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不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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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终于有子弹做证据了。”
他闻言，侧身望向艾娜，女人脸色的好转令他安心不少，外加线索上的突破，不知道该不该算误打误撞。尽管，他心中有了更多的谜团。
“感觉还好吗？”
“没问题，我关心的是公司那边……”
“放心吧，如你所愿，稳稳捏在我们手里，”彼得的话引来哈利不可置信的目光，“无论是证据，证人，以及私密采访，各种资源全部向着我们这边，而且我刚刚得到了重要线报。主编已经同意由我负责跟进了，人手不够就上报，他会适当安排。”
“其他人不会有意见吗？”
“CNN被允许在我们首发三小时之后进行报道，其他台大约延迟八小时及以上，线下平台的竞争力就更小了，他们要拖一天才能见报，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的员工都为此吃了枪子，他们要是不服也可以挨两枪。”他轻松的语气终于换来艾娜的笑脸，尽管恬淡得似乎没什么波澜。
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开心，哈利有点沉不住气了：“彼得，我们说好的。”
他本想点到为止，可没想到彼得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冲他眨眨眼，回答道：“我知道，非正式谈话是不能用的，放心，我不是新手了兄弟。”
“你们在说什么？”艾娜心里大概有数，但又不确定，于是眨巴着大眼睛，柔声问道。无辜的眼神与不符以往形象的语气平添杀伤力，彼得被她那么注视着，耳根很可耻地红了。
“没什么，你所要做的一切就是养好伤，尽快下地走路，然后，相信我。我们约定好要拿下新闻的，不是吗？”
“今天你们所看到的，掌握到的情况，奥斯本集团没有跟任何媒体公开过，之后也不会，为了彼得，也算是我欠你的，小姐，我很抱歉将你卷进我们公司的案件中。”
“好了，艾娜，我要你将跟警官说的那些再跟我说一次，这很重要，你遇到的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就对你出手？”
“为什么？”
她脱口而出的瞬间两个人俱是一愣。
彼得严肃的神情在艾娜看来格外可疑，尤其是当她认为这并没什么值得向普通人汇报的必要。而她的反应恰恰给了彼得同样的感觉。
“我……我是说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总被迫回忆案发当时的惨状会加重被害人的痛苦和心理阴影。”
彼得张张口，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咽下去，咀嚼成生硬的官方解释：“Well，你也知道，我需要向主编说明详细情况方便跟新闻部交流……噢别忘了还得帮你请假。”
合理的解释，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刨去对方心里乱成一锅粥似的杂乱无章不谈的话。
“分头收集素材之后我立刻就去了天台，事实上我应该是咱们几个人中第一个到达目标现场的，可我没有经验又不专业，要在几乎完全空旷的场所寻找‘蛛丝马迹’——算了，咱们直说吧，有杜撰与想象余地的东西来为台里造势，根本不可能。”
似乎还嫌使奥斯本总裁大人焦头烂额的事不够多，艾娜的叙述与她的眼神一样直接又犀利，而总裁年轻漂亮的脸蛋在听到“杜撰”这词的时候立刻就不那么漂亮了。
“于是我想回去问问史密斯警官，可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后安全楼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被那个黑衣女人推开，她手中还拿着平板和什么我不认识的收发装置。我见她行踪打扮都很可疑，腰间还有枪，就问她是谁，为什么要到天台来……”
“然后呢？”
她眸子一转，见彼得等人已经深深陷入到她所编织的故事中，便不再画蛇添足地渲染，继续说道：“然后她告诉我这些她没必要告诉我，还让我闪开，我拒绝了，从包里拿出手机并且想从她身边的通道逃开。可能我的靠近让她误以为是种威胁，于是便在我与她还没拉开距离之前开了枪，在离开前她还不忘踩坏我的手机，可惜她并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一般都有紧急备用电话。”
哈利和彼得交换了个眼神，又问了她一些细节，得到的答案都非常完整没有遗漏，另外还有医生的验伤结果作为辅证，看来事实真相就是这样了。
正如艾娜有所隐瞒，他们也将艾娜身为警方调查的第一嫌疑人的事实藏在心里，彼得虽然对史密斯的说法持保留意见，但不得不说，这种情况下，没有抓住犯人，光凭受害者的一面之词还是难以服众，因此也选择沉默。他们早已不再是年少时愿意相信无条件相信身边人和整个世界的美好的小孩子了，比起那些虚幻，他们本身也是那对立面的不堪，是那其中一员。
随后的寒暄与道别显得相当无力，熟知所有思绪动向的艾娜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轻轻勾起嘴角，拿起床头柜上的蔓越莓果冻吃了起来，显得心情大好。医院自制的果冻并没有多可口，但也比下有余。
“我们不该怀疑她，她只是被牵连进去的小可怜，现在我感觉有点糟。”彼得合上房门，说道。
“没办法，你知道谨慎一点总是好的，女性，偏瘦，孤身一人，没有第三者在场，她和那位捕食者毕竟有共同点，”哈利从胸前西装口袋抽出签字笔，背面闪烁着的LED屏露了出来，他按下暂停键，连带手里握着的一枚黑纽扣一同交给彼得，“虽然目前看来的确排除了嫌疑，不过，你可以回去再仔细研究一下。”
“即使窃听到也无法当作合法的证据。”
“噢，所以你确实觉得会听到什么。”
气氛有一刹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不，我不觉得。我反而觉得有可能是你没有在交流中得到艾娜的注意和重视，因为她很漂亮又是你喜欢的款，可她却说话处处针对你，让你不舒服。”
哈利冷冷地凝视着他，摇了摇头：“你疯了，知道吗？”
“那你就来告诉我，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奥斯本企业是我父亲他……还是我父亲时留给我的东西，你真以为有其他任何事物能比这家公司对我还重要？可能有，你，还有MJ，但绝不是一个毫无瓜葛的女人。我能理解你一颗护花使者的傻乎乎的好心，不过你说出这话就让我觉得你真的太不了解我了。”
“没错，因为我也不了解为什么一个人想要复制改良那种给他带来无数痛苦回忆的超级生化血清。”
“我说了其中有我无法告知的原因。”
“留着去跟市民解释吧，”彼得将录音笔和收音装置原模原样塞回哈利怀里，眼神中写满气愤与不解，“纽约市、蜘蛛侠，和我，都只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没有阻拦，没有辩解，甚至没有一声呼喊，彼得走得越远，心中越觉得无比的凉。他不想主动去质问，也不想探究那个哈利说不出口的原因，自然也不知道他走后哈利在原地逗留了很久，久到差一点点便与提着皮箱一身黑，前来探病的交易者在病房附近相遇。
一如既往，彼得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托尼，不过这次他不是来求助，而是去汇报进展，让他们见证自己的努力，另外他还有小小的私心要指望星期五几乎无所不能的程序设计。
但似乎复仇者们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热情迎接自己的归来……好吧，热情，却不是他熟悉的方式。
“午好啊，糊涂义警。”
——自从进入基地彼得便不断地听到熟人这样朝自己打招呼。娜塔莎是，克林特是，索尔也是……拜托看在上帝的份上，索尔还好意思笑他？
一个个都怎么了？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不了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