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夫》月下清泠

57、开学初的糟心事

　　暑期很快结束了，顾西也回到了学校，这时，她的气质更加不同了。
　　大三没有了基础英语课，陆放就不教他们了，这让很多学生都感到遗憾。
　　但开设了外贸英语和外贸函电的课程，这两门课程正是上一届大三教这两门课的老师教的。
　　大三有一点好就是高等数学已经学完了，除非是补考生还要为此头痛，别人就不担心了。
　　不过，今年都要进行英语六级和计算机二级的考试，系里还有很多人考各种各样的证。文秘证、会计证、导游证、教师证、报关员、报检员五花八门。
　　所以排课倒并不满，就是公共课两节某论，两节外贸英语，两节外贸函电，两节基础会计，两节国际金融，两节计算机，两节体育。大三似乎就是开始忙于考证的年份。
　　顾西准备把空余的时间花在攻克考研上，自从她跟了陆放，受他调养，记忆力倒是好了许多，比之前学东西有天赋多了。顾西知道这是给自己开挂了，倒是有几分信心。
　　黄芳芳原本是深深嫉恨顾西，但是这个暑假却是变了，不再一遇就出言讥刺，却仍是不怎么和顾西说话。
　　听张巧云说，黄芳芳暑假的时候还是和那个男人订婚了，婆家同意她读完大学再生孩子。那男人一直没放弃，还开车去家乡载她去他开宾馆的城市玩，去黄芳芳家谈定婚事时，黄芳芳也没有再坚决反对。
　　自从她订婚后，她也成了像顾西一样由未婚夫养的人，日子比之以前却要好多了。衣着打扮也完全不一样，多穿国内的一些品牌服装。
　　这天就在宿舍中聊大三的计划来，张巧云打算考会计证，她父亲就是会计。
　　赵蕾很奇怪：“那你怎么不读会计专业？”
　　张巧云却说：“我不读那专业也可以考证，读国贸多学点东西罢了。也等于多个证。”
　　赵蕾要考报关员，她是听说报关员工资高。碧江文学的一个财务曾经还当过报关员，顾西却是听她说过，这行业并没有学生们想得那么美好，有许多让人心酸的内/幕。
　　但她也不好太打击赵蕾的信心，只说：“任何行业还是要找对单位，同样是报关员，不同的报关行薪资也不一样。老报关员和新手也不一样，需要点机遇的。”
　　张巧云说：“其实会计也一样，我爸的工资和底下小会计就很不一样。”
　　问起顾西的打算，顾西说准备考研，还是让张巧云和赵蕾大吃一惊。
　　赵蕾说：“你不和弗兰克老师结婚呀？”
　　一直不说话的黄芳芳不禁也看了她一眼，顾西说：“结呀，研究生可以结婚的。”
　　张巧云问道：“弗兰克老师没意见？”
　　顾西说：“去年他就提过让我考研的事，但今年我是自己决定考研的。”
　　忽然黄芳芳插话说：“考研是那么容易的吗？说考就考，当大学你家开的？”
　　顾西说：“我努力试试呗。我怕不考我才会后悔。”
　　赵蕾说：“你考托福后，出国读研好了。”
　　“我要跨系读中文，去国外干嘛？”再说，他们俩也不想分隔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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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是学校几个重要社团组织的迎新季的文艺晚会，到场领号码看晚会，听说还有学校的赞助商抽奖活动。顾西原来还在宿舍努力当中，不过这一年一次的场合也被赵蕾拉着去了。
　　表演的节目形式多样，艺术系的学生们在舞台上大放光彩，古典舞、街舞、模仿迈克等层出不穷，在唱歌方面除了学生歌手之外，还有一男一女的艺术老师上台了。
　　正在一旁看着表演，忽见余悦带着几个大一的学妹走过来，笑着说：“这不是顾大小姐吗？怎么也会屈尊来看迎新晚会呀？你不是应该在S市参加上流社会的舞会的吗？画风不对呀！”
　　顾西转过头，不知余悦又要搞什么事情，不禁怔愣了一下。
　　她淡淡笑了笑，只疏离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余悦没想到一拳打在了棉花了，而顾西冷漠疏离地打过招呼便不理会她，显得不耻与她计较的样子，让她愤慨。
　　“各位学妹，你们刚入学，别人可以不识，这位顾大小姐可是要认识的，她的本事，你们更要学一学。她可是学校唯一能找老师做男朋友的女学生呢，而且是大名鼎鼎的弗兰克老师！你们也许不明弗兰克老师是谁，那么天讯集团知道吗？天讯集团就是弗兰克老师的创办的公司。”
　　那些女生们其实在进入学校之后已经听说了很多的传言，不无带着兴奋想看绝世大帅哥大富豪老师的，当然也听说过这对师生恋。原来这位就是陆总传说中的女朋友，但见这女生肌肤如玉，气质淡雅，容颜清丽，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女子，但也让人看着舍不得移开眼睛。
　　余悦说：“所以说，人穷没关系，只要能够舍下脸皮，有足够的手段，还是能傍上大款，骗着男人为自己花钱的。这顾大小姐就是这类女人中的佼佼者，我是学不会那些下贱手段，只能靠自己啦！”
　　学妹们原先是对余悦极有好感的，这位学姐很能说，所以很容易让新入学的学生跟随，但是这时听她一再挖苦挑刺这位顾学姐，话说得那么赤/裸/裸，她们也感到余悦对顾学姐的敌意了。
　　顾西眼波微微一转，淡淡说：“余小姐，你要是没有什么正事的话，麻烦你走远一点聊天，你打扰我看表演了。”
　　余悦不禁气结，说：“哎哟，都忘了顾大小姐的霸道了，这地原来是你的呀。不过顾大小姐以前可不敢这么霸道，用皮肉换得了足够利益后有底气了，才来霸道，难逃有小人得志之嫌。”
　　赵蕾都听不过去了，说：“余悦，你这是挑事吗？你什么意思？”
　　余悦冷笑，说：“弗兰克老师不教我们了，赵蕾你还这样拍着顾西马屁干什么？她就是再会吹枕边风，也影响不了你的成绩呀！”
　　这时却见陶子、秦雅莉以及以前偷拍她和李浩然的杨新柔、赖丹过来了。
　　陶子上前来说：“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有人又仗着自己上了老师的床得了势欺负同学吧？”
　　赖丹说：“陶子，小心一些，有些人是敢做却不让说的。”
　　顾西拉住还要说话的赵蕾，淡淡说：“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我要先回去了，你呢？”
　　赵蕾说：“我也不看了。”
　　赖丹上一次就恨透了顾西，她是当场看到她背着弗兰克老师勾引李浩然，弗兰克老师还相信她。这类女人当了婊/子还要装的，比婊/子还要下贱恶心。那一次王班导面前，顾西拒绝了要她和杨新柔道歉——虽然她们自己并不想。可是，这顾西拒绝要她们的不诚心的道歉是因为对她们带着一种不屑，这让她们心底更加不舒服。因为顾西和陆放不追究，学校只是给了她们口头警告，并没有真正的处分。后来长时间内，她们也考虑到英语成绩，都不去找顾西麻烦，但现在弗兰克老师不教她们了，她们心中婉惜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的距离见识到他的风采的同时，也得到了一种“解/放”——她们不用提防顾西了。
　　她们终于敢再一次面对顾西了，她们就敢和她杠上，她们也不相信顾西能跟弗兰克老师一辈子。毕竟这年头男女分分合合太平常了，特别是有钱有势的年轻男人。连真正的名媛都不能长久和他们交往，何况顾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农家女。
　　陶子却拦住了她们，说：“怎么仗势欺人了，这么走就算了？不用道歉吗？”
　　顾西看着那一帮人脸上带着挑衅的神色，淡淡说：“你们觉得你们受欺负就告诉学校，前因后果说清楚，过程存在欺负同学的事实证据链，学校会处分我，何必争执？”
　　“你——”陶子诬赖顾西却得到她这样淡漠的态度，心中很是不满，就是这种不屑她的态度才是最伤人的，“你别嚣张，你以为自己就真是个人物了？”
　　顾西轻笑一声，说：“没你嚣张，你才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才会主动来冲我没事找碴。不过，陶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我真和你认真起，你受得了受不了。”
　　余悦怒道：“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只是够不要脸而已！”
　　顾西瞪着她说：“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是找了一个高富帅当老公，如果这是不要脸，那我真心祝你们都找个比你们自己更矮更穷更丑的老公，能永远要脸了！”
　　陶子愤怒地上前一步，骂道：“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我不敢揍你吗？”
　　顾西深吸一口气，也上前一步，说：“真以为地球绕着你们转吗？我感情婚姻与你们有屁点关系吗？我几次不追究你们做的恶心事是我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不是不敢！你们想过父母家人吗，想过未来成为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生活圈子吗？有点脑子的真心结交我这个校友人脉，而不是把我得罪得彻底！”
　　当初的偷拍者杨新柔哧一声，对从来爱看戏却不主动出头的秦雅莉说：“这丫头真以为自己是谁——”
　　突然，一个窈窕长发女子走了过来，她和普通女学生不一样，穿戴不俗。
　　“你们这里是怎么了？”
　　众人转眼一看，是茱丽老师和何老师，这边一帮女生聚着，还是多人言语攻击顾西一人，也早有人发现，顾西其实在学校已经无人不知了。
　　顾西说：“没事。”
　　余悦、陶子、赖丹等人也笑称没事，茱丽看了看顾西，心中极是厌恶她，不禁说：“顾西，早前也和你说过，同一个学校读书是缘分，要学会和同学好好相处，不能惹出纷争来。”
　　顾西看着茱丽，目中不禁带着冷意，已经忍无可忍，讥笑道：“人为师表的茱丽老师这样连是什么事都没问就判定是我的错的处理方法，我可还真学不会。比如说，我参加英语演讲比赛时消化系统中多出了硫酸镁，反而是我肚子的错，我的肚子怎么就受不住硫酸镁的作用呢？我的肚子不争气才是罪大恶极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以前的良师从来没教过我这个做人的道理，您这样突然教我，我进步不了。”
　　茱丽俏脸刹白，气道：“你什么意思？！就算你是弗兰克的女友，你也是学生，我是老师，一点礼貌、一点素质都没有吗？”
　　顾西看着茱丽冷笑：“全世界的人都是傻瓜，就你们聪明，全世界的事你们说对就是对！你们这么能耐，怎么不会修改宪法自立为女皇呀？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宽恕你一次，你还要得寸进尺是吗？”
　　茱丽大惊，大声喝道：“顾西，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敢胡说八道，我就告你诽谤！”
　　顾西说：“你去告呀，我请得起律师。我告诉你，心若不公正就别装作自己是裁判！”
　　茱丽气得胸膛起伏，然后恶声恶气地说：“你这种学生，我是教不了了！不知所谓！简直是不知所谓！你这种学生出去简直是J大的耻辱！”
　　“J大的耻辱还轮不到我。要轮还先轮到那个勾引学生的未婚夫不成嫉妒给正在参加比赛的学生下泻药的所谓老师。”
　　“你说谁呢？”
　　“我又没说你，对号入座干什么？”
　　周围听八卦的人不禁倒抽一口气，这种料真是太劲爆了！茱丽有几分气极败坏起来，这些让围观者都收入眼中，大家也都不是笨蛋，看着她的目光就有些怪。
　　茱丽看看四周，心虚之下，有几分控制不住，说：“你们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根本没这回事！是她自己没实力……”
　　顾西说：“继续编，我才对不起我自己，跟一个没底线的人较什么真……”
　　顾西转过身离去，茱丽见着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如芒在背，她像是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不是我！别看我！”
　　茱丽冲出人群像是在逃跑一样，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过人类总有八卦之心，这样的猛料人们又怎么舍得不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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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西回到宿舍心里一阵难受，自己不去惹事，事也要找上门来，真是日了狗了。
　　原本她在晚上还是要学习到10点半，最后才打过晚安电话休息的，今天回来才9点却对着书怎么也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