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相遥遐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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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遥今天手头上有个急件，忙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时间，才发现忙得顾不上其他的何止他一个。
“兰生，去吃饭吗？”
方兰生有点儿犯困，不过饭还是要吃的，他拿上外衣，跟着已经套上羽绒服的相遥后面出了门。餐厅就在大厦里，犯不着穿羽绒服，但相遥说人老了，熬了夜就受不了凉了。
方兰生不懂，但他也觉得都会的冬天确实冷得让人抓狂，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置办个加湿器了。
餐厅的饭比公寓的好了太多，至少十个菜有八个能看出油星了，但方兰生困得吃不下，相遥以为他有心事，心里起了八卦的念头，可几句下来，方兰生都只说困，相遥才一脸失望地扒了两口饭。
“你昨天没睡好？我那里有咖啡，特浓的，你要不。”
“嗯，谢谢。昨天从沙发上掉下去好几次，根本就没睡好。”方兰生觉得相遥这个同事是很不错的，也感念着他的照顾。
“有床不睡，睡沙发？自虐也不是你这么自虐的。”
“室友的宠物把我床弄湿了，没法睡。” 方兰生搓了搓脸，又夹了一筷子海带吃了。
“你租的哪儿的房子？房东还能让养宠物。”
方兰生突然想起来红玉那天说的话，他还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人问起住所，他觉得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就如实告诉了相遥。
“公司的公寓不是给艺人准备的吗？怎么你就住进去了。”
“来之前就说管住宿了呀。”
“那也不……啊，难道你……是董事亲戚？”
“啊？”方兰生一脸你有啥毛病的表情看向他，相遥喃喃地接着说下去，“也是，你要是亲戚，你也不会苦哈哈地跟我一样。”相遥将排骨塞到嘴里，想到自己真相了，也就边吃边笑了起来。
方兰生用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他现在只盼着相遥赶快吃完，他还能回去趴桌上睡一会儿。
大厦的食堂不算小，吃饭的人也多，他们一个埋头苦吃，一个要睡不睡的死样子，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顶多走过去的回头好奇地看一眼方兰生是不是流口水了。
对于一般职员来说，在天庸有一个别的公司比不了的福利，那就是时常能看到明星，虽然看不到影后韩休宁，但绝对能看到星界小红的天庸签约艺人，比如芙蕖，再比如百里屠苏。
而这两师兄妹正好一同买好了套餐找位子呢。相遥正对着他们，自然能看到这俊男美女的组合，相遥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小民思想，一直盯着两人看。
百里屠苏的余光瞟见了，不过以他对别人视线的漠视程度，绝没有只因为陌生人的注视就引起他的注意的道理。
不过世事总有例外，百里屠苏的右脚已经迈了出去，因为他看见方兰生正拄着脑袋坐在那人对面。
“师兄？”
餐厅的人多，但也没有多到要和人拼桌的地步。芙蕖想，虽然她已经习惯了这百里师兄不喜言语的性子，但师兄的心思，她该不懂还是不懂。
百里屠苏略微停顿了一下脚步，他明白小师妹的不解，但复又看看背对着他的方兰生，还是什么也没说，示意小师妹向那边走。
相遥都快看傻了，或者说他都快兴奋傻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刚才注视的明星跑来跟他拼桌。在周围或艳羡、或好奇的各式各样目光中，相遥觉得自己跟中了彩票头奖一般幸运，可以这么近距离接触明星。
然而让相遥更为吃惊的是，百里屠苏坐下的第一件事不是吃饭，也不是礼貌而又疏离的点头、微笑，百里屠苏直接推开了方兰生的脑袋。这个举动就连芙蕖也吓了一跳。
“嗯？吃完了？”方兰生的声音有些迷蒙，显然是刚才真的睡着了。
“靠左手睡。”
“嗷。”
百里屠苏的声音一贯的冷静，方兰生自然没有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含糊地应了一声，换了手臂继续拄着睡。百里屠苏将他的右手袖口撩开，仔细看了看他裹着纱布的手腕，虽然有些乱了，但没有看到渗血，他用手轻轻在伤口处摸按了两下，见方兰生也没个反应，这才将他的袖口理好，掉头吃起了饭。
“方兰生？”
“嗯。”
芙蕖问得轻声，百里屠苏回答得也干脆，芙蕖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半是揶揄半是好笑地看着方兰生和百里屠苏笑了笑。
相遥这次真的吓傻了，方兰生跟这个百里屠苏认识……芙蕖那笑容……方兰生没睡好……手腕还受伤了……刚才他还、还摸他的手……脑内各种J|禁 play匆匆闪过，可不是得去住公寓嘛，要不谁有这待遇……
谁说只有编剧脑洞大的！他们后期一点儿也不弱的，好伐！
哎，不对，他俩都是男的啊，可是如果方兰生是女的，这样样、那样样，绝对不止18J的好嘛，21J都有了吧。捆|绑PLAY什么的也是要有美学的吧，绳缚的艺术？镜头要不要给个特写？好像还不错……啊摔，相遥你是要剪爱情|动|作片还是要做AV导演啊！节操呢！
相遥看着最爱的糖醋小排，怎么看起来黏糊糊的，像……
妈妈呀，快来救救宝宝。嘤嘤嘤，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破。
一个假寐，两个安静地吃饭，同桌的三人完全不能体会相遥的心情。相遥在心里嘤嘤嘤地哭了一会，拿着托盘站起来，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回到充满无数美好画面的剪辑室，是的，一个人！
方兰生感觉到桌子的颤动，睁开眼看见相遥站起来了，赶忙拿着餐盘跟着站了起来，也正是这样，他才看到坐在他斜对面的芙蕖。方兰生明显愣了一下，芙蕖见他盯着自己发楞，对他报以一个非常完美的微笑，“兰生，你好。”
“你……你认得我？”
“听大师兄和屠苏师兄常提起你呢。”说着，她向对面的百里屠苏看了一眼，百里屠苏倒是没什么反应，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方兰生顺着芙蕖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百里屠苏舀了一勺汤在喝，而后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一般，以每秒48帧的放映效果抬头斜瞟了他一眼。
方兰生呼吸一滞，有见到百里木头的惊讶，也有对他那张无论做起什么表情都够漂亮的脸的痴迷。
“别再碰到到伤处了。”百里屠苏有些冷意的语气让方兰生瞬间回神。
“已经不疼了。”
“结痂后才算好。”
“哦。”
方兰生讷讷地应了一声就没有动作了，芙蕖看看呆立在桌前方兰生又看看早已消失在人群中的那个有些苍白、魂不守舍的年轻人，她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兰生，你朋友已经走了。”
“啊？啊！那个……”
“嗯嗯，下回见面聊。”看到方兰生慞惶模样，芙蕖很是体贴地笑着接了下去，算是个方兰生解围了。方兰生向她摆了摆手，跑走了。
等芙蕖看不见方兰生的背影时，她似是叹息地道了一句真可爱。百里屠苏离她很近，自然听清楚了小师妹在说什么，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到的方兰生是傻的、笨的、自寻烦恼的，在小师妹、大师兄，甚至是红玉眼里，方兰生却是个可爱的人，难道是他的认知错了？
百里屠苏想起了方兰生剪片子时的模样，专注得很有魅力，也想起来他跟在欧阳少恭身边时的乖顺模样，还有他护着本来就很强大的欧阳导演时的傻乎乎模样，他也想起来第一次与方兰生见面时的冒失样子。百里屠苏不得不感叹，果然第一印象很重要。
且不说百里屠苏如何念着方兰生的优缺点的，相遥这边还在自怜自哀，自己怎么就成了个变态了呢，以至于明曦子来了，他都还在状况外。
明曦子看了看自己的得意门生，那精神恍惚的样子完全让人更想蹂躏他了，明曦子摸了摸他气出了胡渣的下巴，思考着要不要让他再代个课什么的，或是让他周休一天？那不还得他自己掏腰包给他发加班费？直到紫胤将方兰生带走的时候，目前因为全款买了房子而有些拮据的明曦子觉得哪个方案都不尽善尽美。
“老师，我不要当变态……嘤嘤嘤，我不想剪小|HUANG|片……嘤嘤嘤……”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相遥遐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