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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归陷空*回金华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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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归陷空*回金华 (上)
白玉堂失眠了,从小到大有生以来第一次。一晚上脑子里都是展昭的身影、声音、笑容……
他是怎么想怎么不服气不甘心,凭什么爷老是被那臭猫牵着鼻子走啊!你说不打就不打?哼!我偏要与你斗上一番!
天刚亮,白玉堂就匆匆来到展昭所住的客栈,却不料,他人已走了。
白玉堂那个气啊!你这死猫!臭猫!胆小猫!窜得到是快,休想爷就这么算了!
他忿忿回到锦玉楼准备叫人前去调查展昭的行踪。一封飞鸽传书却打乱了他的寻猫计划,陷空岛四鼠叫他速回,有要事相告。
白玉堂只好收拾一下重返松江,决定速去速回,事后再找那展昭算帐。却不想再见面时,已是半年之后……
粼粼水面跳跃着零碎的阳光,星星点点,闪闪烁烁……停靠在芦花荡岸边的小舟随着荡漾的波流微微起伏。
一道人影瞬息飘上舟身,未激起一丝晃动。白衣翩然,轻扬轻落,几缕青丝抚过那霜颜雪容,傲然脱俗的身姿融入这片浩然纯净的水景之中。饶是看惯了这绝世风采,撑舟人还是不觉一阵失神恍惚。一声冷哼叫他如梦惊醒,恐慌的垂下头恭敬道:“五爷!”
白衣人也不言语,轻挥下手便坐下闭目养神。舟人执篙一推,悠悠向那水中陆地行去……
陷空岛
前厅中弥漫着焦急凝重的气氛,卢方不停的来回踱步,唉声叹气。
徐庆实在忍不下去,大声嚷嚷道:“大哥!你别一直走来走去啊!想到办法没?老五已经把自个儿关在泽琰居半个月啦!”
卢方闻言止住脚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掉眼泪,凄凄哀哀怨怨。“呜呜呜~~五弟啊!你可叫大哥怎生是好啊~~”
坐在徐庆身边的蒋平狠狠朝他脑袋上一击。“你这木楞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庆不乐意地瞪着他。“我又没说错!在这儿想办法,想办法,光叹气不说话有什么用?那白家大嫂昨天又来信催了。可这老五死活不回去,和咱们呕气谁也不见,谁的话也不听。要不是看得严实,现在人影都见不着了!”
蒋平冷笑一声,问:“那你说怎么办?硬把老五揪出来押回金华?你进得了他的泽琰居吗?就算进得了,你打得过他吗?就算你打得过,你舍得吗?”
一番话叫徐庆无言以对。是啊!要进泽琰居只有通过老五设下的重重机关,可除了他本人没人做得到。要制服他又没人打得过。最重要的是,他们宠他疼他都来不及更何况伤他了。现今会如此着急,就是这老静不住的小弟竟把自己闷了这么长时间,着实让人担心。
卢方停止自哀自怨的哭声看着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话的韩彰道:“二弟,你看怎么办?”
“……等。”
“等?”徐庆大叫起来。“都半个月了,还等!”
卢方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有这样了。”
“大哥!”
“笨蛋!除了等没别的办法。你应知道这世上没人能左右老五的决定。”蒋平在一边插话。
“但…白家……”
“叫她也等着。老五什么时候愿回了,自然就去了。”
“二弟,五弟平时较听你的话,你去告诉他一切随他好了,别让自己受罪,怪叫人心疼的。”
听了卢方的话,韩彰点头应下。徐庆与蒋平对望一眼,无奈地叹息。
韩彰回到自己的房间,已有人大摇大摆坐在那儿等候多时。
“二哥,你回来了。讨论的怎么样?”
韩彰坐到他对面,倒了杯茶送到嘴边。“还能怎么样,你赢了。大哥说一切随你。”
白玉堂得意洋洋地笑起来。要不是怕哥哥们担心为难,他早就离开了,岂会在此浪费这么长时间让他们点头。就凭那些人也想看住他?太小看他白玉堂了!
“五弟,你就这么不想回去?一年多没见面,白大嫂很想你。”
白玉堂哼了一声。“如果她不再在我回去时提成亲的事,叫我一个月见她一次都成。”
自从大哥去世后,嫂子每次见他就会提这一件事——成家生子。
他明白嫂子的心思,也知晓她的用意。
什么白家人丁单薄,家业无人继承,不能老靠她一个柔弱女子来支撑……都是借口。
白家是人丁单薄,但不是没人。拜大哥的烂好人性子所赐,忠心奴仆一堆,个个死心踏地,为白家尽心尽力尽责尽忠。他的小侄子可也是自小接受精英教育,就等他长大继业了。而嫂子虽然外表看着柔弱,其实相当精明能干。以前是她同大哥一起经营白家产业,现今她一人独撑仍做得有声有色。
嫂子她只是害怕担心。江湖险恶,刀剑无情。她怕在失去了心爱的丈夫后连这最疼爱的小叔子也出意外。所以她想给他一个牵绊,让那爱涉险的小叔子不要总是毫无顾忌的行事。
只可惜他是白玉堂,潇洒狂傲地白玉堂。他绝不会让任何事物牵制住自己的自由。
为此,他们争执了三年,谁也不肯让步。
韩彰看着倔强的小弟问:“五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何今次你如此抗拒,竟同我们耗了半个月?以前不过躲个三五日你就会回去见她了。”
白玉堂闻言皱起眉头。因为每次回去嫂子都会困他留个两三月,若这次也一样待那么长时间,他怎么去找那死猫展昭啊!
韩彰见小弟不说话,也不缠问,瞄到他腰间的佩刀,开口:“五弟,你回来时我就想说了。那刀能否借二哥一观。”
白玉堂愣了一下,便爽快的将流月取下递了过去。韩彰接过眉头一抖,一脸复杂地说:“好刀!好刀!五弟,你随我去见你三哥。”
“啊?”白玉堂有些疑惑地看着韩彰跟了上去。
“老三!老三!你快看看五弟这刀!”
本为重见白玉堂而高兴的围着他的三鼠们听到一向少言沉稳的韩彰兴奋的声音不由好奇的聚过去。
“哈哈哈~老五你又换刀了!叫三哥帮你瞧瞧这次的怎么样!嘶~~这刀……”
白玉堂见状很是不解。先前识出展昭的巨阙是因为以前读过关于它的史料,再加上传言与亲身验证才肯定它的身份。可若真论识兵器,他比不上铁匠出身的三哥徐庆。以往用的刀也都是他替自己选的。此番见他如此模样,白玉堂很是好奇。莫非流月还有什么不凡之处?
“老三,老五的刀有什么不妥吗?”蒋平在旁问道。
“嘿,不妥?老五这次可是拣到宝啦!你看,此刀是根据汉朝时期的环首刀为样板改造的,少说也有千年历史。而且它的造型精美细致,巧夺天工。又极富灵性,气势逼人。绝不比那些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差啊!啧啧,不过这刀和五弟真是相配啊!要不是年份摆在这儿,我还以为是现今某个铸造高手专为他量身定做的呐!”
白玉堂听闻此言眼神一动,不禁想起展昭那欣赏而又理所当然的笑容,仿佛他早知道此刀必是为他而做般。
“这么说来我记得没错了。”而韩彰听完后在一旁说道。
“什么没记错?”蒋平问。
“我曾有一朋友特别爱收集有关兵器的书。有一篇记载说西汉景帝有一庶出皇子称号为逍遥王。因其母惹怒景帝而被永除继位权。他长期游于民间,行侠仗义,手持一把长刀,其样子同五弟的刀很是相似。由于那刀流光似月,被称为……”
“流月。”
韩彰闻言愕然的看着白玉堂。“五弟你怎知道?”
被韩彰所说吸引的三鼠也好奇的瞅着他。
白玉堂没理他们,只是焦急地问:“后来呢?”
“哦…后来?后来此刀风靡一时,但短短几年后却同那逍遥王一道失踪了。”
“失踪了……”白玉堂喃喃说着将刀从徐庆那儿拿回手里愣愣的看着,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鼠你瞧瞧我,我瞅瞅你,都不知五弟这是怎么了。卢方正要问,白玉堂突然转过身向外走去。
“大哥,我明天回金华。”
众人错愕,蒋平率先开口向他喊道:“你不是不愿回去吗?”
白玉堂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