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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知是故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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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覆盖的雪已经清扫了个干净,所有的目光被院里屋檐上挂着的大红灯笼给吸引着。
时不时沉浸的空中会传来鞭炮的震响。“姑娘可要出门逛一逛?”
仪嬗此时已经换上新的衣裙,青丝梳挽成两个的丸子,别在发丝间微细的小铃铛因她的动作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甚是可爱。
温莨低眼,静静的翻开下一页,书纸中的摩擦悉悉索索。此时听到仪嬗的声响才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渴望的眼神,不过也才十六七岁的年华罢了。
“朕……”又一次脱言而语,才发现自己依旧还未放下上一世的自己。“好啊。”看着满天的喜庆,突然想起一些愉快的事放下心里的沉重,温莨轻快的道。眼里闪耀着。
仪嬗看着温莨露出欢悦的面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姑娘我们收拾一番便出门吧,一到过年燕南城的街上很是热闹……”
随着仪嬗往侧门走出这座府邸,看着大街上叫喊的小贩,被一群人围住观赏表演杂技的蛮夷人,小孩子的欢声笑语。温莨便想到了上一世繁华而热闹的都城街。
“呐,姑娘给你。”
一串糖葫芦突然撞入温莨的视线里,随着视线看去是仪嬗纯粹的笑容。
仪嬗看姑娘未接过她手里的糖葫芦,被温莨直勾勾的盯着有些不自在的挥了挥糖葫芦。
“奴婢的妹妹特别喜欢这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奴婢想姑娘也应该会喜欢。”
温莨接过仪嬗手里的糖葫芦,张口便咬了一口下去。
朕,有几十年未曾吃过这名叫糖葫芦的东西了吧。
就在温莨发呆的那一瞬间,一匹马有些颠簸而来。惹得温莨温莨身后的人儿内乱。
“快让开快让开!!”粗狂的声音传来应接不暇。
温莨才转身看了过去,入眼的是马儿的头突然往下仰,前蹄跪错于低停留于她侧几米,本该待在马上的人痛于侧,一丝丝血迹利于余地。
原本被马儿惊散的人群又聚集在一起。
前前后后不过几秒的事,温莨拿着咬了一半的糖葫芦放在大腿侧。若是这番事她上一世没有多见,也定不会安然的度过了。
只是温莨有些好奇,能有这番身手,几秒之内凭借一俩银子便能把马打趴下的,除非内力深厚要不然也做不到。
怕是那锭银家就要被讨乞的人捡了去,温莨满是遗憾。
仪嬗有些惊恐,姑娘康复才几日显先又要受伤。
“姑娘可受到了惊吓?”仪嬗刚要开口便被磁性的声音打回嗓子里,有些埋怨自己的胆小般的低头。
温莨这才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边,眼睛里深情让人转不过目光,顾楠枝,当今顾丞相之子。
与景琛是过深好之交,却与上一世的她交情不浅瓜葛不浅。毕竟是曾经提剑闯入大殿直言想拿她性命的人。
“谢公子救命之恩。”温莨有些苦笑,这一世怕是她要还很多了,若她还阿泠的情是上一辈子的情意,而还顾楠枝的又是什么?
穿着锦衣华布,腰间携带着一块飞鱼佩,面容甚是青涩。
顾楠枝看着面前有些温婉过于稳重的女子,有些诧异。十四五岁的女子受到这番惊吓不该,哭天喊地吗?
仔细的与温莨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甚是不明,算了,这番是来找那景琛商讨的也是为了躲开那老头图过安静。
“这谢还是要谢的,只是今日实在不巧。只得过几日有空闲时,姑娘请在下喝杯茶便好。”慵懒的声音笑意开头,对着温莨笑了笑,也未问其名字与家住地址,说罢便自顾自的离去。
温莨有些好笑,这人依旧狂傲,都还未问她名字家住何方就想着改日叫她请他喝茶。不过这顾楠枝从来是不吃亏的主。
仪嬗刚要开头提醒着哪位公子留步问是何人时,便瞅见着顾楠枝大步离开。
只得作罢转头要去问温莨却刚好对上温莨那双嘲笑的双眼,眼底与那人有着浓厚的感情与眷恋。
“姑娘?”
温莨突然一顿,眨一间所有的情绪颜色云散,顿时宛如一潭湖水,毫无波澜。“恩?”
“姑娘,今日受了惊吓要不然先回府吧。”仪嬗轻轻的开口,声音小极了。
她本比姑娘大两岁左右,经历刚刚那么大的事件,她的嗓子也有些沙哑。
温莨看着围观的人只好皱了眉,只好先徒步离开,刚刚仪檀那沙哑的嗓子也是让她先走的理由。
“明日便是大年了,仪嬗你可还有什么想买的?”
“奴婢家里该买的都买齐了。姑娘要不我们还是回府的。”仪嬗想着那人身下的血滩,要是那位公子没有把那马给打晕,被踢的可能就是姑娘了。
仪檀越想越惊恐,默默的安抚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没怎么感觉到姑娘的不安,有些纳闷。看来得回府还是熬一些暖身的汤药,会好一些。
罢了,温莨这样想着,她本想在逛一逛瞅瞅这燕南城哪里最繁华的,
“好。”这个小婢女已经吓得不安了,看来真的只得明日再来了。
刚从小门进入院内时,急步的脚步声从温莨身后传过去。
温莨有一些停顿,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身影不正是阮歆。这阮歆急匆匆的可是要去见这的主人?
温莨想起那温钰般的侧脸,便停下了步伐。“可是你家主子回来了。”
仪嬗不知温莨是问她还是自语,但依旧轻轻点了点头,只有公子回来的时候府里才是最忙的,杏仁一样的眼睛盯着温莨,有些微酸。
如果被王管家知道她没有照看好公子的客人还让小姐受了惊吓,她又会被王管家给训一顿扣了那月钱。
温莨看着仪嬗眼里的担忧,一眼了然的只好拍了拍她肩膀“我只不过是被你家公子偶然所救起乞丐,不会有人会责怪你的,不过只是委屈你来照顾我这白吃白喝的小乞丐了。”
仪嬗脸色有些通红,只觉得喉中有一股气硬是咽不下去,
“姑娘奴婢不觉得委屈,奴婢本身就是一个笨手笨脚的丫鬟,除了姑娘来了以后奴婢也有了事情所干,要不然要不然奴婢还要扫那无趣的园子呢。”说着说着仪嬗破涕而笑。
“倒是个傻丫头。”温莨本想抬手抹掉仪嬗眼角的泪珠,却始终没有抬起手来。
她迟早要离开这里的,仪嬗也不能跟着她受苦。温莨沉了眼眸,这一世他本就该孜然一身的。
“姑娘?”仪嬗挥了挥手,看着温莨的眼珠子晃悠晃悠的怕是又没了神。
“嗯?”温莨这才缓慢转过头,轻声的应了仪嬗一声。
“姑娘醒了?”仪嬗扶着温莨坐起了身,将棉被裹在温莨的身上,才转身将铜盆里的手帕轻轻擦着温莨的脸。
“我这是睡了多久?”温莨只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汗,黏黏的及是不舒服。
“姑娘从昨个儿开始睡到现在已经午时了,要不是奴婢早晨唤了姑娘几声才发现姑娘受了风寒。”仪嬗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要不是昨天她硬拉着姑娘去,姑娘也不会受风寒。
“你可是哭了我这风寒就好不了。”温莨有些打趣着仪嬗。
仪嬗这才收住眼泪,拖着一张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脸仔细叮嘱着。“姑娘我给煮了姜汤,这几天就好好的躺着就好了。”
“今天可是除夕你就要让我躺在这床上过年吗?”温莨也是哭笑不得。
“可……”仪嬗也有些不知所措,反正都怪她,要不是…
“…你可别哭,这除夕夜最是热闹,我虽然在这燕南城呆了那么久,却因为是乞丐只管吃睡够就可以了却从未看过着燕南城的繁华。”顿了一下“趁我现在可以好好的看一看就陪我一起去看看这过着年的燕南城吧。”
“…”仪檀也不好在说什么,她本来想今日告假陪自己的父母的,可是要不是今早起来见着姑娘发了烧这会应该在家里呆着了,
仪檀摇了摇头,看着温莨的侧脸,在想什么呢?姑娘一个人就很可怜了,她只有今年一次没有回去与家与父母团聚而已,想了想,仪檀便快速的收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