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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威/胁 ...

  •   大家虽然刚才听了许多茱丽的种种指责,但是这样话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话中饱含着凌驾于平民的高傲,她看不起底层的人,看不起农民,底层出身的人在她眼里就是上不得台面。现在,就算是大领导,也不敢说出这种话来。
      大一的学生虽然是被茱丽被吓到了,这时一个学生说:“顾西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农民,茱丽老师是什么不一样的高贵人呀?”这个叛逆学生虽然家里挺有钱,但却是个爆发户,父母曾经是农民,艰苦创业发了财。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抓住农民出身而在他面前有优越感。
      茱丽这时没有什么理智,本能回答:“我爷爷是退休厅长,我爸爸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长,我妈妈是市城市银行的副行长,我出身高贵,顾西凭什么和我比!”
      陆放暗暗摇头,这时围观的师生也不禁目瞪口呆,这个茱丽老师怕是疯了吧。
      陆放都不禁呵呵两声,终于抬眼看向她。
      茱丽看到了他的注视,心中涌上无限的委屈,缠绵地说:“Frankie,你还记不记得咱俩一块看月亮,一起看星星,你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你爱我?你怎么能背着我去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呢?”
      陆放冷笑:“我何时和你一块看月亮、看星星,还说过爱你?”
      现在,大部分人,包括原来都站在茱丽的立场上的人都觉得她怕是疯了。
      茱丽说:“你有!!你夜夜都抱着我说,一遍又一遍!顾西这个贱人骗走了你,你只不过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我会原谅你的,真的,你只要回来我身边,我会原谅你的!”
      “够了!”陆放冷喝道,嫌弃地看着她,说:“你的幻想真令人恶心……”
      “弗兰克!你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好!我死给你看!我死后化为厉鬼也要让顾西这贱人不得好死!”
      “别跳!”顾西突然什么都不管了,冲了过去拉住她,茱丽不禁一怔,却被她阻止了,而大家都凛住了呼吸。
      说时迟,那时快,茱丽看清了来人,无数次幻想中的场景,她猛得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按向窗台,那窗台本就不高,顾西身体一个仰天翻,翻出窗台。原本陆放以为顾西稳住了她,他知道如茱丽一疯,之前的假跳变真跳对顾西可没有好处,所以在她冲出去抓人的片刻间没有阻止。但没有想到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等他冲过来时顾西已经翻下了窗台。
      “啊!!”
      陆放倾过身去抓住了她一只脚,顾西身体倒挂,衣衫下滑露出纤腰肚皮,她的头还擦撞了窗台下边的空调上,痛得她想抽过去。楼下围观的人也都惊呆了,学生、老师、校领导、保安和刚赶过来的民警。
      陆放抓住顾西的脚,他深呼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他怕到了忘记自己有超能力。窗台的凉风吹着他漆黑的头发,可是额头已经瞬间出了汗。
      他使出力量把人慢慢拉上来,他声音有些哑,喊道:“小西,别怕,闭上眼!”
      却没有听到顾西的回答,她身体没有一丝力,脑袋被撞,原来她已经晕过去了。
      “Frankie……”茱丽站在窗台看着他,面如死灰,“你又救了她,她活了,我就不想活了……”
      陆放哪里会理她,茱丽忽然扑过去想抱他,他现在手正忙着把已经昏迷过去的顾西拉上来。
      她的手正要碰到他,他抬起脚一个侧踢,喝了一声:“滚!”
      他抚住了她的腰,把人拖了上来,一阵血腥味弥漫,他轻触她的后脑勺,一阵温湿,染了一手的血。
      心如铁石的男人瞬间湿了眼眶,在众人的惊呼抽气声中一句话没说,把人抱了起来,送往医院。
      ……
      到省人院。
      “病人外伤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有轻度的脑震荡,所以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主治医生在病房外和陆放说。
      陆放点了点头:“谢谢。”
      陆放坐在病床前,拿出她的一只手捂在自己的双手间,不禁心中涩然。
      “你真傻,你冲出去干嘛……”
      陆放心痛起来,原来这就是她曾经的人生,也许没有他,像茱丽这样的老师不会这么疯狂。但是,她就是一个普通到尘埃的学生,在学校也要承受茱丽这种人的各种软刀子,又要面对一些校霸一样的同学的欺凌,没有话语权,不敢争取一下自己的权益。她只是想要有一点点尊严,就已经有这些的阻碍了,到社会上呢?
      这样坚强地长大,然后重生,小时候那样努力,是因为那颗心曾经千创百孔了吗?社会从来都是残酷的,他忽然明白了身为平凡人的痛苦。
      ……
      顾西醒来时已第是第二天的中午,陆放一早打电话给老王,约他帮忙来跑腿,这已经准备了吃食午饭了。
      顾西是后脑勺上的伤,纱布缠着头的样子还挺吓人的。陆放倒了鸡汤,这只是他托老王在私房菜馆买的,现在也没有人为她做饭。
      顾西喝了一口汤,看着他眼泪就掉下来。
      “这是怎么了?不是没事了吗?”他伸手抹去她的泪珠。
      顾西说:“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你不见了,我也忘记了你,读完书、毕了业,一年又一年,我想我在等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可是你就是不来……”
      陆放温柔笑着说:“傻瓜,我一直陪在你身边,那只是梦。”
      顾西抽泣着说:“可是好真实。一直等一直熬,到朱晓珊都结婚了,我还没有等到……”
      陆放柔声说:“梦都是反的,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
      她可怜兮兮地拉住他的手,说:“我可以不要荣华富贵,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和你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就好了,我就不会孤单。”
      陆放深吸了一口气,把碗先放下,过去把人抱在怀里轻抚着背柔声安慰,她发泄一般哭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她鼻子轻轻蹭着他的颈,平复了激动的情绪,说:“那一刻,我好害怕,好不甘心,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还没有成为你的妻子,还没有给你生孩子……”
      “傻瓜,我是大仙嘛,怎么会让你死?”
      她抱住了他的腰,陆放圈着她的身子再细语安慰。
      “没事了,咱们喝汤吃饭好吗?你肯定也饿了。”
      他继续喂她喝汤,她的心情也渐渐明朗,在大难不死之后,醒过来能有他陪伴在身边比什么都好。
      次日,茱丽的父母亲,陈局长和李副行长过来探望顾西,送来了慰问品。李淑兰急着要和顾西说话,让她放过茱丽老师。
      陆放虽然委婉地下过逐客令,但是这两人都当听不懂,这时李淑兰还要提过分的要求,他不得不挡在身前,直言:“陈先生、陈太太,她需要休养,请你们出去。”
      李淑兰是知道茱丽一直以来的心思的,原本她还是乐见其成,她会高兴拥有一个陆放这种人物的做女婿。没有想到女儿会输给一个乡下丫头片子。
      李淑兰说:“陆老师,你不能这样无情呀,茱丽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
      陆放怒道:“那我是不是要谢谢她差点杀了我老婆?!我不无情难道我还和这个疯女人有什么情吗?”
      陈局长也是觉得这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知道的人太多了,而且对着陆放这个人要打压也不容易,如果只是顾西,他这个市教育副局长有的是手段可以弄到她被学校开除。
      陈局长同样恨陆放,这人看不上他女儿,他觉得就是看不上他,选一个无权无势的农家女而弃他女儿,就把对他最大的污辱。女儿而为了他几乎不像个人了。
      陈局长冷眼看着陆放,说:“陆总是吗?我知道你,但是这里是N市,不是S市,更不是香港,做人不要太绝了。”
      陆放目光带着寒芒,说:“陈局长是在威胁我吗?”
      陈局长冷笑,看了顾西一眼,说:“无论如何,这个叫顾西的女学生在N市上学,不是吗?”
      顾西在N市上学,而陈局长是N市位高权重的教育局副局长,下一届极有可能就是当上局长了。他如果记恨顾西,要在这两年内捏死顾西真的是防不胜防,除非他下台了。
      陆放不是不知道只要涉及到权力的事就没有干净的,第一次受人这样威胁。
      以前的三少爷就是国家级的领导人还能说上几句话,客气几分,今日一个市教育局的副局长能和对他说出这样露骨的话。陆放也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第一次恨自己的力量不够强,他得控制自己,不要用非人类的手段去对付这个人。
      陆放阴沉着脸,冷冷道:“我们出去谈,不要打扰我妻子休息。”
      顾西也发现气氛不对了,陆放从来没有露出这样难看的脸色过,不禁有些担心。
      ……
      陈局长看着这个如神邸一样俊美雍容华贵的男人,他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力,虽然他是见过不少大官的人。
      陈局长给陆放递出一根中华烟,陆放没有接,淡淡说:“戒了。”
      陈局长只好收了起来,说:“陆总的大名早如雷贯耳,却是第一次见,果然是当世第一风采的青年才俊。”
      陆放冷冷勾勾嘴角,说:“没有你陈局长欲只手遮天的远大抱负。”
      陈局长哼了一声,说:“我从一个老师转到公务员体系中也有十几年了,一步步爬上来,也就一个副局长,再做个十年也就可盼一个厅级,比不上陆总的手笔。”
      陆放看向花园,说:“不必绕着圈子说话。”
      陈局长说:“说到底,丽丽会到如今的结局也是拜你所赐,她痴迷于你,她也许是对那个女学生做过些什么,却从未伤你半分。她对你情深意重,你即便不感动,也不必赶尽杀绝吧?”
      陆放冷笑:“赶尽杀绝?我可是还没有开始呢。”
      陈局长说:“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必装糊涂,前天的事那么多人看到丽丽把那女学生推下窗台,现在她人在拘留所。万幸人没死,但是这杀人未遂的罪还是难逃。”杀人未遂也是谋杀罪,只是按情节较轻处置。
      陆放道:“那应该给请个好律师。再者,找医生诊断一下,说她有精神病都可以……”
      有精神病的可是要被送去精神病院,一个年轻的女人送去精神病院可真完了。而且,判定为精神病,那她还怎么结婚,精神病人也不许生育,可是要毁一辈子。但是如果只是坐短期的牢,得到被害人的谅解,把谋杀变成不得已和误会,上下操作一番,就好得多了。将来出来,以他们陈家的能力,送她出国又可以重新开始,一生还长着呢。
      “我只有这么个女儿!”陈局长喝道,“真要算起来也是你毁了她!我不与你计较,你们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吗?”
      陆放说:“你的理论非常奇怪,只有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你教出这种女儿还好意思送到学校去误人子弟!”
      陈局长心底就想那个乡下来的女学生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和他的女儿比。茱丽有那种三观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陈局长早不是年轻时的陈老师了,他没有了教育者的耐心,在基层官场沉浮爬上来,看人就分个三六九等。
      “如果这次丽丽被判了重刑,我不得不把这事记在了那个女学生头上。”
      杀人未遂仍是按故意杀人罪判的,只是按从轻处罚的,但是也有可能判诀达十年的刑罚。如果能有受害人的求情信,法院、公安那再走动走动,表明情势所逼,还有可能轻判,也存在这种例子。
      陆放点明:“你在威胁我。”
      陈局长冷笑反问:“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陆放冷冷说:“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陈局长熄了烟头,说:“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我们一家被你们毁了,我就不能让那个女学生有太平日子过!”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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