦的事莫瑞斯就没试图教过他——所以戈尔诺往往一个星期甚至更久才在主人的全权代劳下清洁一次身体——也没让他上过自己的床。
　　戈尔诺抬眼看过来，轻轻地嗯了一声，鼻音性感，表情是前所未见的似笑非笑。
　　好奇怪……莫瑞斯垂下头，浅栗的发丝划过锁骨，感觉到心脏在胸膛里加速跳动，指尖断断续续地抠着裤缝线。
　　戈尔诺放下毛巾，走到床上坐下，突然伸出手臂用臂弯扼住莫瑞斯的脖子，把瘦削青年的身体往后一带。
　　“虽然很高兴你遵守了你的诺言，但是…你这些天是把我当狗还是奴隶对待，嗯？”戈尔诺在莫瑞斯耳边低声质问，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莫瑞斯皱起眉头，伸手想把戈尔诺的手臂拉开，不过失败了，还是戈尔诺自己松开手臂他才能重获自由。
　　戈尔诺裹着浴巾，上身赤裸，此时顾自站到窗边，不怕冷地久久眺望着远方黑沉的天空。
　　过了很久，他才突然问了一句。
　　“你不睡觉吗？对了，我记得你以前晚上是要睡的，我丧尸化后你却很少有睡觉的时候…不困？”
　　莫瑞斯身体一僵，随即释然，如实回答说：“我不用睡觉的，天生就是这样…有时实在没事干就躺着发呆，是不是很奇怪？”
　　戈尔诺回头看向他，目光中有许多莫瑞斯不懂的东西。
　　“没有，这样很好。”准F级丧尸帅气的脸上再一次出现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这一回，却令莫瑞斯心里产生些许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