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事业起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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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当——哐当当——”小破杂牌智能机卡在床板中间，电话一打进来就跟钻头一样抖个不停。
“谁，谁啊……”白革肿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把手机抽出来，放在耳朵边。
“小白？起来了没？我把我朋友公司的地址发给你了，还有人力部的电话，你十点之前过去。”
“喔……”白革摊开四肢晾肚皮，像个青蛙。
挂掉电话，又躺那清醒两分钟才有力气爬起来洗漱。
走到厨房的洗手台寻摸半天没找到牙刷，端着牙刷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其妙。
突然脑袋电流一闪，跟随自己的小牙刷估计已经魂归钱家垃圾桶了。
白革用梳子沾点水，把自己赛亚人的头发尽量梳平，一边梳一边端着缸子出门右拐，对着新邻居的门敲。
“在家没！于北生同学？”
敲了半响也没人开门。
“北北？生生？”
看人没在，白革又端着缸子回屋里，捏一小撮盐放进去，用筷子搅一搅，漱了口，又撕半个绿箭口香糖放进嘴里嚼着。
把行李箱从床板底下拉出来，拿出一件印着兔斯基的地摊短袖套在身上，再把阿迪包斜挎在肩，利利索索地去开展新工作。
走到公交车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地址，白革掏出手机一看。
“我靠！”
竟然是天鼎娱乐！那个旗下有超多当红影星的天鼎。这算是升职吗……
情难自禁，白革坐在公交车上迫不及待给天鼎人事部门打电话。
对方似乎很忙碌，只是廖廖几句话便挂掉电话，大致意思是让白革去了直接上楼找人事部。
白革在闷热的公交车里晃了俩小时才晃到天鼎娱乐大厦门口，头晕脑胀地走下车扶着花坛的边一阵干呕，连后背兔斯基贱萌的表情也已经被汗水沾湿。
白革擦擦脑门儿的汗，稳住重心抬脚往大厦里面走，正在外面巡逻的保安盯着白革看了两眼。
白革给他个反击的大笑脸，跟在旋转门进了大厅。
大厅一尘不染，窗明几净，连等候区都有种别样的舒适格调，比起商务大厦更像度假酒店，虽说舒服……但是白革出于专业本能，对色彩的构成有种执着，总觉得大厅缺少一种比较明快的氛围。
抑制不住心情，白革用手小小比划角度，脑袋想象更适合它的颜色。
忽然天鼎人事部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通知他有比较紧要的工作，让他在楼下等着一个大墨镜的胖男人就行。
白革环顾四周，等了半天还没看见这位大哥出场，于是又开始琢磨起人家大厅，这儿摸摸那看看。
保安早就觉得这小子可疑了，满脸正义地靠近半蹲给落地窗拍照的某人。
“白革！”有人粗着嗓子喊。
白革回头，看见个胖男人戴着墨镜，整个人很q，像男版俄罗斯套娃。
“白革？！”胖哥又喊了一声。
“在呢在呢！”白革使劲挥手，连跑带颠地飞到人家旁边。
胖哥把眼镜推到脑袋上面，“转一圈儿。”
白革懵懂的照做一遍，胖哥点点头，又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看着很机灵嘛，身板也不弱，长的蛮帅的嘛，大琳介绍来的？”
“嗯，琳姐说这边需要人。”
“行，一会儿跟着我，去现场干活，哪需要你你就做什么，可能累点，但是注意别乱说话乱拍照。”
“没问题！呃，现场是哪里啊……”虽然猜个七七八八，但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本来是让你在公司打杂的，但是最近开拍的剧本太多，现场人手不够，你就跟着我先忙一段剧组。”
！白革脑袋瓜嗡一下，自己居然有机会在剧组打工！
“还有问题吗？”
白革拼命摇头，然后眨巴星星眼，“我见到喜欢的明星能要签名吗！”
胖哥摘下墨镜又架在眼睛前，“这次这个就要看你本事喽。”
跟着胖哥上了辆越野，一路尘土飞扬到了大车墩影视基地。
胖哥在车上唠唠叨叨地给白革讲一些规矩，方向盘转的随意，白革在副驾驶坐摔的东倒西歪，要不是安全带都能砸开挡风玻璃发射出去，基本上讲的那些话都是右耳朵进，左耳朵吓飞。
最后胖哥一个急刹车，整个旅程算是在白革求爷爷告奶奶中结束了。
胖哥一下车，一个满头红发的助理蹿过来，满面愁容，“飞哥你终于来了！那帮外包来的一点不听我话，这第一场都要开拍了，景都还没有布好！要是给事儿姐看见罢拍都是有可能的！”
白革动动耳朵。
“反了他们了！谁联系的外包，给他打电话，能不能干，不能干换一个公司！”
飞哥边说边往里走，白革屁颠颠地跟在他们身后。
“昨天我给你的这周拍摄计划都看了没，这两天需要的景尽早布，别又搞出岔子，这回的大小姐可不好糊弄！”
“是是是！”
谁啊？白革好奇的不行，加快脚步听那两个人讨论工作计划。
走了许久，三个人到了一栋民国的别墅楼门口，别墅里人进进出出，抬着道具的场务，还有已经穿上国军制服的群演。
方才白革也听了不少，大概就是一部民国戏，虽然有掺入战争的因素，但主要是描写动荡年代的一场旷世爱恋。
胖哥在门口冲白革说，“以前干过这样的活没？”
白革摇摇头，“没，不过我肯学。”
“好，你一会儿进去帮忙举反光板，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弄，机灵点，别惹事。”
白革再三保证后，胖哥让红毛带着他进去，让另一位打反光板的师傅大概教了一下。期间红毛插话，“再强调一下，工作时间不允许玩手机和拍照，今天干的好明天就拿保密协议过来给你，试用期两个月，你和外包那些人不要乱嚼舌根，你是天鼎公司的，时刻要注意点。”
白革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看着红毛谆谆教导的样子，从来没觉得自己在这个社会这么有存在感。
红毛绞尽脑汁还想再说点什么，胖哥在外面着急叫他出去。
抬反光板的师傅往外面看一眼，冲白革道，“尚导来了。”说完假装忙活起来。
白革也跟着忙，时不时伸长脖子从西式窗子往外望，看见一个瘦小精神的老头，正和胖哥在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事业起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