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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不靠谱的酉子 ...

  •   酉子原是隶属候氏门下暗卫之一,那年候季礼要回定州,在身边挑来又捡去最终把他留了下来。

      众人皆知他们主子对当今王女殿下有着那么点不是秘密的秘密感情,虽然当时被点名的他确实有点懵,但仍然坚信大人必是慧眼识珠才能从芸芸暗卫中百里挑一,将如此艰巨的任务交托在他手上。

      虽然论头脑与实力他绝不是众中拔尖,可胜在他有一颗积极向上的赤诚之心。

      身为一名深得主子信赖值得托付重任的暗卫,酉子与有荣焉。

      可是这次不仅没能保护好王女殿下,还因为一个不慎插错脚踩到野鼠引来追兵、一时不察暴露行踪被追兵狂追几百米、又一不留神还被追兵捅了个大出血、最后竟丢人地失血过多直接横倒在王女殿下面前这么没出息……

      总结下来酉子得出一个道理:夜路走多了,真的会有黑历史的。

      酉子并不怕死,可是他连昏迷时都在惦念着王女殿下的威胁,深深怀疑如果就这样死去,搞不好真会惨遭鞭尸。以王女殿下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子,酉子心中万分担忧。

      庆幸的是凭借着彪悍惊人的耐磨体质以及坚韧不拔的求生意志,酉子愣生生挺了过来,终于在万般挣扎中张开眼皮,那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

      醒来之后的酉子不幸遭遇人生最艰巨的时刻……听说他是以‘王女殿下从宫外捡回来的野男人’的身份入住皇储宫的。

      听起来很吓人有没有?事实上酉子当时就吓得直接又横了回去。

      面对宫人充满好奇又暧昧的欲言又止,酉子觉得这一切其实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莫过于现在,王女殿下正用诡异又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无形的视线刺得他浑身都痛。

      于是酉子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没出息地装睡中。

      姬飞桃凉凉开口:“醒了就别装死。”

      渗了满身冷汗的酉子强迫自己睁开眼,木无表情地爬起床跪在地上:“属下叩见主子。”

      姬飞桃瞟着他因为弓身弯腰的动作而裂出血的伤口,阴阳怪调:“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两天?本宫每天日理万机,还要天天嘱咐太医吊着你的命,你就这么辜负本宫的心意?”

      一滴冷汗从酉子鼻尖沁落,他没由来想到宫里关于他的传闻,头皮一麻,将脑袋叩得更低:“属下罪该万死。”

      姬飞桃咧嘴露出森森白牙:“本宫这么辛苦吊着你的命就是为了不让你死,你敢死试试。”

      酉子木愣愣地仰起脑袋,后知后觉地忆起昏迷前那位大人说的话……

      “别愣啊,等你两天了。”姬飞桃双手环胸,直接了当:“本宫要见他。”

      酉子挠挠脑袋,心里还在为自作多情而发窘:“您的意思是您想见‘那位大人’吗?”

      姬飞桃点头:“没错。”

      “可是……”

      姬飞桃眯眼:“可是?”

      酉子诚实地回答她:“可是属下并不知道大人现在身处何处。”

      “……那你总有办法联系他吧?”

      “以前大人还在定州的时候属下确实能够直接联系他。”酉子小心翼翼偷瞄她:“可今次大人入京之后为了保密行踪以防泄露,就连属下也只能透过候邸与他取得联系。”

      “……”

      酉子积极握拳:“不过属下会竭尽全力为您争取时间尽早找到大人的。”

      姬飞桃扶额,深深吸气:“候季礼——”

      你这个大骗子!!!

      五月的天就像王女殿下的心情说变就变,空中一道惊雷仿佛响应了王女殿下的震怒,乌云盖地,瞬间笼罩在整座皇京上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随着倾泻而出。

      候季礼被这场遂不及防的大雨淋成落汤鸡,这时回到屋中换了身衣裳,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大人小心着凉。”

      候季礼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扬唇微笑:“指不定是有人正在想我了呢。”他接过下人递来的姜汤:“宫里现在怎么样?”

      “一切正常,王女殿下近日正在整顿手中暗卫,酉子也已经醒过来了。”

      “酉子真是命不该绝啊。”候季礼摩挲下巴:“晚点跟酉子取得联系吧,别让王女殿下等急了。 ”

      暗卫领命:“酉子那边是否需要提个醒?”

      “不必,酉子那人可藏不住事,暂时别让他发现还有别的人。”候季礼慢条斯理将姜汤饮尽:“也让其他人注意些,别被王女殿下发现身边除了酉子还有我们的人。否则……”

      暗卫打了个寒噤:“属下遵命。”

      与此同时皇储宫中,愤怒的王女殿下想打人。

      她用力拽住酉子的衣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赶紧给本宫把候季礼挖出来!”

      酉子连连点头,半途诚惶诚恐地补充:“只是慢则可能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这里就拖了两天,那边还要再拖两天,姬飞桃深深怀疑等联系到候季礼本人的时候,那混帐是不是早就走了。

      不对,他该不会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姬飞桃青筋暴起,恨不得把候季礼当包菜给手撕了。

      酉子看她还在发脾气,低声解释:“其实大人很关心殿下您的。”

      姬飞桃不置可否地冷笑。

      就算酉子朽木脑袋,也知道自己方才说错话了。如果不是大人的一席话,可能王女殿下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死活,更不用说当时他的伤势情况如果没有太医积极救治只怕如今已经命丧黄泉了。

      他为自己不能替主子分担忧愁感到愧疚:“大人这些年虽远在定州,但只要是涉及到关于您的任何事情都十分上心。京中各派耳目众多,大人这次秘密入京没有告知您也是怕一旦出事会牵连到您。”

      姬飞桃虎着脸沉默半晌:“本宫心中自有分寸。”她别开脸对着空旷的窗外低声一哼:“哼,本来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他,真要计之得失还有赚了。”

      一时间酉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才好,因为她看起来不仅是失望,还显得很沮丧。

      姬飞桃斜了他一眼:“问你一个问题。”

      酉子精神一振:“是。”

      “你可知候季礼秘密入京是回来办什么事?”

      酉子想了想,没敢隐瞒:“属下听说大人此次入京是为了处置靖德公布在京中的暗线。”

      “靖德公的暗线?”姬飞桃知道这是候季礼那个搞事情的二叔,听说他这三年除了收服他父亲的旧部之外,主要对付的就是这位手持重权的靖德公。

      前任藩王卧病多年,身为嫡子的候季礼又远在皇京为质,定州大权几乎落在辅佐的靖德公手上。为了能够继续掌管大权,靖德公刻意架空直系实权,试图操控那位年少无知又傻又天真的候二少。

      候季礼回定州之后首要任务当然是夺权,其次就是拉人。如未记错,她最后一次与候季礼通信,候季礼已经告知他已经把那个蠢二弟给摆平了。

      姬飞桃还记得当年靖德公指使寒木下毒的事,既然能在京中下手,皇京里肯定还有别的部署眼线。如今候季礼放着定州亲自回京,意味着靖德公在定州的筹码已经被候季礼抽得所剩无几,又或者说整个定州已经彻底沦为候季礼的囊中之物了。

      九年的空白仅用三年时间填补,这么快已经收复失地……姬飞桃不得不承认,候季礼这个人真的不能只是看脸而己。

      姬飞桃走神地想着,目光又定在面前的人:“对了,你叫什么?”

      酉子老实回答:“属下酉子,隶属地支排行第十。”

      “天干地支?”姬飞桃很诧异:“之前看你又笨又挫,想不到居然还是天干地支二十二士之一?”

      “……”‘又笨又挫’的酉子挺直的腰板瞬间弯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姬飞桃前生就听说候氏养的天干十子与地支十二子,顺序先后可都是按实力排的。虽然姬飞桃不太满意候季礼派了个有点弱有点呆排行还这么末端的暗卫来保护自己这么不重视,不过至少不是吊车尾,她勉强能够接受事实。

      哪知酉子这人最大的品德除了老实就是诚实:“其实十一与十二好几年前就出任务死了,至今没补上来,所以地支现在只有十个人而己。”

      “……”

      果然还是吊车尾!!!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不靠谱的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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