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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在越前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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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发色少年秀雅骄傲,板栗金发色男子俊美冷酷,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当然,前提是要无视他们之间诡异汹涌的暗流。
“国光,不要再板着脸了!我保证这次你肯定会有很多收获,不会后悔走一次的!”国光的极冻射线差点把我们坐的轿车冻成模型半路抛锚。
“切~”猫眼少年撇撇嘴,正想说些什么。
我一个暴栗敲过去,把他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就我对他的熟悉程度,完全能够未语先知他要出口的气人话语。国光正处于极度不忿的边缘,再点就要炸了!虽然我从没见到过他发火,不过据说平时越冷静的人生气起来爆发力越强。呃,对于一些很危险的事情,无论有多好奇我们还是得把它们掐灭在萌芽状态,不然可就真会后悔莫及了。
猫眼少年眨眨眼,很识相地不再开口。
龙马小乖住的地方离青学不近,很古朴的木大门,两边有两个深绿色的方石柱,右面石柱上有一块牌子,写着“越前”字样。秀气典雅的二层日式小楼,还带着一个小院子。边上不远就是南次郎大叔天天撞钟的寺院。
“我回来了!”
幸好这拽小子没忘记基本礼仪,不然我真要去面壁思过了!
我们在玄关处换了鞋,正疑惑是不是家里没人时,一声优美动听的女音响起:
“龙马,欢迎回来!”
龙马小乖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只见从屋内走出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子,蓝发及腰,额前留着留海,一身长裙,衬得她十分得古典。
“表姐?”龙马皱皱眉,一脸迷茫。
那女子掩嘴一笑,看向我和国光:“有客人啊!请进!” 然后对着屋内说:“叔叔婶婶,有客人来了!”
“乌拉乌拉,龙马你这小子带少女回来了?青春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南次郎大叔标志性的不正经话立马从屋内传来,我头上顿时滑下一排黑线。
“南次郎你给我注意点,别搞得像个傻子一样!”我能想象伦子阿姨是怎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于这样一个顽劣的大孩子,伦子阿姨必定是头疼不已的。
木质拉门突然打开,一身僧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我们眼中,不过他很明显地呆滞了一下。
“南次郎大叔,好久不见哦~”我笑眯眯地对他打招呼。
“啊列……”他的大脑现在才开始重新运作,“倾倾你怎么在日本?你不是回中国了吗?……哎哎别推我啊!”
伦子阿姨一把把南次郎大叔拨开,拉着我上看下看:
“还好还好,倾倾没有瘦!啊,这位是?”
国光很正式地对他们行礼:“我是手冢国光,请多指教!”
看惯了家里不是整天没个正经就是一副拽到天模样的一大一小,中规中矩的国光显然很得伦子阿姨的欢心,看她一脸笑容地将国光迎进屋去,留下我和南次郎大叔及龙马小乖站在木踏上面面相觑。
南次郎大叔看到了国光背着的大网球包,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兴味:
“呐小子,你会打网球?”
国光放下茶杯,正面面向他,面色无波地回答他:
“是的!”
我看见南次郎大叔的脸抽了一下,表情有些纠结。
龙马小乖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老爸,他是青学网球部部长!”
南次郎大叔眼里霎时放射出万丈光芒,非常嚣张地对国光下战书:
“小子,跟我打一场吧!”
作为青学网球部的部长,国光的尊严不容轻视,他对网球的热爱不容蔑视,所以他二话没说就接下了战书,然后事情就演变成了这样:我们集体站在寺院里的简易网球场上!
哪怕平时再成熟稳重,一碰到心爱的网球就开始冲动,果然还是十五岁的少年啊!我头疼地揉揉眉心。不过南次郎大叔最为世界顶尖网球手,和他打球肯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国光,今天你就以南次郎大叔为标准,衡量自己离职业网球手还有多少差距吧!
一握上球拍,站到球场上,国光内敛淡漠的气质顿时变了,凌厉的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如同帝王降临。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嗯~不错嘛!”南次郎大叔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过他的眼神已经变了,专注而锋利。
国光将网球拍倒竖在地上:“Which?”
“嗯?”南次郎大叔抓抓头发,张狂地对国光说,“少年,你先发球!”
国光抿抿嘴,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不悦。
“一盘决胜负,手冢发球局!”笑得一脸温柔的伦子阿姨当起了他们的裁判。
国光抛起淡黄色的小球,然后快速挥拍,只见那个黄绿色小球如一道闪电般掠过南次郎大叔耳边,直撞上南次郎大叔身后的围墙,又旋转了好久才慢慢地沿着围墙滚落下来。
“15—0,手冢领先!”
龙马小乖收起了他那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神情,专注地看向比赛场内,大大的猫眼眼波流转,泛着淡淡的光泽,璀璨夺目。
“啊列,不赖嘛少年!不过……”南次郎大叔将网球拍扛在肩上,眼一凛,“你还madamadadane!”
和龙马小乖如出一辙的狂傲,我感到头上一排乌鸦飞过。难道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国晴爸爸和国光的“不要大意”,南次郎大叔和龙马小乖的“madamadadane”,我暗中点点头,再次确定一定要月氏的医疗研究所重点研究基因遗传。
国光没说话,只是再次挥拍。不过这次南次郎大叔很快地动了,来势汹汹的网球就这样被回击了过去。不过国光也不是吃素的,在球落地前已经移动到了最佳击球点,一个狠抽,黄绿色的小网球重重地砸向南次郎大叔的场地。
南次郎大叔挑挑眉:“好小子!再来一球!”
这次,南次郎大叔已经掌握好击球的时机,青黄色的小球飞速直面国光而去。国光眼一挑,左腿在前,右腿居后,两腿屈膝,左手握拍自右上往左下抽击。只见那个小球直直地贴球网而过,疾行一小段路后,直直地下坠,然后贴地滑行至网前。
零式削球?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招会对他的手肘带来负担吧?而且他的手伤也不知道痊愈了没有……
我突然发现,自成月倾城起,从来我都是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众人给我的关爱,爷爷如此,叔叔伯伯们如此,现在的爸爸妈妈如此,外公外婆如此,英国Stock家族众人如此,还包括现在的彩菜妈妈和国晴爸爸,及对我极尽温柔的国光。表面看来,我也为了他们做过很多事,为他们减轻了很多负担。但是,我从来都没有主动关心过他们。我一直把自己定义为看戏者,用一道明显的界限把自己和他们隔离开来,就像只是一个路人。
有人曾用云淡风清来形容我,或许,那只是我的漠不关心。
难道这儿真的没有我所留恋的吗?外人看来清高其实跟个老顽童一样的爷爷,严肃冷漠其实很温柔的安德鲁爷爷,活宝一样可爱的外公外婆,好得蜜里调油的爸爸妈妈,世界各地的叔叔伯伯们,可以交心的朋友们,聪明灵巧的琴棋书画,漂亮会武的吟歌旋舞,温柔率真的彩菜妈妈,冷酷良善的国晴爸爸,俊美体贴的国光……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
如果,面对着你们毫无私心的关心,我尝试着走出自己蜷居的硬壳,那么,我在这个世界的留恋会不会更多一点?我的迷茫和漫不经心会不会更少一点?
我看向场中国光的左手,眉间打成了一个小小的结。
“啊啦啦!”南次郎大叔很光棍地一扬球拍,“小子,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哟!你不会是想放弃网球了吧!”
国光一怔。
南次郎大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小子,等你到达最佳状态时再来打一场吧!现在的你还madamadadane!”
国光头微低,然后对南次郎大叔鞠了一个九十度躬:“多谢指教!”
南次郎大叔又是一副哼着小调无事闲散的无赖样,夹着球拍转身走了,一边还在嘟囔:
“晚上吃什么啊?快饿死了!”
“姐姐!”小乖拉拉我的衣袖,“就这么结束了?”
我揉揉他柔软的墨发,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先说再见咯!
烟等周一市场营销考完再上来,亲们,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