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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小学五年级5 ...

  •   没错,就是那个有恋童癖的变态色情狂。

      男人站没站相的抱着手等在街口拐弯处的一棵梧桐树前,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我仍能感觉到男人□□糜烂的目光正冲我笔直飞来,很显然他已经恭候我多时了。视线碰撞的瞬间,我听到自己的心“咯噔”了一声。

      要知道,衔接青石街和糖坊桥的这个地段可是我从新学校回家的必经之路啊。

      看来男人根本没有打算就此罢手的意思,这不,他都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守株待兔”的新游戏。

      不知道那些一不小心跌进万年冰缝里的登山家在坠入深渊时有没有过相同的心境,好不容易历尽了千难万险却终究难逃这一劫。反正我的当时的小心肝儿可真是拔凉拔凉的。

      谁又能想到这段决定了我命运的街口,会在不到十年时间里拔地而起出两座风靡全南京的巨型摩天建筑。直到今日途经这里时,仰望着德基一期金碧辉宏的大厦外壁,偶尔我还会想起那些年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和那些曾经的自己。

      看来命运待我不薄,至少旧地重游的我还可以带着笑。

      其实当时也明白现在掉头离开还来得及,但那不是我的风格。

      我立刻做出了我的决定,径直离开了身旁同路说笑的同学们,面无表情的昂首挺胸地朝着青石街的方向走去。男人见到我只身一人走了过去,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他抽开手像是一条骨架出了问题的四脚蛇一样手脚并晃的朝着我踱步而来。

      刚走近的男人立马开始对我进行了新一轮的语言挑衅,可我没听。他想用比我高出半个胸口的身体堵住我的去路,可我连头也没抬。我像是面对空气一样对男人视若无睹,绕着他半径1米开外的地方走过。男人没有再追上来,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而我连头都没回一下步履悠闲地走完了一整条青石街。

      一拐到洪武路上,我便甩开两只脚丫子玩命似的跑了起来,顺着后勤机关大楼的围墙跑上中山东路,再一口气从正门跑进了忠林坊。直到百分百确定自己安全了以后,我才敢喘着粗气歇了歇脚。

      完了!完了!·······

      怎么办?!怎么办?!······

      事情要是照这样发展下去,肯定不在我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

      怎么办!?怎么办!?

      惊恐万分的我抄着小路回到601室,随即锁牢防盗门。因为想着房间里有着一扇永远也无法关上的窗户,我没有像上次那样躲入过道,而是走进客厅拉开一张背墙的椅子坐了下去。

      我的面前是一张占据了客厅三分之二面积的巨大餐桌,一整张钢化玻璃和绿漆金边的金属支架组成桌子,再配上四柄同色的高背椅子总共一千多,这相当于美利尖大半个月的工资。据说,她对这套桌子一见钟情,万不得已才想到让我挪到过道腾出个地方来的。两年前,我正在看电视节目,突然发现电脑屏幕里竟然出现了一套同款的桌椅,不禁百感万千的小声地喊出了一句“啊”。

      啊,没想到15年以后还能再见到。

      仅此而已。

      (节目是央视《天网》2012年12月7日播出的“漂流的秘密”,在34分前后会有会出现)

      我面朝大房间正坐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不觉中,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我的身体在慢慢倾斜,两肘顺势滑落到膝盖上,那绝望的姿势像极一个颓废潦倒的中年流浪汉抑或是一条惶惶的丧家幼犬。

      还是和他们······说了吧?

      一说,他们肯定会解决这件事的。

      不用怀疑要是美利尖知道有这等有意思的事,她马上就能连衣服也不换的领着我冲进学校里让我指认出那个变态。她会一边掂量那个油漆工一边对他进行最恶毒最直白的人身攻击,要是那个变态够怂,说不定骂到兴头上的美利尖还能赏他几个大耳刮子。那场面光是想像一下就让人精神抖擞。

      但那以后呢?

      美利尖趾高气扬的把你领回家,以后会怎么样?

      她会笑话我的胆小懦弱无能。

      我会不得不对她感恩戴德。

      她会把这件丰功伟绩添油加醋的反复说上很多年。

      我得在许多年以后还继续接受她无中生有的嘲讽。

      她还会对熟识的人意味深长的补上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然为什么谁都不找偏找她呢”。

      并不是我的想象力过于丰富,而是类似的话,美利尖去年就曾说过,还是在这间客厅里说特别大声的说给我和其他三个人听的。

      不然你以为我那些走在时代最先端高能又高潮的人伦理念是从哪里学来的?

      实话跟你说吧,我不仅可以轻易翻阅到知识容量丰厚的中外经典教材,还有过观摩实战的临场体验。至少,在对于恋童癖这一学术领域的案例的接触可以完全归功到美利尖的头上。

      我没事的话,美利尖会当着我的面说。我不幸被得手了,美利尖会背着我继续不停的说,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就算我终于从创伤里站起来了,一旦我稍有什么不如她意的地方,她就会毫不留情的上来揭开我这道致命的伤疤,我这辈子都得体无完肤的活在她的冷嘲热讽里。

      一想到这里我便不寒而栗。

      于是我就立刻决定:就是死,也不能让美利尖知道这件事。

      同是为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求,比起来自癖童色魔一两次陌生的性侵害,日常生活里不负责任的中伤诽谤才是真正摧毁人格的洪水猛兽。这种不分日夜的心灵噬咬,就仿佛虱子的满腔毒牙,你刚掐死一只,那里又冒出一只,无休无止防不甚防。只有你在这份痛痒难当里选择了忍耐麻痹,才可能换取短暂的相安无事。直到某天你赫然发现原来那个蒲玉无暇的你早已消磨殆尽,只剩下一副满身疮痍,面目全非的空洞躯壳。

      既然美利尖这条路走不通,那剩下来的就只有他了。

      等他一回家,就把这件事跟他说。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甚至在脑海里幻想出自己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拽着他的衣角仰起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寻求保护的画面。

      这次既没有苦笑也没有自嘲,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也可以有这样严肃这样认真的一面。

      要是他现在就打开防盗门走进来的话,我一定会不顾形象的冲上去拼命去拽住他拼命去向他哭诉。

      但是,他没能出现。而我的想象力又开始照例的盘根错节了下去。

      他一定会把这件事跟美利尖说的。

      没关系,你可以去求他呀,求他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美利尖。他一定会答应你的。

      他会答应你,还会帮你解决这件事。然后很快一切就可以都过去了,然后······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回想起这件事,觉得很有意思,很可能他只是忘记了我的乞求,又可能是我哭得大难临头的脸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一不留神他就说漏了嘴,然后就将这条至关我一生命运的把柄轻轻松松的交到他的那个枕边人的手中。

      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使用“枕边人”这个词,我很怀疑自己已经早熟到在11岁的时候就能理解“枕边人”一词的奥义,但我的的确确就是在此时参透出了男人是一种一到床上就保不住秘密守不住节操的生物并且丝毫没有加以质疑。

      可我还是不死心。

      但我还是可以去求他啊,我可以哭着去求他,跪着去求他,磕着头去求他。

      说不定我五体投地的乞求、我恸哭流涕的眼泪可以打动他的恻隐之心。

      又有谁会愿意轻易放弃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听人说过一本好的书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其实好词佳句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

      就譬如现在的一句“枕边人”便已经叩响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而与此同时我的两眼则空然的注视着面前那扇装潢奢侈上了锁的门,两面门在我的意识里交叠重合交融为一体。

      在门后面掩藏着我所有不堪的回忆,它们都和这个房间有关系,和这房间里摆着的床有关系,而那张床上卧眠着的不仅有他的枕边人,还同床共枕着对我来说比死更恐怖更痛苦的绝望。

      难道你没有求过他吗?结果又怎样?

      不要跟我说你真的忘记了。

      一遍遍的撕心裂肺,一次次的肝肠寸断,一幕幕的乞求与哭喊。被触醒的噩梦像恶龙一般咆哮着向我汹涌袭来。记忆的海啸将我吞没,我看到无数个被分断定格在绝望中的我,她们有的稚嫩,有的幼小,有的纯真,有的无邪。然而每一个曾经都是我的一场致命悲哀。

      久违了,

      大家都还好吗

      我的·····绝望们。

      此时的我阖上了双眼,欲哭,却无泪。因为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年幼的我已经把能哭出来的眼泪全部哭干了。那一次哭过(请参照《蒋丽君,你好》),那一次也哭过(请参照《戴安娜的痛苦,我懂》),还有那一次你加哭过(请参照《100块钱最可怕》)······

      原来我是这么的想要忘掉这一切。

      想要的就连我自己都以为早已经将它们全忘掉了。

      可终究我还是没能逃过,我将她们全部都记起来了。

      无论是好是坏,记忆永不磨灭,栩栩如生,终将陪伴着你我一起至死方休。

      我知道我不能不应该不可以,我也不情不愿不甘不想不舍,但面对着这样血淋林的过去与现实,我还能做什么?

      于是,我松开了手,轻轻地抛出了那根稻草。

      出乎意料的,那一刻的我竟没有丝毫的留念。反倒是像丢弃了无用长物之后那样获得了几分轻松。又或者,如释重负在这里会更贴切一些。

      将“自己”重新安置回椅子上后,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

      邹靓妮,你已经11岁了。

      不是小孩子了。

      嗯。

      你该学会自己长大了。

      好的。

      ······

      我不记得自己在椅子上怅然了多久,才有力气重新站起来走入过道,侧身挤进我的“房间”。我只记得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窗。面对着那扇无论我怎样使劲都无法关牢的窗户。我精疲力竭的叹了一口气,即使明知是徒劳,我还是重重地扣下了那枚永远也插不进栓槽的窗栓。厚厚的铁锈冰凉了我的指尖。

      不得不承认最初的几天我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安慰自己也许那天变态只是碰巧闲着没事,才想起去路口伏击我。

      可接下来的每一天,变态都会在我放学的时段准时准点的出现在青石街的路口,带着满脸的□□好整以暇地埋伏我。

      而我也每次都命令自己强装出一副无眼无耳无口无心的扑克脸,踏着重而有力的步伐从他身边漠然走过。只是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色正在一天比一天变得铁青、僵硬。

      你墙都刷完了吗?每天都这么闲得慌?

      不,他这是在故意拖延工期,工钱不够,拖着来凑。没正事做还可以跑来调戏我找乐子——真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我靠!

      这货也算是动了脑筋,能想出这样一个穷乐呵的好法子。

      啧!

      一番苦中作乐的调侃式分析过后,我的心情愈加沉重。没得说了,这变态已经完全锁定我了。这必须得是一场长久战,他在等,只要我稍有疏忽,他就会见缝插针的下手。

      怎么办。

      怕什么?大白天大街上有人有眼的,这人虽然变态可他不是疯子,量他也不敢怎么招。

      只要不暴露住址,你就还是安全的。

      他会拖,你就不会拖吗?

      我就不信刷个学校,你能刷一年!有这毅力,你他妈还不如给老子去刷金字塔呢!

      然而就在我刚整顿好士气准备打一场硬仗的节骨眼上,又一件灾难如期从天而降,轻而易举的打乱了我的阵脚,转眼间就使我溃不成军。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来了!

      完蛋了!!

      我来了!!!

      怎么办————————!?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那天我在上厕所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了意见不得了的事。我竟然······拉床了。虽然那段时间我的确实有在闹肚子,可眼看一只脚就要踏入中学校门的我居然在睡梦中飞流三千尺了······还直下得这样浑然不觉······

      天啊,没想到我红尘笑笑子都长这么大了还管不住自己的括约肌。

      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能床上大小便失禁。

      诶,不要说做人了。

      就连做小学生我都觉得自己好失败。

      在巨大的打击中浑浑噩噩的丧失了一整天的我,于次日清晨上厕所时候再一次不经意的低了头。楞楞地盯着自己两腿之间的内裤呆了几秒之后,我才想起来要大惊失色。

      ——————————!!!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跟我说这是屎!跟我说这是屎!

      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个就是屎!

      除了是屎以外我决不承认这是其他东西!

      自从母亲出国以后我就没去过肯德基麦当劳,而且像我这种吃了下顿没上顿的营养始终不上线的贫困儿童怎么可能小学没毕业就早熟了呢?!

      这一定是屎!一定是!

      等等,我现在唯一能吃饱的就是回老家的时候。难道是去年暑假回老家时,爷爷买回来的那两只鹅两只鸡有问题?怪不得我能在短短的一个暑假里就涨成一个看着都能滚的肥球(不过好在回到南京后有美利尖他们的精心照料使我在期中考试前便又能苗条如初了。)

      可恶啊,我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生长激素万恶的魔爪!

      我还没有长到盼盼妈妈和毛毛妈妈一样的身高呢!

      我还不可以来月经的!

      我宁愿自己是拉屎,我宁愿自己大小便失禁——!!!!

      老天爷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的祷告显然没能传到上帝他老人家耳朵里,于是第三天,在厕所里如约的出现了既视感百分之百的画面后。我再次扶着墙踉跄地走出了厕所,这一次我开始盘算起来接下来该怎办,还没有走到过道,我就决定,把这件事瞒下来!

      就算瞒不了天过不了海,终究有一天我来月经的事要败露。可能瞒一天是一天,哪怕只有一天,可以不用去忍耐美利尖尖酸刺耳的嘲笑,付出什么样的辛劳都是值得的。

      早在三年级的时候,我就被美利尖这样嘲讽过。那年的冬天,我在美利尖他们那里得了尿路感染,我强忍了一周的剧痛,终于挨到了母亲来接我一起住的日子,我艰难的把这件事告诉母亲。由于觉得事态严重,母亲先和那边通了电话询问了情况后,才忧心忡忡地带我去了附近的医院做检查,原以为结果会很严重的母亲和我在听到化验结果后,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唯独到了美利尖那里。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邹靓妮月经来了。哈啊哈啊哈,我还在想,坏喽坏喽,邹靓妮她再也长不高喽。哈哈哈哈哈·······”

      那幸灾乐祸的口吻,一如多年后,我隔洋跨海地打电话回去拜年,我还在诧异为什么今年美利尖他们没回老家而是待在南京美利尖父母的家中过年时,美利尖就在电话那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高声说道:“邹靓妮,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哈哈哈哈。你爷爷他·······哈哈哈哈,打麻将时脑子中风·····哈哈哈,差一点就壮烈牺牲噢哈哈哈哈·······”

      唔——你说的好消息是指爷爷被抢救过来了······吗?

      大家不要误会,我爷爷和美利尖从来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相反她还对我大肆宣扬我爷爷对她这个媳妇如何如何的好,顺道还不忘炫耀一下她自己是如何的孝顺还买了“金项链”孝敬我爷爷。每次过年回老家,爷爷还会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给给美利尖他们住,二人基本上也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中午和晚上就有车子来接他们去应酬每次都很晚才回来,所以我从未看到过这二位有帮忙做任何一件家务或者说是哪怕和大家一起包一次饺子。

      不过好在美利尖没有在她亲妈做病危的时候也同样笑场,不然我就要更彻底地怀疑她的人品了。只是依稀记得,手术结束后也没见她有多欣慰多开心,回到601室的时候美利尖纠着眉,平日里滔滔不绝的大嘴巴也难得的紧紧地抿成了一个“一”字,沉重的氛围搞得一开始我误以为是手术失败了,但听闻了平安的喜报后我还是上前安慰了她一句“外婆没事就好”。美利尖没有接话,也没有再搭理我。

      我从母亲那里又回到忠林坊后,美利尖迫不及待就跑来对我瞧上瞧下,开口的第一件事就问我:“咦?奇怪了,你怎么就得了尿路感染呢?”其实当时我也隐隐感觉到了,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捅破那层纸罢了。当她得知我□□出血的时候,能拿月经来说事,其实也就证明了她已经很努力的在按捺她那颗亢奋不已的八卦之心了,她真正期待的是能从她枕边人那里亲口得到某种更具爆炸性的猛料的证实,这又怎是区区一个小小的“尿路感染”就能满足得了的呢。我想这也正是母亲没有带我去军区总院就诊的原因。

      我用一贯的缄默回答了美利尖略带失望而又毫不气馁的提问。但在心里我还是没好气地补白了一句:“还不是拜你所赐嘛!”

      其实公正客观点说,这件事的原因一半在美利尖,一半在我自己。不过这是后话下次再论,我们先把原话说回。

      鉴于两年前的感染事件,我一直都很反感厌恶甚至是惧怕自己成为美利尖嘲笑取乐的靶子。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想象出当美利尖得知我已经初潮后,又来对我如何进行讽刺与嘲笑,虽然我知道女生来月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看看《大明宫词》里演的好像还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但美利尖肯定不这么认为,她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又来对我耀武扬威的炫耀,不厌其烦地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小学六年级才来月经,对着只有158的我洋洋得意的展示自己167的身高。

      你爸爸身高有一米八有什么了不起,我外公也一米八呢,凭什么我就要一辈子瞻仰你的鼻息!我要长得比你高,就像盼盼妈妈和毛毛妈妈一样一米七几,走起路来像盼盼妈妈一样飒爽潇洒,和毛毛妈妈一样去做时装模特!

      可尽管我已经做了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所有努力,但最后还是沦为了近系亲属中不论男女同辈人里个头最矮的一个。家境贫寒的比我高,父母个子很矮的也比我高,家境更贫寒外加父母个子更矮的还是比我高······所以我可以拍着胸脯向大家保证这样一条关于身高的黄金定律:就算你占尽了基因优势,但如果在成长期的时候长期饱受饥寒的话,你就别以为自己也能长高。关于“饥”这一点,相信大家都好理解,但何来“寒”之说呢?在这里给大家题外话的科普一下,人体只有在熟睡的时候才会分泌出对于身高至关重要的成长激素,房间冷的跟冰窖一样谁睡得着啊?特别是像南京这种零下十度的冬夜里,睡在一间漏风的过道,不用郭兰英对着你唱,你都能分分钟精髓领会什么叫做“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呀——”,只靠一床棉被一个晚上能被冻醒一次都算是好的了。对于现代孩子的成长期的生活方式,我还想夹杂一句一己私见:吃好睡好运动好,然后再是学习好。如果只一昧的重视课本上的知识而忽略了生活中的健康常识,结果通常都会很致命。我举一个比较耸人听闻的例子,成长期里人体的细胞分裂活动最为旺盛,女孩胸部的成长可以说是其中之最,然而数量庞大的细胞分裂也代表着变异细胞产生的增加,健康状态的人体具备去除这些变异细胞的机制,但如果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些问题:可以是摄取了太多有害的化学物质;可以是操劳过度压力过大;还可以是家族的基因遗传······导致了变异的细胞无法及时得到清除,这些变异细胞就会一直隐藏在女孩的□□里,等到时机成熟它们就会突然开始无限制的增殖,这就是所谓的“乳腺癌”。基本上大多数的癌症都是这样形成,而且听说发病的人越是年轻就症状恶化的好像就会更快。

      我边哭边偷偷扔掉了母亲寄给我的内裤,

      再见了,我纯棉可爱的史努比。

      不是我嫌你脏,我也想把你好好洗洗再晒干,继续穿着你,继续和你在一起。

      但我的房间那么小,他们从客厅厨房一望就能看得到你。

      对不起——

      就这样我痛失了两条心爱的“史努比”,然而一个月不到我又得强忍着断臂的悲痛舍弃了最后两条“史努比”。终于,我再无内裤可穿。现在我手头上唯一的一条旧内裤还是我从打在墙顶的衣柜里翻出来的,但作为一条早就没了松紧的内裤它俨然已经失去了内裤的最重要功能——穿着走几步就会开始自动往下掉。但我还选择了穿上这条最后的内裤去参加新学校的开校典礼。

      学校规定,庆典上每个人都必须穿上夏式校服。青石街小学的这款翠绿色的校服非常可爱,泡泡袖的白衬衫上有着少见的肩章扣,我是第一次看到除了军装以外其他还有肩章扣的衣服。所以我一见钟情的喜欢上了这套校服,很快我就学习到了肩章扣除了可以用来固定肩章以外还可以用来固定其他的东西。

      譬如——用来固定校服短裙的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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