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剪刀手与星二代》不思量

38、靠谱和不靠谱的老师们

　　方兰生的卧室夺回大战并没有停止，之后的每天就像是跟托特斯赛跑一样，这战果嘛，只能说输多赢少，谁让他舍不得真的夹断托特斯那龟萌龟萌的爪子呢。百里屠苏对着这一人一龟的战争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如往常一样给托特斯收拾龟舍，给托特斯泡背，也只不过在床的右侧常备了一套枕被。
　　方兰生也习惯了，大战反而像是玩乐一般，打打闹闹日子就过了，闹闹腾腾的，百里屠苏的考核也结束了，成绩优异，签约身价自然不菲；方兰生也提前转了正，成了天庸娱乐剪辑部的第一位正式员工，明曦子计划外的高徒。
　　日子就这么顺畅的流走了着，直到紫胤请了剪辑部的几人吃了顿节前饭，方兰生才恍然意识到，要过年了，要放假了。紫胤上来没发表什么年终致辞，也没有什么领导讲话的环节，只是直接给了方兰生和相遥两个孩子分别包了个很厚实的红包，算是对这一年努力的嘉奖吧。
　　方兰生觉得自己受之有愧，毕竟自己才来了不到两个月，就和相遥一样拿了这份钱，就说要用这个钱给剪辑室添一套服务器内网系统，让视频管理更规模化。相遥被他一说，也跟着要捐钱，明羲子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又将他们俩手上的红包刷得一下抽了出去，“作为明羲子的徒弟，第一笔奖金，难道不应该孝敬孝敬你们老师我吗？”
　　“老师，你掉钱眼里了？”这是相遥。
　　“是应该。”这是方兰生。
　　“说什么呢！你看看人家方同学，再说，我能黑你们钱吗？我这是给你们存着，省得你们年还没过完就造没了。”明羲子一脸坦然地将两份红包塞进了包里。
　　紫胤一贯高冷的看着，并没有出声，明羲子的意思他懂，知道他这是护着两个孩子呢，可是这个做法他并不认同，有什么问题，直接和作为平级的自己来说不是更好？况且，既然是有益于剪辑部发展的，那自然是走天庸的账，他根本没想让方兰生出钱。
　　“师父。明老师。”
　　紫胤正在思索之际，陵越带着师弟师妹来了，方兰生和相遥都是一愣，相遥还下意识地瞅了瞅方兰生，原因无他，来的人正时那天和他们同桌的百里屠苏和芙蕖。
　　明羲子向着三个年轻的孩子点了点头，也没端着架子，直让几个人坐了。这本是明羲子自己提出来的，原本他只是想着自己这边带着徒弟，让紫胤一个孤家寡人坐在，怎么跟他聊工作啊，不过这一来，他倒是乐了，这不是天庸的新晋小生和嫩模嘛，这不成让小明星陪着自己俩徒弟吃饭了吗。
　　明羲子暗搓搓的心里高兴着，完全小市民的样子，不过，他面上不显，到真是谁也没发现。
　　百里屠苏和芙蕖不一样，他最近闲得很，考核结束之后，红玉给他接了一部电视剧，年后才会开拍，这段时间只要抽空上个节目当个配角，露露脸，保持曝光度就可以了。但芙蕖不一样，上周南海举办了年前最后一季服装秀，她一人串了三场，昨天才从南海飞了回来，但此刻依然是笑意盎然，像是将南海的暖流带了回来。
　　紫胤是知道陵越和芙蕖的事儿的，所以两人也没避讳，挨着一起坐了，百里屠苏自然坐到了方兰生的旁边，方兰生瞥了他一眼，像是想要问他，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要来？不过后来他一想，他也是早上上班的时候才知道晚上要聚餐的，可是一白天也够打个招呼了吧，比如他就跟百里屠苏说了会晚回去啊。
　　明羲子本来与他们三人不熟，就连曾经在天庸实习了一年的陵越，也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另两个完全是第一次私人会面，因此对话也仅限于最近什么安排上面，说了没两句，就拉着紫胤说起了工作的事，让那几个小孩各自聊去了，他却不知道，这可苦了他的得意门生。
　　“师兄，我想吃那个鱼。”那边芙蕖清丽的声音悄悄响起，她的手柔柔地搭在陵越的胳膊上，看得相遥这个单身汪想要加入燃烧团。
　　“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上午还给你发了个信息呢。”
　　“临时抓来的。”
　　“哦，这样啊。你怎么不动筷子，别板着啊，你不是挺能吃的，这个牛柳不错，嫩着呢，你尝尝。”说着，方兰生拿着筷子从相遥面前的盘子里给百里屠苏拨了两块肉。
　　相遥叼着筷子看着他，眼里的火焰恨不能烧死这两对狗男|女、狗男|男！
　　方兰生似有所觉，抬头看了相遥一眼，正看到相遥投射而来的略带了埋怨的眼神，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牛柳，先是莫名其妙了一阵，后又想起相遥的手得了腱鞘炎，他觉得自己真相了。
　　“你手又疼了？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说着给相遥也夹了一筷子牛柳，接着是一筷子清炒笋丝、一勺松仁玉米、一个酱肉小笼包，这一个个堆在相遥的碗里，俨然已经有了成山的模样。接着，方兰生又给相遥卷了一个鸭肉卷，只差举到相遥嘴里了，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了。到了后来，就连明羲子和紫胤将目光落在了两个人身上，尤其是明羲子直白的目光，直看得相遥快缩到桌子底下去了。
　　百里屠苏一直在旁看着，方兰生有这么会照顾人吗？好像，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自己照顾他多一些吧。想到这儿，百里屠苏侧头看了方兰生一眼，脑子里想象的却是这个人在自己身前殷勤的模样，好像不难想象，一定是不情不愿却又认真照顾他的受气包。
　　百里屠苏面色柔和了下来，虽然没挂上笑意，但熟识的人还是能看得出来。紫胤看到了，他抿着嘴没有说什么，但并不代表他心里没什么想法。他这个关门弟子确实太过孤僻，多一个朋友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心思单纯的朋友。可是……
　　紫胤看了看自己的大徒弟，还有那个虽然没有收进门来，但也确实带在身边认真教导过的芙蕖，他只希望自己这一次是太敏感了。
　　这一餐节前饭吃得并非宾主尽欢，至少相遥就觉得陪领导吃饭太痛苦了，尤其还是有猪队友（方兰生）在的时候，真是太特么痛苦了。他想拉着方兰生的衣领咆哮：你难道都没看到经理全程向我们行注目礼吗！你个二货！
　　不管相遥如何在内心里咆哮，甚至是他的表情都僵硬了，方兰生仍无所觉地给他扫了半桌子的菜。等到明羲子发话，让他开着明羲子新买的保时捷座驾，横跨半个都会送老师回新宅，他都没有丝毫怨言，只想赶紧把这猪队友甩了。
　　紫胤本来是想自己来自己回的，不过，也许是他心里难安，主动说起要送百里屠苏和方兰生回公寓。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方兰生才有了点儿局促的样子，坐在后排，眼睛却时不时地向紫胤瞟去。紫胤看着百里屠苏，却见他又如往常一般静谧地坐在那里，左手搭在车窗边上，支着下巴，看窗外的华彩灯影，注意力全不在旁边那个坐立难安的方兰生身上。
　　紫胤的心上一轻，车速也不知觉地提了一提。
　　“兰生，你春节回家吗？”紫胤将车稳稳停在天庸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里，也不下车，只是回头看着方兰生问。
　　“回，怎么了领导。”
　　“买票了吗？”
　　“还没有。”方兰生拿不准紫胤的意思，声音也跟着小了一些，紫胤倒是没什么情绪，“你先去看看票吧，买不到就别回去了，正好有两个电视剧的宣传片要年后出样片。”
　　“啊？！”方兰生明白这是要他加班啊，直接嚎了一声“领导，不行啊，第一年要回家的，我家的姐姐们太凶悍了，我要不回去……”
　　“我又不是要扣着你加班，从明天起，只要你能买到票，你回家我不算你矿工。买不到票，就乖乖来干活，按法定三倍工资发奖金给你。”
　　“我……”
　　紫胤也不再跟他争辩，转身对百里屠苏说道，“最近是不是还有个节目要上？录完了，你也回家吧，过节了，公寓里的工作人员也是要放假的，不如回家。”
　　“好，谢谢老师。”
　　“走了，上去吧。”
　　紫胤将熄了的火打着，油门一踩，车平稳地滑了出去。
　　“我……刚才领导他。”方兰生拉着百里屠苏的胳膊就想问问刚才什么情况，百里屠苏却知道，这里并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也拉着方兰生的腕子向电梯走去，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用沉默搪塞方兰生，而是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先上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