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进击的吉尔伽美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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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的眨巴眨巴眼，洛九思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明显处于郊区的房子里，家具看上去已经有些陈旧了。库洛洛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翻阅，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如同误入凡间的天使。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的是一个鹰钩鼻的浅金发女人，Ｖ领的衬衫露出了傲人的事业线。
“库洛洛。”即使在这种一看就没好事的状况下，洛九思依旧镇定的微笑，“我想，你一定不介意同我解释一下吧。”
库洛洛“啪”的一声把手中的书合上，面上依旧是一副标准的社交笑容，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很抱歉用这么失礼的方式把九思你请来，但是那个跟在你身边的红衣服先生对我实在是太警惕了，根本找不到时间与你好好相处呢。”
他这样说着，眉微微蹙起，仿佛为此而苦恼：“不得已，我只好用了些特殊手段，希望你不要在意。”
“嗯，所以呢？”
“我有几个小小的问题……希望九思你可以帮我解惑。”
“好啊，没问题。”洛九思这样说着，似乎完全不为自己此刻这种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被“绑架”了的情势而忧心。
“那么第一个问题：九思，你相信这世上有什么能力，可以自由的变换，甚至是涉足于完全不同的念系吗？”
洛九思愣了一下，低头笑了笑：“我想是有的。”
不待库洛洛问第二个问题，洛九思抬头望着他，语气中是满满的笃定：“西索——一定是他和你说了些什么，对吧。”
库洛洛的面容依旧是古井无波，对他来说，不让别人从自己的表情中读出什么已经成为本能。但洛九思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一丝笑意，因为他用眼角余光瞟见，坐在一旁的派克诺妲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讶。
“没错，”库洛洛双手交叠着撑住下巴，“我的确是从西索那里知道了关于你的消息，才会想要同你见一面。那么，九思。”
库洛洛把之前那本书又打开，翻到了某一页，把手放了上去：“告诉我，你使用的那种能够困住西索的能力，是什么？”
如同被蛊惑般，洛九思眼神恍惚的开口：“是魔术……”
“你对我用催眠？！”色位魔术师的精神力十分强大，只是短短几秒，洛九思迅速摆脱了这种类似于精神控制一样的技能。他眼底的光芒明灭不定，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不过库洛洛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魔术……”库洛洛掩住嘴沉思，“如果仅从名字上来看很容易被误导，所以，这是一种被你命名为‘魔术’，但实际上却能做到如魔术般不可思议却又确实发生的念能力吗……”
洛九思眼神有些复杂。该说什么，不愧是库洛洛鲁西鲁么，仅依靠只言片语就可以寻找出其中所隐藏的信息。若不是“不同的世界”这种想法太过惊人，库洛洛几乎已经猜出真相。
可惜的是，见识和阅闻决定了眼界，库洛洛想不到不同于念的，另一种“力量体系”存在的可能。这或许是洛九思唯一能松口气的地方了。
“那么，九思愿意为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吗？”
虽然是带着笑容彬彬有礼的发问，但是一旁的派克诺妲已经给枪上好膛，对着洛九思进行射击。
“固有时速——二倍制。”
瞳孔瞬间针缩，洛九思毫不犹豫的向一边翻滚，才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颗子弹。他皱了皱眉，强行改变时间流速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他又没有魔术刻印，无法方遍快捷的施用魔术。
库洛洛看着他，低喃：“加快自身的速度？不，并不像……”
其余的子弹又跟了过来。总是跑也不是办法，洛九思一咬牙，转过身，右手五指的指间聚集魔力，如同高射炮一样射出由魔力凝聚而成的光束同子弹相撞。
“哦，又一种表现形式。”库洛洛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双眼发光的低声自语，“真是有趣的能力，好想要啊……”
洛九思额角有汗珠滴落。就在昨天，他还召唤了Ｅｍｉｙａ，并且支持玛修展开了宝具，再加上为两位现世的英灵提供活动所必须的力量，此刻身体里的魔力虽不至于枯竭，但也所剩无几。他需要的是修养，而不是死撑着战斗。
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一把把他拉了过去。洛九思抬眼一看，自己竟被库洛洛压在怀里，对方捉起他的一只手，按在了那本一直在看的书上。
洛九思这才注意到，那本书封面上有一只血红色的掌印。
“放开我！”洛九思扭着手腕想要逃离，但一只弱鸡是拗不过声名在外的强盗头子的。他又挣扎了一下，库洛洛依旧一动不动，洛九思只好憋屈的把头埋在对方怀里，放弃抵抗。
“为什么……偷不到呢？”库洛洛翻着自己的盗贼极意，那里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出现新的一页。
如果本来只是玩玩，那么现在，库洛洛是真的对洛九思的能力上心了：“呐，九思，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
“呵呵。”洛九思皮笑肉不笑。
快点发现我不见了……洛九思闷闷的想。Ｍａｓｔｅｒ和Ｓｅｒｖａｎｔ之间在近距离可以直接通过魔力链接对话，但距离变远后，就只能通过令咒下达命令了。同理，距离越远，Ｓｅｒｖａｎｔ通过魔力链接对Ｍａｓｔｅｒ的感应也就越差。
“不说啊……”库洛洛转过头，看向派克诺妲，“派克，麻烦你了。”
派克诺妲上前，把手放在洛九思头上：“你是谁？”
洛九思……不，我真的是洛九思吗？在那之前，我……是谁？
“你的能力是什么？”
能力……就是魔术啊。不对，魔术怎么能算是能力呢？我只是个普通人类，除了魔术礼装自带的技能外，我有的只是作为“色位（Brand）”魔术师的“能力”。
派克诺妲皱了皱眉，继续发问：“魔术……是什么？魔术礼装又是什么？”
洛九思终于察觉到不对了：“你在用某种方式窃取我的想法？还是在……窃取我的记忆？！”
那不就是类似于读心术一样的东西了吗？洛九思开始急速思考，在遇到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不，或许她连我现在在想什么都能知道！
脑子一转，洛九思开始回忆自己在时钟塔看的那些卷帙浩繁的古籍。如果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在想什么，那不如想想这个女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吧！例如……那些用德文法文拉丁文西班牙文等等等等各种不同文字书写的书籍。
如果连文字都看不懂，我在想什么，你就是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用。
不得不说，吉尔伽美什把洛九思教的挺好的。当年刚到迦勒底时洛九思简直跟只纯洁的小羊羔一样，没心眼还傻甜白。最早被召唤的英灵们还能回想起那时候萌哒哒好欺负的御主。然而往事不堪回首，在所有人都没注意时，洛九思已经进化成一个皮白馅儿黑的芝麻团子，有时候他温温柔柔的笑一下某几只英灵就皮一紧寻思自己最近又闯了什么祸被御主逮到了。
“团长……”派克诺妲终于把手放下，面露纠结，“他的记忆我不太懂……算了，你自己看看吧。”
这样说着，派克诺妲扬手就给了库洛洛一发子弹，正对着那个十字靶心。
即使知道时间背景不对，洛九思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库洛洛不太明白他在笑什么，幽幽的看他一眼。洛九思试探性的动了动，发现库洛洛这回没有钳制他的行动了，立刻麻溜的离开库洛洛的怀抱，在房间里找了一个离库洛洛最远的地方待着。
……当然，派克诺妲一直在盯着他呢。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洛九思这样愉快的想着，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右手手背上的令咒，：“以令咒之名——来到我身边吧！吉尔伽美什！”
在他开口的一刹那，派克诺妲的子弹就飞了过来，库洛洛也从记忆的读取中抬起头，“唰”的一下就来到洛九思面前，伸手去掐他的脖子。
但是库洛洛的手被人捉住了。
金色的砂砾堆积在一起，渐渐显现出人的轮廓来。派克诺妲的子弹打到他身上——准确来说是打到了坚硬的铠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后掉落在地。半阖着的眸子睁开，血红色的竖瞳危险的盯住库洛洛，仿若上古凶兽将要择人而噬：“就是你绑走了本王的Ｍａｓｔｅｒ？”
“吉尔……(oェ｀o)”
洛九思长出了一口气。就算之前在库洛洛和派克诺妲面前似乎表现的很镇定，还能够临危不惧的躲避掉攻击——虽然对方也没认真——但只有洛九思自己知道，他有多么害怕。
这是幻影旅团，是Ｓ级的通缉犯罪团伙。而他身边没有任何一个英灵在。虽然自己本身就是极其强大的魔术师，但洛九思的老师是帕拉塞尔苏斯，一位以制作魔术道具为长得魔术师，或者说是英灵。所以洛九思更加偏向于制作魔术道具和人工生命体、人工灵这方面的魔术。如果给洛九思足够的时间和材料，他可以制作出一支可怕的军队，即便是与等级评价极高的英灵战斗都可毫不畏惧，就像他的老师在伦敦特异点做过的那样。
然并卵，平日身边跟的有英灵，制作人工生命体显然没有必要。而在被抓走后……哦哦，有给他制作的时间吗？！
所以洛九思只能可怜巴巴的待着。
这种时候突然觉得……如果学的是宝石魔术是不是会好很多呢。
吉尔伽美什甩开库洛洛，回头看了洛九思一眼，极为嫌弃：“本王只是一会没看着你，你怎么就把自己惹到麻烦里了？”
“可能我是幸运Ｅ吧。”洛九思吐槽着，冲着吉尔伽美什伸出手：“吉尔，拉一把，腿软了。”
吉尔伽美什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嫌弃，但还是走了过去，身上的铠甲撞击着传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哼，果然没有本王就是不行。”他这样说着，却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把洛九思拉了起来。
“那么这位先生，又是谁呢？”在吉尔伽美什出现时，库洛洛就已经摆出了防备的姿态，派克诺妲亦然。在流星街时的经历告诉他们，这个浑身上下都金闪闪的人很难缠，甚至可以说是危险的。
“什么？你是要告诉本王，你沐浴着王的光辉，享受着王的恩赐，却连本王是谁都不知道吗？”吉尔伽美什怒极反笑，“真是个猖狂的杂种啊！”
“你说什么？！”这种可以称得上是侮辱的话激怒了派克诺妲，她正要出手，却被库洛洛拦了下来。
库洛洛探究的打量着吉尔伽美什以及他身后的洛九思。暂且不论之前他在洛九思身边没有见过这名浑身贵气的男子，就只说，之前他也好派克也好，都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人接近的气息。那么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出现的？
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库洛洛把目光放到洛九思的右手上。那里之前有一个血红色的图案，库洛洛没有在意过，只以为是洛九思自己好玩弄得文身。但此刻，图案最外围一圈的颜色暗下去了，不仔细看几乎注意不到痕迹。
是某种瞬移一样的念能力吗。库洛洛这样思索着。截至目前为止，洛九思已经表现出很多种能力的变换了。不论是西索提到过的银丝鸟、无视念能力防御产生作用的术法、凭空而现的火焰，还是之前就在他面前上演的速度加快又或是镭射炮一样的攻击，还有最后的瞬间移动……
库洛洛黑色的眸子愈发深不见底。
真想要。
吉尔伽美什却几乎是要炸了。他阅人无数，又经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库洛洛在他面前还是嫩点。所以他一眼就看出库洛洛眼中对洛九思浓浓的欲／望和渴求。
虽然这是吉尔伽美什以为的，其实团子看上的只是洛九思的能力。
但这不在吉尔伽美什的考虑范围内。他是谁？王中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最最尊贵耀眼的存在。在他眼里，洛九思是自己的东西，现在区区杂种也敢觊觎王的宝物？
最古之王冷笑着，打开了巴比伦之门。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进击的吉尔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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