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宿命[特拉法尔加.罗]》夏醨

82、转变

　　脚下的雪厚得可以埋没脚背。
　　不，不是的!
　　这些雪紧紧的固定住了她的脚。
　　“呵呵呵，小心哦。”
　　顺声转头，带着血腥味的冷风扑面而来。
　　她的瞳孔极速收缩，抬手就将笑面青江卡在化身为巨大人面鸟的莫奈张着利齿的口中。
　　“破风!”
　　遭了。。。没来的及覆上霸气。
　　锋利的刀刃直接将莫奈由口砍成两半，颓然落在积雪上碎成普通的雪。
　　见闻色。
　　莫奈的呼吸声，心跳声。。。在这儿!
　　刀尖缠绕上霸气，用力向下一插。
　　“啊!”
　　莫奈往旁边一滚，捂着肩头站起来。
　　“没刺中。。。”
　　只划伤了肩膀而已。
　　杀人，要么一招致死；要么，让他生不如死。
　　多弗朗明哥说这话的表情钻到脑中。
　　“对不起!”
　　“。。。。。。”
　　莫奈的表情有些语塞。
　　“太平雪.肌刀。”
　　莫奈抖一下翅膀，绿色的羽毛瞬间变硬泛着冷光。
　　“。。。”
　　比刀法吗。。。
　　“红莲!”
　　红色的剑气冲破风雪。
　　“幻想世界。。。”
　　第三个人的声音。
　　艾薇拉的身体猛的一抖，握刀的手松开一下又猛的收紧。
　　对上一对危险的眸。
　　“进入幻境。”
　　“唔。。”
　　再也拿不住刀。
　　身体倒在雪上。
　　“有点慢啊。。。塞壬。”
　　莫奈用翅尖遮住嘴。
　　暗处走出来一位金发女郎，上挑的眼睛涂着深色的眼影。
　　“闭嘴。人我带走。”
　　“什么都没发生。带她走吧。”
　　“把人交给我，如果你的少主大人问起来，要怎么办？”
　　“再说一遍，什么都没发生。”
　　“那就好。”
　　莫奈挑挑眉，虽然不知道这个名为塞壬的女人有什么想法，但是。。。
　　呵呵呵，只要能除掉那个丫头。
　　——
　　“世界崩塌。”
　　塞壬对着艾薇拉打个响指，她立刻惊醒。
　　“欢迎光临，幻世界。”
　　“。。。你是。。。塞壬!”
　　那个女人!
　　“还记得我啊。。。呵呵呵，真是个美人啊。。。”
　　塞壬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她咬着牙想要挣扎，一阵电流窜进身体里。
　　“唔啊-”
　　“不要挣扎了，呵呵呵。嘛，开始吧。。。”
　　“开始什么。。。”
　　“激发出你真正的力量。。。”
　　——
　　一个月后
　　“幻世界”
　　巨大的培养器中的绿色培养液中，浑身缠满不明线管的艾薇拉唇齿微张，一串串大小不一毫不均匀的气泡断断续续的吐出。
　　一个月。
　　活在梦里的一个月。
　　大脑做着梦，但是眼睛却能够看见现实。
　　看见塞壬和一群白衣人对她做的种种实验。
　　只有眼睛是活着的了。。。身体，大脑，心脏。。。感觉不到。。。
　　什么啊。。。
　　把她关在这种地方。。。
　　“唔。。。”
　　鲜红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线管流入体内，早就感觉不到的痛感聚集到背部。
　　不想呆在这儿。。。
　　明明已经逃离了他。。。
　　为什么还处于地狱？
　　自己，究竟是谁？
　　艾薇拉。。。还是Angel。。。
　　谁能告诉我。。。
　　罗。。。
　　不，罗是谁？
　　他是谁？
　　他的长相。。。下垂眼。。。
　　黑眼圈。。。
　　啊咧？他的瞳色是什么样的？
　　黑色？
　　那，他的发色呢？是灰色的，还是。。。绿色？
　　不对，绿色头发是另一个人。
　　他又是谁？
　　那些在梦里不断出现的画面，是自己吗？
　　我。。。
　　“小鬼。。。”
　　隔着培养器的双层玻璃，看到一张模糊的脸。
　　红色的眼睛。
　　红色。
　　不对，是红色的眼镜。
　　他是谁？
　　“小鬼，我来接你了。回家？”
　　“。。。”
　　听不清。
　　艾薇拉抬手贴在玻璃上。
　　“你是。。。”
　　“哈哈哈哈，多弗，她不会回答你的，她现在正在做美梦。她的美梦中没有你!”
　　满脸血迹的塞壬狼狈的趴在地上，表情尤为狰狞。
　　“闭嘴!”他不耐烦的撇撇嘴。
　　多弗朗明哥勾起右手小指，一颗头颅落地。
　　“小鬼。。。”
　　他温柔的抬手覆在玻璃上，和她的手同一个位置。
　　“。。。”
　　艾薇拉闻声，眼角抽搐。
　　“小鬼，醒来吧。那些都不是真的，是梦啊。”他摘下眼睛，目光温柔似水，“我们回家，嗯？”
　　失去意识之前，艾薇拉只记得这句话，不住的点头。
　　——
　　一个月都杳无音讯的艾薇拉回来了。
　　多弗朗明哥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房间，日夜呵护着。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连baby-5也不知道。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一个月前，从海军总部回来的他，原本以为她会乖乖的等着他。
　　结果，可笑。
　　他的小鬼，居然跑了。
　　胆子还挺肥。
　　比起生气，更多的是难以描述的奇怪的心情，苦涩，苦麻了舌尖。
　　。。。
　　凭他的势力，居然找不到她。
　　喂，小鬼，你是不可能人间蒸发的。。。
　　。。。
　　生命卡在残毁。。。心尖也跟着一点点疼。
　　小鬼，你在哪儿。
　　我会找到你的。
　　。。。
　　终于找到你了。。。你会忘记那些梦，你不该记得，你不能记得。
　　我们回家。
　　你也答应了。
　　。。。
　　“小鬼。。。你该醒了。。。”
　　多弗朗明哥用指腹摩擦着她的唇，一遍一遍喃喃。
　　又是一个月了。。。时间为什么过的那么快，又那么慢。
　　醒过来。
　　小鬼。。。
　　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只是你的意识不愿清醒罢了。。。
　　不想见到我吗？为什么？
　　你真是，一个不听话的小鬼。
　　你明明知道的，你是我的。
　　不觉用力。
　　按得她的唇流血。
　　起身，挪到床尾，伸手捏着她的双腿，防止肌肉退化。
　　一天一天，不让任何人插手的亲自照顾着。
　　“明哥。。。”
　　微弱的声音。
　　“。。。你醒了。”
　　他发起抖。
　　女孩苍白的唇轻轻张开，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顺从着心底的想法俯身吻住那颤抖的唇。
　　“嗯。。。”
　　她半睁着眼，双唇渐渐张开，他吻的更加激烈。
　　“明哥。。。”
　　她眼中蒙着一层雾气，遮住了光芒。
　　“你不听话。”
　　他的鼻尖贴着她的鼻尖。
　　喘息之中，两人无言。
　　突然的，她开始流泪。
　　“我睡了好久。。。”声音嘶哑，难听的很。
　　“嗯，很久。”
　　他抚着她的额头，指腹轻轻摩挲。
　　“谢谢你叫醒我。”
　　“因为你是我的小鬼。但是不准再有第二次。”
　　“。。。”她疲惫的闭上眼，“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