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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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极度OOC，啊，比之前OOC的程度还OOC的水平_(:з」∠)_
如果被打击以后可能都不会写这个人了！
所以一定要温柔的对待我啊！
能接受极度OOC和不负责任的剧情的话
那么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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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成为第48名御主的我，同时也是最不受期待的御主。
在众多优秀的魔术师中，我就像是路边的小石子一样，没有一点可以闪光的地方。
甚至在所长讲话的时候，都因为犯困被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不过也因为这样认识了那时在偷懒的医生。
紧接着发生了什么不需要我多说，你们也都知道。
雷夫教授站到了人类的对立面，玛丽所长牺牲，除我以外的御主们因为被爆炸波及，不得不进入休眠状态。
一个不成熟的魔术师，就这样和迦勒底的员工们一起，一步一步开始了努力修复各个特异点的旅程。
啊，听上去就像是个废柴的成长史一样，对吧？
但是并不是那样的，直到最后我这个魔术师中的废柴都没有进化成大神的级别。
要不是大家的帮助，估计在中途就已经化作灵子飘散掉了。
经历的事情越多，便越清楚身边的人对我来说是多么珍贵。
不仅仅是那个手持盾牌，在最初询问我可否握紧她双手的少女。
还有那个总是被说成躲在屏幕背后的胆小鬼，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担心我们的医生。
那个无比温柔的，罗马尼阿基曼。
……
真正开始关注到医生，是在几个特异点的修复之后了，不如说是，这个家伙做的事情让人不关注也不可能。
要知道特异点的修复是一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情，为了防止在返回的时候因为过分消极而产生不想工作的想法，我总会和玛修一起，在出发前准备好返回时犒劳自己的小甜点。
然而，我却从来没有吃到过一次！
每次在特异点时都会发现医生手里拿着的食物微妙的眼熟，返回迦勒底以后才发现那不是简单的眼熟，是确确实实被那家伙吃的一干二净。
悲愤的心情和修复特异点的压力合二为一，看着坐在房间里吃着我的小甜点的医生，我的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哇，达芬奇亲，医生欺负人！”
“呜哇！别、别哭，是我不对，立香你别哭。”
鸡飞狗跳，手忙脚乱。
工作人员集体围攻，将还拿着我小甜点一脸懵逼的医生胖揍了一顿。
不过那个场景我没看到，是玛修复述给我听的，因为那会儿我因为过于疲惫，直接睡了过去。
大闹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按照惯例玛修叫我出门的时间，等来的却不是玛修，而是手持蛋糕盒的医生。
他的笑容和往常一样温柔，完全看不出昨天因为我的任性，而被胖揍一顿的怒火。
我有些好奇，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很长时间不愿再去接近对方，更别说露出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医生你……不生气么？”
“嗯？”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哈哈笑着，“昨天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不对啦，被达芬奇揍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嘛。而且，比起在特异点和玛修一起战斗的你，我在迦勒底里可是悠闲太多啦。”
那时的我并没有怀疑医生说的话得可信度，一边询问着迦勒底内的琐事，一边吃光了医生准备的蛋糕。
可很快，在达芬奇的告知下，我才知道医生的工作不仅仅是他口中的琐事。
达芬奇是天才，又是英灵，可以毫不费力的撑起那庞大的工作量。而身为凡人的医生想要达到天才的程度，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想到有时在特异点内发生的，无法同医生取得联系的状况。在我们这边抱着乐观心态，抱着总会有办法的态度前进的时候，那边的医生是多么的焦急啊。
“所以，这次回去的时候，可以的话给那个家伙一个拥抱吧～”
我认为这是个十分不错的提案，在好不容易攻克又一个特异点以后，从筐体里爬出来的我锁定目标，朝着医生扑了过去。
“诶？诶？”
医生明显手足无措的不行，却没有把我推出去，过了好久才拍了拍我的后背，从我这个角度，听着他那没有经过电子设备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安心下来。
“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
迦勒底因为我们的返回又热闹了起来，在新的特异点出现之前，大家都在充分享受着这种悠闲的时光。
工作人员们不用紧盯着数字的变动，医生也能放松一下，不再为一个数值的变化就进入战备状态。
按照达芬奇的建议，在那段时间，我总会带着从emiya那里学来的甜点的试作品给医生品尝，顺便打听一些迦勒底亦真亦假的传闻。
等到自己发现已经养成了每天都去找医生报道，有话题就聊天吃零食，没话题就休养生息打游戏的习惯时，我的视线已经没办法从他身上挪开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啊，那么温柔的人（虽然偶尔为了一块蛋糕也会耍无赖），只要看到他的笑容，所有的坏心情都会飞走了。
不是太阳，却像是月光，没有那么炙热，却能安抚人的心灵。
记得那时我好像还开玩笑的说过越来越离不开医生的话，换回的是医生爆红的脸颊快滴出血的耳朵，和匆忙推门跑了出去的背影。
那时我还以为，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半真半假的表白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
没有时间让我哀祷这次在我看来无疾而终的玩笑一样的表白，闲暇的时间总是很快过去，在我好不容易和玛修约定好去尝试制作新的甜点给大家品尝之际，新的特异点出现了。
那是连魔术王都无法插手的时代，与前面经历的地方完全不同，是人与深共存的地方。
也是我真的深刻感受到压力与恐惧的场所。
因为身体经过迦勒底机器的特殊处理，不会出现太多的异常，可精神上却不是这样。
在经历过同死神擦肩而过的待遇后，哪怕是受到了贤王的招待，我也无法完全放松下来。
使用着恩奇都身体的金古是和恩奇都完全相反的两个个体，天之锁擦过皮肤那冰冷的触感还历历在目，闭上眼睛就会回想起白天差点死掉的场景，实在是让立香无法入睡。
从床上爬起来，避开玛修等人偷偷跑到屋外，看着乌鲁克时期的夜空，哪怕带着那意味着特异点光圈，都无法让人忽视掉它本身的美。
手腕上的通讯器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起来，点开以后医生放大版的脸就那么冒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那边的医生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表情也焦急的不得了，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可是几秒之后，那表情忽然不见，又变回了我们所熟悉的模样。
“太好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吓的我差点跳了起来。”
医生做了个很夸张的动作，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医生安慰人的本领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只是简单的聊天都能够让我慢慢平静下来。
对这个时代的恐惧感虽然不能完全消除，那种大起大落的心情波动，后面应该是不会再发生了。
“这就是最后一个特异点了呢，医生，你在人理修复之后，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么？”
那时医生给出的答案让我觉得十分平庸，平庸到我将不解的询问就那么直接说了出去。
这是一种十分失礼的做法，可医生却没有因此生气。
他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微笑着，在那时用别的事情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在乌鲁克的时间比起前面所用的要长很多，不仅仅是因为人神共处一个时代，某个冒失散财的女神制造了太多的麻烦。更主要的是，与其说这里是被魔术王插手的地方，不如说它不用插手就有一堆让人头皮发麻的敌人。
好不容易解决掉了女神同盟，甚至还吸收了两位女神成为友军，迎来的却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光圈并未消失，在吉尔伽美什与金古见面的同时，第二兽，原初之母的提亚马特出现了。
她投下了十一头魔兽，肆意蹂躏着乌鲁克的土地与子民。哪怕贤王用尽一切方法，都无法阻止她的前进。
作为被人类抛弃的神名，提亚马特的怒火化作黑泥迅速侵蚀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在明白拯救乌鲁克的人民已经是无用之功，只有彻底修复这个特异点才能阻止惨剧的发生。
还好最后的结局让人满意，集合了所有人的力量，在英雄王那包含大家期待的最后一击之后，提亚马特离开了。
我和玛修抱在了一起，身体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牵动着泪腺，眼泪这回才流了下来。
耳边终于又出现了医生和达芬奇的声音，虽然还没有返回迦勒底，我却已经有了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
拿到第七个圣杯之后，特异点的修复完成了。
眼前的景象发生转换，白光过后，我与玛修芙芙一起回到了迦勒底的传送室里。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等待我们的不只是医生与达芬奇两人，那些工作人员也聚集在了房间里。
我和玛修一脸茫然的被推到了餐厅，看到天花板上挂着的横幅以后才反应过来，是大家为我们准备了放松身心的庆功宴。
甚至连平时不愿出现在人群之中的英灵们，这次都给足了面子，和我们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
那可以说是我在那个事件之前，最开心的时刻了。
同大家聊完后，坐在医生的身边，端着和他手中一样的草莓蛋糕，看着还在开怀大笑的他们，心情好得不得了。
“终于笑出来了，看来我和达芬奇亲的提议有时也会起奇效的嘛。”
“诶？”我有些不解，可能是吃了太多东西，脑袋的反应速度都慢了许多。
“从开始上手特异点的修复工作，接触到越来越多信息的你，心情慢慢发生了变化。自己难以发现，记录数值的仪器上却不会出错哦。”医生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想让立香变得更强，想要更快的修复人理，这些都没错，可是比起那些更重要的，果然还是你的笑容啊。”
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脸颊和耳朵一起烧了起来。天天都能听到的医生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被附加了什么魔法咒术一样，让我逐渐看不到周围的人，让周围的对话，迅速沦为了杂音。
“医、医生这种说法，可是让我起坏心思的。”用手捂住脸颊，我勉强保持了正常的声调。
可是医生却像是上瘾了一样，越发的靠近我，很快，我们的额头贴在了一起。
“说几遍都可以，比起全世界，还是立香的笑容最重要了。”
和那次我半开玩笑的告白不同，那特意压低的声线和这种犯规的距离，让我连逃跑的动作都扔到了脑后。
不过在说完那句话后，医生便没了动静。小心翼翼将他的头移到自己的肩膀上以后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大家的注意力还都在宴会上面，有达芬奇帮忙打掩护，这边的小动作当然没人能看的见。
身高差的缘故，医生要一直保持着斜靠在我肩膀上的姿势，不用多久就会落枕。小心翼翼的让他枕在我的腿上以后，我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脸颊。
和我略显冰凉的指尖不同，医生的脸颊散发着让人不断想贴近的温度。不仅如此，肤质好的让我这个女性都嫉妒。
“所以说医生你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啊，平时加起来的睡眠时间明明还没有达芬奇长。”
我又想起了在卡美洛时达芬奇亲和我说的那番话，忍不住难过了起来。
名为庆功宴的这短短一夜的时间，恐怕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休息的时候吧。
……
结果比起半路睡着的医生，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听第二天一早摸过来的达芬奇说，还是医生他中途因为生物钟的关系惊醒，看到我睡得不省人事，干脆把我搬回了房间。
太丢人了，比起平地摔跤还要丢人的经历！
忍不住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可是又禁不住达芬奇口中“草莓小蛋糕奇遇”的诱惑，我还是爬了起来。
可惜的是，达芬奇口中所说的东西，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毕竟在那天，在我朝着厨房奔跑的途中，魔术王降临在了迦勒底之中。
迦勒底迅速被魔术王以及他召唤来的魔神柱们侵蚀了个干净，在英灵们的帮助下，我和玛修才得以赶往到正在着手准备毁灭人理的魔术王。
可当攻击打上去以后，我才反应过来，对于眼前的敌人而言，我们所有的行动不过是死亡前的挣扎，所有的攻击也如同隔靴搔痒，起不到任何作用。
玛修一次又一次的展开着宝具，我也在长时间的战斗中渐渐失去了斗志。
也许真的，人类将会在今天消失吧。哪怕知道只要还能动，就不能放弃，这种消极的想法却依旧冒了出来。
玛修在又一次使用宝具之后被魔术王击飞了出去，作为最后一名御主的我，被对方掐着脖子拎了起来。缺氧与疼痛双管齐下刺激着我的大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劝我到此为止，可是理智与精神却不允许我践踏在那之前玛修的努力。
是的，我们以为这便是人类的极限了，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仅凭我与英灵们根本不是魔术王的对手。
如果他没有出手，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作天边的尘埃。
被魔术王甩到玛修身边的我们，目光紧盯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在他摘掉手套同我们微笑之际，所有的一切都连成了线。
医生罗马尼阿基曼，就是那名在迦勒底内被召唤出来的第一名英灵，真正所罗门……
他转过头微笑的看着我们，用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我们，予以玛修指引，和我们说着自己能够解决一切。可我，却在那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不是面对提亚马特时的感觉，甚至连魔术王的影响都不及它的十分之一。
那是出现在我灵魂深处的叫嚣，是从前从未有过，却在此刻出现了的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直感。
“医生……不，不对，罗曼尼阿基曼！”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直呼医生的名字，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回来的对吧？”
你会回来的对吧，趁着不是那么忙碌的时候，偷偷的坐在房间里，把我和玛修为自己准备的蛋糕偷吃个干净。
你会回来的对吧，和往常一样，指引着我们前进，管理着我们的健康。
“……你，会回来的，对吧？”
可是，他没有给出答案。
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打着哈哈跳过这个话题。
他只是那样看着我，眼神里有太多的内容，多到让我无法理解，无法明白。
我试图安慰自己，医生他完成了拯救人类如此伟大的功绩，又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王，总会有回来的方法，哪怕在英灵王座的深处，我也能和大家一起想办法把他找回来。
可是从盖提亚的说辞中我听出了真相，那不仅仅是英灵返回王座那样简单的过程。一旦他的行动完成，他的存在将会彻底消失。
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能允许这样旁观的自己。
这样为了人类可以献出生命的家伙，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消失在这里！
身体在那个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我将玛修甩在身后，朝着医生所在的位置狂奔，一头扎进了那片与圣洁毫无关系，却又耀眼的白光之中。
……
还好，他还在那里。
光束不仅侵蚀着这片空间，还侵蚀着我的意识。
即使变回所罗门的外貌，被我抱住的瞬间，他的表情依旧是那个让我熟悉的模样。
我已经快要看不到他的脸了，不过没关系，喉咙与声带的机能还在良好的运行着。
“要是你用这种方式拯救世界的话，就带我一起离开吧。人类被拯救之后，其他的御主也会醒来才对。迦勒底少了我，还有其他47名御主存在，哪怕出现其他状况，那些比我资质好上数倍的魔术师们也能轻松解决吧。”
“可是啊……对我来说，比起活下去，我更希望和你在一起啊！如果医生不在迦勒底的话，我还在那里又有什么意义！”
视力被剥夺了。
嗅觉也消失了。
声音断在了这里，不过还好，将心意传达到了。
我趴在医生的胸前，还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想必是在说着数落我的话吧。
可是好遗憾啊，最后的最后，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
我以为自己会在两人的决战中化为灰烬，可事实上，并没有。
感受着好似老爷机开机速度一般的，身体重启的过程，睁开双眼依旧是一片白色，耳边却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与慈爱无关，却有一丝柔软。
与威严无关，却带着不可小觑的力量。
前一刻还只是在耳边的嗡鸣，在我睁开双眼之后，变成了清晰的语句。
「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产生悔意」
我有些不太明白，要说后悔的事情的话，可是有很多啊。
比如没有在人类毁灭之前好好学习，成为一名更加优秀的魔术师，又或是没有在闲暇时光好好参观过大到不可思议的迦勒底。没能完成和玛修一起去真正的户外游玩的约定，甚至从未对医生发起过约会的邀请。
但是只有决战时的那个选择，我不曾后悔过。
「是的，所以你们一起拯救了人类，人理烧却的未来得以被阻止，盖提亚在从那时起也一起消失。代价，是作为本体的所罗门一起，与之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中。」
「然而，我等不能因人的消失便否定你们的功绩，在此，在这个时刻，作为保证人类延续的我等，可以达成你的一个愿望。」
愿望？
我有些恍惚，这样的说辞在某个特异点中我也曾听到过。
源自圣杯之中，那不详的黑泥。
不过……
“……什么愿望……都可以么？”
「只要付出对等的代价。」
等价交换，是的，这是最公平的交易了。
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就像玛丽所长的父亲那样，得到了足以支撑起迦勒底的研究资金，却在没多久之后撒手人寰。
“不过我也没什么可以交换的东西了。”
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想了想能够作为交换的，怕是只有自己的灵魂了。
“你们不会在我许下愿望的时候，用太难做借口，反驳回来吧？”
「否。」
真是惜字如金的家伙，明明最开始还会说出长长的句子，现在却懒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反正现在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最坏也不过是魂飞魄散。
深呼吸了几下以后，我许下了愿望。
“那么……就让罗马尼阿基曼，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复活吧。”
「……」
「不论何种代价？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当然，我都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啊。”
“啊，不过如果你们真的可以达成我的愿望，我能否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呢？”
“如果医生可以返回迦勒底，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幸福的度过余生的话，这个愿望真的可以实现的话，在那之前，让大家先忘记我吧。”
这一次，那边沉默了许久。久到让我以为这件事连带愿望一起没有被接受。
比起果然如此，那时出现更多的是失望的心情。
如果真的可以让医生成为真正的人类的话，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毕竟那是他长久以来的梦想，几乎完全实现了的梦想。
心灰意冷之际，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了。
与此同时，我眼前的白光散去，从白茫茫的一片，变成了由光束打底的通道。
“……这是让我……自己走向三途川么？诶？这是什么恶趣味么？”
「走下去，不要回头，在光的尽头，你的愿望将被实现。」
身体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双腿开始不由自主交替前进，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和那个声音所说的一样，从各种意义上讲，这都是个看不见尽头的通道罢了。
不过随着脚下光束明暗度的变化，两边那让人避之不及的黑暗，变成了别的样子。
那是，如同屏幕的存在。
而在那上面播放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我看到了站在贤王和恩奇都面前训斥着二人，手持石板，气急败坏的祭司长；与之对应的是她面前两人藏都藏不住的笑容。
我看到了围坐在一起的圆桌骑士，同亚瑟王一起共进晚餐，商讨着接下来的行军方针。
我看到了哪怕合作都要吵上几轮，谁都不肯服软，却在海伦娜出现后变成和平友好二人组的爱迪生与特斯拉。
我看到了已经握手言和，却依旧别扭到不行的兄弟二人。
魔雾退去的伦敦，莫德雷德拽着不情不愿的死宅作家们在街道上狂奔。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德雷克船长带着俄里翁夫妻两人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海域。
罗马的剧院之中，百姓为红衣的皇帝们献上了无尽的喝彩。
法国的田间，玛丽皇后带着贞德一起享用着富有乡间气息的下午茶。
那是一个又一个，和平又美好的结局。
那是一个又一个，我曾发自内心，希望可以看到的故事。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贪婪着看着身后那一张张美好的笑脸。
不过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通道中出现脚步声的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从我的胸口蔓延了出来。
鞋子，衣服，然后是伸向我的，白皙修长的让我瞬间血液倒流的那双手。
“骗人……的吧？”
我顺着伸向我的双手，抬头看了过去。只是一个简单的视线的交汇，就让我的眼泪全部涌了出来。
橘色的长发，不曾改变的容貌，熟悉的微笑，和令人安心的怀抱。
“抱歉，来的稍微晚了些……”
“我回来了。”
我狠狠的在他的怀里把鼻涕眼泪都擦的一干二净，这才再一次抬起头来，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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