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六十三章·柱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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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的语调平静得吓人，带着一种心死如灰之后的安然与疲惫。
仿佛是一块断在桌面上，浸灭了最后一丝火星的香块，度过了燃烧着的最热烈的时期，渐渐寂灭下来。
柱间发慌了。
他来不及为扉间说出的话而感到难过，只感到一种要失去自己的兄弟的心慌——
哪怕他其实隐隐有种感觉，扉间的内心其实并不是他的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
而是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扉间的掩饰之下，静静地流淌着。
可是柱间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难过，尤其是因为自己而难过……
柱间一直记得年少时的扉间，那个张扬而自信，笼罩着天才的光环，会在打败了自己之后，笑得戏谑的男孩。
直到有一天，他的扉间脸色青白，躺在床上闷闷地开始咳血。
情况急转直下。
在柱间的记忆里，存在着两个扉间。
一个张扬高傲如天鹅……一个冷静压抑如死潭。
是我的错吗？
那时的柱间不停的诘问自己，自责得无法入睡。
医忍告诉他，扉间的重病不是因为自己而起，可是柱间又怎么能相信，又怎么能就这样轻轻松松没心没肺地再不细想？
千手柱间是个乐天的傻瓜。
但他不至于白目至此。
故而扉间对他而言是不同的——在扉间的身上，聚集了他对弟弟的爱，转移了他对瓦间板间的感情，对弱者的保护欲和浓浓的愧疚之情……
无比复杂，无比深刻。
但这份对扉间的感情与对宇智波斑的是不同的。
柱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宇智波斑，仿佛天生如此，自然地就如同他们在前世就写下了这段不解的缘分……延续至今。
于是他们的相遇，他们的相互理解，他们之间莫名的默契……也如同命运一样，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命中注定的味道。
于是他们之间莫名的感情……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柱间和斑这两个当事人都信了。
不然实在无法理解，作为两个意志坚定，受过训练的忍者遇到彼此会松懈、盲目成这样。
所以千手柱间在日常相处中几乎是对自己的宝贝弟弟百依百顺——除了宇智波斑相关事件。
所以，这一次哪怕是柱间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何会这样抗拒这一场婚事。
“如果我答应了……父亲会开心，弟弟也会开心，千手的大家都会开心……”
“……只有我不开心。”
可是为什么会不开心，又为什么会在这时想起宇智波斑。
千手柱间不知道。
但是现在容不得他因为这个“不知道”而保持沉默，他也不能沉默。
“扉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气你的……扉间。
我只不过是，不想和一个不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这样对她来说很不公平不是吗？如果没有我，她可能会嫁给一个她爱的，也真心爱她的人……
而不是和我维持着这种政治婚姻。”
柱间低头，这也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推己及人，他对政治婚姻不满，对方作为一个女子嫁给一个毫无感情甚至从未见面的男人，难道就会心满意足吗？
根本不会，只是那个女孩只会比他更加无力，哪怕他们作为一对未婚夫妻地位却是悬殊……自己有资格挑三拣四，而对方却只会如同一件礼物一样地被送过来，甚至不被作为一个有感情的人类看待。
仅仅只是一个象征着两族交往的工具，再不然就是一个为了延续优秀后代的母体。
至少在扉间的叙述中，柱间就能感觉到那个女孩在扉间眼里就只有如此价值了。
连他的弟弟也是如此，若是真的结婚那个女孩来到千手之后的日子会有多么痛苦呢？
“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扉间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他抬头仔仔细细地观察这柱间的表情，“事实上以现在漩涡一族的实力他们本来就没有几条路好走，你的决定不能改变那个女孩联姻的命运。”
“漩涡一种会为了依附于你而将她嫁入千手，自然也会为了依附他族而将她嫁给别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漩涡是不会放弃你的，柱间……那个女孩很可怜，但是以她的身份而言，如果你不娶她，漩涡族长只会在她身上发泄愤怒，她只会变得更惨。所以你不应该对此抱有任何愧疚之心——难道你会待她不如其他人，在婚后虐待她吗？”
“我当然不会……但是……”
“好了，你别想太多。”扉间打断了柱间说的话，“我们现在与漩涡的地位完全不对等，你不应该把父母的相处模式套用在政治婚姻上。我们千手也绝对不会为难她，毕竟她有整套的封印术做嫁妆。”
扉间站起身，把柱间按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逼问到：“所以要是想拒绝这门婚事，你最好能够说服我。”
还是你果然只是想要撕我所以给不出理由？
柱间在弟弟的眼神中读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怅然与忧愁，习惯性的再一次为了他的弟弟低下了头。
“我答应了，就这样吧，扉间……”
作者有话说第71章 第六十三章·柱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