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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第三章

      拿着轻易得来的钱财,祁方云不可抑制地笑开了。嘴角勾起了一个深深的幅度,可惜在这蓬头垢面下却成了另一副鬼模样。

      他笑不是因为到手的财物之多,也不是高兴于这财币得来的容易,而是笑刚才那个出手大方的人让他毫不费力地得到了一个眼下和独生门翻盘追逃的绝好机会!

      但虽然那个阔少看上去醉酒熏天,眼底却一直留有清明,显然并不是个简单货色。刚才的那场戏怕是已经被他看出了一点端倪……不过既然碰上了,管他那阔少简不简单,目前他是咬定他了。不是钱多嘛,他现在正急着用钱呢。

      祁方云也不拖拉,但细想之后,还是决定先用手上的钱置换一身行头再租一间客房以待生变再说。毕竟身上明伤没什么但内伤却已实在无法忽视,即使他再想在那个阔家子弟上身下口也得先着眼考虑一下自身现实的处境。

      但是那些疗伤的药却是难办得很,独生门的人现在定已跟到这白云城了,就他这般状况,就算谨小慎微也大可能安危难保,而若托人置办,那些难得又昂贵的药材不说他现在还没能力支付,就是能买了来,也定是会被独生门顺藤摸瓜找上门来。

      祁方云一时间有些烦躁,看来还得将自己的伤暂且搁置一下了。
      让小二抬上来了桶热水将自己身上的脏污清理过后,他皱着眉打开了一点客房靠街的窗户,靠在窗柦边盯着来往熙攘的人群以此来排遣,一直紧绷着神经什么也想不出来。

      暂且安顿下来的他有些怔忪,他一时间有些不想再动了。可惜一但想到独生门的种种他便无法再很好地保持状态自若,或者说,只要独生门还在梁撄宁手下操控着,他祁方云便绝对没法安生。

      思虑片刻,终于不愿再坐以待毙,祁方云开口唤了声:“来人!”

      “唉!客官,需要为您做些什么吗?”问声而来的小二恭敬地敲了敲房门。

      祁方云却连面都未露,只从门内递了半块银两出来,道:“拿去,买几样女子用的妆品回来,青黛、口脂、妆粉还有额黄和胭脂。不用挑太精细的,再买两套成衣,剩余钱就是给你的小费。”

      那小二是个不灵醒的,他愣愣地接过那块银子冲着关闭了的房门呐呐道:“客官,这、这、要那些女人的妆品干嘛……”

      门后的祁方云听下了那小二的疑囔,心下一个烦躁,便冷冷地哼了句:“快去!”

      杀手特有的凉气让那小二轻轻吓了一激灵,觉得祁方云不好惹,也不敢多拖沓就迅速离开了。

      而祁方云又回到了窗边,过了一会儿觉得吵吵嚷嚷的实在无趣,却在转眼的刹那瞟见了在客栈楼下一道略显熟悉的人影!祁方云连忙再加细看——呵!运气真好,那不是今早的那个阔少爷么?

      而在祁方云窗下的,正是一身蓝袍的杨泽州以及他身边形影不离的青竹。

      “少爷,咱们还是尽早回去吧?”

      杨泽州平静地看了一眼青竹,回味似的笑着,却开口说了另外的话:“今晚去鹳鹊楼。既然钱叔叔委托的事情已经办好了,那我们为何不留下来多玩几天,白云城的姑娘,个个都像是水做的……”

      平淡却肯定的语气,含着不容再加更改果断。

      “少爷……”青竹皱着眉担忧地看着杨泽州,却没再继续说什么。

      而杨泽州也不管青竹怎么想,清晨到现在,漫无目的地逛了那么一久的早街他也没了心思,只想找个地方待会儿,于是也不管青竹,自顾地往南街的那栋茶楼去了。

      而他们头顶上客栈窗户里,一直暗暗打量着杨泽州的祁方云则兴致盎然,心情松快不少。耳尖的祁方云把杨泽州两人的寥寥对话都收进了耳里,这金主算是被他牢牢记住了。晚上歇在鹳鹊楼吗,呵,这下可省了他不少力气呢。

      未几,那个帮祁方云置办妆品的小二也回来了,他提着两个布包有些气恼,买成衣倒是简单事,但他一个男人去买些女人才用得上的东西,又不懂行,转一圈回来可是碰了好些哧笑。

      但这些却不是祁方云在意的事,他同样只是伸出手接过布包便再次关上了门,徒留一个气愤不已的小二在门外跳着脚离开。

      祁方云打开妆品盒只是草草查看了一下是否有遗漏,便吸了一口气,对着客房里的铜镜上起了妆。

      其实他也不是要像女子一样施出个美艳的妆容,只是用这些妆品在眉眼鼻唇处略略勾画上些颜色,在原本的相貌上将细梢末节处添改一番罢了,目的不过是为了能很好地改变自己的模样。
      以他独特的手法化妆后即使细看下仍会觉得相像,但乍看下却已是判若两人。这虽没有人皮面那般具有很强的欺骗性和稳定性,却更加有效率,也节省了很大一笔钱。

      祁方云提气运起内功,啪啪的几声,骨骼发出脆响,原本比起少年来说略高的身材立即变得和少年别无二致。

      一番功夫下,铜镜里的祁方云已化成了一个略显青稚的十七八岁少年,若再加上几许活泼清亮的神色,还就是活脱脱的少年郎了!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祁方云挂上了一个活跃开朗的笑容,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天色眼看也到了申时,祁方云便收拾好那些妆品挂在背上揣了剩余的那锭金子退了客房。也幸而管事的明理,知道什么不能出口,不然看到祁方云大变的模样,还真是难得有不惊讶奇怪的。

      可就在祁方云带着退房金离开时,从他身边经过了一个表情略带焦急的纤瘦少年,那少年的身上带着些些许不易觉察的阴冷。出于对气息的敏锐,祁方云悄然加快了步伐。他在那个少年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就像——独生门!

      “掌柜的,您有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啊,不用了,掌柜的打扰了!”那少年明朗急快的声音传入耳朵,接着就是匆匆追上来的飒风声,祁方云的瞳孔微微收缩。

      只是瞬间祁方云便提气加步以目前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客栈门口。祁方云知道了那个少年就是独生门新派的一波追捕者之一!

      虽然不清楚那个少年是怎么如此果断地判断出他就是独生门通令追捕的叛逃者的,但祁方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脂粉易容的原因。

      梁撄宁为了能尽快抓他回去一定是将他的巧法淫技差不多都告知了那群追捕者了!

      祁方云阴了脸色,再次竭力加快了速度,然后一个晃身掩入了层层瓦檐之中。

      才过几息,从后面追来的少年也出现在了他方才踏过的房檐上。那少年也是一脸阴沉,顿了一下,就见那少年闭上了眼睛微微抬头用鼻子细细嗅了起来,却半晌没有结果。再次睁眼时少年的脸色已经黑成了一片墨色,在这里那股胭脂水粉的香味变得淡得没了指向,也不知道目标往那个方向跑了,他只好黑着脸放了个哨放弃了此次的追捕。

      而在离此地不远处,祁方云用脱下来的外衫严严实实地盖着脸正挂在一椽屋檐下,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少年走远了这才放下外衫喘了口闷气。

      他轻轻翻下地,伸手拍了拍沾上了一点脂粉味儿的外衫。刚才那番追逃若不是那个少年知道他负有重伤,又仗着自己的鼻子灵敏,恐怕现在他已经不可避免地和那少年交上了手甚至已经被这群追捕者抓住了。不过从刚才来看,那小子应该是没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容貌才是,眼下只要再换身行头身架就好。

      祁方云抬手轻抹了下唇角。看来这妆品的味道还是太大,可得更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