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爱》张小文

8、第 8 章

　　我坐上车“师傅，到后山。”

　　他犹豫了一下，在我给出了双倍价钱以后，车子很快启动了。

　　我坐在车里，体会着你当时的感觉。你是傻到什么地步，被人带到这样的地方竟会浑然不知？

　　车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

　　“你还记得这里吗？”

　　他什么也没说，连动都不敢动了，因为刀，已经只抵他的喉咙。

　　之后我们混乱的扭在一起。过程中我是麻木的，直到殷红的血汩汩的流出，我的意识才清醒过来。我手里握着刀，被我压在下面的人一动也不动了。我知道，我杀人了。我重重的倒了下来。我不知道，是怎么杀死他的。只知道，他死了。我累到几乎无法呼吸。我躺在泥土上，嗅到了一丝丝它的气息，我想到这些气息里还夹杂你的泪水的味道，然后哭了。

　　爬起来后，我把他埋了，把车开到悬崖边，推了下去。

　　然后坐车，回家。我知道惠子一定会问的，于是我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家里出了急事。我知道，杀人意味着什么。

　　奶奶看见我突然地回来，又高兴又奇怪。我只是笑着告诉他学校课程很松，回来好好看看她。

　　那几天，我帮奶奶做了些以前常做的事情。奶奶无比的高兴。

　　我把两年来的所有打工挣来的积蓄和剩下的那些用来读书的钱，全交给了奶奶，告诉她那些都是打工得来的，让她好好保管我娶媳妇的钱。她高兴地笑，眼角湿润了。

　　陪奶奶去买菜的时候，遇到了明白。我们都很吃惊。我告诉他我回来看奶奶。他支支吾吾了
　　半天，告诉我，他要带父母上去，然后和你结婚，他已经说服了父母。我呆在那里。

　　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狼狈的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次日，吃完奶奶做的最后一顿饭，我和奶奶告别，告诉她，我要回学校了。她送了我老远，最后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我看着她，泪眼迷离。

　　我下火车，拨通了那个做笔录的警察的电话。我告诉他，我自首，人是我杀的，凶器藏在哪里，怎么去找，还有一些充分的证据，然后不等他说什么，马上挂掉了电话。

　　我刚挂了，就接到了你的电话。又意外，又欢喜。

　　“喂，卫涛吗？”话筒里传来你的声音。

　　“明青，是你啊！”

　　“恩，你在哪呢？”

　　“呵呵，一个很吵的地方，车站啊。”

　　刚说完这一句，火车开始鸣笛，它要启动了。

　　我再把耳朵凑到听筒时，只听到嘟嘟嘟……的忙音

　　你挂掉电话了。

　　也好，你都要结婚了啊。

　　我对着电话的嘟嘟声，沉重的说了句：明青，我爱你。

　　它越来越近了，我微笑着，等着它，强烈的光束照过来，我仿佛看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