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漫综]》罗迦

24、第 24 章

　　热气球静悄悄的悬停在第三新东京市上空。它躲在月亮的阴影中，尽可能的避开地面的灯光和所有窥探的视线。气球下的轿厢里有7个乘客，他们来自同一个盗贼集团。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由玛琪将流星碎片带出，引天龙会的人向热气球方向追赶，遊人伺机抓住瑞，届时热气球中的团员负责接应。为了能及时提供支援，他们选择了至高地点，这样方便观察也方便行动。但是玛琪的一通电话破坏了他们的优势地位，使他们不得不放弃守株待兔的姿态，拿起望远镜某个方向搜寻。
　　“啊，找到了，我看见玛琪的线了！”侠客在向同伴们汇报的同时，库洛洛也通过手机听着他的话，“那个人正向东南方移动，距离NERV大厦大概还有三千米。”
　　“就在那里截住他。”库洛洛简介的下令。NERV大厦在建筑过程中使用了最新材料，据说可以抵抗导弹爆炸的威力，它天台上的空中花园有一个足球场大小，这两点共同决定它非常适合作为作战地点。
　　不等侠客转述，性急的某人立刻像导弹一样射出轿厢，信长提着日本刀紧跟其后，接着是飞坦、芬克斯和西索。搭乘热气球行动足够安静却不够迅速，赶时间的时候还是要靠自己。
　　侠客将热气球转交给富兰克林操作后，最后一个离开轿厢。他一面追上前面的伙伴，一面掏出手机查看对遊人的控制情况。遊人目前还与天龙会的一行人一起行动，从他目前的位置推断，天龙会的人就跟在玛琪身后不远处。侠客不由的觉得奇怪，玛琪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分明说已经甩掉了天龙会的人。现在天龙会的人隔了一段时间后才再次追上来，恐怕是超能力者中也有具备追踪能力的人，只是这能力的发动需要一定时间，如果是那样，旅团是不是应该再制定一些反追踪的计划？侠客很快放弃了这一设想。毫无意义。他想。当旅团得到流星碎片的时候，天龙会那边只会剩下一群死人，无论怎样厉害的追踪能力都只能去阴间施展。
　　同一时间，待在临时基地的库洛洛在想着另外一个问题：抢夺流星碎片的到底是什么人？L，八头司飒姬以及雇佣八头司飒姬的那伙人都希望得到流星碎片。如果说天龙会是L的代理，幻影旅团代表八头司飒姬在行动，那么也许是雇佣电脑爱女的家伙终于察觉到自己被那个雇员耍了所以另外找了帮手？又或者是八头司飒姬发现了幻影旅团私下里的打算？还是L觉得单凭天龙会不够保险？不过，库洛洛也很快不再深究这个问题。不管是哪方在暗中插手，想从蜘蛛口中抢食都是不可能的。
　　在NERV大厦那宽大的超乎想象的天台上，身披黑色风衣的抢夺者像一只蛰伏的猛兽，静息凝神的伫立在场地中央，他的四周是虎视眈眈的蜘蛛们。
　　“喂，流星碎片在你身上吧！”某头发直竖的肌肉男不客气的上前一步，吼道，“是现在交出来然后痛痛快快的跟我打一场，还是一会儿让我们从你的尸体上搜出来啊？”
　　“窝金，”信长连连摇头，“你肯定会把流星碎片弄坏的，还是让他先交出来比较好。”
　　“哦，说的也是。”窝金后知后觉的挠着头，“到了兴头上的确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要一概而论。我出手的话就不会伤到流星碎片。”压抑而低沉的声线更加突显出主人的挑衅。
　　窝金跳脚，“飞坦，这可是我的猎物！”
　　“先到先得。”
　　“那个……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吧……”侠客不抱什么希望的劝阻。
　　“还是按老规矩好了。”芬克斯提议。
　　西索向玛琪抛了个媚眼，被她冷冰冰的瞪回来以后，他无奈的斜了一眼那帮正忙着找硬币的家伙，再次看向站在场中的男人，对方也正看着他。那个人一下子就从看似漏洞百出的包围圈中找出了最需要提防的对手，其眼力倒是让西索颇为上心。透过那装饰着紫色线条的森白面具，西索能感觉到他尖锐凌然的视线。这种视线总能激发西索的快感。他舔舔嘴唇，几乎将眼前这人与另一个身影重合起来，两个人都是一身黑服，两个人都有一头黑发。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有足够与团长比肩的实力？西索用指尖夹住一张扑克牌，刚想一探究竟，只听一声犬吠，一队人马忽然跃上了天台最高处的水塔。那正是天龙会的人们。
　　“这是……”志勇草雉低呼一声。以他自卫队员的经验来看，眼前的局势就意味着恶战。
　　神威轻哼一声，张开结界。这是神威从真神斗织那里继承的能力。结界内部相当于一个异空间，无关人士被排除在外，结界内发生事情不会波及到外界，在结界内遭到破坏的非生物体，当结界解除后便会恢复原状，但是，若结界中途崩溃，发生在结界中的破坏将如实降临于现实中。
　　此刻，流动着淡金色光辉的气泡从神威手中缓缓涨大，包裹了整座NERV大厦。在这个结界中，超能力者们可以放手一战而不用担心损坏流星碎片。
　　“你们是什么人？”神威居高临下的厉声质问，“要流星碎片做什么？！”
　　“我们是幻影旅团。”侠客堆起一张万事好商量的脸，笑道，“既然我们都要流星碎片，那么现在拥有流星碎片的这个人就算是旅团和天龙会共同的敌人了，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谁要跟你们合作！”让刃气愤的指着西索说，“你们之前袭击了我们！！”
　　“哎呀，我随便说说而已，不用这么激动……”侠客很没诚意的搔搔脸，自言自语的嘟哝，“这样也好，大家都有事情做了。”
　　他话音未落，神威已经飞身冲向黑衣人，飞坦也立刻有了动作，三个黑影在空中战成一团、难分彼此。
　　西索可不会眼睁睁看着到手的果实被别人吃掉，他翻手射出扑克牌，却被犬鬼叼了去，犬鬼的主人愤恨的挡在他面前，喝道：“伤害草雉的家伙，我决不原谅你！”
　　草雉想去支援让刃，迎接他的是窝金的铁拳。草雉不得不交叉手臂抵挡，两股爆发性的力量竟然僵持不下，甚至将发力双方反弹开去。窝金不小心咬破了口腔，但那丝丝疼痛和淡淡血腥却令他战意昂扬。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龇牙咧嘴的狂笑，“很好很好~~你倒是挺耐打，可别死的太快啊！！”
　　岚挥刀而下，闪电般凌厉的刀势被信长架住。短暂的交手后，双方向后跳开。信长将长刀横于身前，好奇的打量对方的手。岚的左手与刀柄连为一体，结合处覆盖着如纷乱交错的树根枯藤般凸起的不知名物体。信长正为之惊骇，那刀已经劈头砍下，刀刃中蕴含的岚的力量，好比雷霆万钧。信长仓促招架之下，被逼退了半步。
　　“嘿，你那把怪里怪气的刀还真是锋利！！”他将嘴里咬着的牙签吐掉，收刀回鞘，迈前一步降下重心，左手压低刀鞘口，拇指将刀身抵出半寸，右手悬于刀柄上方。这是拔刀术。信长的架势如同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它潜伏着，要将猎物一击致命。“我不喜欢和女人打架，不过难得碰上一个用刀的，让我们好好切磋一下吧！”
　　岚没有贸然进攻，她小心的避开信长的攻击范围并寻找空隙。一旁的空汰看了，不禁为她担心。他向信长甩出一记攻击，想为岚打掩护，却被一条鞭子打开。空汰诧异的看向鞭子的主人，那个午夜牛郎似的公务员正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回望着他，只是今次这笑容中包藏着如针般尖利的东西。
　　“遊人，你怎么……”空汰猛然注意到了幻影旅团阵营中的玛琪，一切顿时明了。他悲愤异常的质问遊人，“她做了什么让你背叛我们！”
　　“啊，请别误会，玛琪是无辜的，她什么也没做。”金发碧眼的小青年轻快的跃上高台，笑眯眯的说，“让你久等了，完成设定花了点时间。你已经是遊人最大的敌人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请全力以赴吧。”
　　不给空汰质疑的机会，遊人已经挥动鞭子再次袭了上去。空汰旋身躲避，遊人愈发密集的攻击紧随而至，令空汰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被迫反击。遊人毫不躲闪，任凭那暴烈的力量在他的脸上身上划出道道血痕。空汰心中绞痛，不由的手软，结果换来自己一身的伤。
　　为了保证瑞的安全，昴流在她身边结出五芒星阵，并再次将那枚金色护符递给她，郑重的叮嘱：“一定要随身带着！”
　　“替我带上，不然我一定会再弄丢它。”
　　瑞的任性、刁蛮和无耻是不分场合的，但昴流似乎已经习惯，又或者不想费时与她争辩。他一言不发的为她扣好项链，沉着脸大步跨出法阵，对不远处的侠客说道：“是你操纵了遊人吧？请快点解开，否则……”他手指之间竖起的咒符燃起金红的火焰，咄咄逼人。
　　侠客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威胁他很熟悉，但这么彬彬有礼的威胁他还是第一次见，所以破例做出了回应，“……我拒绝。游戏怎么能缺少玩具呢。”
　　昴流的火焰化作箭矢射向侠客，侠客双手叉腰面带微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仿佛料定箭射不到他身上一样。实际也是如此。芬克斯稳稳当当的落在侠客与昴流之间，只手抓住箭矢，丝毫不惧那慑人的高温，将其像纸屑般揉碎扔到一边。他掰着手指，逼近严阵以待的昴流，咧开嘴道：“哟，把我忘了可不行啊！”
　　一场战役顿时被划分成了好几个战场，没有被卷入战火的人只有两个半：瑞和玛琪，外加半个侠客——侠客本身没有参战，但他的傀儡却大战正酣，激烈多变的战况令侠客必须不时调整遊人的控制程序。玛琪绕着神威的结界调查了一圈，返回侠客身边，道：“这座大厦被隔离了，从哪里都出不去。”
　　侠客将视线从他的手机屏幕移到玛琪脸上，“大概是神威最初那一招的关系。我们可以逼他解开，或者杀了他。”他指了指近旁那微光流动的柱状法阵，“这个也是。我们只要等就行了。”
　　“把你们的打算说给我听见可以吗？”法阵中的人端起模范近邻的姿态，友善的提出劝告，“说不定我会妨碍你们哦。”
　　侠客笑嘻嘻的试探道：“你要怎么做呢？”
　　瑞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最后无奈的摊摊手，“暂时想不到，所以先静观其变吧。”
　　他们三人再次看向激烈的战场，并且不约而同的被最盛大的那场战斗吸引。
　　神威、飞坦和那个黑衣人互不相让。相对于飞坦和黑衣人灵巧而不乏烈度的近身攻击，神威纤弱的身体内释放出了相当强悍霸道的力量。他的力量如同压缩至极限的原子核，在他的身前形成一个球状物，向他的敌人们辐射出破灭的炽白色死光。飞坦和黑衣人在光线的罅隙间勉强的穿梭躲闪，他们的衣服头发皮肤处处留下灼烧的痕迹，但他们仍然伺机攻击。飞坦始终没有亮出他的武器，他像吸血蝙蝠一样掠过对手身边，给他们身上添上新而深的血痕。黑衣人的武器则很明了，那把连着钢索的匕首锋利异常而且用处多变，时而像刀时而如箭，有时它钉入地面充当黑衣人调整身体位置的基点，有时它化作锁链缠住对手。一旦被它缠上，便会有强大的电流接踵而至，黑衣人本身便是放电器。
　　“飞坦还没有用上全力。”玛琪环顾四周，道，“其他人也多少留了点余力。”
　　“那表明他们还记得团长的话：在确定流星碎片的使用方法与天龙会的人无关之前，要给他们留口气。”侠客说，“天龙会的人也都有留手，他们似乎下意识的在避免杀死对手。”他惋惜的摇摇头：面对旅团，这种做法是没有胜算的。
　　“可是……”玛琪微微皱起眉。面对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她为某些团员的自制力报以严重怀疑，“这持续不了多久了。”
　　“只能期待飞坦能尽快拿到流星碎片了。”侠客看了看斗得昏天黑地的三人，目前流星碎片在神威手中。
　　“那个戴面具的也颇有实力，我有点好奇他的身份……”
　　侠客说到一半忽然屏息不言了。他感到一阵拉扯感，身躯四肢顿时无法动弹，与此同时他右手一空：有人夺走了他的手机。他从突发状况中回过神，发现将自己捆绑起来的是极为眼熟的银蓝念线。侠客本能的寻找念线的主人，一不小心失去平衡坐到了地上。视野稳定之后，他终于看见了同样坐在地上的玛琪，她也是全身被缚，正一脸诧异至震惊的打量着彼此身上紧密环绕的线。
　　“他是黑。”瑞的嗓音如丝绒般华美。
　　玛琪和侠客没注意她何时离开了法阵。但现在，他们都注意到了握在她掌中的那部造型独特的黑色手机，以及连在她指尖的银蓝念线。
　　“你怎么会……”玛琪几乎说不出话来。
　　瑞对她笑笑，随后一把按住侠客的头，手指插进他的金发里抚弄，一面把玩手机，查看里面的程式，“你的那个玩具明明还可以升级得更厉害，为什么不用呢？”侠客来不及阻止，瑞已经按下了确认键，遊人的力量顿时上了个档次。
　　“那可是自毁模式！”侠客惊奇的叫道，“虽然攻击力提高了，但会急速消耗生命值！麒饲遊人是天龙会的人，你想杀了他吗？”
　　“难道你是想救他的？”瑞满含嘲笑的反问。这时，遊人带着铁爪的鞭子已经在空汰的肚子上开了个直通到背部的洞，当他抽回鞭子的时候，大量的血和内脏从空汰体内涌了出来。
　　空汰倒地时发出的钝重的声音，打碎了开战以来在有意或无意间维持着的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岚第一个暴走。悲恸和愤怒被仇恨的火焰锻入她的刀刃之中。那刀瞬间化作绝望的雷光在信长面前一闪而过。一秒之后，信长才感到让他眩晕的疼痛，他喘着气低头寻找伤处，只见一道肉翻骨现的伤痕从左肩拉至右腰，他不得不用刀撑住身体，才能勉强站立。岚丢下信长，慌忙转身向空汰跑去。
　　“我说……”信长稳住呼吸，强忍剧痛，移动身形，挥下长刀。他的刀寒芒尽显，仿佛喷吐着冰焰，毫不留情的熔断了岚的生命线。“……背对敌人可是战斗大忌。”
　　岚的脸上挂着泪水，她痴然的望着空汰的方向，最终被自己的血汇聚而成的触目惊心的血泊淹没。信长也因伤势过重而跪地不起。
　　“岚！！”让刃尖叫一声，奋力挡开西索的纸牌，一心只想尽快回到好友身边。西索还给她更多的纸牌，并且张张致命。让刃咬下嘴唇，合掌于胸前，快速结了几个手印，低声喝道：“犬鬼！”。大狗得令，长啸一声变作一把利剑。让刃挥剑扑向西索。
　　“哦呀~”西索反倒松了口气，他后退几步险险的稳住身体，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微乱的头发，无数纸牌变戏法般在他手中开合成扇形，“终于让我看见了~~一条幽灵狗不好对付，一把货真价实的剑就容易多了。”
　　“那就好好看看啊！”
　　让刃的招式变化莫测，但西索变得比她更快。被剑挑开扑克猛然袭向让刃的后背，让刃匆忙避闪之际，西索手握一枚黑桃A，如银钉般钉入她的胸口。让刃咳出一口血，一手死命抓住西索来不及收回的手臂，另一手执剑，手腕一转将剑插入两人之间的缝隙，她由下至上挑起剑刃，目标正是西索那只手。西索先一步看破她的计划，他用另一只手压住剑刃，趁让刃动作停滞的一瞬间，顺势将另一枚纸牌推入她腰际。让刃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没等西索反应过来，剑的形状已经发生了改变：整把剑从两端拉长，向上弯曲后首尾相连成一个环状，内环是锋利的剑刃，而西索的两只手臂连同他的脖子都一起被圈在了这环状武器里，成了锋刃下待宰的祭品。西索刚才发力压剑已经给了武器一个向下的惯性，让刃此刻更是倾尽全力将武器往下拉动，眼看着就要将西索的头和双臂齐齐截下。千钧一发之际，西索飞起一脚将让刃的身体向上踢，为脑袋争取了逃离的空间，代价则是他的两臂被更快的截断了。
　　让刃重重的落到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她的武器化作一阵青烟消失无踪。
　　西索满不在乎的收回两只断臂，看着奄奄一息的让刃，亦真亦假的埋怨，“你早点拿出那把剑就好了，我还想看得更多啊……”
　　让刃的遭遇令志勇草雉愤然发力，他一记重拳打在窝金脸上，“让开，别碍事！”
　　窝金血流满面，战意却更加高涨，他抹把脸，擦去妨碍视线的血水，“我偏要！”
　　两个人同时挥出聚满全身力量的拳头，两拳胶着，四散的力量相互碰撞，其威力凌驾于原子弹之上。他们脚下坚实的地板承受不起这样的爆炸，开始碎裂下落，窝金和草雉双双被那裂口吞噬，而他们的对决场也随之扩展到大厦的其他楼层。
　　“不会因同伴而自乱阵脚，幻影旅团果然更胜一筹。”瑞事不关己的发表评论。
　　“多谢夸奖。”侠客从善如流的应下，“那个……你也玩得差不多了，可以把手机还给我吗？”
　　“你会把缴获的武器还给敌人吗？”瑞嗤之以鼻，“游戏机的手柄还是要拿在自己手里才有快感。”谈话间，她已经熟练的将遊人的目标修订为昴流。
　　正在与芬克斯较量的昴流，冷不防受到遊人的攻击，就知道空汰必定出事了。他一面防守，一面跃到空中想看清战况，但被窝金和草雉扬起的碎石尘渣让他的视野中一片模糊，只有一场战斗隐约可见，毫无疑问就是最激烈的那一场。昴流勉强分辨出神威的身影，他微微松了口气，凝起心神，专注的应付眼前的两名敌人。昴流尽力不伤害遊人，即使如此，鲜血还是不断的从遊人的眼耳口鼻中流出，帅气的脸早已神采不再，白得像张纸。昴流为他忧心不已，遊人本人却全无所觉，进攻毫不松懈。
　　神威早就听到让刃惊呼岚的声音，但他却无暇他顾，面对飞坦和黑的进攻，他只要稍有分神便会性命不保
　　“差不多了。”瑞做了个深呼吸，向一直被迫陪她看戏的两位团员说道，“游戏要亲身参与才好玩！”她踢地跃起，敏捷的窜入神威、飞坦和黑的战场。
　　对于瑞的出现，飞坦略略犹豫了一下：团长要活的，但没说得活蹦乱跳的。他暗自斟酌着要用几分力度将她扫出战场才不会让她死过去。就在这一瞬间，瑞和黑已经交换了视线。黑的攻击开始专门针对飞坦，瑞则转向神威。
　　“你……”神威尚未从复杂的状况中醒悟过来。在他的概念里，瑞仍是那个让他不舒服的同伴。面对同伴，他本能的敛起力量，甚至放松了警惕，“你来干什么？”
　　瑞一只手搭在神威肩上，拉近两人的距离，她螓首埋于他的颈项间亲密的耳语，“我来杀你。”没有一点停顿，她的手笔直的贯穿了神威的身体，从前胸到后背。

作者有话说

　　说好的……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