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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情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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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骆彧和俞小姐从公司出来后就一起去了餐厅吃饭……”章莽看着祁越泽的背影,话语突然一停。“说下去!”祁越泽侧目看着章莽,冷声启口道。
章莽点点头,“后来,后来因为街上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就把人跟丢了…”一语刚落,祁越泽眼中的阴沉越显浓烈。
“不过,二爷,有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章莽急忙说道,生怕祁越泽发火。
“说!”祁越泽看着窗外的黑云压城,章莽走到祁越泽身边,“有一次,我看见骆彧在一条巷子里和个警察说了很久的话,两人看起来,还很熟的样子。”
祁越泽眼神一冽,看着章莽,“确定没看错?”“绝对没错!”章莽肯定地点点头。
祁越泽转身看着窗外的红日初升,半晌,启口道,“…继续盯着骆彧。”
“是!”章莽胆战心惊,毕恭毕敬地应允道。
“跟踪骆彧的事暂且放一放,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办。”祁越泽继续说道。“二爷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办妥。!”章莽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意。
祁越泽点点头,示意章莽走到身旁,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几句,而后抬头对章莽说,“出去吧!”
骆彧。
祁越泽指尖不停反复摩挲,眼神起伏难平,微抿双眸,望着远处。
静谧餐厅
俞清然脸上全然是甜蜜的笑容,看着正在切土司的骆彧,眼珠一转,故作委屈的表情,“骆彧,你都没有追过我额。”
骆彧抬头,将切好的土司递到俞清然面前,盯着她,“那不如我们现在分手,然后我再来追你。”
一语让俞清然瞬间败下阵来,“不不不,不用追,这样挺好……”俞清然连忙摆手,而后发泄似的一把将刀叉插进土司里,默默低头吃东西,余光扫到骆彧脸上若隐若现的笑容,暗暗诽谤他的腹黑。
“清然。”骆彧突然看着俞清然。
俞清然一愣,嘴里刚咽下一小块土司,骆彧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俞清然忽然觉得有些害怕,“骆彧,你不会真要和我分手吧?”故作调侃的语气,却掩盖不了眼中的慌乱。
看着这样的俞清然,骆彧心中突生一阵揪痛,对着俞清然一笑,“不会。”清冷的话语,却满怀坚定。
听到骆彧的回答,俞清然终于松了口气,脸上洋溢着灿烂温暖的笑容,叉起餐盘中的一小块土司,喂给骆彧。
餐厅外的阳光兀自落在两人餐桌上,静谧安然,岁月安好。
和安社
骆彧一走进和安社大门,就觉得周围人的眼神有些奇怪,还有甚者,在不远处朝着骆彧指指点点。
“叛徒!”清晰的指控,兀自落入骆彧耳中,眼中尽然是阴霾,强迫的冷静压抑住心跳。
“骆哥,俞老让你去趟他办公室。”助理大A担心地看着骆彧。骆彧拍拍大A的肩膀,眼神示意没事,径直走向俞健柏的办公室。
“大A,你们南堂口的新老大,原来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北堂口一喽啰嚣张嘲讽地说道。周围人一阵起哄声,大A拳头紧握,到底还是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离开办公室。
“什么狗屁新堂主,我呸!”朝大A离开的方向,唾了口唾沫,眼中满是讽刺不屑。
骆彧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俞健柏坐在办公椅上,神情凝重严肃,看着骆彧。祁越泽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得意洋洋。
“俞老。”骆彧走到办公桌前,启口道。
“是不是他?”俞健柏突然开口问。祁越泽使眼色示意站在一旁的章莽,章莽连忙会意上前,“就是他,昨晚我无意中看见他和一个警察在巷口内接头。”
欲加之罪,却让骆彧兀自笑出声,转身看着章莽,目光灼灼,“你确定,是昨晚看见我和警察在接头吗?”缓慢的话语,却充斥着强烈的气场。
章莽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我,我确定!”骆彧眉毛轻挑,嘴角一扬,转头看着俞健柏,“没有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俞健柏目光满是深意,探究的打量着骆彧,“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祁越泽开口问道,逼迫性的疯狂。
骆彧看着祁越泽的神情,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目的旨在置自己与死地。“昨晚,我和俞小姐在一起吃饭。”
“哼,和清然吃饭需要多久?骆彧,你未免也太敢说了吧!”祁越泽讽刺中掺杂着些许嫉恨。
“我和俞小姐在交往。”骆彧突然的一语,让在场几人楞在原地,尤其是祁越泽,眼中怒气似要冲破阻力,刺向骆彧。
骆彧转身看着俞健柏,眼中全然是沉静,“俞老,抱歉,我应该找个更恰当的时机告诉您。”
“至于和警察谈话,确实有过,不过不是昨晚,而是在一周以前。”骆彧话落,“俞老俞老,我没有撒谎,我真的看见他和警察在接头!”章莽急忙解释道。
“和一条将死的狗交谈,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骆彧平静的话语,目光灼灼看着俞健柏。
俞健柏眼中流转,脑海中逐渐浮现某一幕,半晌,“越泽,你们先出去。”祁越泽还想说什么,见俞健柏严肃的神情,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压着心中的愤懑,和章莽离开办公室。
“原来当初咬你的狗还是只警察犬。” 待祁越泽和章莽离开后,俞健柏目光如炬,盯着骆彧,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骆彧浅然一笑,“让俞老见笑了。”俞健柏起身走到骆彧身边,“你和然然的事,是真的?”骆彧一愣,随即点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俞健柏嘴角微微上扬,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兀自挂在嘴边,“你是知道的,我就只有然然这一个女儿,自然最疼的就是她。”侧目看着骆彧,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如果让我知道有谁敢伤害她,我也会亲自送他去屠宰场!”
警告性的话语让骆彧心头渐趋沉重,胜过恐惧的愧疚,对俞清然,他大概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骆彧这般想到。
“那是自然。”骆彧对着俞健柏的目光,“因为我也是。”
俞健柏一笑,拍拍骆彧的肩膀,不再说话。
这时,骆彧口袋里手机一阵震动,“抱歉。”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上是清然。俞健柏余光看到,似有若无的笑意流露在脸上,转身径直走向办公桌“去吧。”
骆彧和俞清然并肩而站,看着天桥底下的车水马龙,“骆彧,爸爸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
俞清然刚到公司不久,就听见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大都是说骆彧借女人上位之类的。俞清然立马明白,一定是两人交往的事传了出去。
对骆彧,俞清然心中满是担忧,她很清楚,那些话就像是尖锐的长刺,狠狠地扎进骆彧的心底。
见骆彧一言不发,目光看着远处,却没有焦点般,“我去找爸爸说清楚!”俞清然正要转身回去找俞健柏。
不料,骆彧一把拉住俞清然的手腕,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突如其来的一抱,让俞清然心头突然一阵疼痛,不知从何升起的难受。
“骆彧……”轻声一唤。
半晌,骆彧缓缓启口道,“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骆彧突然的告白,让俞清然不由莞尔一笑,眼中的柔情,溢于言表,拥抱的力度更甚,“我也爱你,骆彧。”
骆彧嘴角处流露的苦涩荒凉,浅浅谈谈印在心底,更加用力地抱着俞清然,“对不起。”
心中的沉语,是他对俞清然的伤痛,也是对自己的折磨。
我将等待着黎明,在每一个黑夜中徘徊不定。
而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想,我终究会看到光明中的影子,与你的浅笑晏晏。
在每一个不曾拥抱你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对暗处的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