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听说她是乌鲁克》白灯浅

3、听说他们吵架了

　　“尤格大人！起来啦，尤格大人！”戴维娜推了推仍然躺在床上，小身子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的女孩，“王他现在到门口了，肯定是过来亲自接你的。”
　　“……我才不要见吉尔！”隔着一层被褥，尤路格尔的声音闷闷地，凶巴巴道，“戴维娜，你不准让他进来啦！”
　　“可是啊……”戴维娜刚想说什么，就被尤路格尔猛然打断：“没有可是！”

　　“哦？一个人偷偷跑出来还现在以这幅样子来迎接本王的到来？”

　　戴维娜补充了自己未说完的话：“……王已经到了啊。”

　　……什么？
　　尤路格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用着控诉的眼神看着一旁正在朝吉尔伽美什施礼并退下的戴维娜，后者在彻底退出房间前留给了她一个“您还是乖乖听话吧”的眼神。
　　叛徒啊！这个是！
　　心塞的尤路格尔还试图妄想着钻回被子，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吉尔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闯进来呢！这对一位女士来说实在是太失礼了！”

　　“女士？你说谁啊？”吉尔伽美什一把提起了这个小家伙的衣领，她那软绵绵的拳打脚踢在他看来简直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他用视线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姑娘，“啧，何况你又有什么地方值得好看的？”

　　“啊啊啊啊吉尔我要和你决斗啊啊啊啊啊！！！”

　　*

　　到最后，尤路格尔还是用力地把吉尔伽美什从房间推了出去，当她彻底整理好穿着走出来，就看见那个家伙侧躺在客厅的卧榻上，一只手还在晃着黄金酒杯，看到她出来挑了挑眉：“好慢啊，你。”

　　“自己扎辫子真的要很久的啊……算了和吉尔说了你也不懂。”本来想下意识地朝吉尔伽美什走过去的尤路格尔的脚步硬生生地一顿，说起来……她好像还在和吉尔生气来着？“怎么，这一次过来没有带着你最近的新欢了么？”

　　“哦？三天了，还在为此闹别扭么？”吉尔伽美什把酒杯放在桌上，身子一转，上半身倚靠着墙，“还有，恩奇都才不是本王的新欢，他是本王唯一的挚友。”

　　尤路格尔拉过一旁的椅子，直接坐了上去瞪视着眼前的王，声音拉高：“唯一？这么说吉尔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朋友么？！”

　　这么近的音波攻击成功令吉尔伽美什感到了些许不适，但这样的不耐烦只在心底闪过了一瞬：“你？当然不是挚友，挚友是不需要本王来刻意去保护的——但值得本王保护的存在也不只有你么？”

　　尤路格尔的气势一弱，挠了挠自己的脸：“突然之间……你说什么呀……”
　　糟糕啊，怎么会感觉好害羞啊。

　　“两天后瑞玛特会举办一个仪式，她将收恩奇都为义子。既然你不生气了的话，那就赶紧回来，一生气就从王宫跑出去这种事情还是少做，而且跑的地方永远都这么没有新意。”

　　“还不是因为害怕我跑远了你找不到我了嘛……”尤路格尔轻声地嘟囔道，“还有，那个仪式，我不会去的。”

　　“哦？王宫里面现在正好新做了三款点心你也不愿意么？”

　　“……我不会承认的。”尤路格尔不知道自己心底是怎么想的，点心？她虽然的确很喜欢吃，但是……“我不会承认，那个叫做‘恩奇都’的家伙会是我的子民。”

　　空气似乎在瞬间凝固了。
　　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在他毫不留情的冰冷视线下尤路格尔不得不握住了拳给自己打气，他的身边甚至有狂风扫过，玻璃制的工艺品应声碎裂，那放在桌上的黄金酒杯也跌落在地上，里面的酒撒了一地。
　　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地扶着自己的板凳，一定会因为这股威压之下直接摔落到地上吧。

　　“尤路格尔，任性也适可而止。”他难得叫着她的全名，声音充满了怒火，所有的嬉笑怒骂似乎都在瞬间消失了，“你到底还有哪个地方不满了？”

　　“……你在为他凶我。”尤路格尔轻声道，眼前的视线已经一片模糊，她不得不用自己最大的意志力才不至于让自己变得更加失态，“你不过是哄我，觉得我又在耍脾气，认为只要几块糕点又可以收买我。”
　　是啊，她平常就是这么一个使性子的家伙。
　　总是喜欢等着吉尔来哄她，总是只要吃上几块甜点就心满意足，但是……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在这么大的事情上也会光凭着性子来啊。
　　她是乌鲁克，她不承认恩奇都是她的子民……又怎么会是纯粹因为她的任性才产生的想法呢？
　　尤路格尔也不是不知道，吉尔这个时候来就是掐准着她差不多已经气过头了，还特意在瑞玛特主持的仪式的两天前，摆明了就是让她轻松地和他回到王宫，可让她难过的，当然不是这点。
　　按照吉尔伽美什的洞察力，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尤路格尔能够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他永远都认为自己长不大，做出的所有决定，更多都是情绪化的。
　　可这么看待她的人……是吉尔啊！
　　心底有什么一直坚信的东西碎掉了。

　　“吉尔伽美什，”尤路格尔的手在颤抖着，她用手指着门口，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哭腔，“你给我滚。”

　　“……”这位一贯被认为是暴戾的王深深吐了口气，满腔的怒火看着她脸上的泪痕不得不压抑起来，他走出门，看着过道上垂着首大气都不敢出的戴维娜，“看好那家伙。”

　　没走几步，他就清楚地听见了那个小姑娘的哭声，一开始只是微弱细小的如同猫的轻语呢喃，到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他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朝着王宫走去。

　　*

　　“你来这里做什么？”尤路格尔面无表情地看着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正在因戴维娜倒着茶水道谢的绿发青年，“是吉尔伽美什让你来的？”
　　平心而论，这个绿发青年真的令人屏住呼吸惊叹他的美，和那位神.妓沙姆哈特如出一辙，却因为气质的非凡而超脱于皮囊之上。
　　尤路格尔知道自己应该讨厌他，毕竟他是她和吉尔吵架的原因，但在真正看到他的时候，却很难对他散发更多的厌恶——这个意识令尤路格尔更烦躁了。

　　“不，吉尔不知道，我是偷偷跑过来的，因为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肯承认我是你的子民呢？”

　　看着恩奇都的微笑，心烦的尤路格尔感觉自己更气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恩奇都仍然是微笑：“当然，我可以问，你也可以不回答——但我还是想要询问啊。”

　　……这个人！！尤路格尔气的想要灌一口手边的茶水，但过高的水温灼伤了她的唇角，她愤然地把杯子丢放到桌上，悲伤地意识到自己明明已经气的昏了头，可这股怒火却不知道朝谁迸发，不得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保持了表面上的冷静。
　　“因为你作为子民并不合格。你的内心……太空白了。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只是工具？这样的想法……既悲伤又不合理，我无法接受。”

　　“但这的确是事实吧？我是因为规劝吉尔和保护你才被创造出来的。工具拥有自己多余的意志，不就不合格了么？”

　　“谁说被有目的的创造出来就一定是工具了！……我才不管你怎么想呢！”终于忍不住炸毛了的尤路格尔用力地拍打着桌子，“你怎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但是吉尔既然那么看重你……你却认为自己不过只是他的工具的话……总有一天，他会因此受伤的。”
　　她可能的确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是，她曾经看到过那么多子民们的内心。
　　如果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发生，那么就干脆从来都不曾开始好了。

　　“嗯，虽然我也不太懂，但果然你很喜欢吉尔呢。”

　　“这是当然的！我认识他可比你认识他久多了！”

　　“那么，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承认我是你的子民呢？”恩奇都认真地看着尤路格尔，“那天回去之后吉尔发了好大的火呢，他准备这个仪式很久了，现在的话应该还在想办法改掉来弥补你的空缺的吧……他本来也想接着这个机会，将你介绍给所有乌鲁克人们的。”

　　满腔的怒火就因为这一句话轻飘飘地全部消失了。
　　尤路格尔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你认为你是为我而诞生的工具吧？这样的话，我要求你怎么做你都应该会照办？”

　　“嗯对啊，工具不就是这种东西么？”

　　“那么，我要求你，不要把自己当做工具，而是将自己视作一个‘人’，也会欢笑，也会哭泣，也会想要反抗，也会拥有渴望。这是作为你的主人的我，对你这个工具下达的命令。”

　　恩奇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果然啊，你很喜欢吉尔呢。不过既然是命令的话，我会尽可能地去做的。”

　　*

　　当吉尔伽美什回到王宫，刚一抬头就愣在了原地。
　　“我跟你说哦，吉尔他这几天还一直专门让人把甜点做好，还特意给你送过去哦。”
　　“噢噢噢噢！原来如此啊！”
　　当他用力咳嗽了一声，这两个聊得很开心的家伙才转过头来，异口同声道：“吉尔！你回来了啊！”

　　吉尔伽美什看着这个诡异的场景：“……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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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闪闪：“你们都是本王的翅膀。”
尤格：“吉尔你滚开啊！！！”
恩奇都：“啊哈哈哈。”
这一章也写的很开心。
哎呀超级喜欢怼闪闪。
我真的觉得闪闪和尤格真的超级互宠啊……你们说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