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情人物不能死》雁冰

2、chapter 2

　　一个月前。

　　“斯潘塞，看今天的新闻了吗？”欧文从门外走进来，拿着今天的报纸找到在宿舍看书的瑞德。

　　“看过了，”瑞德推了推眼镜，扭头看向这位小自己四岁的舍友，“是失踪案吗？”

　　根据以往的经验，欧文只会在犯罪案件上这么激动。

　　“又出现了高材生的失踪事件，加上遇害案这是今年第三起了。”欧文将报纸放在桌子上，给瑞德指出那一则新闻。“这几次的遇害人员都有共性。”

　　“出身名校，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瑞德看过报纸，对报道中的案件细节早就烂熟于心，“警方也没有将这几起案件串联。”

　　“这几起案件受害人彼此间互不认识，警方不会那么快注意到。”欧文从自己的床上拿下笔记本电脑，“我昨天查了一下那几起案件的资料。”

　　瑞德把桌子上的书挪开一个空地，让欧文放上电脑。欧文输入密码打开电脑，无比自然地黑进警方的资料库。

　　“尸检结果显示三名死者体内都含有三-唑仑，都有帽状腱膜下血肿，死亡原因都是用钝器击打头部。抛尸现场伪装手法相同，而且根据犯罪发生时间排序，犯罪水平有明显的提升。”欧文将黑入警局后获得的资料打开，“我调查了一下近十年的案件和失踪人员，同类高材生遇害至少发生七起。”

　　“所以？”瑞德不知道他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些。

　　“你知道我没有学过犯罪地图分析。”欧文又敲击了几下键盘，屏幕上跳出了一幅十年前帕罗奥多市地图，“帮个忙呗。”

　　欧文知道瑞德特别擅长于地理侧写，找出嫌疑犯的作案和居住地点。

　　“你不会是想自己去抓罪犯吧？”瑞德不赞同地皱眉，“这种事情太危险，是警方的工作。你若真的喜欢破案游戏，不如再等几年到年龄了申请加入FBI。”

　　面对这个未成年，经常遇见意外事故，还对刑事案件兴致勃勃的朋友，瑞德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代入大哥哥的角色中。

　　“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欧文搂住瑞德的肩膀，“我保证，这件事我会交给警方处理。”

　　瑞德犹豫不决，仔细观察欧文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说谎。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的。”欧文信誓旦旦，“以前我遇见危险也都是第一时间报警的，再说也不是我想遇见危险。”

　　“不可以自己去接触凶手，我可以给你地址范围，但是不要自己跑过去。”鉴于欧文以前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瑞德还是妥协了。

　　“保证，长官。”欧文笑得两眼弯弯。

　　只是标注出犯罪分子的活动区域应该没什么事吧，瑞德不确定的想。

　　“帕罗奥多？”瑞德看着欧文给的地图问。

　　“凶手是同一个人的话，十年前的受害者都是斯坦福大学学生。今年的受害人来自不同的州，但是他们生前大部分曾到过斯坦福大学。”欧文将电脑推给瑞德。

　　“犯罪地图学并不难，只是犯罪心理学的一部分，我这里有本笔记，明天拿给你。”在电脑地图上连了一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线后，瑞德指着被一堆线条的围起的小区域说，“十年前犯罪嫌疑人的稳定居住地应该在这附近，剩下的对于你来说应该很简单。”

　　“你知道我是个路痴。”欧文为自己不学地理侧写找了个借口。

　　“你这不是路痴，是GPS依赖症。”

　　谢过瑞德，欧文拿着电脑回到自己的桌子旁写写画画。

　　欧文在白纸上列出信息：

　　家境平凡，父亲工作稳定，少年时期学习刻苦成绩却不拔尖，去年失去了一个发展机会。

　　有机会接触受害人，所以十年来在斯坦福大学内过周边工作。

　　十年前重生，近十年事业上升速度超过自身水平。

　　近期突然行凶，应该是这几年事业遇到了瓶颈，心态再次失衡。

　　有组织的杀人者，智商在平均值以上、社交能力强、犯罪时能控制情绪、机动性强，能跨洲作案，有辆好车，犯罪后关注新闻媒体对案件的报道……

　　“果然，犯罪侧写还是要再下苦工。虽然分析很多线索，可是根本连不上啊。”欧文烦躁地挠头。

　　第一次犯案，他应该和受害者是认识的，重生后他脑海中的第一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复仇。

　　他从十年前的受害人的人际关系入手列出来六十多个人名，通过侧写只筛去了二十多个人名。

　　他十岁之前在英国主要学习计算机、数学和各国语言，来美国后又被亲生父亲安排学习工商管理，在此期间还要不停的在茫茫人海中找剧情人物，忙的晕头转向，没有精力专攻犯罪侧写之类的东西。

　　幸好如今他的计算机技术足够高超，已经可以进入政府建立的公民数据库查看信息，为他节约了不少时间。不然他现在都挤不出时间进加州理工大学，很有可能就错过了瑞德和谢耳朵。

　　再过两年瑞德就要加入BAU，但剧情开始还有两年。其他的几部影视剧离剧情开始也还有几年，所以他现在还有时间，只要盯着那几个主要人物就可以了。

　　这几年他也发现了一些穿越者，不过这些穿越者要么是还没发现自己进入了综英美剧的世界，要么就是发现了主角也只是想抱主角大腿，暂时没什么危险。

　　意外发生在几个月前，他去了一次斯坦福大学，系统检测到旧金山十年前有一个重生者。

　　因为十年前他在英国，距离美国比较远。而且重生不同于穿越，意念能量波动小，系统当时没有检测出来，直到欧文到了重生地附近系统才发现这个意外。

　　十年后重生的能量几乎消散殆尽，系统检测不出重生者到底是谁，只知道他重生不久就杀过人，其余的只能他自己去查。

　　重生者因极度的不甘而重生，行事相比穿越者更为狠辣缜密，且能抢占先机，对付起来更为麻烦。

　　说实话，欧文并不想与重生者为敌，但是危害这么大的重生者，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何况看那个重生者手下的受害者，他可能很仇视天才，而他要保护的剧情人物大部分都是天才。既然很有可能要碰上，不如将提前将隐患消灭。

　　十年前的资料不太好查，许多资料都是纸质版的，看来只能换一种方法了。

　　欧文打开手机，找到一个人名，拨过去。

　　“是我，乔治。”

　　“欧文？”金发蓝眼的典型美国男人正在甜品店招待客人，“什么事？我现在正忙着呢。女士，您的马卡龙。”

　　“真是理解不了你这个爱好。”欧文第无数次吐槽男人卖甜品的爱好。

　　“说吧，找我什么事？你侵犯专利权的事被人知道了？”男人让另一个店员接管工作，自己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重新问道，香甜但不粘腻的甜品气味让人心情舒畅。

　　这些年欧文一直在做风投，投资了一些现在新兴的，在未来几年会大火的产业或公司。

　　“不是，我没有侵犯专利，我只是在做天使投资人而已。”欧文反驳道，“找你是有正事。”

　　“有麻烦了？这时候才想起我了？”乔治克鲁尼懒洋洋地笑着，“我好伤心，难道我在你眼里只有解决麻烦的作用吗？”

　　“纽约Doughnut Plant甜品店，帮我，这个事结束以后就归你。”欧文心情不好，没有寒暄，直接报价。

　　“什么事？”男人有些意外地停顿了一下，声音立刻变得正经。

　　“帕罗奥多十年前有一个重生者，我要知道他的身份。”

　　“重生者啊，”男人挑了挑眉，“第一次听你说。”

　　“他很危险，目前已经至少杀死七个人了。我需要你帮我查出他是谁，然后把他送进监狱。”

　　“我以为你会直接解决了他。”男人笑了。

　　“我现在还不想越线。”欧文耸了耸肩，又叹了口气，“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模范公民。”

　　“好吧，资料发给我。”没有再嘲笑他的坚持，乔治随意的应道。

　　“一个月之内给我消息，一个月后我会去斯坦福听一个讲座，正好处理一下。”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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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欧文来到帕罗奥多。

　　“埃德·布朗，44岁，斯坦福大学免疫学副教授。1991年成为助理教授，凭借《红细胞免疫学》等专著于1994年成为副教授，成绩突出。但是此后七年，没有发表出色的学术论文，今年的科研经费也没有争取到。”乔治左手给欧文指着资料，右手搅拌着热咖啡，“他没有留下什么有效的证据，所以你想怎么办？”

　　“寻找证据是FBI的工作，我们要做的只是让他露出破绽。”欧文食指慢慢摩挲着骨瓷杯壁，“可以确定就是他吗？感觉不是很符合侧写。”

　　“九成把握，”乔治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说起来，你应该见过他，我发现他最近在调查你的消息呢。”

　　“你的意思是我成为他的目标？”欧文惊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资料上的照片，“我对这个人没印象。”

　　“不只是你，他还在查瑞德小博士的资料。”乔治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眼睛却一直看着欧文。

　　欧文愣了一下，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

　　“不知天高地厚，”欧文冷笑着说，“给我他最近的行程安排。”

　　“怎么，准备亲自出马吗？”乔治笑容不变。

　　“还是自己动手比较放心。”涉及到身边人的事，欧文觉得必须斩草除根。

　　“欧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乔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应该知道亲自上阵不是最保险的方法，还是说愤怒吞噬了你的智商？”

　　“理性不等于冷酷，乔治。斯潘塞是我的朋友，朋友生命受到威胁，愤怒是在所难免的。”欧文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这是人之常情”

　　“别人可以愤怒，而你不可以。”

　　“为什么？”

　　“朋友和家人，是你的弱点，是敌人可以用来干扰你的把柄。”乔治严厉的看着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将要面对什么？你现在不是一个普通人，你的不理智举动带来的后果要比你以前严重得多。”

　　“没有弱点的人是不存在的，而且他们不会是我的弱点。我的朋友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小白兔，我的行为只对自己负责。”欧文有些不高兴，“乔治，我无法成为你所期望的那种人。那种能够抛弃感情，所有选择都以利益最大化为目的的人。”

　　两个人都沉默了，他们谁都说服不了谁，空气中只有咖啡的苦香。

　　欧文心中很不好受，咖啡厅还在放着勃拉姆斯的A大调圆舞曲，深情内敛，哀伤淡淡。

　　两个人不知何时起，在电话里才能和平对话，每次见面总是有分歧，欧文有些后悔来这一次久别重逢的聚会。

　　“乔治，”欧文喝掉杯中渐渐冷却的咖啡，“你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今天可能会受伤的是你，我也会很生气。”

　　不等乔治回答，便拿起靠背上的外套起身离去。

　　“欧文！”乔治在他将手放在咖啡厅实木门把手时出声叫住他。

　　欧文没有回头，乔治继续搅拌快要凉透的曼特宁咖啡。

　　“文件晚上给你。”乔治妥协了。

　　闻言，欧文眼中漫上笑意。

　　“多谢。”欧文想了想解释道，“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本来就打算亲自见一见他来确认身份。”

　　“我知道。”

　　目送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乔治将凉透了的咖啡放在一边。

　　昏黄的灯光为乔治脸上打下深邃的阴影，湛蓝的眼眸由柔和的晴空变为幽深的大海。

　　“朋友吗？”

　　目光落在欧文刚刚用过的骨瓷杯上，乔治意味不明地笑了。

　　“哎，这么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