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毒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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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垂下头，没有去看两人，只是默不作声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心中默念“系统”，一串串蓝色的数据映入眼帘，跳过好感度和任务的页面，径直打开了很少使用的第四页。
再次抬眼时，桌上有两瓶毒药，乔伊自信的笑了，嘴角的弧度扬的很高，如果莉莉安在这就会发现，这样的笑容酷似叶暖，狂妄不羁之下隐藏着绝对的掌控。
“这就是你所谓的死者自杀？”她抬眼看向的哥，“两瓶药辩真伪，这算谋杀吧？”
“意料之外的聪明。居然在福尔摩斯先生一团雾水的时候猜出真相。罗琳小姐，凭你如此出挑的才能居然没有为警察办事，真不知道是鄙视那些蠢货还是庆幸他们蠢？”
乔伊像是没有听到，别过头看夏洛克，“试问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你还打算在此地逗留吗？”如果你说是，我会考虑转身就走。
“除非我像面前这位自称天才的的哥先生一样。”夏洛克果断站起身的举动令乔伊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起来，要不是顾及形象，也许她会考虑直接对着面前这人破口大骂。当然，只是也许。她腹诽道。
的哥也同时站了起来，黑漆漆的枪口再次对着乔伊的心脏，她停住动作，平静的目光盯着那把枪，良久才道：“我的选择是让你向我开一枪，而不是药。”
他的表情变得惊讶起来，原本就微暗的眼睛更是晦暗不明，右手食指缓缓扣动扳机，当这个动作持续了两秒，的哥咧嘴一笑：“恭喜你，乔伊小姐。错误的选择使你直临死亡。再见。”
“抱歉，说再见的是你。”说着，她扣住他的手腕，硬生生的将枪口朝上，只见枪口处出现一缕火苗，“而我并没有说再见。”
夏洛克皱起眉，道：“这就是你的计划，趁其不备躲过枪击？如果这是一把真枪，你已经死了。”
乔伊没好气道：“但你明显知道这不是一把真枪。”弄的她还提心吊胆了半天！知道还不说，欲擒故纵这一招夏洛克你倒是玩的还蛮熟的。
“所以你蠢到放弃所有能用的思考能力，选择相信我，一个你才认识了不超过一天的人。你的信任真廉价，罗琳小姐。”
真是够毒舌的，能和托比亚一拼。乔伊不客气的反驳回去：“我的信任当然廉价。但如你所看不见的，我蠢到没有相信你，而是选择相信了我相识已久且绝对可靠的朋友。她曾经大致告诉过我如何辨认枪的真伪。你太毒舌了，福尔摩斯先生。”
“如果简单且明白的阐述事实能够被认为是毒舌的话，你不应该去学心理学的。因为你的心理素质太差。”
虽然她很想反驳也绝对能反驳，但无可否认，她怕阿飘，或者说，她心里有鬼。心理素质差倒也是这种表现的一种解释，这也是为什么乔伊一直很奇怪布莱恩教授会认为她在心理学上有天赋。
“···那么告诉我，你选了哪一瓶，福尔摩斯先生？你应该弄明白了吧？”
夏洛克停住推门的手，回头看了一眼的哥，“当然。只是孩子的把戏。”
的哥撇了撇头，方向示意桌上的那两瓶东西，“那好，挑一个吧。”他的语气甚是无辜，“我只想知道自己能否比你技高一筹。”
见身旁那人有所犹豫，乔伊心中暗叫不好，她赶紧对的哥道：“你已经输了夏洛克·福尔摩斯一筹了，哪里来的技高一筹之说？这是你的临死反扑吗？”
“也许你在心理博弈上会更胜一筹，但这只是经验，你谋杀了四个人的经验。”乔伊正色道：“话又说回来了，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一个天才，甘愿做一个的哥，或者说靠的哥这个毫不起眼的身份来掩盖自己是连环凶手的身份。为什么？干的哥这一行的时间明显比你成为凶手的时间长，什么诱因使你完成了这一转变？”
站在阴影处的夏洛克哼了一声，道：“他是一个分居的父亲，同时也是个将死之人。出于某种原因，他为了他的孩子们而大开杀戒。我以为你会懂的，罗琳，恨和痛苦只会让他麻痹，是爱让他变得如此愤世嫉俗。”
的哥冷笑了一声，嘴角扬起的弧度颇有几分凄惨的味道，他赞扬道：“真是绝妙的配合，二位。不得不承认，你们分析的很正确。但是原因嘛，我想说出来怕吓到你。”
“钱。开的士的你赚不了多少钱，哪怕是分居了一般按照协定每个月都要寄抚养费给孩子，更何况你深爱着他们。”乔伊的眼眸暗了暗，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你不是职业杀手，但依旧会有人付钱给你。没想到，伦敦市内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老人彻彻底底的笑出了声：“不要把这个世界想象得太美好了，罗琳小姐。这个世界上隐藏着太多的污秽与不公了，这是来自一个受到上帝不公待遇的人给你的提醒。”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还有，”乔伊的嘴角抽了抽，“能不要把大学生当成小孩子吗？自己的世界观早已建好了，教育后人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更何况，你还是个杀手。
夏洛克问道：“那个幕后赞助者是谁？”
还真是，彻底的无视了她。乔伊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正一抖一抖的，她扶额，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么冲动且易怒了？好不容易被莉莉安还有暖教育回来的理智神经这是又要掉线了吗？果然毒舌的人容易让她自持冷静的形象瞬间崩掉。
“你，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仰慕者。”他是这么回答的。
“好了，话就说到这理。福尔摩斯先生，快选一个。”他催促道，“当你吃下去的同时我也会吃的，游戏已经开始了。”
游戏，已经开始了。乔伊愣了神，这句话倒是意外的熟悉，不过语气应该再说的不怀好意一点，中间的间隔要久一些，说话的人的表情要再自然一些，这样能更突出反差，一种恰到好处的反差。
恍然间，乔伊不经意的瞥到了对面的窗户，她猛地睁大眼睛，然后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悄悄移动了自己的位置，她再次看向窗户，只见华生站在对面楼的窗前，惊讶不定的看着她以及另外的两人。
一把枪就这么出现在他的手上，华生双手握枪平举于胸前，对准的位置正好是对峙的二人，乔伊差点要阻止，但她立刻发现枪口对准的位置实际上是的哥的心脏处，远看的话也许会认为是对准了两人，细看之下便能发现持枪人的稳准。
乔伊向华生做了个等待的手势，然后将注意力转向另外两人，不注意不知道，一注意就吓了乔伊一跳！的哥和夏洛克的手中分别握着一瓶东西，再看空荡荡的桌面，不正是那两瓶药吗？！
情急之下，她道：“那个幕后赞助人，在你们这一行很有名吧？他其实，就是控制你们的人吧？”
只见的哥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
“换个说法的话，是个雇佣者。亦或是，C————”
不等她说完，一声枪响，的哥已缓缓倒下，而夏洛克转身翻过桌子，赶忙去看窗户处，乔伊看了一眼，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华生跑得快，应该躲过了夏洛克的视线。
“Well，告诉我挑对了没有？”夏洛克拿着那颗药举在的哥的面前，随后他又扔掉，“不然就告诉我名字！你的幕后赞助者！”
那人的气息开始一点点的弱下去，他的唇角仍有一抹笑：“不······”
夏洛克将脚踩在他的伤口上，恶狠狠道：“虽然你是将死之人，但我依然有办法让你求死不得。那个名字！”
的哥紧闭着的双眼也开始发颤，痛苦令他叫出声，垂死之人的低鸣嘶吼没有让夏洛克心软，他变本加厉的用力踩下去，“名字！”
“M、莫里亚蒂！”的哥几乎是吼出声，随后彻底没了气，头撇在一旁。
莫里亚蒂。
这个名字宛如惊雷一般在乔伊的耳边，甚至是脑海里炸开，她踉跄的倒退了一步，然后稳住脚步，耳熟吗？她自问自答道，当然耳熟。但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她不知道。无论是这一世的乔伊还是上一世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异常熟悉的名字，能联想起来的，似乎只有红色。
一望无际的红色，就像海一样。
出去的时候，周遭已经停满了警车以及一辆救护车，茫然之中有人披了一条毛巾在她的身上，乔伊出神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反应过来看了看四周。身旁只有还在走神的夏洛克，慎重起见她没有去打扰，但对方发现了并审问起她：“不打算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她忽然有点想笑。
“想引开凶手的注意，好让枪手射击。显而易见，你和他是一伙的。”
乔伊忍住让自己不笑：“推理正确。”客观上来讲，他和我们都是一伙的。
“···你知道幕后主使者是个雇佣者？”
“猜的。”她耸了耸肩，“如你所说，引开凶手注意。实际上光是我说的那一点点，你也推理得出来吧？”
夏洛克抿了抿唇，刚想继续说什么，雷斯垂德探长走了过来，他立马向其抱怨道：“为什么给我毛毯？他们老是给我毛毯。”
“为防你受惊吓。”
他像是解释什么显而易见的东西：“我没有受惊。”
乔伊捂住嘴偷笑，夏洛克见此挑了挑眉，道：“你知道？”
“Well~”她试图模仿夏洛克的语气，“为了看你笑话。为了证明伟大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也和凡人一样会受惊。”
说完，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华生站在一辆警车旁也注视着他们，乔伊愣着听到夏洛克对神秘枪手的分析，她笑着扯了扯那人的衣角，“夏洛克。”
“——发出致命一击，百步穿杨。”他停了下来，眼神中满是不爽的看着她，乔伊尽量让自己不发出笑声，她埋下头道：“右边。”
闻言，他扭过头视线刚好与华生对上，饶是夏洛克也愣了一下，随即对雷斯垂德道：“算了，当我没说。”
“你说什么？”
“都别当真。权当是我受惊过度、胡言乱语。”
乔伊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她知道夏洛克的智商很高，但她万万想不到高智商的人撒起谎来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简单来说，一点都没水准，而且漏洞百出。
雷斯垂德放行后，乔伊彻底笑出声来，夏洛克满脸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她好不容易收住笑声以后，擦了擦眼角的生理眼泪，“伟大的福尔摩斯先生，你的推理异常正确。”正确到我想笑。
“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你居然也玩，你的智商果然已经掉到了一种很恐怖的地步。”
乔伊吐槽道：“我的智商当然没有你这个高智商反社会的高，但起码我比你理智。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是小孩子吗？以命相搏，就为了知道你的推理对不对？你才是真正无聊的人吧？”
“如果真的要验证推理的话，你可以去垃圾堆里找一只老鼠或者野猫野狗来试药啊。只不过是为了验证推理，没有规定服药的一定是你本人啊。说得难听一点的话，你的脑子就是个摆设，已经秀逗了！”后半句话她特意用了中文来说，欺负外国人不懂中文又怎么样？她喜欢。
夏洛克皱眉：“什么是‘拜社’？”
“······”怎么办？她憋笑憋得好辛苦。
“什么是‘绣斗’”
事实证明，欺负外国人不懂中文是个非常好玩的梗，而且百试不厌。乔伊得出此结论。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毒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