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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晴儿是个坚强的姑娘 ...

  •   “师姐!你醒醒!醒醒啊!师姐!”城武抓着夭夭滚烫的手,拼命的摇。
      “晴儿,师姐会不会有事,啊?”城武几乎带了哭腔。
      “我已经修书师父了,只要师父在,师姐就不会有事的。”
      “黄老头什么时候能到?”
      “最快也要三天。”
      “三天,师姐都烧成什么样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夭夭昨天去执法堂领罚,六十刑杖,在挨了四十几下的时候就晕了过去,但执法堂的人还是兢兢业业的打到刑满。等城武进去的时候,夭夭背部已经被血染的通红,衣衫破碎,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血肉。城武怎么唤她,她都不应。只能抱着她去自己的院子。
      城武手下的人看到老大横抱着夭夭,血从她的指甲向下滴落,老大则是满脸的汗水,表情害怕多于焦急。
      城武让人马上带晴儿过来,他抱着夭夭进屋,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抽出手时,看到手掌和衣服袖子全是夭夭的血,城武看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发抖。
      明明他可以跟进去的,可夭夭偏不让,明明告诉她要运内力护住自己的,可现在,满手的血。城武的牙齿也不住的在一起磕碰,打颤。
      一路上,他拼命的跑,也拼命的喊着夭夭,可夭夭像是坏了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手一直垂在身体一侧。
      “师姐。”城武轻唤着夭夭。夭夭一边脸肿着,嘴角溢着些血,闭着眼,没有应他。
      晴儿赶来后马上处理夭夭的伤。她的后背,没有一块好肉了。衣衫碎片嵌进了肉里,晴儿一点点挑出来,又给夭夭用了最好的药。即便如此,傍晚开始,夭夭发起了高烧。这不是个好兆头。

      “如果三天内师姐的烧一直不退,就算师父来了,可能也凶多吉少。”晴儿看着趴在床上的师姐,一字一句的说。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师姐!师姐!师姐,我是城武啊,你看看我啊。呜呜呜呜呜,都怪我,呜呜,我该先拦着你的,都怪我,呜呜呜...”城武边说边哭。他害怕。晴儿都束手无策,那师姐真的是生命垂危了。想到昨天还好好的师姐,今天却躺在这里,后背血肉模糊,换了多少药浸过的纱布,都被染的血红,现在又烫的离谱,他难过的嚎啕大哭。
      边哭边骂自己没用,骂自己笨,骂自己没在师姐受罚的时候进去替她挨两下。后悔和害怕,让城武倍感伤心,哭的像个孩子。
      晴儿没去劝城武,而是一直在想怎么给夭夭退烧。
      梨花和晴儿的贴身侍女都在一旁,看着二少爷哭的没有形象,都皱皱着嘴,跟着淌眼泪。
      “师姐!你可不能出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要杀了南倾洛,我一定会宰了他的!呜呜呜呜呜,那个拖油瓶,呜呜,就成了孤儿,呜呜呜,以后没人会救他,呜呜,啊啊啊,师姐...”
      城武哭的满脸通红,声音有些嘶哑,因为几天都没怎么休息,本来干净利落的他,胡茬都蹿了出来,那副迷倒众丫鬟的桃花眼,现在真的肿的像个毛桃儿。
      城武哭没了眼泪,晴儿也想出了法子,果断的让人拽走城武。
      本来院子就不大,城武这通哭天抢地早已出了名,听风堂的众人不敢往跟前凑,生怕老大翻脸。
      如今幸好是冬天,夭夭的伤才没有更快的发展,但发烧,说明要么伤及了内脏导致内出血,要么伤口处理的不及时已经感染。
      晴儿判断应该不会是内出血,否则夭夭挺不到现在。晴儿想到自己赶过来时师姐已经等了近半个多时辰,伤口又混进了布料,虽然挑的仔细,又用烧过晾凉的水冲洗过,但这么一片伤,有一处没处理干净都会感染。
      “忍冬,你去拿酒来,梨花姐姐帮我把师姐的衣服去掉。”
      几个人轮番的给夭夭擦酒,想帮她降温,晴儿查看了伤口,狠下心用刀去除了几块肉,她的丫鬟忍冬看得心惊胆战。
      伤在背部,夭夭只能趴着,晴儿贴心的把她的胳膊弯起来放在肩膀两侧,如果夭夭醒了,她一定觉得这个姿势最舒服。
      因为这个姿势,她们能擦拭酒的身体部分很少。屋内角落放着三盆碳火,晴儿怕炉灰飘过来,还让人抬了副纱帐挡在夭夭床前。
      原来想用药巾外敷,现在晴儿让夭夭的背部全都露在外面,用兑好的药水一遍遍冲洗伤口。
      几个人忙的满头大汗,床单全都湿了。想换却不能稳稳的抬动夭夭,目前肃清阁就她们几个女子,临时去找也来不及。晴儿实在没办法只能先准备出要换的东西,给夭夭穿上宽松的衣服,让城武进来帮忙。
      她们三个关上房门折腾了快俩时辰,期间进进出出拿药拿水,谁也没工夫理睬蹲在门口焦急的城武。城武顶着俩桃儿眼睛,委屈吧啦的看着她们忙乎,一点忙帮不上,又开始抹眼泪。
      到目前为止,城武唯一的贡献是哭哑了嗓子,哭干了眼。他知道手下的人用诡异的眼光探究着自己,可就是控制不住。
      以前被打的几乎都是自己,那时候趴在床上还笑话师姐有什么好哭的。现在,帮不上忙,又不知道师姐怎么样,心里难受的紧,眼睛也开始不听使唤。
      听得晴儿喊自己,城武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哭的脑子也一起流出来了。
      换了床单褥子,城武又被赶出去了。几个人还在给夭夭擦酒降温,期间轮着吃饭。每隔一个时辰,晴儿就会冲洗一次伤口,弄完城武就会体现自己的搬运价值。
      就这样一直循环,最先扛不住的是忍冬,小丫头累的站也站不稳,让晴儿硬拽走去休息。
      城武在找回脑子后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让千寻过来帮忙。
      又过去一天,晴儿一点都没觉得累,期间只休息了一两个时辰。
      城武进不得屋子,就在隔壁的书房打了地铺,随叫随到。
      尚书府派人送了消息,那几个绑匪就是普通的流氓混混儿,骨头忒软,小殿下的大舅舅,二舅舅刚表演完刑讯逼供,还没轮到三舅舅上场他们就招了,是肥虎的亲戚找他们的。
      城武对找这个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全都推给手下的人,打发他们都出去找,省的在院子里看到自己,就一副羞涩的样子。
      夭夭还是发烫,但比昨天好了一些。晴儿怕她一直一个姿势醒来后脖子会不能动,所以经常帮夭夭转头,换一换胳膊的摆放位置,可夭夭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按照惯例,阁主大人要召集属下开个例会的。城文传了消息回来,扣住了一个送信的人,调查后发现那人是张明清的手下,暂时没告诉三皇子。阁主是第三天才知道夭夭生命垂危的。
      他看到邋里邋遢的城武吓了一跳,“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城武有气无力的说,“师父,您来看师姐了?”
      “夭夭怎么样?怎么前两天也没人告诉我她伤的这么严重?”
      “晴儿一直忙着照顾师姐,我跟着着急,就忘了告诉师父。”
      “我去看看夭夭。”阁主大人就要推门进去,被城武拦住了。
      “师父等等,现在可能不太方便,晴儿忙完会出来的。”
      阁主大人看了看城武,在门口廊内坐下了。
      晴儿整理好夭夭的衣衫才开门出去。
      “师父,您来了。”
      阁主大人看着晴儿竟有些瘦了,小脸剩下窄窄的一条。
      “夭夭如何?”
      “师姐的烧已经退了,现在还算平稳,明天晚上黄师父就能到,有他在师姐会好的。”
      “怎么伤的如此严重?”
      城武憋了憋,慢声说,“师父的责罚,师姐怎么敢用内力,生生的挨了六十刑杖。我进去的时候,师姐早就晕过去了,都三天了也没醒过来。”
      阁主大人皱着眉,问晴儿,“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夭夭吗?”
      晴儿点点头。
      阁主大人进了屋,暖暖的,绕过纱帐,看见夭夭趴在那里,虽然穿着衣服但后背被剪开了,搭着层薄薄的纱。
      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夭夭,脸色很白,左侧嘴角有些结痂,头发被束成一团,放在脑顶。伸手摸了摸夭夭的脸,慢慢的掀开背上的纱。
      整片后背,除却边缘,全是血红色的皮肉,像厨房准备的饺子馅。
      “夭夭...”阁主大人看着不成样子的夭夭眼泪汪汪。
      过了好久才抹了把眼睛,“夭夭啊,只要你醒来,以后师父再也不罚你了,就算你捅破了天,师父去帮你补。”又想到明天就是除夕了,阁主大人不争气的鼻子又有些发酸,好好的孩子,让自己打成这样,连个年都差点没过去。
      一直坐在这里自责,直到晴儿进来。到时间给夭夭灌水灌稀粥了。夭夭不能平躺,只能侧身喂她吃些东西,经常一碗的粥洒出来一半多。
      阁主大人按照晴儿说的给夭夭喂饭,想起了她还丁儿点大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喂她的,差点难受的打翻饭碗。

      除夕
      今天,阁主大人像个独居的老头一样,孤苦伶仃。冷冷清清,没有人陪他吃饭,也没人跟他讨红包。一大早晴儿和城武过来磕了头就走了,他们要去照顾夭夭。城文在边境,几个常在身边的人都去了战场,身边只有束阳一人。其实有他没他一个样子,他基本不说话。
      一直给阁主跑腿儿,昨天才知道夭夭伤的很严重,他想去看看都没时间。站在一边想着这些,更是一句话也没有了。
      阁主大人深深叹口气,“束阳啊,你过来跟我一起吃饭吧。”
      阁主喊了他三声,束阳才听到。
      阁主大人本来就愁出了水,现在已经成汪洋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晴儿是个坚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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