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夫》月下清泠

77、进激梦想

　　顾西陪着艾梦去提车，霍峰订了一辆宝马7系给她，已从德国运到。相对于顾西这种用轿车的速度开跑车，艾梦还是正常人，她比较喜欢开轿车。
　　这车手续是完全弄好了，顾西陪她坐上去试车，感觉也挺舒服的，这车身也比较高。
　　“对我来说还是实用点好，你那跑车，只坐两个人，要是你和你老公一起去外头，还不能带个司机了。”
　　顾西笑道：“我跟他出去多不开那辆。”
　　“有钱人呀！”
　　“你说我是有钱人？跟你们比，我们是草根创业。”像陆放在这里，没有一点根基，从新开始，他现在都不用法力的。
　　艾梦又看了看她，说：“要不咱们也创业，好吧？”
　　顾西奇怪地看着她：“咱们？做哪方面？”
　　艾梦说：“影视文化方面呀，这是很有前途的行业，而你们已经占有许多IP的源头。我要是做下游产业，一定会有发展的。”
　　顾西说：“拍戏呀？导演演员编剧呢？”
　　“只要有投资，这些都好说的。就凭你我的人脉，难不成还抵不上那些开工作室的小明星？”
　　顾西不禁有些心动，说：“那我已经决定去打球了，我没法日常管理公司。”
　　“有我呀，要不叫上孟秋，我还认识些人。但这个是要更仔细地合计一下。”
　　“你是个人投资，还是赵氏投资？”
　　“当然是个人了。”
　　“个人投资的话，我现在最多出资一千万。”
　　艾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顾西莫名奇妙。
　　“你当玩玩呀。”
　　“两千万，不能再多了。”她的零花、个人分红大部分又投进了理财里面，一时之间不能转出来的，且听陆放说效益会不错的。
　　艾梦抿了抿嘴，说：“你这样会让我很想揍你。”
　　“干哈呀你？”
　　艾梦敲她：“你是被你老公宠得不明白人间疾苦了！”
　　又不是建大型工厂，有固定资产被套牢，刚开始一家影视公司的注册，她说出一千万，那自己也肯定要这么多，再吸收些合伙人，可是一注册就三千万了。这绝对不算是小的影视制作公司了，因为真要拍剧，有好项目要制片人另找投资的，又不是公司全资。
　　顾西却是因为涉及过别的公司的向他们融资，大多是以千万投资为单位的。
　　两人又去买衣服，顾西衣服还很多，但是今年春季没怎么买。到了奢侈品牌旗舰店中，忽见一个面熟之人穿着一身店员的衣服。
　　店长却认识大顾客顾西，热情招待她们到贵宾休息间喝茶，会有店员介绍一些新品。
　　顾西自己没有什么兴趣买包，艾梦倒是挑了一个玫红色的提包，颜色娇嫩，适合这样的年纪和季节。
　　“客人，您的咖啡。”
　　秦雅莉奉着咖啡到了顾西面前，偷偷瞧了她一眼，又飞敛去了神采。
　　“谢谢。”顾西也没有在意，淡淡点头。
　　艾梦照了照镜子，又问她的意见，顾西点了点头，又说：“日常上班，会不会小号那个适合一些？”
　　艾梦换了一个一照，说：“大概是这个好些，以前喜欢大的。”
　　顾西笑道：“以前你是要装书吧。”
　　“那倒也是。”
　　店长陪着顾西，说：“昨天也上市了许多新品鞋子，顾小姐要不要看看？”
　　艾梦来这边，带的穿戴不多，倒是有兴趣，一个女店员给她试鞋。
　　艾梦却给顾西挑了一双让她试：“我买给你，行了吧？当是谢你。”
　　“好啊，有人请客，我怕什么。”
　　店长示意，正是秦雅莉给她服务，顾西也只微微一愣，秦雅莉半蹲在她脚边，为她换鞋子。
　　秦雅莉正为她脱了鞋，这时和秦雅莉一起应聘进这家奢侈品牌旗舰店的陶子来了，原本她是没有进贵宾间的，但她刚好也有一个客人。
　　顾西也看到了陶子，暗想世界真小，但又不是同班的，也不是朋友，自当不认识。
　　陶子却因为秦雅莉在工作看到她，不禁喃喃：“是她？”
　　顾西却是很少穿深紫色的鞋，和艾梦说：“这颜色像不像中年妇女？”
　　艾梦说：“你不要跟我说你那些OL和小清新了，你快毕业了。这怎么就中年妇女了，你本来还年轻，打扮往气场大上倾斜，等得别人都以为你是白莲花。”
　　“你才白莲花呢。”她穿着来回走走，感觉春季配中长的裙子还不错。
　　艾梦刷了信用卡，店员们已经为她们打了包了，秦雅莉为她服务，但是面对她却难挤出笑容来，被领班看了一眼。
　　顾西和艾梦离开后，陶子和秦雅莉互相看了一眼，又觉得刚才好生尴尬。曾经自己欺负的人成了顾客，自己只是小店员，还要为她服务，这是什么感觉？这样看来，校园真是个纯洁的地方，在社会上却中二不起来。
　　她们怎么也是大学生，但是在S市工作不好找，而秦雅莉也看中这样的大牌店是接近上流社会的地方，所以在这里工作。从前有不服气能直接和人杠上，现在却没有这样的勇气了，而她不一定会理会她们，最多叫保安。两人也不禁五味陈杂，这就是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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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车流比较多，顾西还是迟到了三分钟抵达星巴克，小资情调的年轻人喜欢来这里。
　　田青已经到了十分钟了，自己已经点了杯卡布其诺。
　　“对不起，我找不到车位。”
　　顾西将外套放在沙发上，然后点了一杯蓝山。
　　田青虽是受人之托，但是她自己不是没有好奇的，因为群里有很多议论，那个托她的人也说过一些信息。表姐和表姐夫知道这事，也大力鼓励她和老同学往来。
　　“你很忙的样子，没耽误你事吧。”
　　“耽误什么呀，我今天也是早就约了别的朋友，不然很该请你吃午饭。你怎么说也是初来乍到嘛。”
　　田青微微一笑：“你来很多年了？”
　　“我大二时常在这边。”顾西双手交错，忽问：“你公司挑好了没有？之前你说还要多考虑。”
　　田青说：“我还正想请教呢，我是不知道该去哪家。”
　　“什么公司，什么职位？”
　　田青介绍起来：“有一家翻译社的做口译；有一家外语培训机构做讲师；还有家进出口公司作业务员。”
　　顾西问道：“那是发展发向不一样呀，还真挺难选择的。”
　　田青叹道：“可不是嘛，眼看都快四月了，我一定要落实这件事。”
　　顾西想了想，说：“如果进出口公司机会还不错，你可以试试，就是辛苦些。还要小心职场上的男人，不要太天真，职场男人很现实，没有无缘无故的关照。”
　　后一句是陆放以前经常跟她说的。
　　“我也知道社会上肯定不一样，大学里都这么复杂。”
　　顾西笑道：“Z大很复杂吗？”
　　田青叹道：“你知道我们班一个保研名额是给谁了吗？”
　　“校长儿子？”
　　“副院长的外孙女。还拿了三年的省级奖学金。”
　　顾西轻笑：“看来……原本你是打算读研的，没事儿，还有两年慢慢考。”
　　田青说：“我笔试考上了，偏偏面试相差一点，就因为考研，我实习才拖到这时候。”
　　顾西叹道：“人生不一定要读研。”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服务员给顾西上了咖啡，田青才说：“其实，我还受人之托有件事和你说一下。”
　　“什么？”
　　田青才说起方欣联系她表姐潘霞，然后通过她向她道歉的事。
　　“我也没放心上。你就是喜欢当老好人。”
　　田青说：“她那天是挺过分的。只是老乡一场。”
　　顾西道：“真的在意老乡，就不会那样了。”
　　“所以，你还是介意的。”
　　“我有义务不介意吗？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不想和她扯罢了。”她优雅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骨子里不经意散发的贵族气质和寻常人不同。
　　田青说：“我听表姐说过，方学姐也挺不容易的，去年因为差点被小三插足感情而小产了，然后因为身体原因失去了工作。之后，大约是心理上有了变化。”
　　“这件事本来就过去了，不要提了。”然而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妇女保障会的成员，本来不是朋友，一面之缘也就算了。
　　田青看她神情，也知方欣的想法很美好，但她自己是一个这么现实的人，别人又为什么跟她讲浪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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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西没有和田青吃晚饭，田青回到表姐家时，方欣就在这里，表姐和她同届的。
　　田青转述了顾西并不放心上的话，方欣笑着点了点头，又说：“这事儿也真是误会一场，顾学妹不介意就好。这样吧，哪天我请大家唱歌，田学妹请学顾妹来，我专门给她道歉。”
　　田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只觉这社会真现实，说：“顾西很忙的，这事过了，方学姐也不放心上了。”
　　方欣干干笑了笑，说：“也是，她肯定忙的。”
　　方欣走后，田青表姐潘霞叹道：“方欣要强十几年，现在也来求人了。”
　　表姐夫说：“哪里是求人，这是想钻营。”
　　“早几年见着，不知多神气，现在也就这样。”
　　“倒是田青有福，你可以请你那同学给你介绍工作呀。”
　　田青想着顾西也没有开过这种口，她自己也开不了口，这种人情用一次少一次，何必随便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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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她却是和陆放约在外面二人约会吃饭，一家新开的法国餐厅。
　　顾西和陆放说起琐事，陆放担任着好听众的角色。总之考研之后，她的生活变化挺大的。好像初遇他是一个台阶，然后成为同学中的异类也是个小台阶，再就是英语演讲比赛也是台阶。考研时期生活相对单纯，就偶尔也要交际，过后都不会想太多。
　　“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膨胀了。”
　　陆放笑道：“你再膨胀也胀不满全世界，这个地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膨胀而让本就存在的另一个人失去生存空间。包括竞争对手。”
　　“所以，你听到这个问题想的是别人？”
　　陆放道：“我这样说不明白吗？”
　　顾西摇了摇头，陆放说：“分两点说。一、无论是谁，其实都很渺小，世界很大，所以要怀有敬畏；二、如果你喜欢，你可以变得更强大一点，这个世界的体积一直能包容你的‘体型’。”
　　顾西品味：“感觉不是一回事，像是心灵毒汤。整一句话不就是‘你以为你是谁？’”
　　陆放哧一声笑，顾西这才冷静想想，跟千千万万的普通平民相比，她当然有钱。看到故人时的心理上是站在高处的，就算是一个人得罪了她，没有好处，她也是不屑与之争的。她的心理还没有上来，才会觉得自己强大。但在陆放看来，这个世界更强大。
　　所以，趁年轻，有机会去做的事都去做一做，她一定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运动员。即便老天爷像赏最出色的歌者天籁音域的嗓子一样赏她这样逆天的天赋，老天爷确实偏爱她了，但她也会敬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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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第二天去了体育局，但是体育局中人也有许多，分类管理的一个个领导都不同，顾西找了许久才找到小球管理办公室的张主任。
　　顾西说明来意，张主任看她细胳膊细腿的，认为她是在开玩笑。S市体育局是这次挑战赛的协办单位，主办方是体育总局和全国协会。S市体育局是主场作战也想选出些民间高手来为本市争光，但是这女孩不是任何俱乐部的，也没有参加任何比赛的经历。
　　她要报名，先填个人信息再说，但是他一看个人信息，籍贯还是浙江的，本人还是学生，张主任以为她是那种想见识一下的年轻人。
　　于是张主任叫了一个下属女科员来应付她了，那女科员一看她的资料，心中有数。见面前女孩清丽气质，一双灵动闪亮的眼睛，倒不像是乡下出来的人，可资料总不会骗人，一个出身普通的秀美姑娘哪里会这种贵族运动，不会是傍过富豪学的吧。
　　女科员叹口气，说：“你一个外地人，怎么到S市体育局报名了？”
　　顾西说：“我现在住S市。”
　　女科员看看资料，只当她是在这里实习，所以住这边，摇了摇头，说：“这比赛基本是按户口所在地报名的，要参加全国赛，还要通过省队的选拔。像你是浙江人，应该去那边的省体育局。除非你变成本地户口，但是不可能的啦，S市户口很难拿到的。”
　　顾西还要再问，女科员却把报名表还给了她，说：“我们要下班去吃午饭了，你请回吧。我建议你真想参加，就赶快去浙江看看，现在各省已经在选拔人员了，名额有限，迟了就没有了。”
　　顾西只能失望地离开，回去再和陆放说起，陆放看看报名表，指着家庭成员栏问她：“为什么没有我？”
　　顾西说：“我问了，张主任说只能填法定配偶和直系亲属，没领证的不算。”
　　陆放又说：“紧急联系人，你填的是王秘书。”
　　顾西说：“当然写王秘书啦，打王秘书电话，你就知道了。你不是说要个人联系方式要保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