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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番外·年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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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满是烟火爆裂的声响,五颜六色的光辉在天空当中绽开,隐约可以听到此起彼伏的的孩童欢笑的声响。万家灯火通明,不时有夜归之人的敲门声响起,随后就是一阵吵闹却温馨的欢呼问候的声音。
华国人传统当中一年的最后一天,向来是这般景象。往日在每年的此刻,神修的身影都会出现在许多屋室当中、众人围坐观看的荧幕之上,盛装出席的献歌一曲,做一副热情洋溢的面容殷殷问候。
可是今日此时,他的周围却是一片粼粼的水波,脚下踏着的是一只飘飘忽忽的小舟,周围只有几只银白的小鱼从水面探身出来,再落回去,溅起一片水花。身边没有往日热切却生分的簇拥者,但余一位可以相伴相随的道侣。
“奈落,”神修仿佛叹息一般呼唤一声,见被呼唤的妖怪回过头来,声音又温柔了几分,“有你在真好啊。”
“……”妖怪一怔,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低头去用筷子将碗中的荞麦面塞到了口中,缓慢的咀嚼着,明明是寒冬当中,脸似乎是因为受了食物热气的熏蒸,无端的热了起来。
他有何尝不享受和颢苍相处的时光?无论是简单粗暴的将他从曾经的那个世界那种可笑的命运当中摆脱出来,还是平日里越来越堪称无微不至的关怀——就说此时的年节时分,那神修还特意查阅过那个据说和他家乡极其相似的霓国的习俗,说是既然他有了家人,年节总得过得舒心一些。
可当他在那个“家乡”的时候,孑然一身,又哪里有什么年节可过,更别说体味一番当初的风俗了,这人类简直多事!
他明明是这样想的,声音却无端哽咽了起来:“喂,颢苍。”
与他后背相倚的神修转过脸来,疑惑地发出一个鼻音。奈落却重新沉默了下去,突然强行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在那薄薄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力道并不轻柔,有几滴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颢苍低笑了一声,伸出舌头将鲜血舐去,还顺便冲着奈落的唇角舔了一口,明明气息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却迅速收敛了神情将脸重新转了回去,微微仰起头,几缕散乱的发丝顺着奈落的衣领钻了进去,在肌肤上肆意的扭动着。
奈落将身子整个扭了过去,手臂搭在神修的肩膀上,凑到颢苍的颈边开口,似是有意让后者感受到他的呼吸一般,开口时声音已经低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