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在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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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已经晚了，房门被粗暴推开，艾娜顶着一头凌乱的黑色卷发，红着眼眶，如同饿极了的野兽，恶狠狠地瞪着韦德。她的紧身衣还没完全换下来，里面就只有吊带背心，上身的一半松垮垮垂在腰间，骨骼分明，肌肉与腰肢的线条流畅天成。
若是平时，韦德还会装作色迷迷的样子，在眼神互动与言语上都好好调侃这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但艾娜现在的样子他可不敢随便开玩笑。
他从沙发起身，随手抓起空调毯，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围在她身上，浑浊的眼珠闪动着沉重的思绪。
“你就算把衣服换好再出来，我也不会跑的，小妞，别急着找我算账。”
“那是因为你触碰我的底线了，我们说好的。”
“我以为已经这么久了，随便提一提也没所谓，都是过去式了。”
“那我在你面前提瓦妮莎，你会高兴？”她的眼睛红得更厉害了，不是委屈的泪光，而是恨不得咬上韦德脖子的凶光。
“为什么不？她是个好女人，也有百里挑一的翘臀，我曾经很爱她，每次你提起的时候我都能想到我们曾经的美好，”韦德耸耸肩，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这段时间你大部分都和我在一起，感受我的精神世界，分担各种情绪：焦躁的、暴虐的、嗜血的，当然也有很多快乐，很遗憾没能看到你被我同化，变成一个足够有勇气分辨的人。人嘛，想开点活着才快活啊！我就问你快活吗？不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不快活。为什么你总惦记着过去那些不值得的缺憾，当同样有美好之处摆在面前？”
她稍微冷静了些，紧抿的唇线有了动容的痕迹：“是么，我……我不知道，认识你之前，我觉得我的生活就是由一个又一个的错误和痛苦构成的。”
“没有奥利佛·奎恩，世界上就不会继续存在艾德文娜·奥苏利文；没有离开他，也不会诞生出另一个存在，捕食者。取舍，懂吗？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不会让我们称心如意的，没有人。顺便一提，宝贝，请以后继续这样如实地夸奖我，很受用。”
艾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这个人果然严肃不过三秒，堵得她一股气出不来，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刚刚的愤怒悄然消去也不自知。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惹我们最不情绪化的铁皮人变得烦躁了？”
“蜘蛛侠。”她哼了一声，当作回答。
韦德“噗”地笑出声：“不是吧，他这么快就已经盯上你了？”
“是啊是啊，还蹲点伏击我呢，”她挤出假笑，阴阳怪气地说，“初来乍到就被本土英雄这么欢迎我是不是该感到很荣幸？”
“你该为自己能从他手下逃回来感到荣幸。”
“Excuse me？”
“怎么，不服？能回来就算你盖他一头，来来来说说看你怎么战胜他的。”
在韦德噙着笑意的眼神中，艾娜忽然语塞，先前使用小伎俩要挟的胜之不武，还有无处发泄的烦躁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在他的眼前无所遁形。
“该死，我恨你韦德！”她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赢得了韦德更加张狂的大笑声。
艾娜恼了，指尖聚拢变换，如同编织的灵巧针线，不断撩拨，而韦德的幸灾乐祸也随之不断萎靡，纵声欢笑成了无伤大雅的轻笑。
“忘了你还有这招，鬼灵精。拿吧拿吧都拿走吧，看你这两天接连受挫的份上，爸爸分你一半人生的乐趣。”韦德伸开双臂，仰着头，仿佛无私奉献的母亲正要拥抱可爱的孩子。得到的自然是艾娜嫌弃的躲闪。
“闪开，变态！什么乐趣，你这叫精神污染，故意伤害。”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手机简讯的提示音，暂时打断思绪。
“是彼得，彼得·帕克，他约我明天一起去现场找负责的警官了解情况。”
“周末也要上班？”
“不，我们只是对新闻感兴趣而已，你也知道的，难得的机会，我不会让其他人介入，泄露出任何捕食者或背后雇主，或关于你的信息。”
“的确可以利用一下，你得抓紧时间了。不过还是要小心，小心彼得·帕克。”韦德点点头。
这显然不是艾娜预料中的回答，她愣了一下：“为什么？”
“下手的时机啊，笨蛋，你总得小心不被身边人撞破秘密吧，何况你在找他好兄弟的麻烦。”
韦德的话倒是有着令人信服的理由，虽说艾娜总觉得他笑嘻嘻的表情有哪里不对，但韦德从不做害她的事，暗地里多了解她的近况也是理所当然，就像她常做的那样。她相信他不会玩过火，于是认真把话听进了去。
第二天艾娜如约到达奥斯本大厦门前，刚巧遇上从街对面匆匆跑来的彼得，她上前几步，接过彼得递给自己的临时门卡，转身推门进入那栋她并不陌生的建筑。
“我们今天的计划是什么？”她问道。
“史密斯警官已经和他的下属在一号现场等我们了，随时过去都可以，当然还有其他痕迹可循，或者我们可以先选择采访相关员工一些问题。时间还早，哈利一时半会来不了公司，放心，我们有充足的准备。”
“看出来了，门卡都已经取到了，你做了不少准备。”
彼得轻轻勾起嘴角，笑容却并非往日那样全然纯粹：“因为我回去认真想过了，你说得对，哈利确实在隐瞒什么，他甚至要求我和MJ动用累积在公司的关系与主编交涉看看能否压下部分新闻的内容。我想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他不愿意让神盾局插手资料库的排查，宁可靠自己，靠警方。”
也许，更糟也不一定。想起昨夜捕食者对他说的话，他的眉宇间展现出淡淡的担忧，只好极力用宽慰的笑遮掩。
正合我意。艾娜挑眉，颔首，提议道：“那我们先去看现场吧，采访可以容后，相信号角也会派别人来做，难得的是连上了警局这条线，而跳过了奥斯本先生。一号现场是……”
“哈利的办公室，我带你去。”
艾娜不得不说，在警方眼皮底下出入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留下的痕迹，甚至有机会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审视分析这场行动，给予她的自我满足感远远胜过打倒保卫人员，或是掠夺目标换取酬金交易。这种感觉和昨夜愚弄蜘蛛侠的初衷一样，出于恶趣味和心底隐隐的报复性——给她开处方药的心理医生曾说这真的非常非常糟糕。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事情要准备，她恨不得现在就开瓶朗姆庆祝一下。
一想到朗姆酒，她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
“红外线的探测非常敏锐，使它特别的地方在于，由于连接设置等专业网络人士的设计，即使在保全系统和监控防卫入侵失灵的情况下它也依旧能运行，新装上的探测器还没开始工作，不过你们可以通过投影感受效果。”
“Wow，天罗地网，所以为了脱逃她下一步选择破坏它们一点也不奇怪。瞧啊，这些碎片都留在现场，”彼得望向史密斯，“唯独少了弹壳。”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在现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